第九十二章 拿臉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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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女便順勢把臉靠在衛韶的肩頭,手中的酒杯也親自送到了衛韶的嘴邊……
    “太子殿下把奴家這杯酒喝了,”舞女慢慢地喂衛韶的酒道:“奴家就告訴你……”
    衛韶隻得忍耐著把那杯酒給喝了!
    然後,那個舞女便狠狠地在衛韶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笑著對他道:“奴家名喚蔓妙,太子殿下可記好了!”
    說完,還未等衛韶反應,她已經一轉身便回到了那隊舞女中間去了!
    衛韶從袖中掏出手帕,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臉頰……可惜他還沒覺得擦幹淨呢,葉郝悠悠地看著他道:“太子對剛才那蔓妙不滿意嗎?”
    聽到葉郝問他,衛韶忙把手帕收起來,對他道:“這麽美豔而又不濃妝的姑娘,本殿下怎麽會不喜歡呢?”
    之所以衛韶說喜歡,是因為很害怕自己說不喜歡,葉郝又給他推薦別的姑娘怎麽辦?難道還像剛才那樣再來一遍嗎?他可是受不了了!他現在就想回到自己的帳篷去,好好地把自己這張臉給洗幹淨!要不就順便洗個澡,把身上沾染的這個姑娘的氣息也給好好地洗掉!
    “哦,”葉郝聽到衛韶這樣說,好像很滿意,於是轉頭對身旁的白洋吩咐道:“呆會兒宴席結束的時候,把蔓妙姑娘送去太子殿下的帳篷……”
    “什麽?!”葉郝的話音未落,衛韶便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都有點白了!
    葉郝忍不住抬頭望向他,有點擔心地道:“太子殿下你怎麽了?”
    “我,我,”衛韶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個,”這時右嚴小心地開口道:“我們家殿下可能是身體還沒有完全好的緣故,再加上旅途勞累,又沾了酒,怕是身體有點受不住……”
    “是嗎?”聽了右嚴的話,葉郝打量了下衛韶。
    衛韶忙一邊點頭一邊裝作身體很不舒服地樣子道:“是的,我覺得我應該馬上回去休息,至於蔓妙的事,還是下次再說吧。”說完,也不等葉郝答應,就像逃也似地溜出了營帳。
    白洋看著衛韶那焦急而又匆忙的樣子,不禁疑惑地問道:“太子的身體這麽差嗎?”
    “嗬,”葉郝卻是輕聲一笑。他當然看出衛韶是心虛了。若是把蔓妙那樣的姑娘給帶回營帳去,就怕他太子殿下不從,蔓妙姑娘也讓他乖乖犯了!
    被葉郝猜得一點也不錯。衛韶真是急急忙忙地回到了自己的營帳,還跟帳外的侍衛說,誰來都不見!
    憐畫見衛韶如此奇怪地動作,便悄悄地問右嚴。右嚴便把宴席上的事情跟憐畫說了。此時憐畫才理解葉郝為什麽不讓她去,因為那是風塵女子去的地方,她若是去了,會被那些將士們誤會,那可就麻煩了!
    於是,憐畫便跑去安慰衛韶。
    她特意煮了茶親手端給衛韶,然後輕聲地對他道:“太子殿下若是不願意,也沒有人敢為難殿下的。”
    衛韶端茶杯的手卻微微有些顫抖。憐畫沒有看到剛才的畫麵,所以才會這麽說。衛韶心裏當然清楚,若是真的讓蔓妙到營帳來,怕自己根本不是蔓妙的對手!
    憐畫也注意到了衛韶心中的緊張,她還從未見過一個男人被一個風塵女子嚇成這樣的。而且她在百花樓又是什麽樣的姑娘沒見過,難不成這姑娘還長得三頭六臂不成?
    不過她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又端來了一盒糕點,對衛韶道:“這是奴婢特意從擁州城帶來的,太子殿下您嚐嚐……”
    當衛韶把那塊入口即化的糕點放在嘴裏的時候,他才稍微有點放下心來,覺得自己既然已經拒絕了,那蔓妙姑娘肯定就不會再來找他了。
    當他想吃第二塊的時候,營帳外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太子殿下在嗎?奴家是蔓妙啊!”
    聽到這話,衛韶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四周來回望著,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惜這個營帳太小了,根本沒有可以躲起來的地方。
    憐畫見太子殿下如此害怕,便走到營帳外道:“我們太子今天不見客!”
    見到一個侍女出來,長得還挺不錯的,蔓妙便笑道:“奴家聽王爺說太子殿下身體虛,便特意帶了雪山上的蓮花過來。我們這裏離雪山不遠,這最滋補的雪山蓮花啊,我們這裏有不少……”
    “這麽不值錢的東西,”憐畫很是嫌棄地看了眼蔓妙籃中的東西道:“就不要再送到太子殿下麵前了!”
    本來蔓妙是好好地和憐畫說話,卻沒有想到她竟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僅看不起自己手中的雪山蓮花,更帶著還白了自己一眼,看不起自己!
    雖說蔓妙在這軍營是個舞女,可也輪不到一個侍女來這樣輕賤自己!更何況自己還是好心,怎麽就沒好報了?
    蔓妙臉上雖然仍然笑著,但是身體卻直接向憐畫撞了過去……這一撞讓她吃驚不小!她從小習舞,也有些武術的功底,所以沒把憐畫放在眼裏,以為自己可以憑蠻力進入帳篷,可是沒想到憐畫不僅有武術的功底,而且有嫻熟的技巧!要不是自己身體靈活,可能自己就被憐畫撞到地上去了!
    看到蔓妙那狼狽的樣子,憐畫很是得意地道:“還不滾?”
    沒辦法,蔓妙隻得訕訕地離開了!
    這一切不僅被不遠處的於聞看得一清二楚,當然也被站在憐畫身後的右嚴看得一清二楚!
    憐畫見蔓妙走了,這才回到了營帳中。不過,右嚴並沒有讓她看出自己臉上驚訝的表情,此時還換上了一副很是佩服的崇拜的樣子。
    “太子殿下,”憐畫忙跑到衛韶的身邊,把還未緩過來的衛韶拉到桌邊坐下安慰他道:“那位姑娘已經走了,以後也不會再來打擾殿下了。”
    “真的嗎?”衛韶不由得看向憐畫問道。
    憐畫點頭道:“當然是真的了。以後殿下把憐畫帶在身邊,是不會有人敢這樣直接接近殿下您的。”
    衛韶這才鬆了口氣。
    隻是讓憐畫沒有想到的是,第二日的時候,蔓妙又來了!
    不過這次她可不是一個人來的!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蔓妙覺得在自己熟悉的地盤上既然還受到這樣的侮辱,讓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再者憐畫昨日的表現讓她實在是很懷疑。這樣一個武功深藏不露的人是不可能被安排在太子殿下身邊的。以蔓妙對衛親王的了解,他肯定還不了解憐畫的底細!因此今天她特意帶了幾個人過來,而這幾個人很顯然是用來專門對付憐畫的!
    當憐畫看到蔓妙帶來的那幾個人時,一下子便明白了蔓妙的用意。她在心裏暗暗責怪自己昨日太大意了,竟然為了太子殿下暴露了自己!不過,今天卻絕不能再發生昨天那樣的事情了,因此她嚇得一下子鑽進了帳篷裏!
    “太子殿下不好了!”憐畫跑到衛韶的麵前對他道:“那個蔓妙又來了!”
    聽到憐畫的話,讓衛韶不禁一愣。他如果沒記錯的話,昨天憐畫好像說蔓妙不會再來了,怎麽今天又來了?
    而憐畫此時的表現也落入了站在衛韶身後的右嚴眼中,他臉上的表情更複雜了!
    本來站在門外的蔓妙還以為會來一場硬仗呢,沒想到這憐畫見到自己竟然跑了!她也愣了下。然後她便走進了帳篷。
    “太子殿下,”蔓妙給衛韶行禮道。
    衛韶盯著她問道:“你來有什麽事情嗎?”
    蔓妙忙道:“聽王爺說太子殿下身體不適,蔓妙特意煮了雪蓮湯給殿下送來。”說完,便從跟在自己身後的人手中接過食籃放在桌上,然後又小心地從食籃裏取出一個盅來。
    那盅顯然還有些燙手,蔓妙快速地拿出來又放在了桌上。接著又從食籃裏取出一個碗和勺。打開盅蓋的那一刻,一股熱氣從裏麵冒了出來,讓本來已經吃過早飯的衛韶,聞到那香濃的氣味都有點垂涎三尺!
    蔓妙小心地盛了一碗湯遞到了衛韶的麵前。衛韶忙接了過來,小心地吹了吹,然後把一碗都喝完了。
    見衛韶很是喜歡,蔓妙也很高興,忙又給他盛了一碗,接著便在桌邊坐了下來。
    憐畫見蔓妙竟然在桌邊坐了下來,本來是想發火,攆她起來。可是她看了看自己主子那吃得貪婪的樣子,完全沒有任何的意見,自己也隻得忍了!
    吃完第三碗之後,衛韶終於心滿意足了。他望向蔓妙道:“沒想到姑娘的手藝這麽好……”
    衛韶的話音還未落,蔓妙便笑道:“這湯並沒有什麽大的學問,隻是這雪蓮和雪水是任何地方都沒有的,而它們合在一起就會產生令人垂涎的美味。”
    “哦。”衛韶點了點頭道。這時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望向憐畫道:“難怪上次憐畫泡的茶也特別的好喝,說那泡茶的茶水也是雪山上的。”
    “是嗎?”蔓妙也轉頭看向憐畫道:“原來憐畫姑娘也知道雪山上的雪水啊!看來憐畫姑娘可是見過大世麵的呢!”
    這明顯帶有諷刺了。隻是這個時候憐畫不敢讓自己太過張揚,昨天的事情讓她心裏現在還有點後悔。因此她告訴自己隻能忍著!
    不過,她越是讓自己忍著,蔓妙就越覺得有趣,越想挑戰一下她的底線,看她到底能夠忍到什麽樣的程度!
    於是,蔓妙對衛韶道:“太子殿下,這湯既然這麽好喝,呆會兒就讓憐畫姑娘去我那裏拿點雪蓮來,可以隨時煮給太子喝。我昨日拿來的時候,憐畫姑娘以為並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因此並沒有讓我留下來。”
    衛韶看了眼憐畫。他自然也是知道昨天的情況的。因此他便幫憐畫說話道:“這件事情憐畫對我說過了。昨日她是太緊張了,所以才會如此。不過呆會兒我會讓她跟你回去拿點雪蓮回來。”
    聽到衛韶這樣說,憐畫急得想要拒絕,可是她哪有拒絕主子的道理,況且,衛韶一說完,蔓妙就接過話道:“那是甚好!”臉上自然也是掩不住的喜悅。
    蔓妙不再在衛韶那裏呆著了,她走出了帳篷,自然憐畫也隻得跟著她一同出來。
    和蔓妙同來的幾個人,接到了蔓妙的眼色,便跟著她離開了衛韶帳篷附近,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蔓妙當然並沒有把憐畫帶到自己的地方去。她已經命跟著自己中的一個人去取雪蓮了,而現在,是好好教訓這個侍女的時候了!
    “憐畫?”蔓妙和那幾個人把憐畫圍了起來,“可是取了個好名字!我知道進入王府的侍女都是後取的名字,你之前叫什麽名字?”
    雖然被幾個人圍著,可是憐畫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緊張和恐懼的表情。現在離開太子殿下的帳篷,她反而也放鬆了不少。若是真打起來,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因此,她看向蔓妙冷哼道:“憑你,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嗬嗬,”蔓妙忍不住笑道:“果然不是一般人啊!”說完,蔓妙看了眼另幾個人道:“那就讓我們知道我們到底配不配!”
    蔓妙的話音剛落,那幾個人便衝了上去……可是憐畫卻並沒有還手,隻是拿兩隻手臂遮住自己的臉……
    那幾個人好像也知道憐畫的陰謀似的,下手並不重,而且當她不還手的時候,她們也已經停了下來……
    可惜她們卻沒有想到,當她們停下來的時候,憐畫突然伸出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抓了一把,接著血紅的五個指印便留在了憐畫那嬌嫩的臉上!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包括蔓妙!哪個姑娘會拿自己的臉開玩笑?這個憐畫比她們看起來的更陰狠,也更算計!
    憐畫望著愣在那裏的她們,臉上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這時候拿雪蓮的人回來了,她看到那樣的場麵也愣住了。可是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她以為蔓妙毀了憐畫的臉!
    “這是給我的嗎?”憐畫自己走到了那個人麵前,一把拿過她手中的雪蓮,看了看,對蔓妙道:“謝了!”然後回營帳去了。
    “蔓妙姐,”幾個人見憐畫走了,忙圍住蔓妙道:“這下怎麽辦?”本來她們也隻不過是想教訓一下憐畫,哪想到憐畫會這般,倒讓她們自己不禁擔心起自己來了。
    蔓妙的眉頭也緊鎖著,她沒想到自己在這裏呆了這麽長的時間,竟然會栽在一個小姑娘的手裏,心裏也是氣得不行!不過,她可不能連累她的這些姐妹們。於是她對她們道:“這件事情你放心,我會親自去和王爺說的……”
    “可是,”有人擔心道:“蔓妙姐,我們並不是怕被連累,隻是你這樣直接去和王爺說,王爺會相信嗎?”
    這個蔓妙也不知道,但是她也隻能這樣做了。以自己一直以來的行為舉止,還有王爺的聰明才智,應該能夠理解的吧?
    憐畫是紅著眼眶回到了衛韶的帳篷的。右嚴見她進來的時候,眉頭不由得一皺。而衛韶則坐在那裏根本沒有發現她出了什麽樣的事情。
    倒是弄琴看到了她臉上的傷,很是驚訝地問道:“憐畫,你的臉怎麽了?”
    被弄琴這麽一問,憐畫便委屈地掉了淚來,這才把衛韶的目光給吸引過來。
    衛韶來到憐畫的身邊,仔細地打量著她的傷口,不由得問道:“這是誰幹的?”
    聽到衛韶這樣問,本來坐在那裏小聲哭泣的憐畫,忙站起身很是焦急地對他道:“沒有誰,太子殿下,沒有誰幹的!”
    憐畫越是這樣說,衛韶就越是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事情。而且憐畫臉上那清晰得觸目的傷痕,一看便知道是用指甲抓的。
    “是誰?”衛韶厲聲問道:“這麽狠,到底是誰?”說到這裏,衛韶都感覺自己根本不能好好地站在那裏了。他來回地道:“我們隻不過才剛來兩天而已,就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難道不知道你是誰的侍女嗎?太過份了,太過份了!”
    “殿下,”右嚴走到衛韶的身邊,想勸幾句,可惜衛韶根本沒有讓他開口的機會,他便一下子抓住右嚴道:“你跟我走!”
    右嚴愣了下道:“去哪?”
    “當然是去找衛親王評理去!”衛韶瞪著右嚴道:“難道在這裏,他還查不出個凶手來嗎?”
    “可是,”右嚴有點猶豫,但並沒有在表麵上進行阻止。於是便被衛韶拉著去了葉郝的營帳。
    當衛韶走到營帳門前的時候,恰好碰到蔓妙從營帳裏出來。此時蔓妙的眼圈也是紅的。蔓妙微微地和衛韶打了個招呼便快速離開了。衛韶站在那裏看著蔓妙離開的背影,不由得皺著眉頭問身邊的右嚴道:“你說會不會是她?”
    還未等右嚴回答,於聞從營帳裏走了出來。看見衛韶忙行禮道:“太子殿下,王爺已經在營帳裏等你了。”
    衛韶愣了下問:“他知道我會來?”
    “是的。”於聞回答衛韶後給了他一個請的手勢。
    衛韶對右嚴道:“你在外麵等著,我一個人進去。”說完,自己便鑽進了帳篷。
    帳篷裏葉郝正在低頭看著什麽,聽見衛韶進來,便抬起頭,指了指左側的椅子,意思是讓衛韶坐。
    隻是此時衛韶哪有心情坐?他直接走到桌前,對著葉郝道:“我的侍女憐畫被人毀了容!”
    葉郝打量著一臉憤怒的衛韶,很是平淡地道:“本王知道了。”
    “知道了?”衛韶沒想到葉郝竟然對這種事情如此的平靜!他之前在衛親王府的時候不是說侍女也不是可以隨意踐踏的嗎?怎麽現在侍女無緣無故受了這麽嚴重的傷,他卻隻是輕描淡寫地一句:“知道了?”
    衛韶瞪著葉郝問道:“難道就這麽算了嗎?”
    見衛韶質問自己,葉郝隻得勉強問道:“太子殿下想要怎麽樣?”
    “當然是找到那個人!”衛韶大聲道:“然後讓她接受同樣的懲罰!”
    “也讓她毀了自己的臉嗎?”葉郝看著他問道。
    衛韶很是肯定地道:“是的!”
    葉郝低頭想了想道:“那個人就是蔓妙。如果你要公道,那蔓妙就交由你處置吧!”
    “真的是她?”衛韶沒想到既然被自己猜中了,於是握著拳頭道:“你真的把她交給我處置?”
    “當然。”葉郝很是肯定地道:“她隻不過是軍營裏的一個舞女罷了。就算什麽錯都沒有,太子殿下若要她的命也是可以的,更何況現在她犯了錯!”
    “好!”衛韶很是堅定地道:“那我現在就把她帶回我的營帳去!”說完,轉身便要離開。不過當他走到帳篷門口,正要出去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衛韶轉過身看向葉郝。而葉郝此時已經又開始看公文了。
    感覺到衛韶投過來的目光,葉郝不禁抬頭問道:“太子還有其他事情?”
    半天,衛韶開口道:“如果她的臉被毀了,她應該就不可能再跳舞了吧?”
    對於衛韶突然問這個問題,倒讓葉郝有點覺得奇怪。他看向衛韶問:“太子殿下想得未免太多了吧?她現在是接受懲罰,至於懲罰後是什麽樣,並不勞太子費心……”
    “我隻不過是想知道,”衛韶走近葉郝道:“如果她的臉毀了會怎麽樣?”
    葉郝想了想道:“她的臉若是真被毀了,那她肯定不能再呆在軍營裏了。軍營裏一般處置無用的人,都是直接把他們扔進軍營不遠處的那片樹林……”
    “他們能活著嗎?”衛韶緊追著問。
    “不能。”葉郝搖頭道:“至少到目前為止,本王還從未聽到過一個活著的消息……”
    衛韶突然沉默了下來。
    葉郝打量著他道:“難不成太子殿下心軟了?本王剛才看到太子殿下為了自己的侍女可是義憤填膺的樣子呢。”
    “那,”衛韶又問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葉郝心裏笑了笑,他終於等到衛韶問這句話了。本來看衛韶要走的時候,他還以為衛韶並不關心這個問題,好在他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