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最後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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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韶帶著右嚴乘著馬車來到了看台。不過此時葉郝還沒有來,衛韶便靜靜地坐在那裏。此時他的內心雖然波瀾起伏,但是臉上卻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有時候對越是在意的人的背叛越是會讓自己顯得冷漠而沉著……
傳統的節目馬上便開始了,街道上很快便熱鬧起來,到處都是吹鑼打鼓的聲音,百姓們也都擁到了街道上。雖然之前有傳言說今天衛親王會派人捉拿凶手,但是人們還是抵不住這過年的熱情,紛紛從家裏走了出來。
當戲班繞過整條街道來到看台下固定的場所時,葉郝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葉郝坐下來之前都沒來得及看衛韶一眼,因此也沒有看出衛韶臉上的表情。
直到身邊的侍衛給他倒酒,他才抬頭看向衛韶,對他道:“今天有點事情所以來遲了,你沒有生氣吧?”
“嗬嗬,”衛韶不禁笑了兩聲,抬頭一臉平靜地望向葉郝道:“怎麽會生氣呢?衛親王本來就是政事纏身的人啊!”
雖然衛韶努力想讓自己保持和平時一樣,但不管是語氣還是說出的話都讓葉郝第一時間便看出他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不過葉郝什麽都沒有說。他剛才去忙什麽了,他想必衛韶也已經知道了。店鋪剛開業沒有多長時間,還沒熬過年呢,就出了這樣的事情,衛韶不管有什麽樣的表情,或者是發什麽樣的脾氣他都能夠接受。
隻是衛韶突然這樣努力想讓自己保持平靜,又如此地克製自己,倒讓葉郝有點於心不忍。說實話,他倒寧願衛韶發一頓脾氣!
當葉郝聽說店鋪的事情時也是吃了一驚!這個消息時謹之前並沒有稟告過,想必這是個突然想起來的主意,而且下手還特別的快!明明他們已經商議好起事的事情,為什麽會突然來這一手呢?這讓葉郝一開始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是誰幹的,對葉郝來說一目了然。因此本來他打算放過傅隱的,這次卻怎麽也不想讓他就這麽給溜了!隻是等他派出人去的時候,傅隱的人也已經全部分散了。很顯然他們潛伏了起來,隻等天一黑就開始行動。這讓葉郝派出去的人無功而返。而本來葉郝是想在天黑之前給衛韶一個交待的,現在看來也已經不可能了。這也是葉郝之所以有點煩燥的原因。
“那個,”葉郝想安慰一下衛韶,便輕聲地對他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衛親王,”衛韶攔住葉郝的話道:“衛親王完全沒有必要給我什麽交待,我隻不過是亡國奴罷了,衛親王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這話明顯是衝著葉郝說的。就算衛韶壓得住自己的怒氣,可是在葉郝麵前,他根本不可能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因此說話間很明顯便夾著槍帶著棍。
葉郝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本來沒有想明白傅隱為什麽要做這件事情,現在衛韶的態度擺在他的麵前,讓他突然明白了他做這件事情的目的。
“這件事情……”葉郝剛想向衛韶解釋這件事情根本與他無關,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呢,看台下突然有人大叫了一聲,接著便是百姓們尖叫的聲音:“殺人了,殺人了……”
此時天隻不過才剛剛黑,看來傅隱把行動提前了!於聞匆匆忙忙地跑到看台來,對葉郝道:“主子,下麵已經亂了,那些人拿著刀看到人就砍,根本不在乎自己眼前的人是婦女還是孩子……”
還未等葉郝回答,衛韶卻冷笑道:“這不是衛親王的一慣手法嗎?殺人從來都不眨眼的,而且也不留活口!”
說到最後的時候,衛韶還故意抬頭望了葉郝一眼。
葉郝此時不好再與衛韶分辨什麽,隻是命人保護他的安全,必要的時候把他送回衛親王府。而他自己則隨著於聞下了看台,去讓人堵住那引起拿刀者。
看葉郝裝模作樣的樣子,衛韶的心裏更加地生氣。他搶過侍衛的刀,嚇得侍衛忙跟著他,卻又不敢把自己的刀給奪回來。
衛韶拿著刀也下了看台,他站在那不斷逃跑的人群中,想要揮舞自己手中的刀,可是終究他還是下不了手。
不過他對別人下不了手,有人卻對他下手了。見衛韶呆呆地站在那裏,一個人趁機從他的背後竄過來,一刀把他給拍暈了!
本來是有一個侍衛跟著衛韶的,可是衛韶跑得太快,再加上他下了看台,看台下到處都是四處奔跑的人,把他們給衝散了。等那個侍衛再找衛韶的時候,衛韶已經被幾個人抬走了。
最後看台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的人倒在了血泊中,其中也包括了那個跟著衛韶的侍衛。這個侍衛是自己自盡而亡的。他把太子殿下弄沒了,衛親王也不會放過他的。
當葉郝看到侍衛的屍體時,他什麽都沒有說。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看不出他心裏再想什麽。
不過還好早在傳來衛韶店鋪失火的消息時,葉郝便讓人關閉了城門,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一個人都別想離開擁州城!
這個夜明明是守歲夜。本來葉郝想和衛韶一起度過,可惜現在後花園中隻有他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裏喝酒。他慢慢地喝著,好像在等衛韶,好像覺得他馬上便會回來一樣。
當時謹走到他身邊的時候,葉郝抬頭望了時謹一眼。
“嗬,”葉郝苦笑道:“以前每年的時候都有你和慕蓮陪在我的身邊,那時候就覺得生活這樣平淡下去也挺好的。可是今天我看到你的時候,就突然很想揍你,一點也不想看到你……”
“王爺若是想揍我的話……”時謹很想說你想揍就揍吧,發泄一下也可以減輕點痛若。
葉郝卻搖了搖頭道:“算了,本王懶得動手……”
“皇城有消息了。”時謹對葉郝道:“皇城的人傳來消息說,蓮妃懷孕了……”
“是嗎?”葉郝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道:“有沒有派人照應著?”
“監國公一直緊盯著,”時謹繼續道:“要不然可能……”下麵的話時謹沒有直說,不過葉郝也能聽得懂。以慕蓮的身份,想要在內宮自保都困難,現在知道她懷孕了,怕會更加地危險。
葉郝對時謹吩咐道:“多派些人手,我不希望她有什麽閃失。”
“是。”時謹忙應道。
這便是葉郝不喜歡皇宮的原因。也許皇上的權利有時候也讓他渴望,但是他討厭那皇城,討厭那好像封閉一切的地方,隻為眼前的利益而瘋狂,看不到更加長遠的將來。人們被困在那裏,就連皇上也被困在裏麵,根本看不到外麵的世界,不明白外麵發生了什麽。
“太子殿下,”時謹覺得葉郝雖然沒有提起葉郝,但是自己總該向主子匯報些什麽,讓主子安心。
聽到時謹主動提起,葉郝眯著眼睛問他道:“怎麽,你有消息?”
“我已經和時影聯係過了,”時謹對葉郝道:“他知道怎麽聯係傅隱,他應該不會讓自己的主子出事的。”時謹之所以這樣說,當然是不想讓葉郝太擔心。
可惜他的話並沒有讓葉郝有半點的放心,反而讓心裏更加地擔憂。
“你也知道店鋪的事情是傅隱幹的,”葉郝對時謹道:“他竟然這麽做了,現在又抓了衛韶,那一定會做得更殘忍!”
“屬下不明白……”時謹有點猶豫地道。本來這次戲班起事不是傅隱和衛韶一起商議好的嗎?要不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麵子上,自己的主子又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殺了那麽多無辜的人?怎麽他們自己倒是自相殘殺起來了?
想到這裏,時謹嚇了一跳,忙問道:“主子的意思是傅隱會對太子殿下下毒手嗎?”
葉郝很是沉重地歎了口氣,便是肯定了時謹的話。
時謹的臉色變了。他馬上對葉郝道:“那屬下現在就去找時影。”說完,還未等葉郝開口,他已經在夜幕中消失了!
此時的時影正盯著坐在自己麵前的傅隱。他是不相信傅隱會抓太子殿下的,可是除了他在這擁州城還有誰會做這種事情呢?總不會是葉郝自己做這件事情吧?完全說不通啊!
可是傅隱卻是一臉的委屈,好像時影來找自己就是對自己的不信任,讓他很難過,也很傷心。
“你真的沒有帶走太子殿下?”為了不激怒傅隱,時影已經很和婉地和他說話了,語氣中也把自己心中的怒氣壓得幾乎沒了,可是傅隱還是搖頭。
沒有辦法,時影隻得起身離開。既然傅隱不承認,或者說真的不是他抓的,那他呆在這裏浪費時間也沒有用。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太子殿下!
如果讓他找到證據這件事情是傅隱做的,到時候他一定會讓傅隱付出代價的!時影在離開的時候在心裏對自己發誓著。
當時影重新站在看台下時,他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這種恍惚讓他覺得自己受騙了,一直以來他都受騙了,所以才會把太子殿下也拖下了水。可是現在太子殿下在什麽地方呢?
“你怎麽站在這裏?”時謹出現在時影的身後,語氣裏充滿責備。
時影轉過身望向時謹道:“我要找人當然是到現場來查看了……”
“你瘋了嗎?”時謹逼向時影道:“明明太子殿下被傅隱帶走了,你不去找傅隱,站在這裏發呆?難道你以為太子殿下會突然出現在你的麵前嗎?”
“傅隱根本沒有帶走太子殿下。”時影看著時謹道。
聽到時影的話,時謹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好像眼前的這個人自己根本不認識。他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個被帶走的人可是他自己的主子啊?他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時謹打量著時影,一邊打量他一邊搖頭。時影簡直太讓他失望了。本來他對他還覺得有惺惺相惜之意,可是他卻一直讓他失望。看來他是真的看錯他了。
“我很明確地告訴你,”時謹對時影道:“太子殿下被傅隱帶走了。在擁州城除了他沒有別的人會做這種事情。還有,店鋪的事情也是傅隱做的,他就是想把這件事情賴在衛親王的身上,這樣可以挑撥太子殿下和衛親王的關係……”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時謹看著時影繼續道:“最重要的是,傅隱已經成功挑起了太子殿下和衛親王之間的戰爭,現在又把太子殿下帶走,那就隻有一個目的……”
“什麽?”時影的臉色在月光下有點慘白。他聽出了時謹話中的意思,可是又不敢相信他所說的。
時謹慢慢地道:“實施他自己最後的計劃,徹底讓衛親王無法翻身!”
“不可能!”時影不知怎地突然大叫了一聲,把時謹給嚇了一跳。時謹不明白此時他怎會有這樣的反應,他之前的沉著冷靜到什麽地方去了?
時謹盯著他道:“我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你怎麽做就看你自己了。不過我現在要去找太子殿下了。我可不想讓我的主子因為這件事情而不得翻身!”說完,時謹就要轉身離開,卻被時影抓住了。
“你還想要幹什麽?”時謹不由得瞪著他道。
時影看向時謹道:“我帶你去找傅隱!”
聽到時影這句話,時謹心裏才鬆了口氣。
不過這次他們可不是正大光明去找傅隱了。傅隱此時住在一個大商戶的家裏,這個商戶的家還挺大的。不過好在時影已經來過了一切,因此對這裏還算比較熟悉。
“等等,”時影剛想把時謹帶去傅隱所在的房間,卻被時謹給攔住了。
時謹低聲對時影道:“他剛才完全不承認他帶走了太子殿下,說明現在太子殿下可能根本沒有和他在一起。我們需要到別的地方查一下。還有,你有流蘇的消息嗎?”
若是傅隱讓流蘇把太子殿下帶走了,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時影想了想,搖了搖頭。他從來都未曾和流蘇直接接觸過,他都是與傅隱接觸的。不過經時謹這麽一提醒他好像也有點擔心起來。想起上次流蘇對時謹所做的事情,他就知道流蘇做起事情來可沒有任何的底線。她什麽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
“我們分頭去搜一遍。”時謹對時影道。兩個人很快便在黑暗中分開了,向不同的方向奔去。如果太子殿下真的在這個大商戶的家裏,希望他們能夠找得到。
隻是他們想錯了。衛韶確實沒有和傅隱在一起,不過他也沒有被關在大商戶的家裏。傅隱早就料到時影會跟著他,因此並沒有讓衛韶跟在自己的身邊,而是把衛韶交給了流蘇。
就像葉郝所猜測的那樣,傅隱確實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葉郝逼到決路上去。因此他對流蘇的指示是,衛韶交給她處置了,最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想到上次衛韶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流蘇的心裏就是一肚子火!想她也是堂堂永生教的一大護法,竟然連個亡國奴都不把她放在眼裏!現在衛韶落在她的手裏,再加上傅隱已經給了她指示,那她可就要好好地折磨折磨這個還以為自己是太子殿下的衛韶了!
當衛韶的臉上被澆了一盆冷水後,他渾身打了個冷戰醒了過來。
衛韶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知道自己被什麽人給抓住了。隻是在這擁州城裏,他實在想不到有誰還會對他做這種事情。不過當他看到流蘇的時候,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太子殿下,”流蘇一臉奸笑地走到衛韶的麵前,打量著他道:“這麽冷的天,頭發怎麽都濕了?唉呀,你們怎麽能這麽對太子殿下呢?”說完,流蘇還故意嗔怪手下的人,“還不拿毛巾來把太子殿下的頭發擦幹!”
“是!”手下便拿了條毛巾過來,隻不過這毛巾剛剛在開水裏燙過,便直接揉到衛韶的臉上和頭上……好在剛才太冷,現在太熱,衝突之下緩解了不少的疼痛。不過衛韶的臉已經被燙紅了。
流蘇一臉心疼地道:“怎麽把我們太子殿下弄成這樣啊?也太不尊重我們殿下了。太子殿下,你怎麽還坐在地上啊?來,我扶你去那邊的椅子上坐著。”
雖然嘴上說扶著衛韶,其實流蘇讓手下的人一下子把衛韶給提了起來,然後扔在了不遠處的鐵椅子上。接著衛韶便被結結實實地綁在了那把椅子上。
“太子殿下,”流蘇拿起地上放著的一根手腕粗的鞭子,一邊把玩著,一邊對衛韶道:“有時候心太軟並不是件好事。我覺得像太子殿下這樣的,應該心腸很硬才是,要不然怎麽複國呢?我說得對不對啊,太子殿下?”
衛韶坐在那裏渾身動彈不得。他掙紮了幾下,自己文絲不動還換來了流蘇的一聲嘰笑!
“我要見傅隱!”衛韶最後對著流蘇大叫道。
流蘇很好笑地看著他道:“你難道認為你落到我的手裏,傅隱他會不知道嗎?”
聽到流蘇的話,衛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道:“我明明已經跟他合作了,他為什麽還要這麽對我?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想要幹什麽?”流蘇反問他道:“你難道不知道嗎?他來擁州城的唯一目的就是對付葉郝。而你呢,”流蘇盯著他道:“你是對付葉郝最好的武器……”
“那他怎麽會把我交給你?”衛韶不禁問道。
流蘇笑道:“因為你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用處了啊!”見衛韶沒有聽懂,流蘇很是耐心地對他解釋道:“他之所以跟你合作,是因為這樣起事的時候葉郝就會有所顧忌。果然,現在起事成功了,葉郝為了你放任了他所做的一切。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一半,如果你再消失,那葉郝可就沒有了退路……”
“消失?”聽到這兩個字,衛韶的臉色白了。他還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落入這樣的下場。本來以為和傅隱合作,自己是最大得利益者,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一直在被人利用,最後落得個兔死狗烹的下場!
衛韶臉上那蒼白的表情,讓流蘇感到很滿意。她盯著衛韶道:“現在你知道你為什麽會在我的手裏了吧?而我呢,則可以任意處置你!”
“太子殿下,”流蘇看向衛韶道:“要不要向我求求情?也許我會對你開開恩也說不準。”
“你會對我開恩嗎?”衛韶也知道自己上次根本沒有把流蘇放在眼裏,所以才引得流蘇對自己的怨恨。現在她之所以還這樣客氣地對自己,隻不過是想從衛韶的身上找到自己所丟失的尊重。但是隻要衛韶一低下頭,她就會毫不客氣地羞辱和踐踏自己,以達到報複自己的目的!
流蘇見衛韶在猶豫,便道:“你不求情怎麽知道我不開恩呢?萬一我開恩了呢,也許太子殿下還可以撿一條命呢。”
她說的這話,衛韶又怎麽會不知道真假呢?隻不過是在誘騙他罷了。可是自己現在落在流蘇的手裏,好像怎麽樣也逃不掉了,不管怎麽樣,看來也隻有一死了。死他並不怕,不過想讓他低頭,他衛韶是不可能做的。
於是,衛韶盯著她道:“你還是別做夢了!想讓我一個堂堂的太子殿下給你一個邪門歪教的人道歉,還是別想了!”
“啪!”衛韶的話音剛落,流蘇便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那聲音清脆地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響亮!
流蘇被衛韶被得話氣得全身發抖,想揮出去第二巴掌都發現手竟然不受控製了。不過她馬上便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她冷笑著盯著衛韶道:“這些可都是你自找的!你還以為你是北衛的太子殿下嗎?你現在對我來說隻不過是一個亡國奴!還在這裏自稱太子殿下,你也不覺得臉紅嗎?”
“我不覺得。”衛韶像是故意刺激她似的:“至少還有一批北衛的人跟著我,我難道不是他們的太子殿下嗎?”
“啪!”這次並不是巴掌落在了衛韶的臉上,而是流蘇手裏的鞭子狠狠地抽到了衛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