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再回衛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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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韶痛得咬緊了牙,不過他強忍著並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
“唉喲,”見衛韶竟然如此的逞能,流蘇臉上雖笑著,但那笑容已幾近猙獰:“你放心,我會有無法的法子來對付你,而這才隻是最簡單的!”
說完,不等衛韶緩過氣來,流蘇手上的鞭子開始像雨點似地落在衛韶的身上,偶爾鞭尾擦到衛韶的臉,便在衛韶的臉上拉出一道血肉模糊的印子……
被綁在椅子上的衛韶根本沒得躲,隻得生生地挨著這攝人的鞭子!很快身上的衣服便被打破了,露出了雪嫩的肌膚,然後那白色的肌膚變成了紅色,再然後,那紅色染紅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接著血肉和衣服粘在了一起……
“護法,”這時流蘇的一個手下趁著她停下來喘氣的空走到她的身邊低聲道:“再這樣打下去恐怕……”
流蘇白了那人一眼道:“怕什麽?老娘本來就沒打算讓他活著!”
“隻是小的有句話不知應不應該講,”那個人猶豫且小心翼翼地道。
流蘇打量著他,道:“講!”
“小的見傅大人如此對他,”那個人一臉的擔憂,“怕我們若是對傅大人沒用了,怕會……”說到這裏的時候,那個人停頓了一下,看向流蘇。
“落得和他一樣的下場嗎?”流蘇接過那人的話頭,轉頭看了眼椅子上奄奄一息的衛韶。
那個人此時沒有敢應聲。他說這話也不知道是否對自家護法的心意。若是一不小心說錯了,可能會比此時的衛韶下場更慘。
時間好像突然靜止了,周圍寂靜的可怕。那個人不敢揣測流蘇此時在想什麽,不過他的心可是一直懸著。直到流蘇扔掉了手中的鞭子,他在心裏才鬆了口氣。
“好好看著他!”流蘇對那個人道:“我去休息一會兒。”
“是。”待流蘇離開之後,那個人趕緊把她扔在地上的鞭子撿起來放好。這個時候,衛韶慢慢地睜開眼睛看了那個人一眼。
當衛韶終於可以喘上氣的時候,時影和時謹在商戶家後花園的一個角落裏匯合了。很顯然他們什麽收獲都沒有,沒有一丁點的關於太子殿下的跡象。這讓兩個人相對的時候都不由得失望地歎了口氣。
“難道我們有什麽地方猜錯了嗎?”時影不由得道。
時謹卻在想著自己到底是什麽地方漏了。按自己之前所想的應該沒有問題,可是為什麽就找不到太子殿下的影子呢?
“我看還是得去找傅隱!”時影忍不住對時謹道。可是時謹還在那裏想著什麽。
見時謹一臉沉默的樣子,時影打量了他問:“你到底在想什麽?你也說太子殿下現在有危險,我們多在這裏耽誤時間,太子殿下的危險就會多幾分!”
“我們在這裏好像沒有發生永生教的蹤跡。”時謹開口問時影道。
被時謹這麽一問,時影也有點反應過來。他想了想道:“我們把整個院子都翻遍了,除了傅隱的人,根本沒有看到一個永生教的人,難道他們沒有住在這裏?”
“我現在想大概也是的。”時謹對時影道:“你還得派人守在這裏,我們去擁州城裏找……”
“可是擁州城這麽大我們要到哪裏去找啊?”想到在漫無目的的擁州城裏亂轉,時影的心裏就有點慌。雖然他在擁州城裏也呆了一段時間了,可是畢竟對這裏還不是太了解,尤其是那些他根本不容易知道的地方。畢竟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秘密,除了住在這裏很長時間的人,怕一般人都不會知道的。
時謹看著時影道:“你忘了我是這裏的人嗎?”他安慰他道:“你放心,我也不會就讓我們兩個人去找的,我會派我的手下也去找的。再說了,以我對擁州城的了解,他們可以呆的地方並不多,隻要我們多派人手,且加快速度,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了!”
“好吧。”現在好像隻有這個辦法了,時影隻得答應了時謹。兩個人一商議好,像離開了商戶。時影派人繼續盯著傅隱,而時謹呢則去派人在整個擁州城裏搜捕。
兩個人約好天亮前在看台那裏見麵。不過時謹把人派出去之後,先回了趟衛親王府。果然葉郝還在那裏等他。
因為沒有衛韶的消息,此時葉郝也沒有心情安睡。再加上過年這個氣氛,讓他的心裏更加在落寞。
當他看到時謹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時,他就知道時謹並沒有給他帶來好消息,因為時謹的臉上已經表現出了一切。
“主子,時影也沒有太子殿下的消息。”雖然這個消息會加重主子的擔憂,但時謹隻能實話實說。
葉郝反倒這時候像是鬆了口氣。這個表情落在時謹的眼裏可是大吃一驚!以葉郝對衛韶的心意,此時不暴跳如雷已經算是很克製了,怎麽會有這樣的表情呢?
“有傅隱的消息?”葉郝抬頭望向時謹道。
雖然不知道自家主子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但時謹還是馬上回答道:“他現在暫時住在一家商戶家裏。”
“那時影的暗衛還有多少人?”葉郝繼續問道。
“這個,”時謹在心底算了算道:“應該還有不少的人。雖然上次在店鋪失火中損失了一些,但他們在擁州城裏也新招了不少的人。”
葉郝沉思了半刻又問:“那他們的人和傅隱的人比起來,誰的比較多?”
時謹的心裏不由得一驚。他好像有點明白自己的主子想要幹什麽了,可是他又覺得不可思議。最近自家主子做事的方法讓他越來越想不明白,也越來越猜不透了。
“雖然時影的人多,”時謹考慮了下道:“但大多數都是新招募的。而且這些新招募的人也有傅隱的功勞。兩方實力差不多,並沒有哪方有絕對的優勢……”
“嗯,”本來倚坐在那裏的葉郝突然坐直了身體,向時謹招了招手。時謹馬上明白過來,走到葉郝的身邊,低下了頭。
葉郝在時謹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時謹的臉色變了變,眼睛一瞬間也瞪得很大,不過很快他的臉上便恢複了平靜。
當時謹離開葉郝的書房時,他已經知道葉郝為什麽會在聽到說時影也沒有太子殿下消息的時候鬆了口氣了。
在天亮前,那個看著衛韶的人給衛韶拿來了水和食物。若是不之前看在這個人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當然衛韶也不知道這個人當時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但至少保住了他的性命。若真是讓流蘇再打下去,他是真的就沒命了。衛韶任由這個人喂自己吃了東西。不管怎麽樣他想要活下去,就得保住自己的身體。
不過衛韶什麽都沒有問那個人,他們之間好像突然有了某種默契,這種默契讓他們兩個人都自動地相顧無言。
而此時的看台下,時謹和時影正相互看著。他們好像也有點相顧無言的意思,不過之前他們之間已經交談過幾句,隻是這句話即讓時影震驚又讓時影驚訝,此時的他不知是還沒有從其中反應過來還是再想著什麽對策。
最後,時影對時謹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再次地分開。
清晨,當人們經過那家商戶的時候,發現本來已經有傭人出入的大家此時卻大門緊閉著。人們不禁猜測昨夜他們家到底經曆了什麽。不過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會去敲門打聽。人們總是喜歡隨意地揣測,而缺少最起碼的行動。
衛韶在吃過飯之後,休息了一會兒,隻是這休息實在是太短暫了,短暫到他好像隻是眯了一眼,便迷糊中看到流蘇闖了進來。
看著衛韶的那個人馬上便起身迎了上去,流蘇盯著那個人半天,才指著衛韶道:“把他帶著跟我走!”
“出了什麽事了嗎?”那個人忍不住問道。
流蘇卻跑到衛韶的身邊,一邊把衛韶從椅子上鬆綁,一邊厲聲對他道:“趕緊來幫忙!”
那個人隻得趕緊跑了過去,然後幫著一起把衛韶從椅子上拉起來,往外麵快速地跑去……隻是他們剛走到院子裏的時候,便發現自己已經被一群黑衣人給包圍了!
而在那群黑衣人的身後,已經躺了一部分人的屍體,而那些屍體正是他們永生教的人!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流蘇厲聲問道。她此時已然是被逼入了絕境,可是明明昨天他們才是獲得勝利的那個人,怎麽今天就變成了這樣?她心中有那麽一絲恐慌,又不太敢去想是誰要這麽對自己。
隻可惜那群黑衣人根本不會理會她的話,他們來就是要殺人的,然後把衛韶給帶走!因此他們一點也沒有猶豫,便衝著他們砍了過去……
永生教本來在擁州城裏就隻是依附傅隱而生存的,現在傅隱不在這裏,他們隻不過是一群無依無靠的人,因此很快,便敗下陣來!
流蘇現在該感謝身邊的這個人昨日攔下了自己,讓自己沒有把衛韶折磨死,要不然今天她自己可能就會死得非常的慘!
“你跟我走!”流蘇小聲地對跟在身邊的那個人道。那個人輕聲地應了聲。本來流蘇是打算拿衛韶要脅他們的,不過現在看來這些都有點不可能實現,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人多的問題,而是她帶著衛韶有太多的不便。因此她決定放了衛韶,自己和身邊的那個人離開這裏!
當衛韶被推向那群黑衣人的時候,趁著黑衣人顧著衛韶的時機,流蘇帶著那個人快速地離開了。其實若是黑衣人不想放她們走,她們根本就不可能走得掉。好在衛韶看在那個人的份上也留了流蘇一條命!衛韶心裏想著,總有一天他還會讓流蘇落在自己的手裏,到時候他要讓流蘇加倍償還她曾欠下的!
黑衣人把衛韶帶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裏。看著衛韶那一身的傷,時影跪在他的麵前請求懲罰。當然這也並非時影的錯。如果說因為時影想利用傅隱的關係才會落到今天,但時影所做的一切,衛韶自己又何嚐沒有同意?他不是也被傅隱利用了嗎?
隻是到了晚上的時候,衛韶還呆在那裏,他便有點不明白了。
吃完晚飯後,衛韶把時影給留了下來。
“你不打算送我回衛親王府嗎?”衛韶問時影道。雖然自己被時影救了,但是若沒有葉郝的幫助,時影不可能會那麽快找到自己而且還能對付傅隱。雖然衛韶還不知道時影是怎麽對付傅隱的,但如果沒有事先對付傅隱,他也不可能抽身出來去對付流蘇的。
時影有想過衛韶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他也一直想找個好點的借口。可是當衛韶真正問他的時候,他反倒又說不出來了。
看時影那一臉為難的樣子,衛韶不由得更加疑惑地問道:“怎麽,出了什麽事情了嗎?”既然是葉郝救了他,那難道葉郝不會要求他回衛親王府嗎?可是自己呆在這裏一天了,時影卻連提也沒有提,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半天,時影才吞吞吐吐地道:“殿下,您以後都不可能回衛親王府了!”
“為什麽?”衛韶的反應比時影之前猜測得還要強烈。衛韶本來是坐在那裏的,現在突然之間便站了起來,盯著時影,好像時影說得話太不可思議。難道葉郝不要他回衛親王府了?不可能啊!就算葉郝真的不想要他了,那他難道還想得罪皇上不成?他若不呆在他的身邊,那皇上要治他的罪豈不是輕而易舉?難道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時影看著衛韶那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有點於心不忍。他盯著自家的主子道:“主子,難道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複國嗎?你不是一直想複國嗎?現在我們在擁州城裏起事已經成功了,我們可以去皇城了,等到了皇城就可以想辦法回北衛了……”
“你覺得葉郝會這麽輕易放我們走嗎?”也不知衛韶的心裏是想走還是不想走,反正他就是這樣問時影的,倒讓時影一時也摸不透他。
時影對他道:“我們過幾日便會離開擁州城。太子殿下還是不要想著再回衛親王府了。”這話時影說得很是堅定,好像他已經替衛韶安排好了,衛韶隻要聽話就行了!
聽到時影的話,衛韶愣住了。他不禁打量著他,想以此來看看時影到底是否還站在自己這邊。隻是時影的決定並沒有錯,那他為什麽不安呢?
“你不會又與誰做了交易吧?”衛韶盯著時影問道。
時影搖頭道:“太子殿下,我們現在隻要想著複國就行了,其他的太子殿下不用懷疑,屬下也不敢肆意妄為!”
“你還和傅隱有交易?”除了這個衛韶想不出時影怎麽逃開葉郝而離開擁州城,“是不是傅隱故意把流蘇的信息透露給你,讓你去救我,這樣他就可以甩掉永生教這個包袱了?”
衛韶的猜測讓時影不知道如何回答。有些事情他暫時還不想讓衛韶知道。現在衛韶的樣子就讓他非常的擔心,如果他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他還會跟自己離開擁州嗎?
可是時影越不讓衛韶知道真相,衛韶便越以為自己猜測是正確的。他本來從流蘇那裏聽說是傅隱讓她這麽做的,現在又從時影這裏了解到傅隱隻不過是想陷害流蘇。他的心裏一時比較亂,竟然對時影也起了疑心。
而更讓衛韶心裏想不通的則是葉郝。為什麽葉郝不讓他回衛親王府?他已經失蹤了幾天為什麽葉郝都沒有派人過來找他?還有如果這次行動與葉郝沒有任何的關係,那葉郝便是幕後對自己下手的黑手,他是想徹底地整治自己嗎?如果說葉郝對付他的暗衛他還能理解,可是葉郝這樣對他,他卻怎麽也想不通!
難道葉郝現在連表麵功夫都不做了嗎?那他對皇上怎麽交待?
正在衛韶胡思亂想的時候,時謹已經回去向葉郝稟告了。葉郝聽說衛韶被救了出來,心裏鬆了口氣,不過當他聽到時謹說衛韶受傷的時候,他的拳頭都握緊了!
“流蘇人呢?”葉郝問時謹道。
時謹疑惑了下。時謹也知道流蘇這樣對待太子殿下,自己的主子肯定不可能會放過他的。可是當時他並沒有在場,而且他也特意問了時影,時影說得很清楚,他們之所以會放她離開,是因為太子殿下下的命令,並沒有刻意放她走。
“她應該還在擁州城裏。”時謹隻能這樣說。因為是太子殿下下的令,所以放她們走之後,便沒有派人跟著她們。
葉郝的目光在時謹的身上打轉。時謹心裏很是忐忑,這說明主子心裏在怪罪他沒有把事情做好!
好在葉郝最後並沒有再追究時謹什麽。不過葉郝也問了傅隱的下落。這個傅隱畢竟不是一般人,武功都在時影之上。雖然時謹已經派人去支援時影了,但他自己卻不可能親自出現,這樣竟然讓傅隱給跑了!
第二天的時候,葉郝便親自上書給朝廷,提到了擁州城裏發生的一切。雖然這一切自會有人報告給朝廷,但他也要有份說明是不是?
信交給於聞,讓於聞派人專門送到葉映的手裏!
“現在便隻等著皇上的消息了。”葉郝坐在書房裏隨意地翻看著手中的書。時謹站在那裏看著他。
本來時謹是來向葉郝匯報衛韶的消息的。衛韶身體上的傷口已經處理了,臉上的傷口也小心地處理了。隻是衛韶好像心情不好,一直對時影發火。
隻是葉郝好像並沒有太關心衛韶的樣子,而是和時謹說起皇城的事情。
“主子,”時謹有點猶豫地道:“你真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太子殿下了嗎?”葉郝在上書中對皇上說衛韶暗中帶著暗衛跟隨他來到擁州城,在他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製造了擁州城裏的屠殺。現在擁州城裏的百姓怨聲載道,讓他嚴懲凶手。可是太子殿下畢竟是皇上親自賜給他的,讓他很是為難,所以特上書請皇上指示。
這其中所隱藏得便是把傅隱的事情也全都算到了衛韶的頭上!因此不管傅隱回去怎麽說,葉郝總有理由和借口應對的。
聽到時謹這樣問,葉郝抬起頭來望向他。“難道你有更好的主意?”葉郝反問時謹道。
“沒有。”時謹隻得搖頭。若是用這招來應對皇上,當然是最好不過了。看來自己的主子一向很是清醒地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葉郝把自己手中的書放下道:“他們什麽時候離開擁州城?”
既然傅隱和流蘇全都跑了,他們也不可能會呆在擁州城裏,肯定想辦法離開了。這樣擁州城也再沒有什麽需要衛韶的了。那時影應該會很快帶著衛韶離開這裏。而他們最想去的地方當然是皇城了。
當然,葉郝早知道他們遲早會有回到皇城的一天!
“屬下是建議他們在主子您去皇城之前。”時謹一邊說一邊小心地打量葉郝。現在剛剛過年,天氣也沒有轉好,若是此時離開對他們並沒有太大的好處,而且也十分的不便。而自己的主子呢,則在等皇城的消息。皇上葉映一定會利用這次機會讓自己的主子進皇場,到時候主子跟在太子殿下的後麵一前一後進皇城,自是最好不過的了。
葉郝打量著時謹,發現他現在倒是很會替別人著想了。
“若主子覺得不妥……”時謹也發現自己好像突然自作主張了,便忙又道。
隻不過葉郝打斷了他。
“你這樣做很好。”葉郝放鬆了口氣道:“你把城裏最好的藥拿給衛韶,每天都要回來向我匯報他的情況。”
“是。”時謹終是把心放了下來。現在他知道不管什麽事情隻要扯到太子殿下,他就完全摸不清自己主子的思路。不過仔細想來,主子還是特別在意太子殿下的。
於是時謹忍不住開口問道:“主子真的不去見一見太子殿下嗎?”若是不見麵,怕以後再相見便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