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等我,我一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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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希的離開,無非隻是讓我更加恨他,其他的,並沒有什麽改變。
他們常說的愛情騙子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可恨,雖然夏寒希沒有偷走我的心,但是他做的事還是讓我很不爽。
那天,不怎麽和我說話的杜宇突然把我叫到了餐廳,但是他卻沒和我說太多話,隻是點了很多吃的,讓我別客氣。
第二天,齊木去了那個小鎮,他很忙,可是除了我,已經沒人可以代替他去,而我不願意去,他隻有自己去請。
那天,他回來時並沒有把那個男人帶回來,連他那張時刻笑著的臉都變得嚴肅,他告訴我,那個男人死了,家裏發生了大火,除了人,所有資料都燒毀了,那一瞬間,我的心裏出現了不好的預感,但是我問齊木,他卻不說。
從那開始,齊木每天都在忙,每天都在醫院熬到深夜才回來,然後一大早又去醫院,我開始擔心,因為我看到了齊木眼裏的顧慮和不安,更多的是煩躁。
那天齊木來到我房間,看著我發呆了很久,然後長歎一口氣,“明天有手術,你讓他們準備一下,不能拖了。”
“有多少把握?”
“百分之五十。”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數字,隻有一步之遙,“怎麽才百分之五十?”
“那個人死了,我……”
我抓住齊木的衣領,二十一歲的我,竟然比他高,“別告訴我他死了你就沒有把握。”
“齊洛城,我……”
“難道真的沒有把握?齊木,你不是世界頂級的醫生嗎?你現在告訴我你沒有把握。”
齊木扯開我的手,然後慢慢的挪出房間,“我會想辦法的,齊洛城,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突然覺得,心裏的壓力好大,梁小初的期望,北淩徹,江牧秋,杜宇,白雅,北洋,我該怎麽麵對他們?我該怎麽說,把握不大……
下午,我去了醫院,梁小初坐在床上,看他狀態那麽好,我的心也稍微有些放下了。
我輕輕的推開門,勉強的笑了笑,也許是夏寒希的梗還沒過去,梁小初突然看著我,“還好嗎?”
我笑,“當然好了。”
“之前你那麽傷心,現在好點了嗎?”梁小初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麽,他隻知道我心情不好。
“沒事了。”
“過來坐。”
我看了看北淩徹,北淩徹總是在我和梁小初說話時沉默的看著,他永遠不會插嘴我和梁小初,甚至我抱住梁小初他也不會吃醋,這事我也很在意,他為什麽不吃醋?
“不了。我來是來告訴你,明天手術。做好準備。”
“嗯,我知道了。”
我很快就離開了病房。我不想看到梁小初的笑臉,這會讓我很難受。
夜晚,我躺在床上,想著齊木的話,我除了害怕就是擔心,最後變成整夜難眠。
微博上,會出現很多奇怪的評論。但我也不會去管,就任他們評論。
第二天早上,我去了醫院,梁小初一臉的輕鬆,甚至沒有一點害怕,北淩徹有些擔心,一直跟在梁小初左右。
當梁小初被推進手術室時,我的身體在發抖。我在害怕,害怕梁小初進去就再也回不來。
手術的幾個小時裏,我的腦袋裏一直回憶著最近發生過的所有事,和梁小初的相遇,回到齊木身邊,和齊木達成交易,最後又是夏寒希的事。
過了很久,手術室的燈熄了,齊木從裏麵走出來,一臉的嚴肅,我知道,事情不妙。
“齊木,手術怎麽樣了?”
齊木對著我搖頭,“手術失敗了。”
北淩徹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可怕,像是發怒的神,要滅了整個世界,北淩徹突然抓著齊木的衣領,然後舉起拳頭,重重的揮下去,但是那拳頭卻沒落在齊木臉上,而是落在我的臉上,我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去擋下這一拳,我的心裏,一心隻想著梁小初是否還活著。
“齊洛城,你給我滾開。”北淩徹怒吼的聲音,在走廊裏回蕩,顯盡的是憤怒,更多的是悲傷。
我問齊木,“手術失敗了會怎樣?”
“隻是失敗了,沒有太大的影響。”齊木被北淩徹嚇壞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北淩徹,我要殺了誰我都不管,可是齊木是唯一一個可以救梁小初的人,你有什麽怒火衝著我發,別對齊木動手。我不還手。”
北淩徹看著我,緊握著的拳頭也沒有再次舉起,更別提落下。
原本被打的臉,突然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著。嘴裏的血腥味也在慢慢的蔓延,我試著吞下自己的血,可是卻腥的沒法下咽,隻能吐出來。
齊木突然抬起我的頭,看著我的臉,“你受傷了。”
“別管我,照顧好梁小初。”我一個人去了衛生間,把嘴裏的血都吐了出來,然後漱了漱口,洗了把臉,我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第一次那麽狼狽過。
不知多久後,臉上的傷也慢慢的消了,也沒之前那麽疼了,可是心裏還是那麽難受。
我一個人坐在天台,躺在地上看著天空發呆,刺眼的陽光刺的我眼睛痛,但我卻沒閉眼,依舊是看著太空發呆。
齊木找到我,遞給我一個冰袋,“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齊木,你不是說不會讓我失望嗎?”我很生氣,生氣齊木的失敗。生氣齊木的狂言。
“我沒想到會那樣。”
“那你是怎樣想的?”齊木輕輕的把冰袋放在我的臉上,卻被我使勁的扯開了,“齊木,你給我個解釋。”
“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麽用?當初你是怎麽說的?你說沒事的,梁小初會好的。現在呢?這又是怎麽了?什麽叫手術失敗沒影響?你騙誰呢?”
“對不起。”
“齊木,別跟我說對不起,我要的不是這句話。我要結果。”
齊木看我那麽生氣,也就不再說話。
“告訴我,梁小初現在是不是很危險?”
齊木點頭。“他一直都很危險。”
“算了,別來煩我好不好,我想靜靜。”
一切都在變,變得很糟,我的心裏,我覺得欠了許多,欠了別人的期望,欠了一些解釋。如果梁小初出事,我欠的……也許就是一個人生。
晚上,煩躁的我去了網吧,猛打了一個晚上的遊戲,最後早上店長要求我賠償電腦。
早上,北淩徹突然給我打電話,猶豫了很久,我還是接聽了,“怎麽了?”
“出來見個麵吧。”
“在哪兒?”我不知道北淩徹會對我發多大的火,但是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算他動手我也絕不還手。
到了北淩徹越好的地方,他已經在哪兒等了,我走過去,“久等了。”
北淩徹盯著我的臉,看了很久很久,我本以為他會動手,誰知他突然來了句,“對不起。”
“什麽?”
“昨天的事,對不起。”
“不用在意,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我不該動手。”
“梁小初怎麽樣了?”
“還沒醒。”
我和北淩徹一起去了醫院,病房裏的梁小初,很安靜的躺在床上,呼吸很平穩,我看了很久,然後走了。
我的心情很差,我想,北淩徹的心情一定比我還差一百倍,隻是他不能發泄,他要守在梁小初身邊,等著梁小初醒來。
回到家,齊諾諾遞給我一個還未拆封的包裹,包裹上沒有日期,沒有寄件人,沒有發送地址,沒有對方的聯係電話,什麽都沒有,快遞是國際快遞,來處不明,另一邊卻清楚的寫著齊洛城收,還有我家的地址。不過至少能知道,發件人不在這個國家。
我順手把東西丟在一邊,上了樓,那種來曆不明的東西,我從來不看。
齊諾諾把包裹撿起來,然後快步的跑到我麵前,又把包裹舉起來給我,“哥哥,送來的人說這個很重要。”
“拿出去扔了,沒有寄件人的東西算什麽重要。”
“哥哥,那人說這個不能扔,一定要讓你看。”
我不耐煩的拆開封條,裏麵是一束花,花下是一個盒子。我拿起花,一封信掉在地上,我也沒撿,而是看了看盒子裏的東西,盒子裏是一塊手表,一塊很名貴的手表。
齊諾諾撿起信,遞給我,我拆了信,就看到了幾個大字:
齊洛城,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話的最後,大方的寫著“夏寒希”三個大字。
我把花扔在地上,而那塊表和盒子,直接被我砸碎。
我把所有東西收進一個盒子裏,然後在信的背麵寫上“別再聯係,不然殺了你。”然後打包後寄了出去。
我沒有填收貨人,沒有填地址,沒有填聯係電話,因為這些我都不知道,我知道,他會看到,就算看不到,我也不會有損失。
果然沒多久,消息發過來說是快遞已被發出,果然……夏寒希知道。
晚上,梁小初醒了,我從床上爬起來,然後趕去醫院,但是我卻沒能進病房。我沒有勇氣進去,更不想聽到梁小初的那句,“沒事的,不是你的錯。”
看到梁小初醒了,那我也總算是放心了。
回到家,齊諾諾抱著個枕頭出現在我麵前,指著房間的角落,“哥哥,有你快遞。”
“哦,知道了,回去睡吧。”
齊諾諾回了房間,我拿起那個紙箱,也回了房間。
紙箱被我丟在一邊,然後我就躺床上睡了,梁小初醒了,我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不眠也算到了頭,很快,我就睡了。
早上,我才發現還有個被遺忘的紙箱,紙箱上還是隻有我的名字和我的地址,而對方的資料卻是一片空白。中間多了倆個大字,“加急。”
我拆開紙箱,然後把那些所謂的禮物丟在一邊,直接拿起裏麵的信:你生氣了對嗎?我錯了,但是我有事,原諒我好嗎?對不起,親愛的,我會對你負責的。
最後還是夏寒希三個字。
我把東西打包,在信背麵寫上:滾,別叫的那麽惡心。
單子上,我什麽都沒填,直接丟給了快遞員,我知道,夏寒希會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