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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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禪院甚爾】被五條悟“光明正大的偷偷”藏進東京咒術高專的消息不脛而走。不過兩位當事人對此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大概是找上門來的詛咒師或者是其他什麽人,實力在天與暴君或者是咒術師最強的麵前的確是完全不能看。

    至於對學生下手。哈,拜托,他們還不想麵對五條悟的怒火。

    而對於【禪院甚爾】來說,每次離開高專都有小貓兩三隻堵住他的去路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雖然他並不要花太大力氣,但是這種沒有錢拿的白工他才不願意做。

    今天一年級學生沒有任務,又難得也沒有理論課,於是虎杖悠仁從窗口探出腦袋,對著隔壁喊伏黑惠來自己房間打遊戲。

    “你非要每次都那樣說話嗎?”伏黑惠拉開虎杖悠仁本就虛掩著的門,吐槽道。

    “方便嘛!”粉發少年哈哈笑著,盤著雙腿拍了拍身旁一側的地板,遞給了伏黑惠一隻遊戲手柄岔開了話題“這個遊戲畫風製作的還算不錯哦。”

    畫麵確實不錯,劇情也很引人入勝,可沒等兩人玩上幾關,虎杖悠仁宿舍的門意料之外的被大力打開,兩人帶著疑惑齊齊向門外看去。

    懶懶散散穿著一件黑色長袖衫的男人站在門口,掃了一眼盤腿坐在地板上的兩位少年人,帶著傷疤的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娛樂時間結束,階段性考核時間到了。”

    虎杖悠仁?

    伏黑惠。

    “所以那家夥說的階段性考核到底是什麽啊?”釘崎野薔薇滿臉不爽地攥著錘子,對於購物到一半被硬生生打斷充滿了怨念“難不成就是亂走嗎?”

    黑發的天與暴君從不計較稱呼或是語氣問題,他看了一眼人不算很多的街道,勾起嘴角“考題這不是來了嗎?”

    釘崎野薔薇?

    在人行道上,有人站在了他們的對麵,紛亂的人流從身側經過。一頭金發的男人的身穿和服,帶著滿身不好惹的意味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喲,【甚爾】。”金發男人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禪院甚爾】“他們都說你從地獄爬回來了,現在看起來竟然是個真事啊。”

    “我就知道【甚爾】你這種人連地獄都不會收的。”禪院直哉露出了一個充滿輕蔑又狂妄的笑容,“要是【甚爾】你願意給我做仆人,我這個下任家主倒也不是不能再給你留一席之地。”

    “靠,這人不僅笑起來感覺好欠揍,說的話也很大膽啊。”釘崎野薔薇拉著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在後麵嘀嘀咕咕,同時向金發男子投去了同情的眼神,“這張臉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虎杖悠仁認真地點點頭。

    但是這種熟悉感對於【禪院甚爾】來說並不存在,他看著在他麵前嘰裏呱啦自顧自說了一堆話的金發男人,連睫毛都沒挑動半根“你誰啊?”

    禪院直哉一瞬間哽住,那張禪院家好看的臉蛋湧上難以遮蓋的氣憤以及不可置信。就仿佛【禪院甚爾】不記得他是一件十分罪大莫及的事情。

    天與暴君對此毫無感覺,在對麵人身上瘋□□刀道“不管你是誰,今天找我尋仇要先解決這三個小鬼。”

    黑發男人示意身後滿眼都是看屑大人的三位一年生上前,對上被氣到說不出話的禪院直哉。

    虎杖悠仁一邊聽話上前,一邊忍不住吐槽道“【甚爾老師】果然就是懶得動彈,想要把我們當做免費勞動力吧。”

    “是階段性考核。”高專臨時的體術老師這樣辯解。

    “這種理由誰會信啊,你是把我們當做的免費勞動力了吧。”釘崎野薔薇跟著吐槽道。

    一直被人無視的金發男人牙咬切齒,在對麵人的或警惕或陌生或無視的眼神下“噔噔”上前幾步。力氣大到伏黑惠要以為對方其實更想踩碎的不是地板磚而是【禪院甚爾】的臉。

    “我是禪院直哉!和【甚爾】你這種人不一樣,我會是下一任禪院家主!”禪院直哉目光穿過三人間,狠狠瞪著麵前的黑發天與咒縛。

    【禪院甚爾】森綠的眸中閃過一絲厭惡,“誰稀罕會去撿禪院家的垃圾?打不打,不打滾蛋。”

    “讓他們和我對打?【甚爾】,你也太瞧不起我了。”禪院直哉眯起眼睛掃過麵前三個麵容還稚嫩的學生,將目光停在了麵無表情地伏黑惠身上。

    “啊呀,伏黑惠竟然也在。【甚爾】,你真不怕我把你兒子打殘嗎?”禪院直哉故意加重了伏黑這個姓氏。

    “惠的術式可比你有潛力多了,直……算了。”【禪院甚爾】名字說到一半卻突然卡殼,皺著眉頭才想起剛剛根本沒有認真聽對方自報家門。

    伏黑惠有些愣怔地瞪大雙眼。身邊兩位同期開始旁若無人地嘀嘀咕咕。

    釘崎野薔薇“是誇獎吧?”

    虎杖悠仁“是吧是吧,第一次聽到【甚爾老師】誇人呢。”

    “是禪院直哉!”金發男人幾乎要氣到跳腳,咬牙切齒的聲音讓釘崎野薔薇幾乎以為他要從【禪院甚爾】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哦,我不太記得住男人的名字。”天與暴君聳肩,毫無歉意道,並且拎出來自己兒子作為對比“像惠的名字就很好記啊,還是我起的呢。”他勾起唇角,雖然與平時臭屁的表情沒有絲毫區別,但卻意外地給人從未見過的柔軟。

    【禪院甚爾】似乎是想起什麽,連眸光都帶上一絲笑意“啊,是‘恩惠’呢。”他的聲音很輕,幾乎是在說給自己聽。可在場的人卻都聽了個明明白白。

    虎杖悠仁用手扣著下巴做沉思狀“說起來好像確實【甚爾老師】都沒怎麽叫過我名字呢,原來是因為記不住嗎?”

    伏黑惠從一開始就沒能緩過神來。從小就埋藏在心底的自我輕視讓他幾乎要放棄思考,但偏偏那一句輕飄飄帶有愛意的話語就這樣輕輕撓到耳蝸,然後如破竹之勢湧入腦海。

    是因為不怎麽記得男性名字嗎?

    那個恩惠是指的自己嗎?

    不是因為不喜歡才隨隨便便起了一個女生的名字?

    那道堵住了十幾年的高牆在頃刻間完全崩塌,站在碎石外的是身姿強健的黑發男人,正用那雙和他如出一轍的眼睛注視著他。

    幼時記憶裏模糊的背影逐漸清晰,以及一次次從操場把他夾拎在腰臂間的有力臂膀。雖然每次手腳毫無力氣,但鼻息間總能聞到和他血脈相連的男人身上淺淡的皂香,以及若有若無的奶味——這是身為【惠】的幼兒在天與暴君身上留下的霸道痕跡,源於親情。

    “【甚爾】,我會當上禪院家家主。”金發男人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露出耳垂上小小地黑色耳釘。

    釘崎野薔薇哽住,所以現在的男人都這麽比女生會打扮了嗎?

    “嗯。”天與暴君懶散又敷衍的從鼻腔裏哼出一聲來應付,將手搭在了身旁少年的肩上“禪院那種垃圾堆也沒幾個能看的了。”

    伏黑惠嚇得連整個身體都僵硬了,像極了一隻被嚇到跳飛起來的貓。少年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連眼裏的那抹綠都變得幼稚起來,倒是有幾分小時候的可愛影子。

    “不過如果惠你想要當上禪院家家主的話。”說道這裏,黑發男人的眉尖不自覺擰了下。速度很快,要不是伏黑惠一直在盯著這人,估計也不會發現那一閃而過的厭惡。

    “雖然那裏沒什麽值得誇讚的地方,但是隻要當上家主,那些包括忌庫裏的咒具在內的一大筆財產也就都是你的了。”

    隻說到錢財時,那雙森綠的眼眸裏才迸發出十分感興趣、想要擁有,並且絲毫沒有掩飾的想法。

    “不,我沒有那種想法。”伏黑惠癱著眼神,有些不自在地躲過搭在肩膀上的溫熱大手。

    【禪院甚爾】也絲毫不介意,隻是感到少年動作時自然抬起順手揉了一把那看起來有些刺啦啦的頭發。

    禪院直哉氣得牙齒咯吱咯吱,但是又拿眼前男人毫無辦法,氣紅了一張臉“我會讓【甚爾】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禪院家家主,那些垃圾當然不配和我相提並論。”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禪院甚爾】的臉,輕哼了一聲,與他們擦肩而過。

    金發男人來時氣勢洶洶,離去時卻像極了一隻夾著尾巴嗚咽著的金毛小犬。釘崎野薔薇甩甩那頭柔順靚麗的橘發,將腦子裏不合時宜出現的畫麵都清理打包了出去。

    “好奇怪啊,這個人。”虎杖悠仁忍不住道,“所以我們就這樣讓他走了嗎?不是說是考題嗎?”

    【禪院甚爾】收回眼神,抬手摸了下嘴角的傷疤,拉開一抹大笑“怎麽會,考題可到處都是。”

    ……所以說你的仇家也太多了吧!

    年月日,【禪院甚爾】拎著手裏的購物袋,憑著感覺走到邊緣,抬手摸了摸,果不其然被一道堅硬冰涼的觸感阻隔住。

    是帳啊。

    黑發男人看著手中的大包小包,有些煩躁地咂了一下舌。在一刹那,天與暴君的危險氣息讓周邊的人警覺地退避三舍,為他單獨空出了一大片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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