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無法觸及的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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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處,他無法觸及的密地。
    在柳家外足足停留了一盞茶的功夫,墨無雙才收回了自己的神識。
    柳家上下一眾人,都已然震驚在了笑肅方才的那一舉動之下。
    他竟直接擊殺了他們柳家的先祖。
    不,又或者是邪魔。
    不管對方是什麽,能夠一招直接擊殺到灰飛煙滅的人,都不簡單。
    笑肅為人素來高傲,他連瞧都不瞧柳家那些愕然的族人,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柳家老祖,“看不清楚,就滾出此地。柳家是為鎮壓邪魔而來,而你身為柳家老祖,竟養了邪魔近千年,更是放縱邪魔來奪舍你柳家血脈最純的後人。似你這般,不配說是柳家人!”
    笑肅漠然的說著,他的聲音中透著威嚴,更透著無限殺機。
    柳家老祖的麵色很不好看。
    他知道笑肅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活到他這把年紀,不可能還什麽都看不懂,看不透。
    方才那個真都不是柳家先祖,是居心叵測的邪魔。
    甚至那邪魔在她的族中地位極高,所以隨著她的魂飛魄散,天地間生出了異象。
    可終究他是柳家老祖,他無法在笑肅麵前承認先前的錯誤。
    沉吟著,他緩緩開口道:“秋兒,你血脈之力極強,天賦又極高,明日起入我柳家祖地吧。哪裏你應能有所感悟,對你的修行就極大的好處。”
    說完,他目光看向了所有柳家族人,鄭重的宣布著,“日後誰再懷疑秋兒的身份,再造謠生事,就從柳家除名。”
    說到除名時,他目光秋厲的剮了柳家六祖一眼,“你就回去禁閉萬年吧。”
    柳家老祖宣布這些事情時,秋怡濃隻是不喜不悲的聽著。
    她漠然的接受著所有的一切,而後等柳家老祖宣布完了,才是轉身要離開。
    笑肅衝上前,一把抓住了她,低語道:“如果你不想是下一個邪魔,就跟我走。”
    秋怡濃倒也不畏懼他,淡淡回眸,就是莞爾一笑。
    “怎麽,你還敢當眾殺我?你若殺我,柳家老祖隻怕是絕不會放過你。”
    秋怡濃的不畏懼,聽得笑肅冷笑連連,“說你是柳家族人,說你是血脈最純淨的柳家族人,你就信了?我認識的秋怡濃,可不是這般輕信旁人的人。”
    笑肅不客氣的威脅著,秋怡濃依舊是不為所動,“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柳家老祖信了。”
    笑肅那張素來嚴肅的臉上,竟現出了一抹笑容,“不過依我看,柳家老祖相信的也絕不止這一件事情。相信我若向柳家求娶你,柳家老祖多半會答應。你若是這般積極的想要嫁給我,就立刻轉身離開便是。”
    說著,笑肅鬆開了抓著秋怡濃的手。
    方才那一番談話,始終都是他二人神識上的交流。
    沒有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麽,人們看到的,不過是這一對男女的眉目傳情。
    秋怡濃不得不承認,婚姻嫁娶之事,戳中了她的軟肋。
    她不滿的嬌哼,“想來就跟過來吧。”
    說完,她依舊是快步的離開了柳家內宅。
    來到一處空曠所在,確定周遭都沒有人隱匿在暗處,她才再一次開口,“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需要這樣的會麵,但你提出來了,我就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勉強答應下來。所以你有什麽想說的,盡管說吧。”
    那一瞬間,笑肅的眼底竟浮起了一抹苦澀之色。
    他似是十分痛苦一般。
    微微閉目了良久,他才有了力氣緩緩開口,“方才,抱歉。”
    “什麽?”
    秋怡濃隻覺得自己傻掉了,笑肅居然會說抱歉,那麽高高在上的一個人……
    一陣陣的無言後,秋怡濃搖頭,“既然覺得抱歉,就別來糾纏我。反正你回你的笑家,我好好的待在柳家就是了。”
    這一次輪到笑肅無言,又是半晌的沉默後,他才開口道:“我不是為威脅你和我見麵而抱歉,事實上,你是我的未婚妻,這樣的見麵很理所當然。”
    秋怡濃隻覺得自己的嘴角狠狠的抽動了兩下。
    她多想抬手將這個笑肅揍一頓,卻生生的忍了下來。
    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癡情之人。
    他的陰謀,他的算計,都是她必須小心謹慎防範的。
    警覺如秋怡濃,盯著笑肅,就是一撇嘴,“那你為什麽抱歉?”
    “方才抓住邪魔的時候,我有一瞬間失神了,才致使她第二次對你出手,險些傷你。”
    笑肅聲音很是凝重又悲傷的說著。
    許是那感情太真,許是他太會演戲。
    總之那一瞬間,秋怡濃的心也被感染了。
    心,狠狠的痛著,不斷的收縮著,讓她的眼圈濕潤了。
    揮了揮手,她笑著搖頭,“能保住性命,我就很開心了。你不需要這樣。”
    笑肅的眉頭微微皺起,“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會失神嗎?”
    秋怡濃想都沒想,直接反問道:“為什麽?”
    笑肅又一次苦笑,“你都不願意為我去多加思考……”
    他無言的痛著,緩緩道:“那邪魔說過,笑家人也有隕落在她族人之手的。那笑家人,並非尋常笑家族人,是我的娘親。”
    他的語速緩慢到了極點,那是他心底全部的痛,此刻一一傾吐了出來。
    秋怡濃正色搖頭,“那你就更沒有必要說抱歉了。”
    笑肅無奈的一攤手,“我能怎樣,一開始我們隻是交易,我需要殺了笑嫣然,而你需要一柄保護傘。可你這個女人,天生就帶著對男人的致命吸引力。我動心了,你說你險些喪命,我能不抱歉嗎?”
    站在當場,秋怡濃沉默了。
    她不相信笑肅的話,至少理智告訴她,她不該相信。
    可那男人,說的太讓人動容了。
    深吸了一口氣,秋怡濃直言,“多謝你的救命之恩,開出條件吧,我們之間的事交易解決就好。”
    笑肅再一次皺眉。
    他臉上的神情很不好看,像他這種高傲的男人,怎會如此這般的放低姿態,去向別人表白。
    可偏偏麵對秋怡濃,他放低了所有的姿態。
    他不明白為什麽會變得如此卑微,卻這樣做了。
    哪怕如此,他也沒有變成感情中的傻瓜。
    他依舊智慧。
    她的那一句,他們之間的事情交易來解決,已然是這世間最殘酷的答案了。
    “你和詹青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哪怕他再愛你,跟你有再多的山盟海誓,他也不會娶你的。他最終會娶的人,隻有笑嫣然一個。這件事情,不是你有多愛他就能解決的。既然不能嫁給一個你十分愛的男人,為什麽不考慮嫁給我,至少我是全心全意的愛你的。”
    笑肅有些慍怒的開口,他自然知道秋怡濃的拒絕是為了什麽。
    似他這般的條件,莫要說開口表白。
    就算是對哪家的姑娘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好感,對方也會瘋了一樣的粘上自己,對自己獻殷勤。
    笑肅的胸膛在劇烈的起伏著,他的呼吸十分急促。
    急促過後,他再一次開口,就連語速也變得快了起來。
    “秋怡濃,我娘親就是因為我父親另尋新歡,才會鬱鬱寡歡,更是遭到了邪魔的毒手。我笑肅從小到大就發誓,這輩子要麽不娶妻,萬花叢中過,絕不留子嗣。要麽,我隻有一個妻子,也隻有這一個女人能夠站在我身邊,成為我孩子的娘親。現在我認定你了,隻要你答應,這輩子就隻有你一個人,不會讓你經曆那些痛心的事情,不會像詹青少那麽混蛋,明明有婚約還來招惹你。”
    這大概是能從笑肅口中說出的,最動情的情話。
    事實上,若是有人能懂笑肅,大約會明白這情話說得有多麽刻骨銘心。
    秋怡濃不懂,她不了解他的過往,怎會懂他此刻的感情。
    隻是情緒讓的感染,讓她覺得心裏酸酸的。
    “笑肅,你不了解我。”
    秋怡濃說了一句,天下間最糟糕的話,去拒絕笑肅。
    笑肅有些無奈的苦笑,“現在不了解,時間總會讓我了解你的。何況你也需要時間了解我,不是嗎?”
    “我不想花時間了解跟我做交易的人。”
    秋怡濃直言,既然婉言拒絕失敗了,她隻能把話說的再明白不過。
    “好。”笑肅似是受了傷害,被打擊了一般,深吸一口氣,說出了這樣一個字。
    而後,又是半晌的沉默,似是他經曆了內心無數的掙紮與鬥爭一般。
    最後,他才說出了交易的內容,“我們的交易就是,若詹青少最後娶了笑嫣然,你就嫁給我,我們聯手一起除掉笑嫣然。”
    這樣的交易,讓秋怡濃一怔。
    與其說這是交易,不如說這是賭約,而且是一場用她和詹青少感情做賭注的賭約。
    她若對他們的感情堅定不移,自然可以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隻是,她對他們的感情,對詹青少都不是那樣的堅定。
    微微低頭,耳邊就傳來了笑肅的笑聲,“你自己都知道的事情,何必堅持呢?”
    “我答應。”
    秋怡濃倏然抬頭,說出了這三個字。
    她答應了那個交易,很認真,沒有一絲一毫的草率。
    笑肅的瞳孔,隨著秋怡濃的話音落下,狠狠的一收縮。
    而後,他一步上前,毫無風度的扯住了秋怡濃的手,“你究竟是對詹青少信心十足,還是你對我也有好感,不介意嫁給我?”
    很明顯,笑肅希望得到的答案屬於後者。
    秋怡濃淡若清風的笑了。
    她笑得很美,聲音卻始終透著清冷的意味,“如果我回答對你有好感,不介意嫁給你,你會開心的話,那這就是答案。”
    笑肅皺眉,他還想追問。
    因為他從來都引以為傲的聰明才智,在這個小女人麵前變得一無是處。
    他已經開始聽不懂她說話了,於是隻能一次又一次讓她將話說的更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