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漩渦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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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的控製著這逆天的陣法,笑肅騰出了一隻手,幻化而出一口黑色的漩渦,橫立於當場。
    早先被他收起的青銅戰車,此刻也現於他身前,配合著那口漩渦,顯得格外詭異。
    “吞噬!”
    有人驚叫。
    他認出了笑肅手中所幻化出的黑色漩渦。
    那曾經是一顆星辰,後來因為發生了變故,而化作無底的黑洞,吞噬靠近它的一切物體。
    無論是死,是活。
    百年前,笑肅的師尊出手,將這漩渦煉化。
    從此,漩渦不曾再現人間,誰都沒有想到,這漩渦竟被煉製成了至寶。
    雖然吞噬之力不及當年萬分之一,可將他們這些修士吞噬,卻是毫無疑問之事。
    一時間,別院外形成了對質之勢。
    衝進別院,秋怡濃第一眼所見的一切,都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萬骨窟中最凶險之地,當是瘴氣彌漫,天空飛過萬中生靈,盡是嗜血生靈,尤其喜歡人血。
    而地上生長的每一寸植物,都具備著要了修士性命的能力。
    或腐蝕,或潰爛,或劇毒,或吸食精血。
    可眼前,卻是一片祥和,仙雲繚繞,仙光點綴,根本沒有半分凶險可言。
    恍然,秋怡濃狠狠的一搖頭,連連退後了三步。
    這是幻象。
    若這一切是真,為何胸前的寶玉依舊發光,卻不指引詹青少的所在。
    倏然閉目,秋怡濃不肯再睜眼。
    她完全依賴神識,將神識散開,一點點探索著這別院後的世界。
    果然,一切與她先前所見不同。
    沒有仙雲,沒有仙光,有的隻是荒蕪。
    “唔!”
    她已然很小心了,可神識仍是觸碰到了不該觸碰的禁忌。
    猛得吐了一口血,秋怡濃急速的收回了神識,卻聽到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嗬嗬,血脈純淨的小丫頭,你竟然主動送上了門來。看來,你真是該被我奪舍啊。”
    若聽聲音,還不足以確定此人是誰,聽到了這樣的話語,秋怡濃已然知曉,這就是先前附在柳家血脈法陣上,裝神弄鬼的邪魔。
    隻是,她不是死了嗎?
    秋怡濃神念一動,就聽到對方的冷笑聲傳來,“那個笑肅算什麽東西,他擊殺的不過是我的一縷神念。若非我本體受困於此,無法走脫,他連我一根毫毛都傷不了。”
    邪魔說的十分自負,甚至以神識觀之,秋怡濃甚至能看到他的眉飛色舞與得意洋洋。
    “可你終究是被困在了此間,你又能如何?”
    秋怡濃的一句反問,說得邪魔臉色難看。
    她不滿的冷哼著,而後就是陣陣的冷笑,“詹青少身受重傷,剛才有一個叫都豐的小子跑了過去,我看他順眼,隨便指點了一下他,將他的修為提升到了比詹青少還要高的地步。”
    秋怡濃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詹青少很危險,哪怕他有離開此地的殺手鐧,而再怎樣的法寶,總需要時間去激活去啟動的。
    這期間,一個不小心……
    似是感覺到了秋怡濃的擔心那般,邪魔繼續道:“哦,對了。還有那個笑肅,最搞笑了。那封印是我當年留下的後手,誰能加固封印,就能將我複活。他居然以為是鎮壓萬骨窟中絕世凶險的封印。哎呀,真是笑死我了。”
    “我似乎感覺到,有很多人來了,他們都想殺笑肅呢。”
    邪魔愈發陰毒的說著。
    她本就是魔,身上沾染著邪性。
    秋怡濃麵色鐵青。
    如果,她有能力,她一定會立刻殺了這邪魔。
    詹青少也好,笑肅也罷,他們,她都不希望有事。
    深吸了一口氣,秋怡濃沉聲喝問道:“你想怎樣?”
    “真是個聰明的丫頭,你想對了,我製造這一切,自然可以翻手為雲覆手雨的解決掉這一切。而我要的也很簡單,我要你毀神魂,將肉身交付與我。”
    “不可能!”
    秋怡濃一聲嬌喝後,一身的戰力爆發了開來。
    邪魔森森的冷笑著,“那兩個男人,為了你可都是奮不顧身。而你呢?自私自利,又不是讓你從此消失人間,不過是自毀神魂罷了。我會替你好好的活著,你不肯同時愛兩個男人,我肯,我會好好對他們的。”
    “惡心!”
    秋怡濃嫌惡的說著。
    “我惡心嗎?你不覺得你更惡心嗎?如果你愛詹青少,怎麽不跟著他,還對他要求諸多?如果你隻想愛詹青少一個,為什麽不收起你那張狐媚的臉,別讓其他男人看到。分明你骨子就不正經,還要假裝正經!”
    “你……”
    秋怡濃被說的語塞,她半晌都在沉默,神思也顯得極為恍惚。
    邪魔似是感覺到了秋怡濃的動搖與心亂一般,聲音變得柔和了起來,“孩子,沒什麽的。人生苦短,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也很正常。你隻管放寬心,將自己交給我,我會讓你實現夙願,會好好對那些你無法權衡的人。隻要你想,你會成為這天地間的主宰。孩子,將你的神魂毀去吧,這一切是你痛苦,迷茫的根源。沒有神魂,你依舊是你,卻不會這般……”
    秋怡濃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她的心真的亂了。
    就連神魂也變得不穩,晦暗莫名,似乎隨時都可能消失一般。
    看著如此情形,邪魔陣陣冷笑,他看上的奪舍之體,怎麽逃得了?
    一個小丫頭,就算活了兩世,也終究太嫩。
    下一刹那,那邪魔就後悔了。
    她發現,不是秋怡濃太嫩,是自己活了數萬年,卻才是真正的太嫩了。
    她竟然被那個她從未正眼,當作對手瞧過,隻是當獵物看待的小丫頭的給算計了。
    那個小丫頭,一步步的在自己麵前,做出道心的動搖的模樣。
    甚至,這個小丫頭對自己,也是心狠到了一定的程度。
    她竟然不惜自毀些許神魂來迷惑自己。
    第一次,邪魔將秋怡濃當作一個對手來對待。
    第一次,她在考慮,是否她還要繼續奪舍這個小丫頭。
    畢竟她是個完美的選擇,若是錯過了她,任由她成長起來,隻怕自己這輩子都要在這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待下去了。
    可想要奪舍她,似乎太困難了。
    因為方才秋怡濃做出的種種,都是為了迷惑她。
    終於,在那短暫,甚至不惜以傷害自己為代價,爭取到的時間裏,秋怡濃發現了些許的秘密。
    她很模糊的感覺到,這裏是絕處逢生之地。
    雖然這邪魔,與昔年柳家先祖的隕落有關。
    但柳家先祖確實非等閑之人,她早已留下了布置。
    她的布置根植在柳家人的血脈之中。
    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柳家祖地都會開啟。
    而每一次開啟前,都會有血脈法陣來選出,當代柳家血脈最純正的族人,來進入柳家祖地,獲得機緣。
    這樣的選擇,也許因為隻有純正的血脈之力,才能獲得最全麵的傳承。
    但又也許不是。
    此刻,秋怡濃體內的血脈之力在沸騰。
    她感覺到,那一脈純正的柳家血脈,在她體內流淌著。
    她切切實實的明了,她是柳家族人,不再似先前那般,仍是存了些許的懷疑。
    隻是,她不懂。
    似四祖那般強大,在家族中的地位那般的崇高,怎會有人敢覬覦他的後人,敢將還是女嬰時的秋怡濃帶出柳家。
    她不懂,為何秋家老爺子對秋怡濃的疼愛,竟真是爺爺對孫子般的疼愛。
    她不懂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但她可以肯定,當年的事情,必然牽連甚廣。
    眼下,秋怡濃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她憑借著強大的血脈之力,察覺到這一處被邪魔封住的空間裏,存在著一處極為薄弱的封印。
    這一處封印,正是柳家先祖為其後人留下的活路。
    甚至,感受到封印的同時,秋怡濃對眼前的邪魔,和昔年對方與柳家先祖的一戰,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昔年一戰,艱苦至極。
    柳家先祖雖是女子,卻走到了修行之路的巔峰。
    有邪魔不斷入侵,柳家先祖一人力戰三位邪魔王族。
    為了不傷及無辜,她將萬骨窟化作戰場,代入了天羅城,這個萬年前很是荒蕪,鮮有修士的城池。
    她擊敗了兩位對手,卻也受了重傷。
    重傷之際,第三位邪魔王族偷襲奪舍。
    她失敗了,柳家先祖若非重傷,根本不會給她奪舍的機會,可哪怕是重傷,依舊是一位柯尊可敬的先輩。
    她是女子,卻沒有小女人的柔弱。
    也許,踏足修行之路的人,都注定了不能柔弱。
    那種時候,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爆。
    她毀了自己的身,更在邪魔身上種下了因果之種。
    除非這邪魔能找到一個血脈之力和自己一般的人奪舍,否則她絕不可能獲得身體,重現人間。
    永遠,她隻能躲在暗處出手。
    若有人知道這一切,一定會認為,柳家先祖失算了。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會有那麽一個人後人出現,會和她的血脈之力一樣強大。
    但事實上,若有人這樣看,隻能說他不了解柳家先祖,更將那位奇女子看輕了。
    到了她的那種程度,雖然推演未來,觸碰天機,可卻還是知道了個大概。
    她知道,她的族人中,一定會有血脈返祖之人。
    而她留下的後手,亦與此有關。
    不斷的選擇血脈最純淨的後人,進入柳家祖地內。
    她不是要這些人來送死,這些人都還活著,他們沉睡萬載,修行不斷,以血脈與修為之力維係著柳家先祖留下的布置。
    直到她秋怡濃,血脈最純正的族人出現的那一天。
    這邪魔,借助著血脈法陣,來到柳家內懲惡。
    她以為她要勝了,可她卻已然徹底落入了柳家先祖留下的布置中。
    她看似借助法陣,衝破了柳家先祖留下的某些此生不可能離開柳家祖地的禁製。
    可她卻早已將自己變成了養料。
    那法陣,經曆萬載,以一種不可見的手段與變化,讓邪魔徹底成為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