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心頭血相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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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法陣早已崩潰,就意味著養料已成。
而秋怡濃,隻需要憑借著血脈之力,激活此地封印便可。
發現了這一切,不過片刻之時。
秋怡濃沒有絲毫猶豫的出手,與其說是她出手,不如說是強大的血脈之力在出手。
她拔下了發現的金釵,毫不猶豫的刺入心頭。
心頭血飛濺,不偏不斜的落入封印。
一時間,光芒大盛。
登時,那邪魔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感覺到自己的生機,自己的神魂都在變得虛弱。
似乎,那該死的封印活了過來,在一點點將自己的吸幹。
她自然不曾想到,這一切都是柳家先祖的布置。
她隻覺得,這一切都是秋怡濃造成的。
現在,她隻要速戰速決殺死了秋怡濃就好。
飛撲而來,邪魔毫不猶豫的出手。
她已然不再心疼失去完美的肉身,她現在隻要秋怡濃死。
強大殺機麵前,秋怡濃沒有絲毫畏懼。
當心頭血與封印融合時,她間接的獲得了封印中的力量。
這封印,是專為克製邪魔而設。
此刻,秋怡濃以血脈之力激活封印,封印感受到了邪魔的殺機,更為秋厲的鎮壓下去。
邪魔的攻擊,盡數被擋了下來。
而她的生機與神魂,都化作了量大的力量,被封印吸收。
這力量,並未為封印徹底吸收,事實上封印隻是進化了這力量,而後就以這力量反哺滋養秋怡濃。
不過短短刹那之間,秋怡濃就感覺到,自己體內多了無數的力量。
這力量,足以讓她短時間內一躍晉升為築基中期的修士。
也許,對於尋常修士而言,這樣的修為並不算高。
但對於秋怡濃這般,早已逆天的逆轉了體內經脈的人而言,修為上一點點的突破,都足夠她跨境界擊殺很多人。
秋怡濃並沒有立刻突破的打算。
生生的壓下了體內修為之力的波動,她站在當場,眼底閃過了一絲猶豫。
她看得出都豐是個陰毒小人,受傷的詹青少撞上修為暴起的他,絕沒有好結果。
她擔心,而且是很擔心。
因為那個男人,早已不知不覺的在她的心底紮根。
那是種深入骨髓的情感。
而那個男人,更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人。
對笑肅。
秋怡濃有愧疚,她大約想得到,那個男人的反複,與感情有關。
那個男人,和自己有些的像,若是不能得到全部,不能得到感情,寧願從此陌路。
可卻真的騙不了自己的心,舍不得那樣一個人,所以會牽腸掛肚,會不惜將命都賠進去。
猶豫後,秋怡濃轉身向著別院外跑去。
她不喜歡欠別人什麽,哪怕對方心甘情願。
至於詹青少,如果他不是個笨蛋,就不該被都豐傷,否則,她一定尋遍天下,為他找來靈藥,治愈傷勢。
別院外,早已亂做一團。
笑肅的阻攔,與藍雨菲的挑唆,點燃了一眾人心底的怒火。
無數殺招之下,笑肅依舊艱難的維係著別院大門上的封印。
他體內的傷勢越來越重,再繼續下去,那便是傷及修行根基的傷勢。
這裏,是與世隔絕的柳家祖地。
這裏,是人人平等之地,這裏想要好好的活著,隻能依靠修為。
不會有人去心疼笑肅,這位笑家少主的修行根基就此毀壞。
相反,一眾人的攻擊越來越猛。
唯獨藍雨菲,和她尋來一並合作的另三位修為相當的老一輩修士沒有出手。
他們在圍觀,更在等待。
他們蓄勢,時刻準備著,在那別院開啟的刹那衝入,以奪得先機,獲得柳家先祖留下的傳承。
眾人的攻擊下,笑肅的雙目已然微微發紅。他似乎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卻禁不住擔心,別院中那女子,是否安好。
“你們……,此地封印著邪魔!”
事到如今,硬碰硬絕無生機,笑肅仍是不甘心的解說著自己的言行。
可越是這樣的言行,越引人懷疑。
笑肅說的越認真,就隻會越讓人認定,他隻是在為秋怡濃爭取時間。
他在期許秋怡濃獲得柳家先祖留下的傳承後,會實力暴漲,會獲得逃生之法,而後帶上他一起離開。
他越是這般拚命的守護,人們就越是相信生機就在那別院中。
“你們住手!”
一道嬌俏的人影,從暗處躥出,攔在了笑肅身前。
她長鞭一揮,有數十修士中招,橫飛了出去。
“籃可卿!”
笑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之人,他無法想象,這個女子會跳出來救自己。
籃可卿的修為,並不算奇高,方才出手,不過是占了出其不意的先機。
她心知,這機會來之不易,也不理會笑肅的驚愕,就隻是指著藍雨菲道:“你們當真是糊塗了,瞧瞧他們三人,誰都不出手。不過是在積蓄力量,想要搶奪別院內的傳承與生機。”
“他們三人若出手,此刻的笑肅根本堅持不過百招。可他們不出手,卻偏偏讓你們出手,那是把你們當刀使。你們鬥贏了笑肅,也會元氣大傷,到時他三人隻要隨便揮揮手,就可以滅掉你們。人活著,就是要為他人做嫁衣嗎?與其如此,倒不如反過來我們聯手殺了他們三人。”
在場眾人,大多出身名門世家,許一生順遂平安,為經曆過如此心機深沉的算計。
可心智終究是不差的。
籃可卿這話說的再明白不過,藍雨菲三人雖然修為高過他們,卻也不是特別的高。
若眾人一並聯手,還是有拚死這幾人的可能。
此刻對付笑肅,他們都不出手,隻讓自己等人出手,不就是為了造成內耗,最後昨收漁翁之利嗎?
“該死!”
“差點被他們給騙了。”
不少人都反應了過來,看看笑肅,看看藍雨菲三人,終究還是神色遊離不定,顯得有些拿不定主意。
畢竟,他們已然內耗了太多,此刻再與笑肅聯手,還有勝算嗎?
“你個忘本的丫頭!”
藍雨菲幽幽開口,眸中殺機大盛。
她說的是籃可卿,畢竟她們是嫡係血脈,可這籃可卿卻當中拆自己的台。
“從祖母要殺可卿,換取那平安離開柳家祖地的機會時,可卿就可你恩斷義絕了。從此,你不再是我的祖母,我亦與你無關。甚至死裏逃生後,我最恨的人不是那秋怡濃,也不是詹青少,而是你藍雨菲,我發誓要讓你死,要讓你後悔舍棄我。”
籃可卿的眸中有恨意,更有悲色。
可憐她相信親情,卻險些命喪至親之手。
她恨,更要複仇。
藍雨菲不怒反笑,“你這丫頭,果然是忘本,更是居心叵測。你勸說在場諸位與笑肅聯手,根本就是為了報你的私仇。你沒能力親自動手殺我,竟還動了借他人之手的念頭,當真是沒用!”
藍雨菲的口舌之利,不得不讓人欽佩。
不過三言兩語間,就說得一眾人等心生疑慮。
夾在笑肅與藍雨菲等人中間的一眾修士,都在那一刻停下了手來。
他們需要時間來思考,究竟要如何抉擇,又或者說的更直白一點,他們需要停下來,靜觀事態變化。
短暫的歇息,讓笑肅的麵色變得好看了一點。
“吱呀”的推門聲,更驚動了一眾人等。
秋怡濃緩步走出了別院,不曾說什麽,隻是走到笑肅身旁,緩緩掰開了他一直緊握著寶劍,持劍加固封印的手。
笑肅呆住了,竟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忘記了邪魔之事,任由加持之力消減,封印漸漸模糊,最後消失。
“不問問我,為什麽?”
“不用想也知道,我做蠢事了。”笑肅頗有幾分豁達的說著。
秋怡濃點頭,卻是莞爾一笑,“能見識到你不為人知的一麵,雖然行事蠢了一點,倒也值得。”
“可有獲得柳家先祖留下的傳承?”
籃可卿突然插嘴問道。
秋怡濃十分富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而後也不理睬她,隻是看向了笑肅,“這裏是封印之地,是柳家先祖封印邪魔之所。你方才加持的封印,是那邪魔留下來的。”
這真相,讓笑肅險些一口血吐出來。
合著他拚命了半天,竟然是拚錯了命。
半晌無言後,他隻聽到秋怡濃最實在的評價,“比傻子還傻。”
“秋怡濃,莫要扯謊,若你獲得柳家傳承,此刻拿出來,或許還能保住性命。”
藍雨菲身旁,一帶著鬥笠的老者開口。
卓莊主。
有人認出了他來,低聲的說著他的來曆。
此人,乃是天意莊的莊主,聽聞三十年前,他坐死關後,就再沒出世過。
都到他已然隕落了,誰想竟還活著,而且來到了柳家祖地中尋找機緣,甚至避過了柳家老祖事先留下的後手。
如此之人,絕不好對付,他說話都帶著殺機。
那殺意沁人心脾,直入骨髓。
秋怡濃站在當場,被這力量影響的,嘴角有鮮血滲出。
這是示威,卓莊主在告誡秋怡濃,她不是自己的對手,交出傳承,才有活路。
秋怡濃不懼,她笑了起來,“若我有傳承,還輪得到你這般欺秋嗎?如果你們不信,大可進入別院中查探。”
秋怡濃如此一說,反倒引人懷疑。
她該是最不希望別院進入別院的,難道那別院中有什麽機關不成?
為惡者,大多多疑,隻因行事不正,便以陰險之心,去揣測他人。
卓莊主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當時就起了疑心,可卻仍是覬覦柳家傳承。
緩緩轉頭,看向藍雨菲和他身旁那人道:“咱們三人一起去探個究竟,無論那裏有什麽,都攔不住我等。”
“好!”
藍雨菲與另一人齊齊應著,而後三人竟同時邁步,向著別院飛馳而去。
秋怡濃淡淡的笑了,笑得很是清冷,卻殺意不減。
一切,都如她所料,藍雨菲三人飛馳到了別院外,竟都停下腳步,誰都不肯做第一個踏足別院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