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欣慰的雲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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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暫時還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但是我們正在努力。”穀遊認認真真的對著雲道人保證道。雲道人就像是岑千葉的親人,對自己也像是長輩一般。穀遊實在不忍心讓雲道人傷心。
    “穀遊啊,那就全靠你們了。”雲道人點點頭,很是誠懇的說道。
    “我們一定竭盡全力。”穀遊重重點頭。眼眶又有些紅潤起來,看的一旁的楚棋無奈的搖頭。
    “小晟,老頭子來看了。”雲道人慈愛的走到岑千葉床旁,俯身對著床上的岑千葉溫聲說道,臉上滿是笑容。隻可惜,岑千葉一動不動。
    雲道人心中歎氣,直起身來,看著身旁的奚瑾萱,露出一個很是欣慰疼愛的笑意,道:“瑾萱,這段時間就有勞你多照顧小晟了。”
    “嗯。”奚瑾萱頓了頓,本來想說什麽,但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不過即便這樣,雲道人已經很欣慰了。
    雲道人在這裏逗留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便又匆匆的離去了。晚上時分,夜色籠罩下,意圖窺探明皇墓的人更多,雲道人需要趕回去主持大局。
    “王妃,我二人先告退了。”楚棋走近奚瑾萱,對著奚瑾萱拱手恭聲說道。
    “下去吧。”奚瑾萱抬眸看了楚棋微笑的樣子,輕輕點點頭。
    “王妃,明天一早我們就過來。”穀遊很是認真的對著奚瑾萱說道。今天晚上,他要為岑千葉再研製出一個新的藥方。
    “走。”楚棋對著穀遊偏偏頭示意道,邁開長腿瀟灑的走了出去。穀遊連忙對著奚瑾萱拱拱手,跟了出去。
    青樺與秋月腳步輕輕的走進來,為帳篷中點上了蠟燭,便又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昏黃暖色的燭火,打在岑千葉俊美如神的五官上,深邃異常。岑千葉隻是躺著不動,渾身也能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奚瑾萱淡淡的看了兩眼,躺下在了岑千葉身旁,閉上了清眸,準備度過這個夜晚。
    岑千葉與奚瑾萱的奢華帳篷中風平浪靜,一片和諧。帳篷外的地方,卻是全然不同的景象。
    幽深陰暗的明皇墓中,隱一,岑一兩人,麵色肅然冷厲,守在明皇寶藏入口,看著自己手下在裏麵忙碌。明晃晃的寶藏,照耀的整個浩大的藏寶室,一片金黃明亮。這裏就像是不存於人世的仙境一般,讓人沉淪。
    岑一與隱一神色肅然,銳利的眸子盯著寶庫中的人影。這裏負責搬運的人,有隱一與岑一的手下,還有臨時抽調來的岑千葉的手下。雲道人帶來的人,都跟隨著雲道人守衛在外,所以這裏並沒有知天閣的人。
    隻有隱衛與夜衛,才能無視眼前的寶藏,一心一意的隻為千王爺。所以隱一與岑一盯著的,就是那批抽調來的人馬。
    雖然這批人之前對千王無比忠心,但是他們的心神並沒有夜衛與隱衛堅定,特別是在見到這些財寶之後,隱一與岑一就不得不防了。
    而且這個詭異的墓室中總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今日已經有兩個人因為心有邪念,受不了誘惑,發了狂,隱一與岑一在這裏就是起到一種震懾的作用。同時也是為了以最快的速度,處理掉有異變的人。
    岑一與對麵的隱一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冷色,這批人的處置,是一個問題。
    而在周圍幾十裏範圍內,夜色也從未平靜過。
    祁樓寒著臉,從一顆大樹陰影中走出來,手中的短刃,滴著帶著寒光的血色。這已經是他今晚殺掉的第三十一個人了。
    祁樓冷著臉,黑暗的眸子掃視著四周死寂一般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修羅一般讓人不寒而栗的笑意,緩緩的消失在了黑暗中。夜色中,還有更多想偷偷潛入的人,於無聲無息的喪了命。這是祁樓手下,夜堂的功勞。
    雲道人與施哲那邊,因為不善於暗殺,所以對付的都是明麵上的人。總之,他們手中的刀劍,上麵的血跡也從未幹過。
    “雲老,這些人是不是都瘋了?”施哲一刀斬斷麵前最後一個人的脖子後,微微喘了口氣,嚴肅皺著眉,向著雲道人說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雲道人取下腰間的酒壺,嗬嗬笑著喝了一大口,神情舒爽的感歎道。
    “小哲,你要不要來點?”雲道人將酒壺丟給施哲,同時親切的喊道。
    ……施哲聽到雲道人這樣叫,渾身都不自在,但又無可奈何……
    “我不用。”施哲麵色肅然的見酒壺還給雲道人,同時認真的說道。在重要的時候,施哲絕對不會讓喝酒誤事。
    雲道人露出一副早知道這樣的表情,拿過酒壺再次爽爽的喝了一大口,心中的殺氣也消減了許多。
    “好酒。”雲道人哈哈笑道。這可是宋清風釀的醉神酒,施哲不喝實在是可惜了。
    “照現在這個情形,我們恐怕堅持不到兩天。”施哲環視著周圍的黑暗,他能感覺到有越來越多聞到血腥味趕來的餓狼,正向著這邊趕來。
    “這就是江湖。”雲道人拍拍施哲的肩膀,仙風道骨的麵上滿是看透世間的智者樣子,微笑著道:“江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施哲微微低頭,繃緊了唇,沒有開口。
    “老頭子我說好了兩天,就一定能守住兩天,小哲你可不要拖老夫後腿。”雲道人將酒壺係好,重新抽回泛著寒光的長劍,嘿嘿笑道。
    施哲沒有開口說什麽,而是肅然的舉起了自己的兵器,麵上一片堅定。
    又有人來了……
    夜半時分,明皇墓與外界仍舊沒有消停下來。奚瑾萱卻已經在安穩的帳篷中睡熟了。
    昏暗的帳篷中,隻有外間點了一隻蠟燭照明。本來昏迷的,一動不動的岑千葉,卻似乎在此時悄然的睜開了那雙閉了許久的幽邃黑眸。
    岑千葉睜著眼,靜靜的看著上方,幽邃的黑眸中,沒有了一絲血絲。隻是岑千葉此時的神色有些看起來似乎有些怪異,跟之前的他有些不同,似乎少了些神采,有些空洞。
    奚瑾萱突然的睜開清眸,偏頭看向身側的岑千葉。
    還是那樣。奚瑾萱微微皺了皺眉,起身點起了蠟燭。
    接著燭光,奚瑾萱仔細的打量岑千葉,但是岑千葉仍舊是之前那副熟睡的樣子,沒有一絲變化。
    “王妃,您有什麽吩咐?”秋月的聲音從外間恭敬的傳來,看來是看到了裏麵的光亮。
    “無事。”奚瑾萱淡淡的說了一句,再看了岑千葉毫無變化的俊美臉龐一眼,揮手熄了蠟燭。
    外間的秋月也沒了聲音,隻是恭敬的守著。
    奚瑾萱再次躺在岑千葉身旁,黑暗靜寂的夜中,她能感受到岑千葉身上獨有的氣息。但是岑千葉卻是沒有一絲醒來的跡象。
    奚瑾萱微微閉上了雙目,心中仍有些疑惑。自己剛剛明明感受到身旁的岑千葉有些異動,以自己的功力,不會感知錯誤的。
    一大清早,穀遊便帶了楚棋,又過來像奚瑾萱與岑千葉問安了。
    “您確定不是錯覺?”穀遊聽奚瑾萱講了昨夜的事情,皺眉思索了片刻,有些大著膽子的問道。
    “不會。”奚瑾萱淡淡的出聲。她對自己的功力有絕對的自信。
    “宮主不會感知錯誤的。”楚棋在一旁出聲說道。
    “那,王爺真的醒過?”穀遊麵上帶著激動之色,轉頭望向躺著的岑千葉。
    “這是怎麽回事?”奚瑾萱看向穀遊與楚棋,冷聲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穀遊神色凝重的搖搖頭,按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能是千王的意誌力太強大了,還有部分的神誌仍在堅持著。”楚棋出口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穀遊與楚棋對望兩眼,然後認真的對著奚瑾萱道:“王妃,隻要王爺那邊是您說的情況,那麽我們成功治好王爺的機會,就比之前打了很多,應該有六成把握!”
    六成。奚瑾萱心中微微點頭。穀遊能說出這樣的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宮主,我給您把一下脈。”楚棋看著穀遊越說越激動的樣子,心中好笑,走上前去,打斷了穀遊的興奮,對奚瑾萱恭聲的說道。
    “嗯。”奚瑾萱淡淡點頭,走到一旁坐下,伸出了手腕。楚棋移步跟了過去,再次恭敬的為奚瑾萱把了脈。
    “宮主的情況比昨日有些好轉。”楚棋細細診斷了一會,收回手,妖異的俊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對著奚瑾萱說道。
    “那便好。”奚瑾萱微微點頭。這樣她就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犯病了。
    楚棋與穀遊又逗留了片刻,對著岑千葉做了一個細細的檢查後,兩人才告了辭。
    “王妃,我們這就下去想一個新的方子,今晚應該可以拿過來。”穀遊拱手對著奚瑾萱道。
    “就看今晚王爺會不會再次醒過來了。”楚棋看了一眼靜止不動的岑千葉,頗有些感歎的說道。他對岑千葉這樣的人物,也是有敬仰的。
    “我會看著他的。”奚瑾萱淡淡的說道。今晚,她會守在岑千葉身旁,等著他再次醒過來。
    “那就有勞王妃了。”穀遊躬身對著奚瑾萱謝道。
    “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你們先下去吧。”奚瑾萱露出淡淡的笑意,對著佰城與楚棋道。這兩人,一直忙於藥方,根本沒有怎麽休息過。
    穀遊與楚棋恭敬的告了退,便回到帳篷中接著翻醫書,研製草藥。
    奚瑾萱一個人清冷的坐在帳篷中,手邊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便拿了一本棋譜,坐在岑千葉床鋪旁,靜靜的翻看了起來。
    床上的人默默躺著,容顏依舊俊美的耀眼,絲毫不減身上風華絕代的氣質。床邊的人靜靜守著,淡漠如水,清冷如仙。天造地設的良配!
    “王妃,施哲求見。”青樺輕輕的從外間走來,小聲的對著奚瑾萱稟報道。
    “讓他進來。”奚瑾萱淡聲吩咐道。
    “是。”青樺輕聲應了一聲,轉身下去了。
    奚瑾萱合上手中棋譜,看了一眼床上的岑千葉,起身去了外間。施哲已經在那裏恭敬的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