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視死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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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見王妃。”施哲見到奚瑾萱出來,立馬肅然的躬身參見到。
    “免禮。”奚瑾萱淡漠的坐下,對著施哲吩咐道。揮手讓青樺給施哲拿了一個座椅。
    “王妃,王爺他有好轉了嗎?”施哲道謝坐下後,開口便急著問岑千葉的情況。
    “有一些”奚瑾萱麵色平靜的說道,看著施哲麵上的喜色,又淡淡的說了一句:
    “穀遊他們正在努力。岑千葉會醒過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施哲肅然的麵上現在隻有激動與興奮之意。“我就知道王爺不會有事的!”施哲握緊拳頭,身體因為激動而有些微微戰栗。
    “雲道人今日怎麽沒來?”奚瑾萱看著施哲激動的樣子,神色淡然的問到了雲道人。照雲道人的性子,此時應該早就忍不住的跑來看望岑千葉了才是。
    聽奚瑾萱如此問,施哲一下子便從剛剛的激動情緒中掙脫了出來,神色一下子變得無比肅然。
    “回王妃,”施哲抱緊雙拳,對著奚瑾萱沉聲說道:“雲道人忙於對付趕來的江湖人士,實在是抽不開身來看望王爺。”
    “還能堅持多久?”奚瑾萱輕輕皺眉問道。今日祁樓那邊也隻是派人送了封信過來匯報情況,祁樓本人並沒有脫身過來拜見他。
    奚瑾萱心中早已經想到了外麵情況的嚴重性。現在聽施哲這樣說,也沒有什麽驚訝,隻是驗證了之前的猜測而已。
    “應該可以堅持到今晚!”施哲咬緊牙關,麵色堅定的說道。
    “我需要你們堅持過今晚。”奚瑾萱淡淡的看著施哲努力堅持的神情,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王妃這是為何?”施哲有片刻的錯愕,然後恭聲的問道。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能堅持到今晚已經是他們的極限,而且朝廷上的軍隊正在快速向這裏集結,今晚是他們離開的最佳時機才是。
    “岑千葉今晚或許會醒來。”奚瑾萱淡淡的看了施哲一眼,語氣平靜的說道。
    “屬下領命!”施哲愣了片刻,突然重重的低下頭,露出一個視死如歸的神情,異常堅定的高聲應道。
    “屬下等一定拚死守衛王爺!”施哲不等奚瑾萱說話,再次激動的發誓道。
    “不用你們死。”奚瑾萱沒有被施哲的情緒感染,仍是淡然的樣子,輕輕的開口說道。
    施哲不解的抬頭看向奚瑾萱,難道王妃又從夙夜宮抽調人手了?他並沒有得到消息啊?
    “將我的命令傳給隱一與岑一。”奚瑾萱沒有理會施哲的惑意,淡聲的對著施哲吩咐道。
    “是,屬下告辭!”施哲恭聲應道,起身匆匆下去找隱一與岑一兩人,傳遞奚瑾萱的命令了。
    既然王爺有可能在今晚醒過來,那他們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絕對不能放進任何一個人來打擾王爺!施哲一邊向著明皇墓深處掠去,一邊在心中想著。
    多了這一個晚上的時間,隱一與岑一他們也可以從墓中帶走更多的財寶了。多一分,都是幫王爺壯大一分力量!
    時間匆匆,轉眼間太陽便又結束了這一天的任務,早早的下山了,隻餘留天際的些許金輝,還在不舍今日。
    遠處的月亮,已經按捺不住,漸漸露出了身影。
    “王妃,您找我們?”穀遊與楚棋跟在青樺身後匆匆走進來,對著奚瑾萱行禮後,恭聲又有點急切的問道。此前穀遊與楚棋為岑千葉的藥方剛剛想出了眉目,心中正緊迫的時候,便聽到了奚瑾萱派青樺召見他們。
    “你們先在這裏照看著岑千葉。”奚瑾萱麵色冷淡的從秋月手中接過那件雪白的披風,對著穀遊與楚棋吩咐道。
    “宮主,您要出手?”楚棋一眼便看出奚瑾萱的意圖,俊美妖異的臉上微微有些不讚同的問道。
    “祁樓與雲道人他們撐不過今晚。”奚瑾萱麵色冷淡的將披風拿在手中,淡聲的對著楚棋道。
    楚棋剛想開口勸說些什麽,奚瑾萱又接著問道:“你們的藥方想出沒有?”
    “已經有了眉目。”穀遊連忙回道。
    “接著想。”奚瑾萱淡淡的吩咐一句,冷漠的向外麵走去。
    楚棋轉身看著奚瑾萱冷清孤傲的背影,吼間滾動了幾下,還是沒能說出什麽。宮主的決定,不是他能左右的。
    想到這裏,楚棋不由的回頭看向床上靜靜躺著的千王爺,這世上,能讓宮主改變注意的,恐怕也就是你了……
    “楚棋,王妃難道要出去對待那些江湖人士?”穀遊呆愣了片刻,一臉擔憂的向楚棋問道。她知道奚瑾萱是夙夜宮的宮主,但還是十分的替奚瑾萱擔心,畢竟他不知道夙夜宮的宮主功力到底有多高。而且在他心中,奚瑾萱的身份,更多的還是岑千葉的王妃。
    楚棋對穀遊露出一個你以為呢的表情,搖搖頭,轉身準備回帳篷中將醫書草藥搬過來。
    “不行,太危險了,王妃不能去!”穀遊書生般的麵色泛白,匆匆的跟上楚棋的腳步向外走去,他要去阻止王妃。王妃若是受傷了,他們罪過可就大了!
    當然,等穀遊出去的時候,根本連奚瑾萱的背影都看不見了。最終被楚棋拉著,憂心忡忡的回帳篷搬東西了。
    “祁樓。”奚瑾萱身上冷意駭人,仿若殺神一般詭異的從黑暗中出現,站在了剛剛殺死一批人馬的祁樓身旁。身上顯眼的白色披風,張揚的在夜風中微微閃動著。
    “參見宮主!”祁樓見到奚瑾萱的身影,驚了一下,連忙單膝跪地,沉聲的參見道。
    “起來。”奚瑾萱冷聲的吩咐道。夜色下的奚瑾萱,不再是淡漠的樣子,而是冷,說不上來的那種能夠凍僵人心神的那種冷,還有就是殺意。
    “是!”祁樓應聲站起,高大堅毅的身子在奚瑾萱微躬,冷酷的麵容在奚瑾萱麵前隻有恭敬。
    “佰城去了哪裏?”奚瑾萱幽冷的目光環視著周圍的夜色,黑夜,是她的天下。
    “佰城去查探朝廷那批軍隊的行蹤,暫時沒有歸來。”祁樓沉聲的回道。在夜色中也是微低著頭,目光很少的看向奚瑾萱。
    “把你手中掌握的情報給我。”奚瑾萱收回看向四處黑夜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祁樓,冷聲吩咐道。
    “不用。”奚瑾萱接過密紙,淡淡的掃了兩眼,抬起一根素白的手指在紙上三分之一的地方劃了道線出來,冷聲的道:“你們負責這片剩下的地方。”
    “是!”祁樓低下頭,沉聲的應道。冷酷沒有感情的眸子中帶著些許的失意。
    奚瑾萱將密紙還給祁樓,一陣煙似得消息在了原地。紙上的內容,已經記在了奚瑾萱心裏。那被奚瑾萱指去的三分之一的人馬,還不知道他們的噩夢就要近了。
    祁樓在原地呆愣了幾秒,看著奚瑾萱剛剛站立的,現在已經空無一人的地方,冷酷的臉上竟然擠出一抹苦笑。
    奚瑾萱不僅到了祁樓這邊,同樣去了施哲與雲道人那邊,再次劃分出了三分之一的人馬。然後才冷漠無情的,開始了今晚屬於她的殺戮。
    這一日的月色,在太陽剛落的時候,還是能量滿滿,熱切的將自己的銀輝灑滿大地,試圖照點這片大地。但是現在,月亮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一般,默默的躲在了雲朵後麵。幽暗的夜空,黑沉沉一片,帶著壓抑的讓人心慌的氣息。
    “師父,我怎麽覺得今晚的月亮有些不對勁?”一處隱蔽的小樹林中,一個麵目清秀,二三十歲的青年人,握著手中長劍,有些驚疑不定的對著身旁的老者說道。
    青年抬頭望著天空,心中感到莫名的壓抑與危險感。站在青年身邊,被他稱為師父的老者,一身黑色夜行服,麵色蒼老堅毅。
    黑衣老者本來緊張的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聽到年輕人的聲音,皺眉回頭看了年輕人一眼,厲聲道:“月亮有什麽奇怪的,給我專心盯著周圍!”
    “是,師父。”青年人被師父這樣嚴厲的教訓,滿是委屈之色,但還是恭順的低下了頭應道。
    青年人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兄妹們,見他們都在警惕的望著四周,心裏也暗暗責怪自己多想。晃了晃頭,便神情認真的盯著自己看守的方向。
    盯了一盞茶的功夫,青年人心中突然一悸,忍不住的再次抬頭看向了夜空。
    夜空中有東西!
    青年人的瞳孔猛然收縮,那是什麽!青年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一個仙女,就像是月神一般,踏著清輝月光,擁有著不該存於人世,冷傲孤高的絕世容顏。一襲白衣,映照在月色下,是讓月輝隱去的那種白,潔,聖雅。
    奚瑾萱清冷的眸子中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這將是她殺掉的第十二波人馬,沒有任何區別。下麵呆愣的青年人,根本沒有映在奚瑾萱冰冷的眸子。
    奚瑾萱就像是神,主宰命倫的神。於無聲無息間,讓所有人毫無痛苦的結束這一世的命數。自從岑千葉昏迷過後,奚瑾萱心中的寒意就越積越深,在這個昏暗的適合殺人的夜晚,算是一點一點的散發了出來。
    在短短片刻之間,青年人就見到那個自己看到的月神,降臨到了他們藏身的地方。然後他的師父,一動不動的變成了一座毫無生機的石像。幾乎是同時,他的周圍負責警戒的師兄弟們,也都變成了石像,最後,在他世界中的最後昏暗的光明中,他隻看到他們這一幫的所有人馬,全部變成了石像。
    奚瑾萱淡漠的動了動手指,將指隙間隱動的寒芒收了起來,麵色無波的飄去了不遠處的另一個方向。在雲道人的情報中,那裏也來了一批人馬。
    一陣秋夜的涼風,從這片漆黑的小樹林中吹過,響起一陣‘撲通撲通’的沉悶聲響。在不遠的明天,會有另一批人發現這一地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