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朝堂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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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將軍難道不怕皇上怪罪將軍有延誤之意?”溫明玉見牧野根本不看向自己,心中暗自生著悶氣,語氣不是很好的問道。
“本將軍是正常行軍,皇上若有怪罪,我便認罰。”牧野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輕蔑的笑意,沉聲的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的焦急之意,他是故意不想趕回去的。
“既然將軍已有決斷,那便是屬下多嘴了。”溫明玉英氣的臉上帶著不爽之意,很是恭敬的放下一句,拉起韁繩就退了回去,冷冷的一言不發。
牧野的下屬劉意,楊洪,李開等人對視一眼,這些粗獷的漢子們都很是明智的選擇了閉口不言。不管是將軍,還是這個與他們同級的彪悍的溫明玉,都不是他們管的了的。
牧野的心情絲毫沒有被溫明玉的幹擾而動搖半分。微微眯起帶著野性與侵略的眸子,看著遠處綿延的土路,牧野的心思慢慢飄遠。
不知道王爺與王妃現在到了哪裏?牧野由著‘狂風’帶著他向前走去,心中靜靜想著,棱角分明的古銅色麵龐上毫無表情泄露。他這段時間忙於軍務,好久沒有與王爺通信了,也不知道王爺現在到了哪裏?應該還在富天錢莊做客吧。
想到這次回來的原因,牧野又微微皺了皺濃眉。皇上立誌忙於國家政務,多年未曾納妃。如今突然下令要納妃不說,納的還是冷鴻霖的女兒!王妃就是冷鴻霖的女兒,正是因為這個冷鴻霖才站在了王爺一邊,現在皇上又娶了冷睖月,那冷鴻霖會怎麽選擇?牧野對冷鴻霖有些不放心。
不過隨即牧野又輕輕的自嘲一笑,他不放心冷鴻霖,那他自己呢?還不是礙於父親的壓力與姐姐的限製,隻能選擇聽令於皇上,根本不敢相助王爺,比之冷鴻霖還不如。
哎……牧野這個在戰場上絕不退縮的將軍,此時也長長的暗探了一聲。朝堂上的爭鬥,真是比打仗要讓他頭疼多了。
大氣磅礴,威嚴肅穆的皇宮中,此時像是沉睡多年的昆蟲,迎來了一場複蘇一樣,處處都透著熱鬧之氣。幽深的紅色宮道中,太監宮女的身影穿梭不斷,這些往日裏很是壓抑的奴仆,在這一天更加忙碌了起來,而且還要更加去露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
正英殿中,岑啟契明皇的身影一如既往的挺直,坐在猙獰巍峨的龍椅上,看著手中的折子,臉上卻是沒有大喜之日該有的喜色,而是布滿了陰沉。
“這就是你調查了這麽久所得的結果?”岑啟契抬頭,目光攝人的望著跪倒在下方的王公公,陰沉著聲音問道。
“這就是你交給給朕的答複?”不等王公公開口,岑啟契就再次怒聲道,看來的確是動了大怒。
王公公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頭低的更深了,結結巴巴的道:“皇……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一邊說著,一邊惶恐的叩著頭。
“你叫朕息怒?”岑啟契陰沉的龍目中都要凝成寒冰了,重重的把手中折子砸在龍岸上,對著王公公怒聲嗬斥道:“朕的庫房都能被盜,朕的皇宮竟然讓賊子來去自如,而你們這些廢物奴才連個主謀都查不出來,你還有臉讓朕息怒!”
岑啟契說的顯然是之前岑千葉命人從皇宮中盜走楚棋所要草藥一事。當初草藥被盜,岑啟契就是震怒異常,下令嚴查,岑千葉那批安插在宮裏的手下,都是暴露了身份。但是這些並沒有什麽用,所有人都早早的服了毒,氣的岑啟契杖責了整個宮裏的奴才。然後嚴命王公公查出幕後主使。可惜,時間過去了這麽久,王公公卻仍舊沒有查出還什麽有用的線索。
王公公深埋著頭,恭敬的跪著一動也不敢動。白淨的麵皮上滿是苦澀之意,自己這個皇宮第一太監總管,看上去是滿麵得意,實則是苦不堪言啊!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如今皇上的脾氣越來越暴怒,自己恐怕以後的日子更難過嘍!
“狗奴才,抬頭回話!”岑啟契見王公公之低著頭不說話,麵色更是慍怒。
“是。”王公公連忙收起心思,稍稍抬起頭應道。
“請皇上吩咐。”王公公用著誠惶誠恐的語氣說道。
“這件事你果真一點沒有查到線索?”岑啟契心中還是不甘,龍目盯著王公公的麵龐沉聲問道。
“回皇上,所有與此事有關之人不是死的死,就是消失的消失,奴才無能,是真的查不到線索。”王公公麵色看起來都要哭出來了。
“是奴才對不起皇上,奴才無能,未能為皇上分憂。”王公公見岑啟契冷著臉看著自己,嚇得碰碰的在地上扣頭認罪。
其實王公公心中也是清楚,這件事情,十之八九就是千王爺所為。當今世上,也隻有千王岑千葉有這個能力,能夠在守衛如此森嚴的皇宮安插進人手。並且在得手之後,摘的如此幹淨,不留一絲痕跡。
皇上也一定是懷疑到了千王頭上,所以才會如此暴怒。但是自己是堅決不敢說出自己的猜想的,千王不好對付,他若是傻傻的說出來,又不能拿千王如何,到頭來受罪的還隻能是自己。
“給朕說重點。”岑啟契沒有心思聽王公公在這裏囉嗦,不耐的打斷王公公的話,沉聲吩咐道。
“是。”王公公應道,不敢多言,趕忙直接說道:“太醫說這株草藥雖然珍貴但是能用的人不多,除非是那些病入膏肓,中毒極深之人才能用到。”
王公公一長串說完,便靜靜跪在原地,不敢再多說一句,也不敢抬頭去看岑啟契的臉色。
岑啟契滿臉沉吟,微微皺眉。岑千葉要這樣的草藥何用?他既沒有病入膏肓,也沒有中什麽毒。那是他身邊什麽人?岑啟契隨即否認了這個猜想,什麽人值得岑千葉不惜泄露自己人馬的代價,去拿這一株草藥?岑千葉,你到底在想什麽?岑啟契麵色陰沉,他沒有想明白岑千葉的用意。
“這件事給朕接著查,朕一定要知道真相!”岑啟契龍目掃向跪著的王公公,沉聲吩咐道。岑千葉不是一個會亂來的人。
“是。”王公公滿嘴苦意,但隻能應道。
“給朕盯緊千王一行人的行蹤。”岑啟契再次吩咐道。
“皇上放心。”王公公連忙應道,至少這件事他還是辦的了的。
“石海人在哪裏?”岑啟契想到了封南煌留下的東冥宮的人馬,皺眉問道。
“石海他們……說是替皇上去尋明皇墓了。”王公公抽了抽嘴角,小聲的回道。
“哼。”岑啟契不屑的冷哼一聲,嘴角帶著輕蔑的笑意。去替他找明皇墓,是去看看能不能趁機搶到寶藏才是真的。
不過岑啟契也並沒有什麽所謂,石海等人想替他找便找就是。在這玉龍國,他還能讓雲騰國的人拿走了他的東西?
“這次查到明皇墓的事情,算是你的一個功勞,將功補過,朕先不追究你辦事不利之罪。”岑啟契龍目看著王公公,冷笑著道。
原來朝廷得到的明皇墓的消息,是王公公打探出來的。看來王公公手下的勢力,經營的很是不錯啊!
“奴才多謝皇上,多謝皇上。”王公公立馬感激不盡的謝恩道。
“皇上放心,奴才一定會派人盯緊石海那群人,也一定盡力幫皇上找到明皇墓寶藏的下落!”王公公麵色激動的說道。但是也沒有把話說滿,沒有說一定幫皇上找到明皇墓,而是說的‘盡力’。
岑啟契冷笑一聲,也不與這個奸詐的奴才計較。
“明皇墓中的寶藏對朕的大業很有用,朕需要得到。”岑啟契盯著王公公沉聲道,“就算朕沒有找到,朕也不想聽到他被別人得了去。”
“是,是,奴才明白。”王公公點頭如蒜。他怎麽會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說的別人,就是千王岑千葉。
隻可惜,皇上與王公公都還不知道,明皇墓的下落早就被岑千葉知道了,明皇墓中的寶藏都被岑千葉與奚瑾萱將要席卷一空了。
“牧野回來沒?”岑啟契平複著心中的怒意,拿起一本奏折看起來,同時低聲問道。
“回皇上,牧將軍那邊傳來的消息說,牧將軍的軍隊還需要兩日時間才能趕回。”王公公麵色恭敬的回道。
“你說牧野是真的趕不回來,還是故意趕不回來?”岑啟契麵上看不出表情的翻閱著奏折,同時出聲問道。
“這個……奴才不敢妄加揣測。”王公公偷看岑啟契一眼,見岑啟契不理會他,隻好硬著頭皮道:“不過奴才想,牧將軍如此忠君,應該不會故意延遲,想必是真的因為行軍需要時間吧。”
岑啟契還是翻閱著奏章,絲毫沒有反應。王公公訕訕的跪在那裏,什麽都不敢說了。吉時都快到了,他也不敢開口催促皇上。
“去皇後那裏。”岑啟契批閱了幾個緊急的折子後,終於放下了政務,沉聲吩咐道。
“是。”王公公一臉喜色,也顧不上腿上跪了多時的酸麻之意,趕緊起身伺候皇上起駕了。
正德宮,便是玉龍國皇後的寢宮。岑啟契的皇後,左相嫡女孟君茹,玉龍國的正德皇後,便住在這個行宮中。
皇上納妃的日子,作為玉龍國的皇後,正德皇後今日也是要出席這場大婚的,彰顯皇後的母儀天下之氣。
正德宮,作為這玉龍國皇宮的後宮中,最有地位之人的居所,其大氣,恢弘,富麗的氣勢,是其他任何妃嬪的宮殿都不能比擬的。應該說,在這堪稱是人間極致奢華的皇宮中,能比這正德宮更富麗堂皇的宮殿,恐怕隻有那屈指可數的幾座了。
正德宮中,今日同樣熱鬧非凡,本來喜愛安靜的宮殿中,今日卻是人來人往。從早上起,岑啟契那些說多不多,說少也並不少的妃嬪們,便一個個約好一般的來這裏拜訪著正德皇後,查探一下正德皇後對皇上新納的妃子是什麽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