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要憋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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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許沉涼,聽說你還相信愛情 !
到許家的時候,別墅裏燈火通明,一片溫暖之色,跟他這副絕處逢生的模樣格格不入。
許薄凡頓了頓步子,脫下上衣將身上的血跡擦幹,再穿了回去。
反正深色的t恤,就算沾了血,在燈光不明的地方,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他走進客廳,就看見許沉涼已經醒了,臉色蒼白,長發像海藻一樣披散在纖細的身軀上,正蜷縮在沙發裏小口地喝著薑湯。
她旁邊,季霆一副保護者的姿態坐在那兒,一臉寵溺的微笑,正和葉佩說話。
葉佩素來是個溫柔恬靜的女人,可驟然看到女兒昏迷不醒、全身濕透地被抱著進屋來,還是嚇得失了方寸。
她臉上的表情半是責怪半是憂心,盯著許沉涼埋怨:“你跑那兒去做什麽?海蝕洞多危險啊,一個不慎,成年人都爬不上來!你可算是命大,還好有季霆陪著你。要不是季霆,我就沒女兒了!”
許沉涼本就蒼白的小臉被她吼得更是沒了血色,弱弱地伸手:“媽媽,沒那麽嚴重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她撒嬌的時候就用疊詞,嬌嬌軟軟地叫“媽媽”,葉佩本來很吃這一套,但現在,臉色沒有半分緩和。
葉佩氣得不想理她,餘光瞥見了門口的許薄凡,失聲喊了一聲:“薄凡!你怎麽才回來!”
許薄凡向她微微彎腰,點點頭,少年挺拔修長的身影無聲地走近,不動聲色地將自己半隱藏在了盆栽的陰影裏。
他一向不愛站在眾人視線中,葉佩沒在意,急火交加地質問:“不是叫你看好涼兒嗎?你怎麽沒跟著她!她要是出了什麽事,該怎麽辦!”
許薄凡嘴角嘲諷地一撇,該怎麽辦?他償命麽。
反正,在許家人的眼裏,他就是許沉涼的專屬傭人,不管許沉涼出了什麽事,都活該往他身上推。
許薄凡內心充斥著陰鬱之氣,不得抒發,麵上卻是淡淡的,也沒開口,敷衍似的“嗯”了一聲。
許沉涼光著腳,噠噠地跑了過來。
擋在他身前,剛剛還在跟母親示弱的女孩子,現在卻反抗起母親來了:“媽你不要說薄凡,他一直陪著我的。”
“是嗎?那你出事的時候怎麽沒見到他人?你昏迷了快一個小時,他才慢悠悠地回來,這叫照顧你?!”
葉佩怒得都快聲嘶力竭了。
許沉涼被問得呐呐的。
她落水之後,很快就失去了意識,現在這麽混亂,她也記不清當時許薄凡在做什麽、去了哪兒了。
而且,最後把她帶回家來的,又確實隻有季霆一個人沒錯。而許薄凡的身影,半天也沒見到。
可是……雖然如此,她還是不相信,許薄凡會在她出事的時候拋下她。
許沉涼辯論不清楚,幹脆耍賴:“媽,你又沒親眼看到事情怎麽發生的,怎麽能凶薄凡呢?你要凶就凶我吧,反正去海蝕洞是我要去的,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你這孩子!”葉佩簡直胸悶,她養的女兒怎麽就這麽胳膊肘往外拐,她很經常凶人嗎?尤其是對一貫懂事的許薄凡,她從來是溫言細語,好不容易多說了兩句重話,涼兒就上趕著護人了。
葉佩臉色陰沉,可看著女兒憔悴蒼白的小臉,想想她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又實在不忍再說什麽。
最後隻好潦草散了,又叮囑隨行的廚房傭人,多給許沉涼灌幾碗薑湯。
許沉涼吐吐舌頭,權衡了下喝薑湯和繼續被罵哪個更好,便乖乖閉嘴,不再找罵了。
葉佩離開時,季霆向她微笑示意,接著,目光轉過來,盯著許薄凡,再沒了偽裝的笑意,隻剩下陰涼的冰冷。
就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許薄凡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以為他會死在那兒?
季大少爺的手段,也不過爾爾。
還有許沉涼在場,有些話,兩人還是不方便攤開說。
季霆走過來,看了眼背對著自己的許沉涼,臉上籠罩著一層陰狠:“許少,耽誤得挺久。”
言下之意大概是,久到他還真的相信他已經死了。
許薄凡眉宇之間淡淡的,無悲無喜,如此超然的態度,反而顯露出一種蔑視。
“或許,沒有季少期待的那麽久呢。”
兩人經過了沒有硝煙的生死一役,再也不需要在彼此麵前偽裝什麽。互相都知道對方是什麽貨色,也知道,彼此仇恨著。
季霆臉上滿是攻擊和侵略,許薄凡風輕雲淡,內裏卻藏著嘲諷和不屑。
夾在他們中間的許沉涼,根本聽不懂這來來回回的機鋒,她乖巧地披著小毯子,其實早應該老老實實地去睡覺休息,卻還是賴著不走,無非是看到許薄凡了就不想離開,想多黏他一會兒。
季霆重新掛起微笑,拍拍許沉涼的腦袋:“涼兒,季哥哥就先回去了。”
“好的,季哥哥再見。”
許沉涼揮揮手。
他們說話,許薄凡也抬步就走,轉身的時候眼神瞬間陰霾。
就算再怎麽表現得不在意,他仍隻是個十八歲的少年。
在從小生活的地方,被人當做傭人,甚至,是可以因為看不順眼就隨時殺死的對象,這種生存狀態,他怎麽可能好過。
思緒紛雜,他沒有注意到,身後跟了一條無聲的小尾巴。
直到快進房間了,他才猛地回頭,抓住了偷偷摸摸的許沉涼。
許沉涼被他擒住手腕,眼裏含著驚恐的淚珠。
“你、你受傷了。”
許薄凡一怔。
他下意識地捂住腰側,淡聲問:“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許沉涼吸吸鼻子,小聲說:“你剛回來的時候。”
她又抬頭看了看有些出神的許薄凡,委屈地說:“你故意藏起來的,對吧?我看你不想讓媽媽發現,就沒大聲說了。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受傷啊?難道,有人跟你打架了?”
許沉涼到底是被嬌養的,臉上一副“誰欺負你我就欺負誰”的嬌蠻表情。
許薄凡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剛剛心中積聚的陰鬱,莫名其妙地散了。
他擺擺手:“沒什麽,小傷而已。”說完,他打開房門,看了看身後還在原地不走的許沉涼。
“……我要換衣服洗澡了。”
許沉涼立即積極地說:“我幫你洗澡!”
他受傷在腰上,衣服被染紅了那麽一大片,肯定傷得很重。
許沉涼正心疼,許薄凡的臉卻是不自在地紅了。
他冷斥一聲:“胡說什麽,快回房去。”
許沉涼滴溜溜的眼睛賊賊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啊?不用不好意思的,你現在受傷了嘛。要不然我叫王媽過來?不過我看她切菜那個架勢,力氣很大哦,可能會弄得你更痛……”
什麽亂七八糟的!許薄凡抿抿唇,皺眉趕人:“不用你瞎操心,管好自己就不錯了。快走,別耽誤時間。”
許沉涼被他訓得有點傷心,低著頭不說話。
許薄凡以為她服軟了,沒想到她下一秒就哧溜鑽進了他房間裏。
許薄凡握著門把的手,僵硬了。
他的房間……
許沉涼的目的地很直接,徑直跑到了浴室裏,摸了摸浴缸,覺得挺幹淨,就打開水龍頭放水。
她一副“快來讓我服侍你”的樣子,讓許薄凡覺得十分荒唐。
在他眼中,這金貴的大小姐又是腦子抽風了,竟會幹些這樣的事。
放好了一池水,許沉涼試了試水溫,很滿意,學著電視裏那些古代青樓女子,拎著自己肩上的小毯子當披風,招啊招的:“客官快來~”
“……”許薄凡忍無可忍,終於邁開長腿走過去,拎起許沉涼的領子,把她丟出浴室。
關上門,總算是清靜了。
許薄凡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健碩頎長的身體上,布著許多新鮮可怖的傷口。
他眼神冷冷的,沒放在心上,也沒用許沉涼悉心布置好的浴缸,而是打開花灑,對著衝。
傷口上還黏著了一些細砂、顆粒,被大力的水流衝走,帶來痛感。
許薄凡忍著,一句痛聲都沒溢出來。
他擦幹出來,腰上的傷不適合圍浴巾,便披了一件浴袍。
推開門,發現許沉涼還在房間裏,倒是很乖地沒有到處亂翻,而是抱著膝蓋坐在地毯上,等他。
她腳邊,還放著一個醫療箱。
許薄凡看了一眼,猜到她要做什麽了,涼薄的唇似笑非笑:“要給我擦藥?”
許沉涼立刻兩眼發光,連連點頭,像一隻亟待主人承認的小狗。
許薄凡涼涼地說:“我這傷,很難看的。”
“我不怕。”
許薄凡又說:“萬一我真是去打架鬥毆了,受傷不是我活該麽。何必費心替我擦藥。”
許沉涼難受地鼓了鼓臉頰:“都一樣要擦藥啊,反正不管是因為什麽,你都不許受傷!”
她說得理所當然,讓許薄凡都有些怔忪。
他心裏劃過一道奇怪的感覺,仿佛有一條熱熱的小河,溫溫柔柔地淌了過去。
但最終,他還是沒讓許沉涼看他的傷。
他麵無表情地係牢了浴袍的腰帶,盡管牽動到傷口,又是火辣辣的疼。
他淡淡地說:“不小心摔傷而已,不必用藥。你快走吧。”
說五句話,三句話都是在趕她走,許沉涼氣鼓鼓的,偏不信這個邪,硬要給許薄凡上藥才行。
她衝過去,像個小炮彈,許薄凡一個不察,竟然被她撞倒在床上。
身上的傷口被狠狠地摩擦,許薄凡輕皺眉,低頭卻見許沉涼也沒把控好力道地站立不穩,趴倒在他胸膛上。
輕軟溫暖的呼吸,灑在赤裸的胸膛上,柔嫩如花瓣的臉頰和嘴唇,緊緊地貼著他。
這樣的視覺效果,許薄凡年輕的血液頓時就沸騰了。
他舔舔唇,聲音變得很低,帶了些少年的喑啞:“你出事之後,我並沒有走開。”
“唔?”許沉涼抬頭看他,眼睛亮亮的,水潤潤的。
許薄凡盯著她的眼睛:“人工呼吸,是我給你做的。初吻?”
許沉涼登時紅了臉。
她手忙腳亂地從許薄凡身上爬起來,當然免不了地又蹭到這裏那裏,許薄凡卻隻覺得很愉悅。
她跪坐在床沿上,怒衝衝地對著許薄凡。
明明是在救她……他卻說得像那什麽一樣。
確實是初吻沒錯,不如說,當然是初吻了!
她害羞得不行,許薄凡卻一臉淡定,帶著戲謔。許沉涼有點失落,因為她知道,但凡許薄凡有那麽一點點喜歡她,都不會如此淡然地提起這種事。
許沉涼有些賭氣地扭過頭,爬下床想離開。可是,走了兩步,實在氣不過,轉回身來,兩隻柔軟的小手猝不及防地伸進許薄凡的浴袍裏,用力摸了他一把。
“不就是吃個豆腐嗎,我也會,吃回來就是了!”
說完,立刻掉頭就跑,慫得不行。
憑什麽他那麽淡定啊,就,稍微報複他一下吧。
許沉涼迅速地帶上門消失了,留下被“吃豆腐”的許薄凡,僵在床上好一會兒,才壓下了那突如其來的悸動。
後來,那身傷痛了多久,他記不清了。
但記得很清楚的是,那天晚上許薄凡做了一個很糟糕的夢,夢裏麵許沉涼雙眼水潤,乖乖地趴在床上,叫他快點過去。
他不想過去的,可不知怎麽的,畫麵一轉,他就已經坐在了床上。
許沉涼肌膚冰冰涼涼,貼在他的身上,說不出的熨帖。
然後她那雙明亮如星的眼睛漸漸染上了魅惑,小手像蛇,往他的下腹部鑽。
她還挺起胸,將紅潤的嘴唇送過來,讓他含住。
嘩的一聲,許薄凡喪失了聽覺,整個人淹沒在快感的海水裏,幾乎窒息。
等猛然醒來,許薄凡狠狠地唾罵了自己。
一身亂七八糟的傷,居然還有閑心做這種奇怪又無厘頭的夢。
他陰沉著臉,起床洗漱,深深覺得,以後不能讓許沉涼靠自己太近。
可惜,他千防萬防,沒防到兩人如今成了這種關係。
月光溫淡,落在許沉涼的那一側床榻,將她整個人輕輕地籠住。
許沉涼的眉眼本是甜美嬌妍的,在銀輝下靜靜閉著眼的睡容,卻顯露出了幾分恬靜和皎潔。
像一朵沾著露水的花兒,倚在枝頭,待人采擷。
許沉涼和他分房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今天以為他喝醉了,似乎覺得自己有義務照顧他,便主動地在主臥睡下了。
其實她“照顧”的人清醒得很,聽著她逐漸悠長的呼吸,轉頭,神情複雜地看著她。
那個溫柔賢淑,疼愛女兒的葉佩,會是綁架他的人?
許薄凡自己都是不信的。
那隻是個再尋常不過的母親,無論如何不至於做這樣惡劣的事。
但是,許念城呢?
許沉涼的父親,可是聞名昭著的鐵腕手段,年僅十六歲便在商業路上闖出一條血路,嚐試過誘惑他、收編他的人不知凡幾,但他一個是深愛自己青梅竹馬的發妻,一個是目標堅定不易被人所惑,所以從來沒有走過彎路。
而且,他的心思深沉得可怕,幾乎在走每一步棋之前,都會想到之後的數百步,許薄凡以前,沒少領略他的城府。
如果說這樣一個人,會為了給自己的企業、給自己的獨女找個保駕護航的人,而特意從小培養出一個得力助手,許薄凡覺得,是很可信的。
可是現在,這兩人都不在了,無處查證,一切隻是猜測。
越想越亂,思緒就像揉成一團的繩,明明已經摸到了線索,卻找不到線頭。
許薄凡煩躁地披衣起身,走到房間自帶的小涼台,在指間點燃了一根煙。
不知什麽時候,腰上被一雙小手纏住,許沉涼貼在他的腰際,聲音悶悶的:“你很不高興?”
許薄凡彈煙灰的動作頓了頓,沒說話。
她自顧自地接著說:“你從不抽煙,他們說,抽煙都是因為有心事想忘卻。”
她的聲音低低的,和記憶裏那明亮清越的嗓音相去甚遠,許薄凡不由有點出神,什麽時候,那個天真驕縱的大小姐,變得這麽小心翼翼了?
許沉涼鬆開手,退了一步,笑笑說:“不過,是不能跟我說的事,對吧?算啦,反正我很多事都不懂……”
嘴上說得輕鬆,心裏的沉重卻能把人壓垮。
許薄凡什麽事情都不跟她說,她覺得,她還不如少年時能看得懂他。
見她低著頭,似乎要返回房間去睡,許薄凡淡淡地問了一句:“你今天去傅家,是去做什麽了?”
“送禮呀。我以為,送點讓傅夫人開心的禮物,她就不會這麽排斥我了。”
“……”許薄凡默然,“送的什麽?”
許沉涼頓了頓,打量了一下許薄凡的神色,才說:“送的,許氏底下最暢銷的食物品牌全部股份,還有三幢江景別墅……不過,她都沒有收。”
何止沒收?她看都沒看。
許薄凡聽著,忍不住咬了咬牙。
“你是不是蠢?”
簡直是磨著牙問出來的。
“你以為你自己賺了多少錢?到了要送給別人的時候,就這麽慷慨。你是打算把你爸留給你的企業趕緊敗光是嗎?”
“我、我……”許沉涼有點愣了,她本來想說,這是她唯一有的東西,隻能用這種方式去討傅茯苓歡心。但是被許薄凡這樣一提醒,她才想起來,許氏的經營根本就不是她的功勞,她其實是在用許薄凡的錢,去討好許薄凡的母親。
哎,她是真的很沒用。
許沉涼陷入了深深的沮喪,許薄凡冷冷地看她一眼,想丟她一個人反省,熄了煙,關上涼台的門。
“我已經在開始學著管理公司了,我會賺到自己的錢的。”在許薄凡經過的時候,許沉涼伸手,抓住他的衣擺,小聲地說。
許薄凡腳步停住,眼神縹緲了一瞬。
許沉涼不會經商,這是必然的。
她被驕縱了那麽久,許念城和葉佩本來是要打算驕縱她一輩子的,又怎麽會讓她去學那些。
但他沒有把這話說出來,喉嚨裏意味不明地滾動了一個單音,邁開長腿往床上走去。
深秋了,那女人竟然還光著腳站在門口。他不進來的話,她是不是打算一直站在那裏吹風。
許薄凡半倚在床上,等了一會兒,卻聽門口有些動靜。
他抬頭一看,發現許沉涼默默地打開臥室門,要出去。
“你去哪兒?”
他登時有點怒了。
前麵為了一點破事跟他鬧了那麽久,還鬧出分房睡,現在是上癮了?
許沉涼無言地扭頭看了看他,鑒定似的說:“你已經清醒了。”
他已經清醒了,所以不需要她繼續在這裏“照顧”了。
許薄凡又忍不住咬牙。
他冷冰冰地盯著門口的女人:“不要讓我來說廢話,我數三下,你給我過來。”
許沉涼搖搖頭,她才不要過去,在許薄凡心裏還有莫笑的時候,她不要跟他同床。
許薄凡當然不會傻到真的去數數字,他一看到許沉涼搖頭,就頓時眯了眼,沉默地掀開被子,長腿跨過來,輕輕鬆鬆地將許沉涼拎進懷裏。
“你鬆開我!”許沉涼掙紮,卻耐不住男人的力氣太大,直接將她整個攬在了臂彎裏,扔一隻布娃娃似的扔在了床上。
許沉涼迅速爬起來想跑,許薄凡不耐煩,躺上床去,將她帶被子一起壓住。
“還吵?”
他眼眸如墨,離得很近,英俊逼人。
許沉涼到底控製不住自己的癡,喃喃地盯著許薄凡,聲音也變小了:“不是我在吵,我上次已經跟你講清楚了……”
“不許。”
“……什麽?”
什麽不許,難道他還記得清清楚楚上次她的意思,但是卻仍然要反駁?
許薄凡扯著嘴角,涼薄地笑了笑:“夫人,你不允許我找別的女人,也不跟我同床……我二十五歲,不是八十五歲,你是要憋死我?”
許沉涼差點被口水嗆到。
不僅僅由於許薄凡話裏的意思,還因為他的那個稱呼。
夫人。
許沉涼的臉以可見速度變得滾燙,她底氣不足地說:“那是因為,你太重欲了。你看,我就沒有覺得怎麽樣。”
沒覺得怎麽樣?
一個多禮拜不跟他睡,也不覺得怎麽樣?
到底是在質疑誰。
許薄凡“嗬”了一聲:“看來,是我沒有讓你感覺到有男人和沒男人的差別了?放心,現在就好好地讓你體會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