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替身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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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許沉涼,聽說你還相信愛情 !
“誰、誰要體會這個……許薄凡,你別鬧!”
在這件事上,許沉涼終究還是太青澀,一句話就被嚇到,可又不舍得對他說重話,隻有一句沒什麽效果的“別鬧”。
許薄凡的手輕鬆而熟稔地鑽了進去,還有閑心在嘴上調戲她:“鬧哪裏?這裏……”手往上移,揉了揉,“還是這裏?”
不安分的手又要往下伸進去,被許沉涼隔著睡裙緊緊抓住。
“別這樣,我真的不想。”
許沉涼看著他的目光裏,竟有幾分祈求之意。
許薄凡的動作頓住了。
他繃著臉,麵無表情地看了許沉涼一會兒,就在許沉涼以為他要不耐煩地放過自己的時候,他開口沉沉地問:“為什麽?”
為什麽?
許沉涼心裏苦笑。
他心裏裝著別的女人,卻跟她做著這樣親密的事,還問她為什麽阻止?
許薄凡,是真的不懂愛情。
她閉了閉眼,再開口,卻是十分平靜:“你和我親吻的時候,不會覺得對莫笑有愧嗎?我是很愛你,愛到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你待在一起。可是,我不希望你忍著這種愧疚之心來和我親密,更不希望你把我當做她的替身……隻要一想到,你從她那裏回來,帶著不知從何起的欲一火,然後發泄到我身上,我就覺得惡……”
“夠了。”
察覺到她又要說出那個詞,許薄凡及時地打斷。
他偏頭想了想,遺憾地發現,他心裏,真的沒有可稱得上是“愧疚”的情緒。
親吻也好,擁抱也好,隻是因為他想這麽做,所以就做了。
至於替身之說,更是無稽之談。
他許薄凡又不是老眼昏花,難道會連人都分不清?
許沉涼一直凝望著他,將他臉上所有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包括對於她所說的話,他表露出來的不屑。
許沉涼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所謂愛情,似乎隻是女人才會做夢憧憬的東西,對於男人來說,可能隻是一個調味劑。
許薄凡愛著莫笑,卻並不介意和她的婚姻,她卻把這紙婚書當個寶貝,牢牢地守在懷裏,生怕別人搶走。
“我以前聽說,你們男人,總是能把愛和性分得很開。可是你知道嗎,女人並不是這樣,起碼我不是。我隻想和我愛的並愛我的人做親密的事,隻想和這唯一的一個人共度餘生!”
許沉涼喃喃地說。
她的話音落下,空氣似乎在他們之間靜止了。
好半晌,許薄凡才咬著牙,緩緩地說:“所以,大晚上的,你就是打算蓋著棉被和我聊女人的感情觀?”
許沉涼被他懟得一噎。
還沒反駁,許薄凡就接著道:“你說的亂七八糟的,我不想聽,也不想懂。隻不過,為了不再讓你胡思亂想,間接導致我憋到爆炸,我跟你說明——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做愛是義務,是必做不可的,就算你能忍,我也不能忍。”
“……”
許沉涼真的無語了。
這是什麽強盜邏輯?
許沉涼抿抿唇,忽然抬起明亮的雙眸,問道:“你說的義務,是夫妻義務嗎?”
她很在意夫妻這兩個字。
許薄凡略一停頓,點點頭。
許沉涼倔強地抬起手,摟住許薄凡的脖子:“那,你可以保證,隻對我一個人履行這種義務嗎?”
許薄凡眸色轉深,沉沉地看著她。
好半晌,他才像是被逗:“許小姐,你知道你是在要求我上你嗎?”
許沉涼的臉尷尬地漲紅,目光卻倔強地停留在許薄凡的身上。
“是又怎樣。不過,我更喜歡許夫人這個稱呼,許先生,希望你能記住。”
許薄凡呼吸漸濃,不再猶豫,低頭將許沉涼狠狠地吻住。
這個吻交融,許沉涼不再抗拒,反而盡其所能地迎合起來。
她的主動像是最好的燃油,將許薄凡的火撩得愈來愈旺,他肆意地用嘴唇、用手品嚐著女人熟悉的身子,幾乎有些欲罷不能。
被狠狠撞進來的時候,許沉涼還是青澀地有些不能接受,弓著腰,繃成漂亮的弧度,然後這把纖細的弓,被男人的大手狠狠拉滿,緊緊地按進雄壯的胸膛。
“慢一點……”許沉涼幾乎語不成調,手指無意識地在許薄凡背上滑動。
“現在,慢不下來了。”
許薄凡一邊說話,一邊用力,眼眸之中流動著暗沉的欲望和狠意。
他能好好說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在,他是野獸。
……
醒來的時候,許沉涼覺得自己被耗過頭了,怎麽睡都睡不夠,勉強睜開眼,身上也是一片酸澀。
難受的感覺激發了她的起床氣,感覺到身邊的男人想要把她給抱起來,許沉涼難得發脾氣地用力蹬開。
“嘶……”拉扯到那處,又是一陣狠狠的酸脹。
許沉涼幾乎都要哭了。
她不想履行這個義務了,反悔行不行。
憋了一個禮拜的男人,真的惹不得。
許薄凡彎唇一笑,有些戲謔,有些愉悅。
他低頭,在許沉涼耳邊溫醇而誘惑地說:“許夫人,再睡下去,要錯過午餐了。”
許沉涼登時睜開了眼。
她臉頰一片桃粉,眼眸還漾著被很很疼愛過的水光,整個人散發著小女人嫵媚的氣息。
她看了許薄凡一眼,又一眼,不好意思而又帶著一點雀躍地坐起來,將被子擁在胸前。
女人的肩膀形狀很美,瘦削的弧度剛剛好,像一隻停在花蕊上的蝴蝶。
這種不經意的性感,對許薄凡來說有莫名的吸引力,從那肩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便可見一斑。
許薄凡喉頭滾動,從衣帽架上扯下一件浴袍,扔給許沉涼。
“你先換衣服,我在樓下等你。”
許沉涼披著浴袍爬下床,腿軟得幾乎站不住。然而,許薄凡剛剛喚的那聲“夫人”響於耳際,她又覺得身上的苦澀化為了甜蜜。
走下一樓來,瞥了眼壁鍾,果然是午飯的時間了。
頂著梅嬸和其他傭人頗有深長意味的目光,許沉涼趕緊走到餐桌邊,吃飯。
許薄凡先吃完,放下碗筷,淡淡地說:“我先去公司了。”
公司?
“等等我!”許沉涼倉促地說完,迅速地低頭又吃了幾口,邊收拾著起身。
許薄凡皺眉,看著剛剛還被他疼愛到起不來床的女人,疑惑:“你也要去公司?做什麽。”
“我、我想學著管理公司。”
許薄凡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以為,許沉涼昨晚是一時之間心血來潮,才會提出學習管理的念頭。沒想到,她竟然會是認真的。
“怎麽,我不可以學嗎?”對上許薄凡那明顯驚訝的眼神,許沉涼感覺自尊很受傷,小小地反駁。
“當然沒有什麽不可以。”許薄凡一邊嘴角上翹,笑容卻不輕浮,反而有一種漫不經心的帥氣。他右手微抬,做了個歡迎的手勢,“請便,許夫人。”
許沉涼臉紅紅的,勉強淡定著出門,上車。
在公司看見許沉涼,吳小葉顯然很驚喜,前一秒還端莊嚴肅的秘書女士瞬間撲了過來,挽住許沉涼的手臂:“沉涼,你來啦?我們中午一起去吃飯麽?”
許沉涼尷尬地咳咳了兩聲,感覺到許薄凡從一旁掃過來的涼涼的眼刀,趕緊擺出一副淡定自持的姿態:“今天我是來辦正事的。”
“哦……”吳小葉有點失望,許沉涼既然是來辦正事的,就不能跟她閑聊了。雖然,她作為秘書也是很忙的。
許沉涼笑眯眯地解釋說:“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好好學習管理公司,以後會經常來,所以能一起吃飯的機會很多呀。對了小葉,有些東西還要你多教教我呢。”
吳小葉呆滯了一瞬,然後立刻點點頭:“好!沉涼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許沉涼笑得很開心。
回頭看看,許薄凡已經關上了總裁辦公室的門,許沉涼趕緊跟吳小葉揮揮手,跟在許薄凡的身後溜了進去。
關上門,兩人在同一個密閉空間裏,許沉涼又有些不知道手腳該往哪裏擺。
許薄凡的氣場是很冷的,但是,坐到辦公桌邊,他的這份冷就變成了沉靜和威嚴,透著一種氣勢淩人的帥氣。
不得不承認,相較於她這個名義上的總裁,許薄凡更適合當這個上位者。
“你打算在那裏看我看到什麽時候?”
許薄凡拿著一份文件看,突然冷冷地出聲。
許沉涼醒過神來,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我在等許總教我啊。”
一句話都不教她,也不安排,她怎麽學?
許薄凡像是聽到什麽笑話,抬起眼來看著她,他銀灰色的西裝襯著棱角分明的辦公桌,前襟的扣子鬆了兩顆,性感帥氣得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你覺得我的時間很多,有閑暇來教你?什麽都不懂的新人,請去財務部報到,我會安排人帶你,從最基礎的賬本做起。”
“啊?”
他不教她啊。
許沉涼有些失望,她還想在許薄凡邊上多待一會兒,沒想到,許薄凡根本就不打算讓她留在這間辦公室。
許沉涼低著頭,忍不住嘟了嘟嘴,委屈溢於言表。
許薄凡餘光瞥到,竟有點心軟。
讓一個公司的堂堂總裁去財務部當學徒,似乎確實是太損了,這心理落差有點大。
許薄凡正打算改口,許沉涼卻已經收拾好了表情,輕鬆地朝他揮揮手:“那我先去啦,我會好好學的!”
說完,就拉開玻璃門,揚長而去。
這下,換成許薄凡呆住。
玻璃門是特製的,外麵看不到裏麵,裏麵卻能將外麵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能很清楚地看見,許沉涼帶著點跳躍地去坐電梯,經過吳小葉的辦公桌時,還和她說了會兒話。
一點陰鬱都沒有的樣子。
許薄凡微微皺眉,轉頭撥了一個內線電話。
“喂,許、許總?”
那一頭的財務部長有些驚惶,一直都是他們去向許總匯報事情,什麽事能讓許總親自打電話下來?
而且他們這個部門又比較敏感,難道,是賬務出了什麽問題?
一秒之間,部長就出了一身的冷汗,精神高度集中,聽見許薄凡在電話那頭說:“許沉涼待會兒會到你們部門,你找個業務熟悉的,帶許總看賬。”
許總?另一個許總?
部長唯唯諾諾地應了,許薄凡卻沒掛電話,沉吟一會兒,補了一句:“找個女的。”
財務部長一臉呆滯,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座木雕。
電話裏早已是嘟嘟聲,他卻還捏在手裏。
“那個,部長?”
一個員工忐忑地打斷他的出神:“許總來了,是,女的那個許總。”
“哦,來了。”部長頓時恢複了一臉精英模樣,有條不紊地吩咐道,“把洛穎叫來,有事情安排。”
許沉涼在辦公室裏等待著,見一位年輕靚麗的白領女士向自己走來,於是向她點頭致意。
“你好,我是許沉涼。接下來的時間,還請你有空可以教教我賬務方麵的事。”
公司的總裁來跟自己學做賬,這是之前從沒聽說過的。
但是洛穎先前就被交代過,所以沒有露出詫異之色。
“好的,許總客氣了。”
她平靜地應對著。
許沉涼暗暗點頭,心想自己公司的員工還真是高素質,不卑不亢的態度,她很喜歡。
然而,當其他無關人員退場之後,洛穎的態度立刻就變了。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留下她們兩個獨立的空間,洛穎微笑的麵容頓時消失,轉而換上了不屑和刻薄。
“你就是許沉涼?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許沉涼乍然聞言,疑惑了一瞬,眨眨眼,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想象的?”
“可不隻是我,全公司哪個人不好奇,能配得上許總的女人,究竟是怎樣優秀的人。在報紙上、新聞媒體上,我們沒少研究你的消息,她們都說,你出身好,是生來就優越幾分的,能嫁給許總那樣的人是必然的,可我不覺得。出生不能決定一切,尤其是女人,能自己奮鬥得來的,才是自己的。”洛穎妝容精致的臉上滿是自信,她自詡是新時代的女性,而且業務能力強,周圍的女性友人沒有不崇拜她的。她挑剔地看了看許沉涼,“本來我還想,你能綁住許總,一定是有什麽過人之處,但是親眼看到你,實在是很讓人失望。”
“對了。”洛穎抱著手臂放在胸前,補充道“雖然,你進門時我也尊稱了你一聲許總,但是你應該知道,這公司上上下下,口中的許總,並不是你。”
許沉涼意外地挑眉。
她沒想到,來公司一趟,還會聽到這樣的言論。
許沉涼紋風不動地打量著洛穎,她年輕,漂亮,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女強人的氣場和魅力,這種人身上的自信是很耀眼的,但同時,也太過淩厲,容易傷人。
許沉涼耐著性子,淡淡地說:“洛小姐,我今天來,是學做賬的。我們現在在談的話題,是否與工作無關?浪費工作時間可是大忌。”
這回,卻是讓洛穎有些呆滯。
她沒想到,自己這樣的言辭犀利,針鋒相對,還不能讓許沉涼動容。在她看來,任何一個有廉恥的女性在發現自己原來這麽沒用之後,就應該立刻痛哭流涕,自責不已。
沒想到,許沉涼這麽無恥。
洛穎氣得直接無視了許沉涼的話,她指著許沉涼說道:“你這樣的女人,真不知道有什麽好拽的,不就是出生環境好了點?離開你老公,離開你家人,你什麽都不是!”
“哦?”許沉涼表情依舊淡淡的,聲音裏卻已經有了幾分冷意,“在工作時間,議論上司是非還屢勸不止,洛小姐,你覺得,你的做派很有職業素養?”
“你什麽意思?想威脅我?嗬,別以為你有個總裁的名頭就了不起,你無權隨意辭退任何一個員工!”
尤其是她這樣優秀的員工。
“企業就業是雙向選擇,我不覺得我沒有這個權利。”許沉涼冷冷地站了起來,本來她沒有這個想法的,經洛穎一提醒,她確實覺得,這樣的人留在自己公司,是個隱患,“洛小姐有不滿的話,可以去翻翻你當初親手簽下的合同。”
“你!”看著全程淡定從容的許沉涼,洛穎莫名有了幾分心虛,但是她想到自己一直是最優秀的那一個,於是底氣又足了起來。
“洛小姐既然無心工作,我也就不在這裏耽誤時間了,再見。”
說完,許沉涼推門離去,穿著法國小香風的纖細背影一如來時的淡然。
洛穎咬咬牙,她發現,自己的目的並沒有達到。
本來想讓許沉涼在她這裏顏麵掃地,被她的優秀光環所擊敗的,但是,她竟然就這麽輕飄飄地走了。
洛穎不甘心,她的能力比連做賬還要臨時學的許沉涼不知優秀到哪裏去了,許總就算一時瞎了眼娶了許沉涼,那也是因為沒有見識到更優秀的女人。
洛穎挺了挺胸膛,眼中劃過一抹算計。
許沉涼離開財務部,無處可去,本想回到許薄凡的辦公室,但是在門外就要敲門的時候,想了想,還是算了。
不想去打擾他。
許沉涼百般無聊,在總裁辦公室外轉悠,沒過多久,就被剛好過來送報告的吳小葉給發現。
“沉涼!”吳小葉親密地攬住她的手臂,“你已經學好了?”
許沉涼無奈,她哪兒學了什麽,光顧著跟人吵架了,真是尷尬。
吳小葉不愧是她的好友,一看她表情,就覺得不對勁:“有人欺負你了?不會吧,哪兒有這麽不長眼的人。我們沉涼這麽美麗可愛都欺負?”
許沉涼被她逗笑,擺擺手說:“沒有,我是好欺負的人嗎?你去忙吧,對了,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在你的座位上坐會兒?”
雖然有休息區,但是她不想坐在那兒,人來人往,太顯眼了。
吳小葉立刻點頭,解開自己的電腦鎖屏,打趣說:“許總,要檢查我的工作嗎,請便吧。”
許沉涼笑著送她背影離開,心裏很感動於吳小葉的信任。她離開後,許沉涼轉向電腦,隨意看了起來。
吳小葉把報告送到了許薄凡的辦公桌上,等待審閱的時候,不由得走神。
剛剛沉涼的表情真的很不對勁,帶她的那個人是誰?待會兒要去調查一下。
“剛剛,和許沉涼說什麽了?”
許薄凡突然開口問,把吳小葉嚇了一跳。
許沉涼抬手要敲門又放下的動作被他看到了,後來吳小葉和她說了幾句,她就不見了人影。
吳小葉立刻掛上職業微笑:“就問了幾句,許總需不需要幫忙。”
“那她人呢?”
“在我辦公室休息。”
許薄凡皺眉。
許沉涼要休息,不知道到這裏來?
跑到別人辦公室去做什麽。
許薄凡手裏的筆也頓住了,凝眉沉思。
吳小葉見狀,眼睛轉了轉,試探道:“剛剛許總……我是說沉涼,她去財務部學習,是誰帶的她?我看她回來的時候似乎有些不高興。”
許薄凡本就微聚的眉頭皺得更深,伸手去按電話機,正要撥財務部內線,電話卻先一步響了起來。
財務部的通訊燈亮著。
吳小葉眼明手快,以“替領導接電話”為由,先一步按下了免提。
肯定有貓膩,她也要聽。
“boss,這個……跟您求證個事兒?為什麽許總離開之後,洛經理就在辦公室哭了起來,還說自己被逼辭職……”
洛經理?
吳小葉腦袋飛速運轉,她雖然是總裁的秘書,但要在公司紮根,就必然對公司比較重要的人事關係有個基礎了解,這個洛穎,就是她聽過的名字之一。
不是什麽簡單的人。
吳小葉可不信,一個能在公司混出名號的人,會在跟許沉涼相處不到一上午的時間,就被逼辭職。
她略帶緊張地看向許薄凡,恨不得大喊“總經理你不要輕信一麵之詞”。
不是她不信任許薄凡的判斷力,而是,上次目睹了許薄凡的“人渣”,她對許薄凡實在是沒信心。
許薄凡的眼眸深沉了許多,雙手交疊,支著下巴:“被逼辭職,被誰?”
“這……她說,是、是許沉涼許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