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我把我唱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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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芯與蘇瑞的交鋒,到了此時,也算告一段落了,莫梵亞也擔心母親對蘇瑞太過刁難,很快就從樂樂的房間走了出來了。
博石已經見過樂樂了。祖孫倆的關係卻是出奇地好。樂樂與莫梵亞小時候便仿佛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這讓博石仿佛找到了當年初為人父的感覺。
莫梵亞見狀,也放下心來,他由著祖孫倆在那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頗為童真的話,自我介紹啊,喜歡什麽遊戲啊,吃不吃青椒蒜苗之類的話題……樂樂的興致很好,他這幾天認識很多人,大家對他都很友善,他有了爸爸媽媽,有了爺爺,有了許多阿姨叔叔,這些都是他曾期盼過的,現在,一夕間,都變成了現實。
樂樂很喜歡爸爸,因為爸爸很溫柔,長得好看,說話又輕又動聽,樂樂也很喜歡爺爺,因為爺爺讓人很想親近。
莫梵亞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快混熟的祖孫倆,這才重新回到大廳。大廳裏,蘇瑞和上官雅芯的話題已經結束了,大廳裏的氣氛不算友好,當然,也不算劍拔弩張,隻是冷冷淡淡的。
莫梵亞於是走過去,很自然地坐在蘇瑞的後麵,手環住她的肩膀,裝作漫不經心地問:“聊什麽呢?”
“媽媽在教我一些需要學習和注意的地方。”蘇瑞很得體地將話題略了過去,然後轉頭問:“樂樂怎麽樣?”
“他很喜歡爺爺,兩人正玩著呢。”莫梵亞微微一笑,環在蘇瑞肩膀上的手稍微用力了一些,這讓他們的姿勢看上去親昵而自然。
上官雅芯卻覺得刺眼。
從前莫梵亞雖然也有未婚妻,可是莫梵亞是個感情白癡,最起碼,他從未在人前與蕭蕭表現得過於親密,所以,雅芯從未像現在這樣,有一種強烈的、正在失去的感覺。
她就要失去自己的兒子了,被這個橫空出世的、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女人。
“我去看看你爸爸,還有……那位傳說中的孫子。婚禮的賓客名單,我和你爸已經擬定了一份,你們兩人再看看,需不需要再添加幾位。”大概是那副畫麵實在太刺眼了,雅芯並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何況,對樂樂,她也是好奇的。
莫梵亞並沒有攔著,事實上,他也希望自己的父母能盡快接受樂樂。蘇瑞卻有點不放心,見雅芯起身,她也隨之站了起來,莫梵亞卻拉住她的手,道:“沒關係,他們會喜歡樂樂的,有爸爸在那邊。蘇瑞,我們來看看名單。”
蘇瑞轉頭看莫梵亞,莫梵亞神色篤定,並無半點憂心,她於是重新坐了下來、雅芯已經上樓了,蘇瑞則欠過身,拿起桌上的那份名單,上麵的名字,蘇瑞大多不認得,偶爾認得幾個,也是在財經雜誌裏見過的,隻能說,各個非富即貴,名氣斐然。蘇瑞對他們卻全無概念,等翻完後,她想了想,道:“我想加幾個人。”
“你是說李艾吧。”莫梵亞很體貼地說:“我已經準備了李艾與斯傑的請帖,還有……何曉航何先生的。”
蘇瑞低下頭,神態倦怠而落寞,“隻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
她們曾是她最重要的人,如今,卻漸漸形如陌路了。
“他們會來的。”莫梵亞伸出手,扶了扶蘇瑞的胳膊,道:“我會去親自請他們。無論他們對你有什麽誤會,有我出麵解釋,總可以吧?”
蘇瑞怔了怔,她抬頭望向莫梵亞,那個從來都不理會別人感受的莫梵亞,竟然要為她去做說客麽?
“還有博維公司的同事,也一並邀請了吧。”莫梵亞好像並不覺得自己剛才的決定多麽震撼,低下頭,繼續道。
蘇瑞心底發暖,她微微一笑,搖頭,“不用了,我會自己去解釋的。還有毛毛啊,凜子啊,我都想邀請,可以給我幾張空白的請柬麽?我親自送過去。”
“好。”莫梵亞答應著,信手遞給她幾張已經製好的請柬。
這次的婚禮,蘇瑞的感情是複雜的,所以,一直沒能關注它的細則,此時拿起請柬,才算第一次看清它的真麵目,上麵寫著“莫梵亞先生與蘇瑞小姐惠姻良緣”,底下描金日期,香氣淡雅,打開後,兩朵並蒂蓮交纏出填寫名字的空白橫杆,蘇瑞拿出筆,很認真地寫下幾個名字,放進了包裏。
“我出去一趟,也許今晚會直接在家裏住了,明天陪媽媽一起過來吃飯。”她起身道。
現在,他們還沒有正式舉行婚禮,所以,蘇瑞大多數時候還是住在自己的家,那裏也相當於自己的娘家了。
“好,樂樂留在這裏,你不用擔心。”莫梵亞一麵說,一麵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我送你過去吧。”
“不用。”蘇瑞轉身,就要製止。莫梵亞則低著頭,拿著車鑰匙,正要往外走,兩人的腳都沒收住,他的下巴撞上了她的鼻子,莫梵亞連忙伸出手,握住了蘇瑞的胳膊,急問:“沒事吧。”
蘇瑞沒有做聲,她捂著鼻子,搖搖頭。
“怎麽了,沒撞疼吧?”見蘇瑞不說話,莫梵亞更著急了,他伸手托起蘇瑞的臉,想要細看,蘇瑞卻將臉轉開,低聲道:“別對我太好。”
他這樣溫柔,她也許會再次淪陷,事實上,莫梵亞這個名字,從一開始就是不一樣的,隻是,她不希望自己沒有了斯冠群,就重新回到莫梵亞身邊。更不想讓他淪為將就。
可是,他卻對她那麽好,一直一直,體貼到蘇瑞招架不及的地步。然而,這種善意,對此時的蘇瑞來說,沉重得讓她喘不過氣來。她不知道該怎麽回應,甚至無法做到水火不侵的地步。
所以,別對我太好了,莫梵亞。
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莫梵亞的手僵在原地。蘇瑞的意思,他又如何不懂?
“那明天見。”蘇瑞不敢去看莫梵亞的表情,匆匆丟下四個字,拿著包,走了出去。她沒有車,隻能隨手叫了一輛出租車,車載新聞上正輪番播放著各式的新聞,當然,也無可避免地提到了蘇瑞與莫梵亞的大婚,蘇瑞坐在後車位上,靜靜地聽著那一閃即過的名字,主持人一再歌頌著這一出都市傳奇,她卻仿佛在聽別人的故事。
“小姐,去哪裏?”司機問。
“……濱江公園,左岸酒吧。”想了想,蘇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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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瑞還是站在了左岸的前麵,對alex,她是缺少一個交代的,甚至於李艾,也請允許她的貪心,她不想失去,所以,無論他們之間有什麽誤會,或者,今時今日,有了怎樣的鴻溝,她想麵對。
如果逃避,她就會變成和斯冠群一樣的逃兵。這並不是蘇瑞想要的態度。
現在是白天,酒吧隻留了一扇小角門,裏麵沒有客人,alex應該在某間包廂裏玩電腦吧,他很少出去玩,按照李艾的說法:那絕對是一個標準的宅男啊。
酒吧的服務員都認識蘇瑞,見到她,都不由得湊過來八卦。
蘇瑞與斯冠群的事情無人得知。蘇瑞與莫梵亞的事情卻是人盡皆知。大家所問的,無非是婚期啊,莫梵亞是如何表白的啊,幸福啊,開心啊,諸如此類的善意的問題。
蘇瑞勉為其難地敷衍了幾句,終於問道:“alex呢?”
“哦,在錄音室。”
“錄音室?”蘇瑞一愣。
“是啊。老板這幾天又開始重新玩音。
蘇瑞笑了笑。
她不過在莫家蹉跎了幾日,外麵的世界變化還真快啊。
“能帶我去看看麽?”她說。
服務員於是將蘇瑞到到酒吧後麵的一個被隔開的獨立小樓前,一樓的房門推開,她果然看見alex,他的麵前是一盞鋼琴,他正在調音,而在錄音房的玻璃後,則是毛毛與凜子。他們似乎在創作一首新歌,正在不停地嚐試著新的曲調。
alex好像也很專注,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滑過,李艾曾說,alex的手指是世界第八奇跡,靈活地不似凡人,鋼琴叮咚成一汪泉水,悅耳的,泛濫的,是洪水之後的熱帶雨林。淋漓而廣泛,無邊無際。
不過,到底少了曲調。
蘇瑞進去的時候。腳步很輕,alex沒有注意到他。
事實上,當他專注地去做一件事的事情,他幾乎很少注意到別人。
毛毛和凜子卻看到了她,他們正要打招呼,蘇瑞趕緊將手指放在唇前,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他們對望了一下,相似而笑。
蘇瑞與alex的疏遠,大家都看在眼裏,事實上,所有人都希望他們快點和好。
現在,蘇瑞主動來搖橄欖枝,大家當然樂見其成。
蘇瑞將腳步放得很輕,alex是背對著她的,也許是太過認真了,他略顯纖細的表情看上去更似走神,是迷途凡間的天使。手指的動作是一種本能,那是一種全然的天分,讓人瞠目結舌的天分。
蘇瑞於是推開錄音室的大門,走到了裏麵。
在她的麵前,是一盞立式的話筒。
她轉過身,對毛毛說另一個歌名。
於是,鍵盤音陡然一轉。
背景樂響起。
蘇瑞握著話筒,輕然開口。
“想把我唱給你聽
趁現在年少如花
花兒盡情的開吧
裝點你的歲月
我的枝芽”
alex抬起頭,愕然地望過來,在看到蘇瑞的笑臉時。他顯示一怔,然後,眸光如水漾開,他的唇角勾了上去。
蘇瑞唱完一段,就這樣筆直地看著他,嘟著嘴。噙著笑,又是期盼又是祈求。
alex低下頭,鋼琴前,同樣有一盞錄音用的話筒,鋼琴敲著和弦,他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蘇瑞是女中音,幹淨的,流暢的,平靜的。而alex的聲線偏低,每一個詞每一個音符,都帶著舊唱片般天籟的質感。
“誰能夠代替你呢
趁年輕盡情地愛吧
最最親愛的人啊
路途遙遠我們在一起吧。”
蘇瑞的手握著話筒,她一直望著alex。她看著他的表情,他的神態,他的一顰一笑,那樣的alex,總是讓她恍然,也許,對他而言,歲月從未流逝過,他在這裏,時光在這裏。曾經的青春也會在這裏。
——即便有朝一日,我們老得麵目全非。世事變幻,唯你不變。
“我把我唱給你聽
把你純真無邪的笑容給我吧
我們應該有快樂的幸福的晴朗的時光
我把我唱給你聽”
他配合著她的步調,低沉而空靈的聲線與這首懷舊的歌曲,讓俗世的塵埃靜止。抽離。
“我把我唱給你聽
用我最熾熱的感情感動你好嗎
歲月是值得懷念的留戀的
害羞的紅色臉龐”
……
將我最真的一麵放在你麵前。她說,“對不起,alex。不要對我失望。”
alex的手指停在黑白鍵上,他一臉柔和,“never……forever。”
永遠,絕不。
蘇瑞鼻子微酸,她鬆開話筒,推門走到alex的身前,她蹲下來,幾乎半跪在他的麵前,麵前清雋的男子,透明得像永遠長不大的少年。他是她的彼得潘。
“那麽,我們和解了?對麽?”
她殷殷地看著他。
對於他父母的事情,她也很抱歉,隻要一想到,alex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就讓她難過。
“從未誤會,何來和解。”alex淡淡道,“上次的事情,我不怪你。”
上次,宴會,在他與斯冠群之間,蘇瑞選擇站在斯冠群那邊,這件事,在李艾看來,形如背叛,連李艾都表示不可理解,他居然不怪她。
“你怪我怪我吧。”蘇瑞反而覺得很惶恐,她寧願alex此時大罵她一句重色輕友。
事實上,她就是重色輕友了。倘若是李艾,也許會做出不同的選擇吧。
alex卻隻是微笑,“如果你真的在那個時候背棄他,你就不是蘇瑞了。”
所以,他能理解,能了解,他無法過去的,是他自己的那一關,而不是她。
蘇瑞沉默片刻,然後,轉到其他話題,“怎麽突然又玩起音樂了?”
好像alex曾告訴過她,他不玩音樂很多年。
“突然想重新嚐試一下。站在人前的感覺。”alex仰起臉,淡淡道:“我逃避太久了。”
蘇瑞怔了怔。
“我們決定出道。”毛毛在旁邊插嘴道。
這一次,蘇瑞是真正驚到了。
出道?
怎麽出?
貝斯手斯傑已經成為了最年輕的總裁,主唱李艾也將成為了總裁夫人,他們是不可能有時間去做這些東西的,貝斯手可以沒有,至少,最起碼,要有一名主唱吧。
蘇瑞目光一轉,終於移到了alex的身上。
不是吧……不會吧……
“嗯。主唱,我。”alex很認真地指了指自己。
蘇瑞大跌眼鏡,她盯了alex三秒鍾,突然笑了,“好。那我要當你們的經紀人。”
倘若主唱真的是alex。那麽,她怎麽可以置身事外?
隻可惜,少了李艾。倘若李艾也在,那該多好。
“你不是馬上要當莫家的媳婦了麽,哪裏有閑情做這些事情。”毛毛在旁邊插嘴道。
“不礙事,我是嫁人,又不是出賣自己。不管怎樣,這個經紀人,我一定要當。”蘇瑞的回答很篤定。
這幾乎是近些天來最開心的事情了。
她一直擔心alex太過憂鬱或者自閉,如果他肯走出去,在眾人麵前表演,這其實是一個不錯的轉變,不管後期的發展如何,隻要他在努力,她就會很開心,而且,也一定會陪著他。
“好啊,反正我們正不知道找誰當經紀人。對了,你的婚期是什麽時候?”凜子也在旁邊咋咋呼呼地問。
蘇瑞連忙將寫好的請帖拿出來,遞給他們一人一份,留下alex的一份,她鄭重其事地遞到他的麵前。
“敬請參加。”她說。
alex低著頭,看著請柬上那大紅的喜字,手卻遲遲沒有伸出去。
毛毛他們似乎也看出了一些不對勁,嚷著“我們出去喝酒”吧,兩個人先離開了。
錄音室的門合上。
方才的默契仿佛還沒消散,空氣中彌漫著那偶爾釋放的痕跡,氣氛卻又重新回歸紅塵。
“……蘇瑞。”
“嗯。”
“你開心麽?”他問。
蘇瑞低著頭,她無法回答。無從回答。
“你還想找他吧。”他又說,安靜的聲線,洞悉而淩厲。
是的,淩厲。
蘇瑞突然發現,其實alex也可以變得很淩厲,他隻是一直未參與其中而已,可是,他是最冷靜的旁觀者,一直在,一直旁觀,一直冷靜而睿智。他知道,她會去找他。
就好像當初在宴席上,蘇瑞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在斯冠群身邊一樣,對蘇瑞而言,很多時候,並不是愛與不愛,甚至不是道義本身。她的骨子裏,有一種堅硬而決絕的東西,便如當初生下樂樂,認定的東西,就會一往無前,不到南山終不返。
“那麽,你嫁給莫梵亞,是為了樂樂麽?”alex繼續問。
蘇瑞想了想,道:“也不全是,樂樂當然是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有……也許我真的想找一個棲身之所。很自私的想法,對不對?”
斯冠群就這樣走了,她卻無法放棄一切追尋他。她有必須承擔的家庭,她的兒子她的母親,她仍然需要一個棲身之所。答應莫梵亞,很大程度上,是自私的。她並不想否認。她就是那麽市儈的人,也絕對不會佯裝高貴。
“嗯,那不能怪你。”alex想了想,道:“那就嚐試著重新喜歡上莫梵亞吧,再喜歡上他,你就幸福了。”
何必要一直求而不得呢?
他已經知曉求人不得的苦楚,又怎麽忍心看著她一次又一次地被造化遺棄?
“又不是自己能決定的……”蘇瑞笑了起來,她忍不住,又想揉一揉alex柔軟的發絲了。
真是好玩,如果感情真的如同水龍頭,收放自如,大小自調,那這個世界該多和諧啊。
“我會幫你重新喜歡上他的。”alex卻很認真地說,“也許,我可以與斯冠群談一談……”
“你,與斯冠群,談一談?”蘇瑞的聲音突然有點艱澀,她似乎看到了一絲真相的清光,可是,待再要看清,卻雲中霧裏,再不能看。
alex卻在此時移開了視線,手接過蘇瑞手中的請柬,站了起來,“我會參加的”。頓了頓,他又說:“李艾的訂婚儀式,似乎也是近期。”
蘇瑞愣了愣。
為什麽李艾都沒有通知她?
“我去找她。”蘇瑞也站了起來,就要出去。
她不要當鴕鳥,她已經開始貪心,她想要兒子的父親,想要家庭,想要平平凡凡的幸福,想要自己再無掛礙,想要友誼。就像不能失去alex一樣,蘇瑞也絕對不想失去李艾。
人一生中有幾個朋友值得你去爭取呢?
也許,一輩子,不過一兩名而已。
“蘇瑞。”臨走時。alex終於叫住她。
“恩?”蘇瑞轉身,探尋地望著他。
“如果還是沒辦法……就去找他吧。樂樂那邊,莫家那邊,我可以幫你解釋。”alex低聲道。
蘇瑞兀自笑笑,“好。不過。總歸不會到沒辦法的時候。我還等著當你的經紀人呢。”
人得潛力是無窮的,而世界……瞬息萬變著。
alex微笑。
眸光輕柔。
從左岸出來的時候,蘇瑞全身都輕鬆了許多,她是真的很開心,能得到alex的諒解,對她來說,非常非常重要。
當然,最讓她覺得開心的,是alex積極的生活態度,他沒有消沉,反而開始嚐試著新的東西,這是好事。
李艾能再嫁良人,其實也是好事。蘇瑞這樣想著,突然覺得事情都沒有那麽糟糕,事實上,大家都在朝越來越好的方向前進了。
這樣,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