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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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確實是有錢人,蘇瑞想,有錢人想出名真的很簡單的。
更何況,silence的底子也很好,無論是毛毛,還是凜子,包括主唱,都是讓人印象深刻的人。事實上,他們已經錄好了一首單曲,是前段時間閑暇時隨便做的,蘇瑞聽過之後,卻大呼過癮,當即決定用這首單曲亮相。
所以,這段時間,她很忙很忙,聯係電台啊,聯係mv導演啊……莫梵亞都不由得感歎:我都有點後悔讓你出去工作了。
蘇瑞簡直就是一個工作狂。
每當這個時候,蘇瑞隻是從大疊的營銷方案裏抬起頭,歉意地看了看莫梵亞。
不過,莫梵亞這段時間也很忙,所以,其實這樣的相處也挺好,每次一個人上床之後,就會發現另一個人早已經睡著了。然後,醒著的那個人,總是會對睡著的那個人說一句“晚安。”
晚安,莫梵亞。
晚安,蘇瑞。
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了兩周,那首同樣名為《silence》的單曲已經成功進去了電台排行版前十,在網絡上更是風靡一時,silence的詞會時不時地出現在很多地方,雖然三人的海報還沒有傳出去,但是,各種小道的照片卻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自然,“小道”照片,也是蘇瑞精挑細選,加上光影後,弄的幾張絕對帥哥圖,然後,她找到阿cat,用做生意的模式,將話題炒出去。
阿cat暗地裏覺得好笑:她哪敢賺老大的錢啊。
不過,看著老大被這樣包裝倒賣,還是覺得……很好玩。
alex任由蘇瑞折騰,對於她的任何營銷計劃,都表示完全支持。
單曲進去排行榜的當天正是周六,abc傳媒公司開了一個慶祝舞會,蘇瑞其實沒有喝多少酒,她還要去敲定mv的構思,在參照了alex本人的意見後,暫時將情節設定為間諜類,“譬如說,可以設置一種卡片,上麵寫有‘s’的字樣。而這張卡片,隸屬於一個組織。”alex這樣說。
蘇瑞聽著,也覺得這個構思不錯。
所以,其他人在開香檳,毛毛他們更是玩得甚high,蘇瑞卻一個人在旁邊大概寫了些情節與場景,然後丟開電腦,給彼岸的樂樂打了一通電話。
她和樂樂每天都會通電話,樂樂的聲音也越來越中氣十足了,他已經完全適應了法國的生活。
電話那頭,樂樂在電話裏問候了爸爸媽媽,然後奶聲奶氣地說:“今天蕭蕭阿姨又來看樂樂了,還買了遙控飛機,很好玩的。”
蘇瑞聽見那個‘又’字,便覺得一陣不安,可是,她實在想不到蕭蕭到底想幹什麽,現在,她已經和莫梵亞結婚了,即便蕭蕭心有不甘,事情至此,也該塵埃落定了吧。
也許,確實是她多心也說不定。
現在蘇瑞隻希望自己趕緊穩定下來,或者把樂樂接過來,或者莫梵亞在這邊的工作告一段落之後,再一起回法國住一段時間……她一直與樂樂相依為命,冷不丁這樣分開,還真是不習慣。
掛斷電話,蘇瑞又忽然想起,昨天莫梵亞在她睡覺之前,好像特意囑咐過,明天周末,讓她今晚早點回家。
可是,工作一忙,她立刻將這句話丟到爪哇國去了,她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當即歉疚萬分。居然已經十點半了。
她很快找到在角落裏喝著白開水的alex,說明了自己想早退的意圖。
alex也沒追問原因,直接放她先走了。
蘇瑞幾乎一路狂奔回去,等到了門口,才發現阿金正站在那裏,向外張望,一見到蘇瑞,阿金趕緊湊了上來,“少奶奶,你怎麽才回來?”
“怎麽了?”見她這副模樣,蘇瑞心髒咯噔一下。
該不會出事了吧?
“沒事,就是——少爺等您好久了。”阿金頓了頓,道:“其實少爺好像有點感冒,好像在發燒,我方才勸少爺去醫院看看,他怕你回來見不到他,硬是不肯去醫院,結果,一個人在大廳裏等了三個多小時……少奶奶,不是阿金多話,工作真的那麽重要嗎?這世上還有什麽比少爺更重要?”
敢情,對於蘇瑞的粗心,阿金也已經看不過眼了。
蘇瑞當即戚戚,連說了幾句對不起,這才推開大門。
莫梵亞果然在等著她,桌上擺滿了佳肴,中間則布上的蠟燭,燭光映著紅酒,這本是一個不錯的周末晚上。他一直在反省自己這段時間的忙碌與疏忽,大概想留一個晚上好好地在一起吧。
可是蘇瑞竟然給忘了。
“梵亞……”看著仍然坐在桌子那頭的莫梵亞,蘇瑞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莫梵亞抬起頭,很平和地看了她一眼,“先坐下來吧。你應該已經吃過了吧?”
蘇瑞哂然,她確實在宴會上簡單地吃了一些,不過,之前的兩周,兩個人都忙得像陀螺,本來就很少在一起吃飯,所以,她當時也沒多想。
“我在想,這段時間,我們到底是真忙,還是假忙。”莫梵亞自語般道。
“真忙。”蘇瑞給了一個很肯定的答案。
莫梵亞卻微微一笑,“其實心裏也在想,是啊,幸好那麽忙,對不對?”他抬起頭,注視著她,很輕很輕地問:“今天晚上,可以了嗎?”
蘇瑞愣住,她看著莫梵亞,莫梵亞的表情很認真,並沒有試探或者開玩笑的意思。
她垂眸,其實在答應嫁給他的時候開始,她就應該已經做好了準備,事實上,莫梵亞給了她足夠的時間,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好……可以。”她故作輕鬆地回答完,然後坐在了他的身側,“你還沒吃飯吧?這些都涼了,我拿去幫你再熱一熱。”
說著,她端起桌上的菜,就要站起來,莫梵亞卻在此時伸出手,按住了她的手背。
蘇瑞疑惑地問:“怎麽了?”
不過,阿金說的沒錯,梵亞有點發燒呢,他的手那麽熱。
莫梵亞的手指慢慢地合攏起來,一寸一寸,將她的手握緊,“不用熱了,我現在不想吃。”
“不吃飯怎麽行……”蘇瑞正要勸說,莫梵亞卻已經站了起來,自然,也順勢將她拉了起來。蘇瑞自知理虧,很聽話地跟著他走,莫梵亞卻徑直將她拉進了房裏,然後,轉過身,將門合上。
氣氛突然變得曖昧而難言了,房間,結婚後的男女,還有剛才的那一番話……便是傻子,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了。
可是,怎麽開始呢?
雖然已經在一起兩次了,然而每一次,都是蘇瑞主動,一切開始於一個吻,她反而忘記了細節,隻記得他唇的味道,清涼的薄荷味。
不過,此時此刻,蘇瑞卻說了一句最煞風景的話,“那個……我先洗個澡。”
她這樣風塵仆仆地趕回來,身上還殘留著宴會的酒氣與汗漬,和她一比,莫梵亞太清爽了,她都唯恐自己會褻瀆他。
莫梵亞似乎也是憋著一股勁,才把她拉進房裏的,可是,等蘇瑞說出洗澡的請求後,他好像同樣不知道該如何開始。
“嗯。”他低下頭,先應了聲,隨即自嘲起來。
蘇瑞於是拿了睡衣,轉身進了洗澡間,她將水量開得最大,往浴缸裏注水,本來想像從前一樣洗澡,不過,又覺得自己正在履行什麽程序似的,未免好笑。她現在洗手前用清水洗了一把臉,正拿毛巾擦拭,腳下不知怎麽一滑,上次受傷的地方,雖然在法國得到了很好的護養,但很多時候,還是讓蘇瑞隱隱做疼,她趕緊扶住洗手台,勉強站穩,不過動作太大,將洗手台上的漱口杯碰掉在地。
好在漱口杯是塑料的,並沒有大礙。
莫梵亞卻已經聽到裏麵的動響,他直接推門進來,在門口擔憂地問:“怎麽了?”
蘇瑞趕緊擺手,“沒事沒事,正打算洗澡呢,不小心滑了一下……”
“腳還疼?”莫梵亞已經走了進來,蹲下來,將她的腳托起來細看。
蘇瑞趕緊將腿一縮,“沒事,就是地板太滑。”
莫梵亞的手一空,也沒有堅持了,他站起來,他的影子映在鏡子裏,然後——
就這樣發生了。
很自然的,沒有一點刻意的,莫梵亞的手環著蘇瑞的腰,然後很安靜地吻了下去,浴缸還在緩緩滴注著水,嘩嘩的水聲是溫柔的吟唱,蘇瑞有點昏眩,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背於是抵著浴室的牆壁,冰冷的瓷磚透過陣陣涼氣,可是身前的莫梵亞卻是滾燙的,他的熱氣透過衣服,汩汩地傳了來。
然而吻是平和的,極致的平和,仿佛懶洋洋的午睡後間於夢囈與現實間的慵倦,他很細致地吻著她的唇瓣,輕噬著她的牙齒,卻並不侵入,這讓蘇瑞放鬆戒備,所有的動作全部溫柔而無害,浴缸裏的水漫了出來,卻沒有人去將它合上,水於是淌過他們的腳底,同樣溫柔一如情人的觸摸。
然後,蘇瑞突然覺得身體一輕,莫梵亞已經將她打橫抱起,然後,直接走向門外。
~
因為結婚的緣故,房間是重新布置了的,地板上鋪著簇新的地毯,雙人床,靠窗的地方,則擺著一張舒適的貴妃榻。色調是雅致的淡藍與米色,那也是蘇瑞喜歡的顏色,他將她放在床上,然後,屈膝欺身上來,手臂撐在蘇瑞的兩側,蘇瑞睜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的臉,不是沒有不安,不是沒有喊cut的衝動,可是,莫梵亞認真的表情,讓她什麽都說不出來。
她也想嚐試著回應,可是,其實對這種事,蘇瑞還是沒有太多的經驗,便和莫梵亞一樣,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想了想,蘇瑞伸出手臂,想摟住莫梵亞的肩膀,不過,手剛剛抬起來,莫梵亞卻又握住她,將它慢慢地壓回原地。
蘇瑞不明所以地望著他,莫梵亞終於俯下身,動作仍然慢而輕柔,但是又帶著隱約的堅定,他慢慢地解開她襯衣的扣子,解到第四顆的時候,襯衣敞向兩側,露出裏麵的bra,莫梵亞在她已經露出的肌膚上輕輕地吻了吻,然後,手繼續下移,繼續解著剩下的紐扣。蘇瑞沒敢再動,隻是在莫梵亞靠近的時候,她突然發現,他的體溫似乎變得更高了,簡直燙得有點嚇人。
“梵亞……”蘇瑞終於沒有忍住,又煞風景地問了一句,“你在發燒嗎?”
莫梵亞動作一頓,沒有回答。
“體溫真的很高,不行,我得先看看你燒到多少度了。實在不行,得先去醫院看看。”蘇瑞一麵說,一麵想咬自己的舌頭。
她其實也不想那麽掃興啊,可是,和所有事情比起來,當然是健康最重要。
莫梵亞低下頭,苦笑了一下,然後索性將身體全部覆下來,臉則埋在蘇瑞的頸窩間。
“不想去醫院.”他悶悶地說。、
“不能掉以輕心的。”蘇瑞伸手摟住他的背,右手已經挪到了他的額頭上,莫梵亞的額頭本來正抵著她的肩膀,察覺到她的手移了過來,他下意識地躲了躲,就像小動物拱動了一下。
蘇瑞心底一軟,卻又來了倔性,她才不管莫梵亞是不是在那裏諱疾忌醫,反正,她的手還是貼到了他的額頭上。
燙,果然是燙,放在在浴室裏還沒有那麽嚴重。
“我去拿體溫計……”說著,她就要從床上爬起來。
可是莫梵亞壓在她的身上,蘇瑞哪裏動彈得了。
而且,她身上的那個人,也絲毫沒打算讓位置,他仍然抱著她,臉埋在她的肩側,苦笑不已。
“別動,讓我躺一下就好。”
他的聲音從肩側傳來,有點甕聲甕氣,自然也帶上了一點點孩子音,蘇瑞停了停,終於決定讓他任性一回。
可是,經過這樣的打岔,前戲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進行下去了,而且,莫梵亞也沒有繼續的打算。
今天就算了。
他可不希望真的有什麽重感冒,結果把她也傳染上了。
兩人就這樣維持著這個姿勢呆了很久,蘇瑞動也不動,隻是放在莫梵亞背後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了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漸漸聽到他越發低沉與均勻的呼吸,這才意識到,莫梵亞可能已經睡著了,或者說,被高燒弄糊塗了。
蘇瑞趕緊輕手輕腳地將他推到一邊,然後去拿體溫計和酒精。體溫計得出的結果卻是有點嚇人,三十八點五度,算高燒了,她給莫梵亞的家庭醫生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用棉簽蘸了酒精,為他擦拭額頭,莫梵亞真的睡得很熟,臉色泛起潮紅,偶爾還發出幾句夢囈般的單詞,可是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到底在說些什麽。
醫生很快來了,最後的結論是,最近勞心勞力,休息不夠,情緒緊張,睡眠嚴重不足,所以導致了免疫力降低,最後染上重感冒了。
蘇瑞一邊聽一麵點頭,心中卻在琢磨:這段時間莫梵亞睡得也不少啊,大多數都是她向他道晚安,怎麽還睡眠不足呢?
更深的原因,蘇瑞沒有多想了,她也猜出了端倪。
這家夥,都是假寐吧!
醫生開了藥,很快離開了,蘇瑞則拿著酒精,繼續為他降溫。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才握著他的手,趴在旁邊睡了一會。
某人計劃了很久的同房之夜,結果就這樣稀裏糊塗地落下了帷幕。
alex沒有問蘇瑞離開的原因,不過,用腳趾頭想一想,也知道與莫梵亞有關了,她現在可是莫家的少奶奶,莫梵亞的妻子。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他仍然坐在角落裏繼續喝著白開水,電台的那期排行節目收聽率極高,如果那些人之前沒有注意,現在,隻怕也已經聽到了silence的聲音了吧。
會心虛吧?至少,會有一點不安吧?
也許,接下來的打壓,會來自各方各麵,而他所要做的,就是要從所有打壓的舉動裏,找到蛛絲馬跡,再順藤摸瓜。
這才是他將silence高調宣揚出去的目的,他們越是想保密,他就越是要讓他們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讓那張象征他們地位與身份的卡片,成為一種追星的玩意兒。狠狠的嘲弄。
——他答應斯冠群,要等三年再行動,可是,斯冠群並沒有明文阻止他,在行動之前,先調查清楚吧?
他等不及三年,也無法在知道真相的情況下,整整三年毫無作為。
慶祝酒宴還在繼續,陸續還有賓客來訪,alex本來也想早退了,他其實並不喜歡太熱鬧的場麵,雖然強迫自己走出來了,可是每一次這種場麵,都讓他受罪不少。他對聲音是敏感的,任何人語聲,笑聲,酒杯的撞擊聲,都能被放大很多倍,糅雜在一起,在耳邊交織回旋。他需要集中比普通人多出幾倍的注意力,才能讓自己不失態。
所以,alex已經累了,他想回去一個人呆著。
也在這時,門口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喧囂,偶爾還有女孩子們的驚喜的“哇”聲,alex抬起頭,然後,他看見了毛毛他們從前的主唱。
依稀記得,名字叫做秀一。
秀一現在已經很紅了,經過幾個月的包裝炒作,加上本身的素質也屬的偶像派歌手了,又聽說最近又參演了一部大製作的電影,每天的花邊消息,都能登上娛樂版的頭條。
那個星光燦爛影視公司,顯然正在大力地捧他。
不過,雖然是不同公司的競爭對手,此時看到秀一,alex卻並不驚奇:人都是會念舊的,越是往高處走,就越會懷念從前的朋友有多麽難得,他一定是知道了毛毛他們也出道的消息,所以過來問候的吧。
念及此,alex也沒有多想,他沒有迎過去,因為,毛毛和凜子兩個人已經很快衝了過去。
“哇,秀一!”那兩個白癡見到故人,隻有欣喜萬分的份,“你怎麽變得那麽帥了!”
確實很帥,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從前還有一種草根的鄉土氣,可現在,發型變了,衣服風格變了,右邊耳朵上還戴著一枚銀色的耳環,仿佛從漫畫裏走出來的美少年:精致,秀美而時髦。
秀一則看著自己從前的同伴,卻根本沒有如他們一樣的欣慰,反而有種冷冷淡淡的感覺。
“你們也不差啊,當初口口聲聲說想做自己的音樂,現在怎麽也開始做專輯了?”一句話,不鹹不淡,可是細聽之下,卻都是譏嘲。
毛毛沒有做聲,凜子卻是個沒心沒肺的主,他推了秀一一下,隨口道:“我們的專輯還是自己喜歡的音樂啊,隻不過……嘿嘿,加了一點花哨的東西,沒辦法,要養家糊口啊。你小子最近過得怎麽樣?”
“很好。”秀一很簡短地回答。
在場的女生中,已經有人怯怯生生地拿著筆紙過來求簽名了,秀一稍微失陪了一會,有點不耐煩地簽了幾個,然後重新轉過來,“我找你們有事。”
“我知道你有事,不然,也不會無事不登三寶殿了。”這一次,是毛毛接口,他顯然已經沒有了凜子的熱忱。
秀一並不在意他的態度,而是徑直問:“我就想知道,為什麽你們樂隊的名字叫做silence?還有,你們那首單曲的詞是誰寫的?就是寫那一句,‘紛揚的卡片,魔鬼的舞步’的詞作者,我能知道是誰嗎?”
“你怎麽會關心這些問題?”毛毛哂然,“本來告訴你也無妨,可是,如果你是以朋友身份來問呢,我當然不會猶豫,可是,如果你是以競爭對手的身份來問呢,我隻能回答一句:‘對不起,無可奉告’。”
秀一蹙眉。
凜子眼見著兩個人的關係漸漸變得劍拔弩張,他趕緊湊過來打圓場道:“都是朋友,這麽一點小事,犯不著。這個名字是我們老大起的,詞也是老大填的,老大呢,是我們從前工作的酒吧的老板,他喜歡我們的歌,又想自己玩,又想幫我們一把,所以才弄了這麽個樂隊,喏,我老大就在那邊。”
秀一順著他的手指,朝alex的方向遙遙地望了過來。
alex本來要離開了,大概是察覺到他的目光,也回望了一眼,然後,兩人友好地點了點頭。
可是,打完招呼後,秀一並沒有過去與alex攀談,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恭喜你們,希望以後還有同台表演的機會”,然後,就這樣離開了。
毛毛有點生氣,凜子則滿心茫然,等秀一離開後很久,凜子才訕訕地自語道:“我還有一件事沒問秀一呢,我上次聽傳言說,他……被被人包—養了,說得和真的似的,我是不相信啦,不過,還是想親口問一問他。”
“你問他這個問題,不是找罵嗎?”毛毛頭疼地看了一眼凜子,真不知道這樣單純的小孩是怎麽在外麵混了那麽久的。
凜子撓頭。
另一邊,alex則滿頭霧水地看著秀一來去匆匆,他正在想,他們幾個重聚都說了些什麽,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卻是短信鈴聲。
翻開。
屏幕裏隻有一句話。準確地說,是一句疑問。
“你是誰?”
署名: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