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他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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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調悠揚不堪,在雪夜的寂空裏彷徨悱惻,蘇瑞伸出手,捂住嘴,她已經決定不再哭泣,如果所有的選擇已經塵埃落定,還有什麽讓她如此不甘?
    簾子垂下,擋住了外麵的景色,蘇瑞轉過身,回到桌邊,她拿出莫梵亞寄來的離婚合同,重新盯著那一處空白的簽名檔,手端著筆,仍然久久不能落下。
    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擱筆。
    蘇瑞低下頭,撥通了莫梵亞的電話,長音過後,莫梵亞很快將話筒接了起來,他淺淺地叫著她的名字,“蘇瑞。”
    “我收到合同了。”她說。
    還是心平氣和的。
    莫梵亞“嗯”了一聲。
    “媽被車撞了,你知道嗎?”她又問。
    莫梵亞沉默了一會,然後道:“後來知道了。”
    所以,他才把樂樂還給蘇瑞,他知道蘇瑞身邊已再無他人。
    蘇瑞淡若柳絲地一笑,她說:“我突然覺得,這未嚐不是天意,因為媽媽已經人事不省,所以她可以不用再為我失望。”
    莫梵亞的聲音有點幹澀,“你已經簽了嗎?”
    “除了知道媽被車撞外,你知不知道,斯冠群找過我,他問我,要不要跟他走。”蘇瑞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
    莫梵亞又是一陣沉寂,然後,他回答:“我知道。你拒絕了他。”
    “你是怎麽知道的?”蘇瑞問。
    “他告訴我了。”莫梵亞低聲道。
    那天,接到斯冠群的電話,莫梵亞同樣很驚奇,他說,他曾讓蘇瑞跟他走,可是蘇瑞選擇了留下,所以,不管有什麽心結,請珍惜留下的她。
    莫梵亞在接到電話後沉默了一宿,卻還是選擇了簽字。
    他不想再強求。
    蘇瑞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莫名釋然了,蘇瑞垂眸,唇角則輕輕地揚了上去,疏淡,溫淺,“梵亞,一直以來,謝謝你。”
    莫梵亞還是沉默不語。
    他已經明白了蘇瑞的潛台詞。
    “合同,我會再郵寄給你,還有,樂樂永遠是你的兒子。”蘇瑞低聲說完這句話,然後,掛斷了電話,她拿起筆,在合約上簽上名字,然後走到吧台,寫下了回執單上那個律師行的地址。她將它交給櫃台的老板,“幫我把這些郵寄到這個地址。”
    老板接了過去。
    蘇瑞要付郵費,老板卻搖了搖頭道:“你是斯先生的朋友,這點小事不用另外給錢了,這段時間,斯先生經常光顧這裏,也給了不少小費。”
    “經常嗎?”蘇瑞問。
    老板點頭。
    這裏離療養院那麽近,斯冠群經常來這裏,自然,不是喝酒吧。事實上,他並不怎麽喝酒。
    蘇瑞沒有再堅持,她道了謝,然後轉身離開酒吧,先是疾走,然後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她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道路已經被清掃得很幹淨,沒有腳印留下的痕跡,她在白雪皚皚的鬆林裏茫然四顧,她拿出手機,按下電話,那串號碼早已經銘記於心,她問他,“你在哪裏?”
    “在你身後。”電話裏的聲音低低地回答。
    蘇瑞猝然回頭,身後不遠處,斯冠群很安靜地看著她,手插在衣兜裏,沉凝,淡然,仿佛從未離開。
    她揚起笑臉,麵向著他,高聲說:“不要走了!”
    斯冠群沒有應聲,他同樣噙著笑,極專注地看著她,喜悅而憂傷的目光。
    “為我留下來!”她繼續喊道:“把剩下的日子全部留給我!”
    他仍然隻是笑,笑得安然而靜謐,蘇瑞一步一步地朝他走過去,他也往她走了幾步,最後停在一棵落滿雪的枝椏下,站定的時候,樹枝似乎不堪積雪,垂了下來,灑落了滿身滿發的雪屑,有一些鑽進衣領裏,涼絲絲的。
    沒有激動的擁抱,也沒有喜極而狂的肆意,他說:“我會毀了你的下半生。”
    就算再極致的幸福,如果沒有持久,他走後,她的餘生,就是一片荒蕪了。
    “就算毀了,那也是我的人生。”蘇瑞抬頭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
    而且,它豈非早就毀了?
    她情願用餘生去悼念,也不要在讓自己如此遺憾。
    斯冠群沒有再說什麽,他久久地看著她,終於伸出手,撫過她的臉,手指扶著她的下巴,抬高一些,她仍然睜著眼,倔強的樣子,很清純的短發,讓她像一位女學生。
    他低下頭,卻並沒有吻她,唇移到她的耳邊,說:“你還可以後悔。”
    她該知道,他已經沒有再推開她的力氣了。
    所以,隻能讓她推開他。
    蘇瑞搖搖頭,踮起腳,伸手抱住他。
    可是主動隻是一瞬,正經去分辨,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先誰後,他的手按在她的背上,他抱住她,她的全部重量便都擠壓在他的手臂間,寧靜的擁抱,不如上次那般激越,雪落無聲,蘇瑞仿佛聽到積雪塌陷的聲音,她知道,她放棄了許多堅持了很久的事情,可是她很快樂,丟盔棄甲也好,沉淪也好,她隻想留住此時。
    莫梵亞將手機輕輕地放了下來,他知道,事已至此,他已經徹底地失去蘇瑞了。
    “誰的電話?難道是莫夫人的?”見莫梵亞的表情變得陰鬱,坐在他對麵的女人好奇地笑問,“哦,錯了錯了,不能叫做莫夫人了,怎麽,她打電話來纏著莫少爺?”
    莫梵亞正在鬧離婚,這麽八卦的消息,就算當事人沒怎麽聲張,也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
    不過也是,灰姑娘的故事,有哪個是得到善終的?
    況且,還聽說那位莫夫人不是什麽安於室的主。
    莫梵亞抬頭看了對方一眼,雖然沒有說什麽,可是冷得像冰淩一樣的目光,幾乎要將對方直接凍僵。
    “以後不要讓我再從你們口中聽到關於她的話。”莫梵亞站了起來,徑直走了出去。
    屋裏的人麵麵相覷,最後都將目光投向了ay趕緊站起來,緊跟著莫梵亞出去了。
    “怎麽了?”她從後麵環住莫梵亞的腰,臉貼在他的背上,很體貼地問。
    這一次,他沒有如往常那樣不露痕跡地躲開她,他有點生硬地站在屋簷下,自語般道:“說聲我愛你有那麽難嗎?”
    他做了那麽多,逼得那麽狠,隻不過是想從她口中聽到這三個字,哪怕言不由衷,哪怕敷衍,都沒有關係,為什麽她寧願離婚,她寧願放棄堅持了那麽久的一切,也不肯將那三個字說出來。
    “我愛你。”阿may幾乎想都不想,直接將這三個字脫口而出。
    莫梵亞轉過頭,看著那張美麗的臉,可是心裏湧出的,隻是冷冷的譏嘲。
    在他們的前麵,看不到一點冬季的痕跡,這個小島沒有冬天,隻有一望無際的椰林和海沿線,may是這個小島的女主人。外公說,想坐穩那個位置,隻需要三樣東西。
    財力,兵力,還有人心。
    may就是他的財力。
    他一直知道她喜歡他,可也一直沒有明著拒絕過,莫梵亞告訴蘇瑞,很多時候,他需要逢場作戲,那並不是騙她,可是,現在,他突然分不清,什麽是戲。
    她曾愛過他五年,她曾那麽卑微地愛過他,為什麽可以說消失就消失?
    “嘿,梵亞,我說我愛你,你聽見沒有?”may仍然如水蛇一樣粘在他身上,嬌聲提醒著他。
    “不要讓我聽到你再說這三個字,連你自己都知道是假的,這樣說出來,簡直是褻瀆。”莫梵亞不耐地打斷may,這樣說到。——可是,說完後,他自己卻默然了。
    他知道是假的,為什麽還那麽急切地,想聽到她親口說出那句謊言。
    may也不生氣,她早就知道莫梵亞的個性,這位新s的掌門人,剛開始還覺得稚嫩,現在卻覺得,他其實有種近乎潔癖的冷靜。
    可是,如果對感情也潔癖,這實在有點難取悅啊。
    “你怎麽知道是假的?我現在很喜歡你啊,說不定以後就愛上了呢。”may轉過來,手仍然環在莫梵亞的腰上,眨著眼,很無辜地看著他,“愛情這個東西,可是自由自在的哦。誰說得準呢”
    莫梵亞沒有做聲。
    那一句“自由自在”,讓他刺耳,他一直相信,喜歡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一生一世,一個人。
    “自由自在?”他自嘲地笑,看向may的目光是不屑的,如果感情可以自由自在,那麽,何必還要開始?
    may大概已經看出了症結所在,莫梵亞突然的消極,大概,與那位莫夫人有關。may見過蘇瑞,上次見麵的時候便已發現,他們之間,太過理性了。
    “你和她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may收起臉上的笑容,重新變得體貼起來。她足夠聰慧,懂得什麽時候收斂。
    莫梵亞未語。
    may眸光流傳,然後輕輕一歎,“向來情深,奈何緣淺,你相信命運嗎?命運說,錯過的人,也許自此就永遠錯過了。”
    人力是虛妄的。
    “錯過”兩個字,卻讓莫梵亞的心猛地揪了起來,鈍鈍地一痛,他突然伸手,抓住may的手腕,將她拉進旁邊的臥室裏。
    “你說你愛我,證明給我看。”他盯著她,如一個王者般說道。
    may唇角一勾,走上前,跪在莫梵亞的麵前,伸手去解他的衣服,臉卻仰起來,定然地望著他。
    “這個證明,夠不夠?”她已經解開他的皮帶,低下頭,隔著衣服,吻了吻他。
    莫梵亞先是一僵,隨著她進一步的動作,倒吸了幾口氣,他臉色微潮,卻還沒有喪失理智,莫梵亞伸手扶住她的頭,強硬地推開may,“夠了。”他低沉地喝止。
    may抿嘴笑笑,很自然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乜斜著他,“看,背叛是很簡單的。剛才……你也是有點喜歡我吧?”
    莫梵亞的胸口劇烈地欺負了幾下,然後轉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密祜那邊向我們求助了,我在考慮,還要不要幫他們。”
    may見莫梵亞冷不丁又變成正兒八經的樣子,也沒有繼續鬧下去。
    不過,這個男人翻臉也翻得真快啊,之前還是盟友,現在就想著背棄麽?
    莫梵亞口中的“密祜”那邊的人,就是之前找到s,尋求合作的親王們,他們將密祜國鬧得雞飛狗跳,可是,還是讓alex安全回去了。
    在alex這件事上,莫梵亞並沒有放水,他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隻是,alex還是從他的眼皮底下過去了,有一條他不知道的水路,甚至超過s的監視範圍。
    alex回國後,便召開了記者招待會,並且尋求民眾的保護。在整件事裏,王妃的積威顯然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們愛戴alex的奶奶,自然會自發地保護她的孫子。
    國王的遺囑被公布,alex雖然是他們所陌生的模樣,可是,他從一露麵,就沒來由讓大家喜歡:俊雅,謙遜,博學。
    與那些跋扈的貴族們很不一樣。
    在整件事裏,安雅一直陪在alex身側,安雅絕佳的策劃能力與應變能力顯然起了很大的作用。而其中,起的作用最大的,卻是那份名單。
    當初在密祜審判之前,斯冠群交給他的名單。
    甚至於那條水路,也是安雅布置的。
    從那個時候,斯冠群就明白,僅憑一個人之力,根本無法撼動silence,他需要一整個國家的助力,而他選擇了密祜。
    那份名單,全是密祜的貴族,那些人在alex回國之後,起到了舉重若輕的作用。
    之前的三年之約,是國王的醫生對國王身體的一個預測,斯冠群以為,三年後,才是alex回國的期限,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國王的提早駕崩,讓一切都進行得尤為倉促,不過,還好,尚能彌補。
    一切都已在軌道上。
    ……
    小島,may用一種全新的目光看著莫梵亞。
    很好,他懂得舍子,沒有那種無用的道義觀,也不會對弱者加以憐惜,那些人已經在政變中失敗了,現在唯一能倚靠的,無非是武裝暴動。
    可是武裝需要軍火。
    密祜是一個和平國度,除了國王的親衛軍之外,甚至沒有一隻正規軍,而國王的軍隊隻接受新國王的命令,他們的長官從一開始,就表明了自己保持中立的立場。
    想要武裝暴亂,就得買軍火,想要買軍火,就得要錢,很多很多的錢。——不能被別人察覺的錢。
    那邊的人已經向莫梵亞開口了。
    其實就生意而言,這是穩賺的,借給他們錢,如果成功了,利潤自然不菲,之前的低價合同也能順利執行。如果不成功,他們也不吃虧,因為他們拿錢,也得在s這裏買武器,就算他們敗了,這筆錢可以用他們的海外賬戶來填上,這期間也產生了利潤。
    所以,may一邊玩著指甲,一邊分析道:“不能算幫,隻是做生意,還是可以的。”
    “駁回去吧。”莫梵亞好似根本沒聽到may的話,淡淡地說了三個字。
    很輕的話,但是篤定決斷,氣定神閑,不容她再辯解。
    may先是一愣,然後微微一笑。
    好吧,雖然這個決定有點武斷,可是,這樣的莫梵亞很迷人啊。
    他說駁回,自然有他的理由。
    “行,我就說最近組織財政緊張,也沒錢借。——不過,如果我們不借給他們,他們可就輸定了,你該知道,這位新的密祜王儲,可是對我們恨之入骨。”may不得不又提醒了一句。
    “那直接控製他,不是更簡單嗎?”莫梵亞眉眼輕舒,淡然道:“我知道,這位王儲……之前一直因為憂鬱症住在療養院裏,就算用藥物控製了,但是,那種病應該不是那麽容易根治吧。——我們可以用簡單有效的方法去辦好這件事,是不是?”
    may眸光微閃。
    然後,櫻唇微勾,似乎不想再問糾結這個問題了,“上官老爺最近如何了?病情沒有加重吧?家父可一直掛念著上官老爺的病呢。”
    “不太好。”莫梵亞丟下三個字,這次,是真的出門了,他沒有辦法繼續呆下去。
    確實……不太好。
    不答應那邊的借款,隻是明白,一旦錢借出去,就會引發武裝暴動,那不再是小規模的追捕,而是大規模的流血事件,莫梵亞不能坐視這件事發生。
    可是,他同樣不能讓alex上位,alex對s的態度如此鮮明,到時候,勢必會造成兩敗俱傷的地步。
    所以,衡量之下,隻能……犧牲alex了。
    對alex,莫梵亞是有點歉疚的,可是,一路走來,他已經放棄了太多的東西,所以,那歉疚隻是在心底一閃而過,隨後消失無蹤。
    密祜。
    alex已經入住了皇宮,皇宮外實槍核彈,戒備森嚴。
    他已經換上了密祜的傳統服裝,帶著黃穗的深紅色軍裝,安雅拿著文件站在他的身側,在他的麵前,還有一些人。
    那些都是可以信任的盟友……或者說,是斯冠群為他準備的盟友。
    alex從未在密祜露過麵,也很少關心本國的政治,他需要外援。
    在他的麵前,是一麵碩大的電視屏幕,在密祜街頭,人們舉著旗幟,寫著“反對插手別國內政,反對暴權,支持王室正統。”他們一起相約在法院的門口靜坐。
    s的事情曝光之後,雖然隻是冰山一角,但是,已經讓人出離憤怒了。
    況且,alex還專門為此做了一次演講,精彩絕倫的演講,讓安雅都歎為觀止。
    “其實,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問諸位。”alex抬手,用遙控關掉電視,然後轉向麵前的大臣們,很誠懇地說:“你們與斯冠群,是怎麽結盟的?”
    為什麽他的觸角,可以一直伸到密祜?
    雖然在這件事上,alex很感激斯冠群的幫忙,可是,細想一下,又覺得可怕。
    更可怕的是,這件事,即便是安雅,竟然也不清楚。
    她不知道斯冠群是何時與他們達成協議的。
    “並不算是結盟,隻是斯先生似乎早預料到這種情況,曾問過我們的態度。”其中一人回答。
    見他們神色緊張,alex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他還要依仗他們,如果問過了,未免顯得多疑,不過,這已經是一個訊息,也就是說,斯冠群很早就策劃這件事了,他想對付s,並不是心血來潮的事情,也許從一開始,在審判事件之前,他就有這個打算,隻是計劃沒有變化快,這期間接二連三發生了太多事情,一路推搡著,終於走到了今天這個局麵。
    “他是silence裏的一員,可是,為什麽他要毀掉那個組織?——在被組織放棄之前,他畢竟是從裏麵獲利不少吧。”等眾人出去後,alex又是自語,又似淡淡地問安雅。
    斯冠群的傳奇,或多或少,是有silence的功勞。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可是,見他的部屬,竟是很早以前,就有背棄的準備了。
    為什麽?
    silence,不也是他爺爺的心血麽?
    “為了恨吧。”安雅沉吟了片刻,輕聲回答,“十八年前,被犧牲的斯問鼎,他的哥哥。”
    他與哥哥爭了一輩子,輸了爺爺,輸了繼承權,輸了心愛的女孩,可是,他仍然視他為兄長。所以,也許真正的部屬,在十八年前就已經開始了。
    從他加入silence的時候開始,動機就不是那麽單純。
    隻是天不假時,他已看不到最後的結局。
    alex沒有回答。
    斯冠群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接下來的事情,是alex的事情,那個人,現在也許正坐在一邊,如一個氣定神閑的圍棋高手,局已布,棋已落,勝敗如何,他隻需靜候。
    “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突然想和他一起喝茶。”alex沉默了片刻,問安雅。
    安雅神色微暗,“不知道。”
    他是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大概,並不希望任何人看到他漸漸失去行動能力的樣子,這個世上,大概除了許少白,誰也不知道斯冠群在何地。
    alex亦是一臉的惘然。
    雖然並不算深交,可是每次合作,都是生死之事,如果這個世界再無那個人,未嚐……不覺寂寞。
    “對了,還有一個消息。”安雅好像突然想起什麽,她打開文件夾,翻出下麵遞上來的一個報告道:“莫梵亞……好像來密祜了。他提出,想與殿下見一麵。楊向東並不讚成你們在此時見麵,不過,還是先請示殿下,見還是不見?”
    alex怔住。
    在這樣敏感的關頭,莫梵亞怎麽敢單槍匹馬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