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要他死還是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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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冉和嚴浩爵終於把記者打發走了,當楊曉冉趕到宋采薇的私人病房門外時,看到醫生和兩名護士走了出來,不忘將房門闔上。
醫生一看到楊曉冉,皺眉說道:“家屬怎麽都不在?病人已經醒來了,隻是情緒很激動,剛給她打了一陣鎮定劑。”
楊曉冉不待醫生說完,迫不及待地輕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看到宋采薇像是一隻在幹涸土地上的魚兒,無力虛弱地掙紮著。
宋采薇一看到楊曉冉,眼淚流得更凶了,雙眼空洞迷惘,哽咽道:“陸雋堯呢?他是不是死了?”
楊曉冉驚愣,不知道宋采薇再說什麽?然而,她還來不及開口詢問,隻聽宋采薇恨聲說道:“你們為什麽要救我?你們為什麽要救我?”
楊曉冉走到宋采薇身邊,跟著她一起哭道:“采薇,你為什麽要做傻事?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宋采薇不再說話,像是一個活死人般躺在床上,虛弱無力地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浸濕她的鬢發。
昨夜,她接到了一個陌生的來電顯示,那個聲音通過了變聲器的處理,所以她根本辨認不出到底是誰的?
“我已經在陸雋堯的車上安裝了詐彈,你要是不想讓他被炸得粉身碎骨,那麽明早我要看到你自殺身亡的新聞。”
“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麽?”
“你別管我是誰,有人想知道,你到底是更愛你自己,還是陸雋堯?”
“神經病,小心我報警告你騷擾和恐嚇。”
那個聲音冷笑了一聲,不鹹不淡地說道:“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宋采薇的手機響起了一聲短促的震動,顯示接收到了一則短信。當她點開短信的時候,臉色登時沉鬱下來,心驀然一沉,冷聲質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現在有兩個選擇擺在你麵前,一個是讓他的車爆炸,另一個是你自己自殺。看到了嗎?gdp上顯示,他現在可是坐在車裏哦。”
那個聲音頓了頓,突然無比冰冷,一字一句追問道:“到底是要他死還是你死?”
宋采薇臉上毫無血色,像是石化的雕塑,良久她的眉梢才微微抖了下,唇畔輕啟,篤定地問道:“別讓他出事!”
宋采薇掛斷電話,將高腳杯中的紅酒慢慢地飲盡,然後從浴缸裏站了起來。她直接穿上浴袍,腳步輕盈地從化妝台上取出還未用過的鋒利的修眉刀。
她站在浴室裏,看著鏡子中的她微微一笑,心道:陸雋堯,你會不會知道,你在我心裏的重要性已經超過了複仇。
宋采薇睜大眼睛,看著那把修眉刀在她手腕的上用力地割開了。血噴到了鏡子上,看著汨汨而出的鮮血,宋采薇的腿一軟,促然摔倒地上,無力地倚靠在浴缸旁。
八年前她吞安眠藥自殺,胃部萬分難受,但死的時候至少沒有這麽痛苦。看著血在浴室中蔓延,宋采薇心道:還沒失血死亡就被嚇死了。
漸漸,宋采薇的意識模糊不清了,手腕上的疼痛也漸漸感覺不到了。恍惚間,她聽到了自己的手機鈴聲響個不停,直到最後,她什麽都沒有聽到,眼前一黑,像是掉入一個冰窟中,仿佛看到死神對她伸出手來。
可是,當她睜開眼的時候,看到光明的時候,感受到溫暖的時候,為什麽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反而,感覺到這個世界更加冰冷,更加無趣了。
因為,從此這個世間再無陸雋堯。
突然,病房的門被促然推開,楊曉冉嚇了一跳,回頭看到陸雋堯滿頭大汗,一臉驚恐地站在門外時,驚詫地問道:“陸總,您怎麽來了?”
宋采薇身體一頓,幽幽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陸雋堯那俊朗焦急的臉龐。她難以置信,就這樣靜默地看著他,生怕一眨眼他的影像就消失了。
陸雋堯喘著粗氣,眼圈一紅,顧不上楊曉冉在場,大步流星走過去,一把將宋采薇緊緊抱住,身體在微微顫抖。
感受到對方身上的體溫和心跳,宋采薇終於回過神來,他沒死,他沒死!宋采薇笑出聲來,喜極而泣地哭道:“陸雋堯,你沒死,你真的沒死。”
陸雋堯大大鬆了一口氣,那緊繃不安的心跳終於稍微平穩了些,亦是笑出聲來,哽咽道:“宋采薇,謝謝你,謝謝你好好的。”
楊曉冉不明所以,可是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竟然不忍心破壞。就在這時,嚴浩爵行色匆忙地走進病房,關切地問道:“陸總,你沒事吧?”
楊曉冉不解,問道:“怎麽了?”
嚴浩爵應道:“新聞播報,陸總的車爆炸了。幸好,陸總沒事。”
楊曉冉大驚,嚴浩爵看了她一眼,牽著她的手把她帶了出去,提醒道:“別去打擾他們了,你沒看到他們倆此刻全世界隻有對方的眼神嗎?”
陸雋堯慢慢放開了宋采薇,桃花眼裏載著失而複得的欣喜,看著宋采薇慘敗虛弱的臉色,眉頭皺了皺,心疼地問道:“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麽事?”
宋采薇大悲大喜一番後,此刻精疲力竭地靠在陸雋堯的懷裏,喘了一口氣,虛弱地說道:“有人在你車上安裝了詐彈,然後威脅我,讓、讓我自殺。問我,要你死還是我死?”
陸雋堯的心一顫,劍眉冷凝,低頭輕吻著宋采薇的額頭,柔情似水地說道:“所以,你選擇了自殺。”
宋采薇無力地點點頭,看著他的眼睛,柔聲說道:“陸雋堯,我騙不了自己,我心裏有你,一直有你。”
陸雋堯眼眶潮濕,緊緊握住宋采薇的手,顫聲說道:“傻瓜,我知道,我都知道。”
宋采薇的清淚滑落下來,滴在陸雋堯的手背上,隻聽她輕語道:“其實,我早就知道是我誤會了你。那一晚,在迪岸藍橋的天台上,那個人不是你,那些話也不是你說的。你根本就沒有約我去那裏。”
“我因為自己的清高傲慢,跟你置氣到底,卻又放不下身段解釋。況且,你跟杜毓寧訂婚的事也早就確定下來,又加上她告訴我,她懷上你的孩子,我就覺得更沒必要說什麽了。”
陸雋堯將宋采薇臉上的淚吻掉,心疼又自責地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一直愛的人都是你,在最後一刻,我始終下不了決心放開你。我已經跟毓寧取消訂婚了。”
宋采薇看著陸雋堯,確認他不是安慰自己的話,不由然露出了釋然的笑,眉眼間的清冷盡成柔情。
陸雋堯桀驁的劍眉冷凝,臉上的柔情收斂了幾分,銳利的眸光泛著狠厲,一字一句說道:“是誰在背後搞鬼的,我一定會揪出來。”
宋采薇看了眼陸雋堯,欲言又止的樣子。陸雋堯注視著她的眼睛,鼓勵道:“采薇,你想說什麽?”
宋采薇猶豫了一會兒,唇畔輕啟,垂首說道:“薛凱告訴過我,逼我離開華藝的人,杜毓寧也參與過。她一心想嫁給你。”
宋采薇點到為止,陸雋堯已然心中有數。他神色微頓,俊眉皺了皺,凝目看著眼前雪白的牆壁,瞳孔微微渙散。
良久,陸雋堯才沉聲說道:“我知道了。”隨即,他將宋采薇小心翼翼地扶躺在床上,動作溫柔細膩,聲色溫潤地寬慰道:“采薇,你安心在醫院休養,這件事我會處理的。晚上,我再來看你。”
宋采薇眉眼安然,唇角微揚,虛弱地點點頭,輕語道:“好,我等你。”
經過這一番折騰,又打了一陣鎮定劑,此時又知道陸雋堯安然無恙,宋采薇堪堪鬆了一口氣,剛躺下沒多久就沉沉入睡了。
嚴浩爵開車送陸雋堯回公司,路上陸雋堯一臉鐵青,心事重重的樣子,嚴浩爵便沒有開口多說什麽。
來到公司,陸雋堯道了聲謝,然後推開車門,下車走進了公司。一到公司,陸雋堯徑直來到了辦公室,李秘書看到陸總臉色陰沉鐵青,嚇得身子不禁瑟瑟發抖起來。
陸雋堯思索了一會兒,對李秘書開門見山地說道:“給我查查,那輛車是誰在上麵動的手腳?”
李秘書連連應是,然後快速地離開陸雋堯的辦公室,著手去辦老板交代的事情。
獨自坐在辦公室的陸雋堯促然倚躺在辦公椅上,修長的食指和大拇指揉捏著眉頭,思緒混亂如麻。
他其實不太願意相信,這件事跟杜毓寧有關係。可是,當他仔細回想起種種細節,又無法欺騙自己,杜毓寧什麽都沒有做過。
陸雋堯突然想到吳芳君曾在他麵前提醒過的一句話:有時候一個女人偏執的愛也是很可怕的,會把自己吞噬掉,接著又吞噬掉她愛的男人。
這時,辦公室外傳來了敲門聲,緊跟著門被推開了。陸雋堯抬眸,看到柳愉蝴神色惶懼擔憂地走了進來,一看到他眼淚就流了下來,拍拍胸口,說道:“兒子,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
陸雋堯一臉歉然,寬慰了母親幾句話。柳愉蝴離開公司前,囑咐道:“兒子,晚上務必回去一趟,你奶奶聽到這件事也是嚇得魂都沒了。對了,你手機怎麽打不通?”
陸雋堯心不在焉,送走柳愉蝴後,李秘書已然為他準備了跟此前一模一樣的新手機。
這是一間廢棄已久的毛坯磚房,牆角處長有一簇簇野草。當中特意清理幹淨的方寸之間放置著一把靠背椅,順著那雙長腿往上望去,是陸雋堯那桀驁沉鬱的神情。
身形魁梧的保鏢將一遝金錢在手掌心上下拍砸,蹲下身來,對著一個戴鴨舌帽的瘦高男人說道:“你要是說出那個人的名字,這些錢就是你的。”
鴨舌帽男人咽下一口唾沫,臉上是猶豫不決的神情,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
陸雋堯劍眉一皺,黑晶石般的眸光冷凝,周身散發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眉眼間浮現出一抹不耐之色,冷然道:“交給警察,讓警方好好關照他。”
鴨舌帽男人聽到陸雋堯將關照兩個字加重了語氣,肝膽一顫,求饒道:“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我記得她那天的穿著。”
回想了一會兒,他憑著記憶說道:“黑色的蕾絲上衣,黑色皮褲。不過她當時戴著墨鏡,我看不清她的長相。那天是上個月的28號,早上六點多鍾來的。”
保鏢看了一眼陸雋堯,見他不動聲色地點了個頭,然後從上衣口袋裏取出一張照片,放到鴨舌帽男人麵前,喝道:“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是不是她?”
鴨舌帽男人打量了半天,還是不太敢確定。忽然,他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說道:“對了,你們可以去看看監控頭,我自己在屋子裏安了一個。”
陸雋堯起身站了起來,走到外麵進了自己的車,隻聽李秘書謙恭地說道:“陸總,您先回去。這事,我一定辦理妥當。”
陸雋堯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雙目閃耀著薄光,臉色陰鬱鐵青。他來到公司,埋頭在文件之中,周身凝著一股冷傲。
突然,辦公室外傳來了敲門聲,得到他的允許後,門才被輕輕推開,但見李秘書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將一個u盤放在陸雋堯辦公桌前,垂首恭聲說道:“陸總,事情調查清楚了。”
李秘書低聲訴說了前因後果,見陸總的臉色越來越難堪,他隻覺得脊梁骨一陣涼意。
“知道了,你出去吧。”
李秘書走出陸雋堯的辦公室,堪堪鬆了一口氣,不可思議地搖搖頭,然後離開了。
一分鍾後,陸雋堯將u盤從電腦上拔出來,放進了辦公桌的抽屜中。他處理完公司上一些棘手的事情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陸雋堯從公司徑直去了醫院,來到宋采薇的私人病房中,看到她依然還在熟睡,心情漸漸清朗了起來。
他坐在床旁的一把椅子上,桃花眼中含著柔情,脈脈地看著宋采薇的容顏,輕輕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裏。
宋采薇似乎感受到了那束熱烈又溫柔的目光,眼皮微微顫抖,幽幽睜開睡眼。和陸雋堯四目相對的刹那,她唇角微揚,清亮的眸光透著恬淡的溫柔,輕語道:“你來了。”
陸雋堯點點頭,將宋采薇扶了起來,讓她背靠在舒適的枕頭上,問道:“從早上一直睡到現在?肚子餓了吧?我給你帶了點粥過來。”
宋采薇看著陸雋堯西裝革履,動作有些笨拙地侍弄著,心裏湧上一股暖意。在她看來,世間最浪漫的事情不是花前月下,而是累了倦了病了,身邊有個人暖心照料。
宋采薇吃完一碗熱粥,身體漸漸恢複了些氣力,又睡了這麽一天,精神也不錯。看著陸雋堯微皺的眉頭,說道:“你快回去休息吧。”
陸雋堯猶豫了一下,握住宋采薇的手,注視著她的眼睛說道:“采薇,我打算讓你去我那裏休養身體。那邊我都安排好了,就等你過去。”
宋采薇看著陸雋堯悵然的神色,擔憂地問道:“雋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陸雋堯搖搖頭,解釋道:“我不想讓你再出任何一點意外,你隻有在我身邊,我才能放心。”
宋采薇恬淡一笑,想了想點點頭。目光直直地看著陸雋堯,直率地問道:“你查清楚了是誰,是嗎?”
陸雋堯微楞,轉移開目光,劍眉微皺,點頭應道:“查到了。”
宋采薇見他神色便不再多問,重新躺在了床上,背對著陸雋堯,淺淡地說道:“今晚有點晚了,明天再出院吧。”
陸雋堯欲言又止,最終隻是沉聲說了聲好,然後站在原地看了會兒宋采薇瘦俏的後背,然後走出了病房,將門輕輕闔上。
宋采薇轉身看著那早已經關上的房門,不知為何,心裏一陣失落。
第二天,陸雋堯親自來到醫院接宋采薇。他將宋采薇抱到駕駛座上,替她係好安全帶後,這才坐上了駕駛座,啟動車鑰匙,驅車朝他的別墅駛去。
車緩緩停在了別墅大門前,保姆趕緊將大門打開。陸雋堯下了車,打開副駕駛座的門,正打算把宋采薇抱下來,卻聽她羞澀地婉拒道:“我又不是沒手沒腳,自己走就好了,整得我多嬌弱似的。”
陸雋堯一愣,無聲地笑了出來,寵溺地看著宋采薇,說道:“我扶你下來總可以了吧。”
在他們交談之間,卻沒有發現,在別墅大門西側的拐角處正停著一輛瑪莎拉蒂。
杜毓寧昨晚就驅車來到了這裏,就想看一眼陸雋堯,確保他是否真的安全無事。可是,她等了一夜也沒有看到陸雋堯的身影,不知不覺間便在車裏宿了一宿。
她被開門的聲響吵醒,幽幽睜開眼,陽光透過車玻璃,暖暖地籠罩在她臉上。她正好看到陸雋堯將宋采薇攬入懷裏,兩人眉目傳情,眼波流轉。
杜毓寧的嫉妒像是一隻發狂的野獸咆哮起來,她睜大雙眼,眉角浮現出赤裸裸的怨恨,一股戾氣從她周身散發而出。
杜毓寧啟動了車鑰匙,一腳將油門踩踏下去,失去理智地朝著陸雋堯和宋采薇撞去。
陸雋堯的餘光瞥到了疾馳而來的車,大驚失色,來不及出聲,一個力道,闊步邁開步伐,將宋采薇緊緊地護在懷裏,眼疾手快地往前方撲去。
宋采薇驚呼出聲,地麵跟她近在咫尺,她索性閉上眼,隻祈禱千萬不要破相才好。就在這時,陸雋堯手中又加重了力道,滾了一下身子,將她盡量托舉在自己身上,讓她盡量免受傷害。
所有的人被這促然發生的驚險一幕嚇呆了,像是被定住了身體,連聲音都喊不出來。宋采薇的膝蓋陡然擦在地麵上,忍不住發出拖長的滋聲。
然而再看身下眉頭緊皺,額頭微微冒汗的陸雋堯,宋采薇忘記了自己的疼痛,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擔憂焦急地問道:“雋堯,你怎麽樣?”
陸雋堯還未回答,隻聽急刹車而導致輪胎和地麵發出的摩擦聲格外刺耳。陸雋堯和宋采薇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著那輛瑪莎拉蒂。
但見,杜毓寧從車上下來,看到陸雋堯手肘處磨破的西裝外套,俊臉上痛苦的表情,嚇得六神無主。她慌張恐懼地跑到陸雋堯身邊,蹲下來哭著說道:“雋堯哥哥,你、你沒事吧?我、我馬上送你上醫院。”
陸雋堯還未開口,宋采薇凝目怒視著杜毓寧,將她一把推開,恚怒地說道:“你知不知道,就差那麽一點,他就會被你撞死。你現在哭哭啼啼算什麽回事?”
宋采薇叫保姆幫她一起把陸雋堯扶起來,關切地說道:“走,去醫院看看。”
陸雋堯的重心微微靠在宋采薇身上,皺著眉,忍痛說道:“不用了,我本來是為了你請私人醫生的,現在看來,反倒是我用得上。”
宋采薇聽陸雋堯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心裏真是哭笑不得。她還沒開口說話,但見杜毓寧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擦幹了眼淚,惡狠狠地瞪著宋采薇,怨恨地說道:“我是想撞死你而已。”
陸雋堯皺眉,銳利的眸光一寒,將宋采薇護在身後,冷視著杜毓寧,沉聲質問道:“杜毓寧,你還想瘋到什麽時候?”
杜毓寧轉眸看著陸雋堯,慢慢地靠近他,聲淚俱下地說道:“瘋?是啊,我為你瘋了二十年了。眼見我終於可以嫁給你了,可是她卻讓我的美夢破碎了。我恨不得將她抽筋扒皮,你知道嗎?”
“杜毓寧,這跟采薇沒有關係。我從來就沒有對你有男女之情。我警告你,我會馬上對外公布,我們的訂婚取消了。”
杜毓寧冷笑出聲,怨恨地盯著陸雋堯的眼睛,一字一句哭訴道:“陸雋堯,你取消我們的訂婚,別人隻會說你花心,說你薄情無義。別忘了,我可是懷上你的孩子,現在又是個失去孩子的可憐母親。”
杜毓寧轉眸看著宋采薇,語氣加重道:“而你呢,跟緋聞纏身的女星勾搭在一起。你這個小三,破壞了別人的感情,橫刀奪愛,為人所不齒。”
陸雋堯冷哼一聲,臉色一片鐵青,盯著杜毓寧的眼睛,從口袋裏掏出u盤,在杜毓寧跟前微微一揚,沉聲質問道:“上個月28號清晨6點,你去了哪裏?”
杜毓寧大驚失色,踉蹌兩步,險些摔倒,搖搖頭,神色心虛又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