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金屋藏了個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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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二十年,你對我這二十年的愛就是在我的車上安裝詐彈?”
杜毓寧矢口否認道:“不是的,我從來沒有想過真的按下詐彈的遙控的,我隻是想、想嚇唬宋采薇。”
陸雋堯一想到自己差點失去了宋采薇,心裏就湧上一股憤怒和惶懼,勃然大怒道:“你策劃的這一切,就是置采薇於死地,而你卻雙手不沾染鮮血。杜毓寧,我真是小看了你,你那一臉人畜無害的外麵下竟然藏著一顆如此蛇蠍心腸的心。”
杜毓寧絕望地哭喊道:“不是這樣的,雋堯哥哥,你聽我說……”
陸雋堯不耐煩地打斷了杜毓寧的話,皺眉冷然道:“我不想再聽你狡辯了,看在杜家和陸家是世交放份上,我不會把這份資料交給警方,但我會馬上公布跟你取消訂婚,陸杜兩家從此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
“陸雋堯,我變成今天這樣都是拜你所賜的。我為你付出了自己的整個青春年華,不惜出賣我自己的身體,甚至賭上肚子裏的一條生命。可是你呢?是你害了我的孩子,害我落到這樣的處境。”
陸雋堯銳利的眸光閃著幽寒的光芒,盯著杜毓寧的臉,聲音毫無溫度,一字一句說道:“所以,那晚你在紅酒裏動了手腳?”
杜毓寧昂著頭,臉上一股戾氣,看著陸雋堯難堪的臉色,心裏閃過一陣快意,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是,不過我被薛凱那個王八蛋騙了。他給我的是春藥,根本不是什麽安眠藥。”
“我看著你把春藥喝下,你全身一片滾熱,雙眼是滿滿的情欲。你把我抱起來,滾燙的雙掌在我身上遊走。你扯開我的衣裳不停地索要著。”
陸雋堯額頭上的青筋十分顯然,極力隱忍著心裏的怒火,冷喝道:“夠了,給我閉嘴。”
杜毓寧促然住了口,冷笑一聲,傷感怨恨地說道:“可是,你每一聲喊出來的名字不是我,而是宋采薇。你把我當成了這個女人,可笑極了。”
宋采薇臉色微微一紅,隻覺得連耳根子都有點燙。她悄然抬眸看了下陸雋堯的神色,見他眉眼流露出一絲尷尬,有點無措的站在那裏,不禁心裏一陣好笑。
陸雋堯的餘光忍不住朝宋采薇的臉上瞥來,看到她一臉淡然,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心裏漸漸沒了底,氣悶地看著杜毓寧,截住她的話,沉聲說道:“你說夠了沒?說夠了就馬上從我眼前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
陸雋堯一把牽過宋采薇的手,不小心扯到了手肘上的傷口,眉頭皺了皺,忍痛說道:“走吧,我們進去吧。”
宋采薇冷冷地看了一眼杜毓寧,這個女人破壞了她和陸雋堯之間的關係就算了,最可恨的是,差點殺死了她。陸雋堯放過了她,但是宋采薇可沒有這麽好心。
陸雋堯任由杜毓寧瘋狂地怒罵,牽著宋采薇的手徑直進了別墅。宋采薇替他脫掉了西裝外套,問道:“醫生呢?”
保姆慌忙解釋道:“石醫生還沒到,我這就打電話過去,讓她馬上過來。”
宋采薇點頭,繼續問道:“醫藥箱呢?快拿過來。”
不一會兒,醫藥箱就被保姆送到宋采薇麵前,她將陸雋堯的襯衫用剪刀剪開,但見手臂處一大片的淤青,上麵破了幾層皮,有點血肉模糊的樣子。
宋采薇咽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給傷口消毒,然後纏上紗布,這才堪堪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擦了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陸雋堯靜默地看著宋采薇的一舉一動,嘴角微微上揚起一個不怎麽起眼的弧度。宋采薇對視上陸雋堯的眼睛,說道:“我不是專業的,先這麽著吧,等醫生過來再說。”
陸雋堯沒有回答,宋采薇看著他直愣愣地盯著自己看,心裏一慌,嘴上利索地應道:“幹嘛這麽看著我?難道你又在意淫了?”
話剛說出口,宋采薇就後悔了,尷尬地別開頭,假裝收拾醫藥箱。陸雋堯輕笑出聲,將她的臉掰過來,對著自己的眼睛,貼在她的耳垂邊,一字一句柔聲說道:“你現在就在我身邊,我還用意淫?”
宋采薇推開陸雋堯,麵紅耳赤,佯裝鎮定,說道:“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可別得意太早了。”
陸雋堯眉頭一皺,痛呼一聲,宋采薇一急,身體靠近陸雋堯,察看著他的傷勢,歉然道:“喂,你沒事吧。”
陸雋堯順勢將宋采薇壓在身下,鼻子跟宋采薇的鼻尖相觸,不顧宋采薇微微掙紮,手中的力道微微加重,將她的雙手鉗製在頭頂上方,邪魅一笑,說道:“不如來點實在的?”
宋采薇蹙眉,不解地問道:“什麽?”
話音未落,陸雋堯已經吻上宋采薇的唇,火熱又霸道,溫柔又纏綿。宋采薇一開始還微微掙紮,隨即放棄了抵抗,任由陸雋堯那霸道地進攻和索取。
不知不覺間,宋采薇的修長雪白的手臂輕輕懷上陸雋堯的脖子,任由自己沉浸在情欲之中。
突然,一道歉然的驚呼聲傳來,陸雋堯這才不情不願地放開宋采薇,起身站了起來,用未受傷的手理一理自己的衣領口子,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石醫生,進來吧。”
宋采薇一臉羞赫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尷尬地整理了下自己的長發,瞪了一眼陸雋堯,繼而臉上帶著淡然的笑,起身對走進來的石醫生說道:“您看看,陸總的手怎麽樣。”
石醫生看著眼前這對方才還幹柴烈火,刹那情欲寡淡的男女,心裏一陣哆嗦,似乎被撞見的人是她。
她不禁用餘光打量了一下,見二人神情淡定從容,心裏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反倒自責自己過於緊張了,真是上不了台麵。
石醫生在二人的影響下,果然淡定了不少,替陸雋堯察看了傷勢,如釋重負地說道:“幸好沒有傷到骨頭,隻是外皮傷。但這傷不輕,要注意傷口別感染到了,別引發發燒感冒了。”
在醫生給陸雋堯重新重新傷勢的時候,她瞧瞧離開了客廳,走進客房裏。陸雋堯以為她是害羞了,倒也不在意。
宋采薇掏出手機給劉萌打了個電話,竊竊私語了一番,然後保證道:“沒事,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要是有什麽後果,我自負。”
宋采薇掛斷了電話,正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一隻有力結實的胳膊從她背後將她緊緊抱住,肩頭上抵著下巴。不知陸雋堯什麽時候走了進來,宋采薇竟然毫無發覺。
陸雋堯感受著宋采薇身上清淡的香味,閉著眼睛,慵懶地笑說道:“怎麽,害羞了?”
宋采薇不屑地笑出了聲,她宋采薇也是個三十出頭的成年女人了,也行過房事,那樣親親吻吻就害羞了,未免太小瞧她了吧。
“兩情相悅,發乎於情理,這有什麽好見不得人的。”
聽到宋采薇這麽說,陸雋堯很高興,問道:“剛才跟誰打電話?”
宋采薇嘴角抽了抽,幹笑兩聲,敷衍道:“小萌,我告訴她來你這邊養身體,養好了就馬上回公司。”
陸雋堯溫潤一笑,放開宋采薇,牽著宋采薇的手來到客廳,此時客廳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陸雋堯在沙發上坐下,一把將宋采薇扯到他的大腿上跟著坐下來。
陸雋堯想了想,眉頭浮現出嚴肅的神情,用商量的語氣跟宋采薇說道:“我剛才跟李秘書說了,對外公布我和杜毓寧取消訂婚。”
宋采薇不為所動,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陸雋堯眉頭微微一皺,不滿地繼續說道:“還有,我會馬上公布我們的婚禮。”
宋采薇驚愣,注視著陸雋堯的臉,沒底地問道:“這個時候說我們的事情,會不會不太適合?”
陸雋堯皺眉,不容置疑地說道:“我們的愛情和婚姻都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隻要你沒有意見,我根本不在乎外界怎麽評價。你,在意嗎?”
宋采薇笑出聲來,搖頭說道:“不在意。我要是在意,那些年的頭條早就整死我了。”
陸雋堯在宋采薇的額頭上深吻下去,心裏的那個空缺似乎在漸漸地彌補上了。他突然無比認同那句老話:好事多磨。
宋采薇露出了幸福知足的笑,都說易得之事易失去,難得之事難失去。她和陸雋堯在初次相遇到如今,整整隔了十年。
“采薇,明天,我們去領證好嗎?”
宋采薇的身體微微一顫,深深地注視著陸雋堯的眼睛,他的雙眸滿含誠意和真情,她確認了陸雋堯的認真和嚴肅,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突然,宋采薇推開陸雋堯的擁抱,稍微離他遠了點,眉梢眼角的清冷又浮現出來,眼眸抹上一層進退失據的矛盾,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
陸雋堯心裏一頓,直視著宋采薇的眼睛,眼眸隱著一絲恐懼,生怕她突然反悔,沉聲問道:“怎麽了?”
宋采薇轉移開眼眸,她還不能這個時候就跟陸雋堯結婚。她已經堅持到這一步了,無論結果能不能達到目的,她都必須繼續做下去。
“雋堯,對不起,我還不是時候跟你走進婚姻的殿堂。我們再等等,好嗎?”
陸雋堯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溫潤地說道:“好,我等你。”頓了頓,陸雋堯躊躇了一下,問道:“采薇,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在暗中針對永晟集團。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嗎?”
陸雋堯和杜毓寧取消訂婚的重磅消息讓娛樂圈炸開了鍋。娛樂記者紛紛堵在陸雋堯的公司,企圖從他口中挖出一丁半點的內幕,然而卻連陸雋堯的背影都沒有等到。
當然,杜家也免不了成為了眾矢之的。那別墅門口前也是圍了不少娛樂記者,害得大家也是閉門不出,連杜先生怎麽去公司都成了問題。
這些娛樂記者無奈兩頭都是空手而歸,於是又靠著他們的腦洞,在這一樁熱點上添油加醋,編造出各種傳奇色彩的故事。
杜毓寧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忐忑不安,但凡聽到一丁點的警鳴聲,便會衝出自己的房間,驚恐惶懼地叫喚道:“警察來抓我了,爸媽,快救救我。”
袁春蘭夫婦對視了一眼,臉上是擔憂和震驚的神情。但見,袁春蘭將杜毓寧攬在懷裏,輕拍著她的背,看著她瑟瑟發抖的肩膀,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寧寧,你到底做了什麽?告訴爸媽,爸媽跟你一起想想法子。”
杜毓寧將信將疑地看著自己的父母,神思恍惚,臉色蒼白,身上的朝氣和精神勁淡然無存,轉眼間比老者的精神狀態都不如。
杜毓寧突然一把握住袁春蘭的胳膊,顫著聲音,懼怕地說道:“媽,我犯罪了。陸雋堯的車,我找人在他車上,裝、裝了詐彈了。”
袁春蘭夫婦大驚失色,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難以置信,嬌弱天真的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杜先生大怒,控製不住扇打了杜毓寧一巴掌,氣得直喘氣,說道:“我和你媽媽辛辛苦苦培育了你二十幾年,是叫你去害人的?難怪、難怪陸家不同意這門親事。”
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給陸雋堯下了春藥,誘惑他上鉤的事情,隻怕會被氣得血壓高升。
袁春蘭驚怒,將杜毓寧護在懷中,瞪著自己的丈夫,叱罵道:“你現在打寧寧能解決什麽事情?”
“哎,她犯下今天的錯,都是你慣出來的。慈母多敗兒,你沒聽說過嗎?”
杜毓寧捂住火辣辣痛的臉頰,冷笑了一聲,繼續開口說道:“我還逼宋采薇自殺了,沒想到,她命還真硬,竟然這樣都死不了。”
袁春蘭夫婦再次被杜毓寧的話震驚到了,這時連袁春蘭的身體也顫抖了一下,幾乎不相信眼前這個人會是自己的女兒。
杜先生絕望地說道:“我去找雋堯,希望他能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這時,陸雋堯站在辦公室的玻璃牆前,看著底下三三兩兩散去的娛樂記者,俊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踱步到辦公桌旁,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神情微楞,隨即按下了接聽鍵。
“杜伯父,有事嗎?”
“你還願意稱呼我一聲杜伯父,我很高興。雋堯啊,伯父求求你,放過毓寧吧。我才從她口中知道,她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你取消跟她訂婚,我毫無異議。”
“是她一時糊塗,做出這種糊塗的事情。幸好,你沒有出事。那位宋小姐也安然無恙,大幸大幸。我會讓毓寧向你們道歉,醫療賠償一切的費用,我都承擔了。毓寧她還年輕,你就給她一個機會吧。”
陸雋堯直到對方說完,這才沉聲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我不打算放過她,她現在隻怕已經在警察局了。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她。陸家和杜家的交情就此算了吧。”
袁春蘭看到丈夫掛斷了電話,焦急地問道:“怎麽樣?陸雋堯怎麽說?”
“哎,他不會再追究這件事了。但是,也跟杜家再也不會有往來了。”
袁春蘭聽說女兒不會出事,心裏大大鬆了一口氣,根本就不在乎陸家跟杜家斷絕關係的事。然而,直到她聽說自己丈夫的子公司一個又一個倒下的時候,才知道陸家的能耐,知道杜家若是攀附上陸家的收益。
杜毓寧絕望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額頭上的傷還沒好,臉頰又多了一道淤青。上回,她從承天別墅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擋在她的車前。她急刹車後,勃然大怒地想下車,打算把氣撒出去。
然而,她還沒下車,突然一個戴著鴨舌帽,將帽簷壓得很低的人衝到她的車旁,打開車門,將她從車上拖了下來。
她還來不及尖叫出聲,旁邊又走來一個人,一齊將她架到一個胡同裏,對她拳打腳踢了一頓,然後疾速離開。
杜毓寧奄奄一息地從地上爬起來,驚恐迫切地走到她的車上,求生欲支撐著她忍痛駕車,回到家中。
杜毓寧事後猜測,這件事也隻有宋采薇才做得出來,她想報複,然後就想出了這個陰招。杜毓寧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誰讓杜毓寧算計宋采薇呢?以宋采薇記仇的性子,沒有對她痛下殺手就已經很不錯了。
卻說,陸雋堯沒有跟吳芳君商量就做出了這個公布,吳芳君雖心裏不快,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但是,但她聽聞,宋采薇跟自己的孫子同居了,登時來了氣,帶著柳愉蝴徑直去了陸雋堯住的承天別墅。
宋采薇的身體康複得差不多了,最近正打算繼續工作。此時,她正悠閑地靠在沙發上翻看著雜誌,保姆將洗好的水果端送到她麵前。
突然,隻聽一聲中氣十足的咳嗽聲傳來,保姆驚慌失色地說道:“董事長,您什麽時候來的?”
吳芳君扶著柳愉蝴的手,頗有幾分老佛爺的架勢,緩步朝客廳中央走來,嚴厲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炯炯有神的眼睛含著慍怒。
宋采薇起身站了起來,目光落拓,眉梢微揚,唇角微笑,恬淡地站在原地,落落大方地說道:“雋堯還在公司,這會兒應該也要回來了。我打電話問問。”
吳芳君和柳愉蝴慢悠悠地坐了下來,隻聽吳芳君冷淡地說道:“不必了,我今天是過來找你的。”
宋采薇微楞,隻得重新走到她們麵前,心裏暗自叫苦,看這陸老太太的神色,不為難宋采薇一番是不會罷休的。
果然,隻聽吳芳君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一個不明不白的女人隨便住在雋堯的房子裏,不合適吧。”
宋采薇淡然一笑,眉眼清冷,淺淡地應道:“我正打算搬出去。”
吳芳君噎了下,抬眸打量了一眼宋采薇,見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白體恤,搭著藍色的小腳牛仔褲,素養上是恬淡從容的神情,像是鄰家小女孩一般,倒也沒有什麽狐媚勁。不知道自己的孫子到底看上她哪點了。
“我告訴你,就算雋堯跟杜毓寧取消訂婚,我們陸家也不會歡迎你的。你趁早收起放在雋堯身上的心思吧。”
宋采薇淺淡一笑,並未生氣,耐心客氣地說道:“經曆過生死的考驗,我覺得自己應該是不會離開陸雋堯的。就算我要離開,他其實也不會同意。”
吳芳君一愣,眼眸裏的慍怒也流露了出來,氣怒道:“滿口胡說八道,你哪來的自信認為雋堯離不開你?”
“奶奶,我跟雋堯都是成年人了,我們對於自己的感情和責任都能負責。再說了,感情這件事本來也勉強不了,不愛的兩個人就是硬湊一起也湊不住,相愛的兩個人就是硬拆散也拆不開。”
柳愉蝴聽著宋采薇落落大方卻又天真的一派說詞,在心裏忍不住笑開了。但是,看吳芳君臉上一愣一愣的神情,生生忍住笑意,故意沉著一張臉。
吳芳君氣急,卻又反駁不了,提高了音量,沉聲喝道:“誰是你奶奶了。”
宋采薇不易覺察地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抱歉,董事長。”
柳愉蝴忍不住輕嗤一笑,又慌忙收斂了笑意,抬頭看著宋采薇,偷偷對她露出了一絲笑意。
她聽自己的兒子提過,杜毓寧讓她在陸雋堯和她之間選擇一個人活下去,而宋采薇選擇了讓他活下去,自己割腕自殺了。
柳愉蝴知道,甘願為了一個人放棄自己的生命,這才是真的海誓山盟。她知道,這個女子是用生命在愛著自己的兒子,她作為母親的,又怎麽會不感動不感激呢?
就在氣氛陷入僵持中,陸雋堯的車開進了別墅的院子裏。他下車走到客廳裏,促然看到這一幕,眉頭跳了跳,硬著頭皮走了進來,說道:“奶奶,媽,你們有什麽事情讓我回去就好了,何必親自跑來一趟。”
吳芳君瞪了一眼陸雋堯,沒好氣地應道:“金屋藏了個嬌,我怎麽叫得動你。”
陸雋堯尷尬一笑,看了眼宋采薇,笑了笑,不再說話。吳芳君看著他們在她眼前眉目傳情的樣子,氣得站起身走了出去,冷聲道:“孤男寡女住在一起讓人怎麽說?”
柳愉蝴看著吳芳君走了出去,便也趕緊起身,走到宋采薇身邊,停頓下腳步,笑說道:“孩子,謝謝你。”然後緊跟著吳芳君走出了客廳。
宋采薇微楞,隨即臉上露出溫和的笑。陸雋堯看著她的一顰一笑,好奇地問道:“我媽跟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喂,你奶奶說你金屋藏了個嬌,我嬌嗎?我覺得我蠻硬的。”
吳芳君還沒上車,聽到客廳裏傳來他們兩個人輕鬆快樂的笑,眉頭微微舒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