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腐朽的秘密將公開

字數:4683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他的套路,溫柔蝕骨 !
    晚上下著微雪,寒風凜冽刺骨。
    我兜著一件薄款大衣匆匆的趕下樓,看見立在門口的薄諶。
    不同於以往,此刻的薄諶穿著一身軍裝,淡綠色的軍裝兜在他的身上顯得他的身體異常挺拔。
    薄諶開的車也是部隊的吉普車,車牌號都是統一的數字,我過去站在他的麵前,他掐滅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我暫且原諒你。”
    我知道他指的是白天遇到我和宋靜霆的事。
    我裝傻充愣的笑了笑,薄諶打開了車門,我趕緊彎腰坐上副駕駛,薄諶上車插進鑰匙把車打燃。
    我放鬆身子軟在靠椅上,他突然側身過來,我屏住呼吸的望著他的側臉,以及他的耳蝸。
    他是一個好看到發光的男人,輪廓線分明,皮膚雖然略顯白皙但不失剛硬,待我回過神的時候,看見他的臉正對著我,眸光深沉的望著我。
    我緊張的問:“你在看什麽?”
    薄諶收回視線,坐直身體開車。
    一路都顯得沉默,按照他給我打電話的時間,估計到他部隊要花兩個小時的時間。
    說不上遠,但絕對不算近。
    路過一個加油站的時候,薄諶停下加油,在等著的過程中,他忽而問我,“事解決的怎麽樣了?”
    他問的是陳源的事情。
    我想了想說:“照片取回來了,而且我這裏還有他犯罪的錄音,我剛還給阮冶打了電話,等再查到他貪汙的證據,我就會用律師的身份起訴他。”
    車裏開著微弱的燈光,薄諶的手指輕輕的點了點方向盤,淡綠色的軍裝顯得他格外俊郎。
    他疑惑的問:“律師的身份?”
    “我是政法專業畢業的,畢業後做了律師,不過也隻有兩年,剛走上道就被迫辭職了。”
    薄諶問著關鍵字,“被迫?”
    我追悔莫及道:“嗯,陳源他媽覺得這個工作忙起來沒日沒夜的,所以讓我換了一個朝九晚五的。”
    他媽覺得找個朝九晚五的工作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照顧陳源。
    說到底是自己傻bi,太聽陳源母親的話。
    薄諶忽而偏頭望著我,他的目光淡淡的盯著我額角的淺淺疤痕,嗓音沉然道:“我希望你能記住一點,無論以後你要報複誰,都要先確保自己的安危,也別因誰而丟失了自己。”
    也別因誰而丟失了自己……
    我應承道:“嗯,我會的。”
    薄諶開車離開加油站。
    在微弱的車燈下,我突然有些出神,也在想宋靜霆白天說的那些話。
    宋靜霆他究竟是想怎麽樣?
    我摸不透他,也不敢信他是真喜歡我。
    不過我心裏有個困惑,薄諶警告我別靠近宋靜霆,特別是在這敏感的時期,而就在我認識薄諶後,消失十年的宋靜霆突然出現,承認說喜歡我。
    他們兩人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
    而我更怕宋靜霆是因為薄諶才出現在我的……
    是我偶遇的他,但這偶遇誰又敢保證不是算計?
    我想問薄諶一些事,但又不知怎麽開口。
    就在此時,薄諶突然緊急刹車,隨即幾輛黑色的越野向我們撞過來。
    我一時無措,薄諶當即停車拉著我下車。
    我蹲在他的身邊心裏很緊張,他取出自己腰上的槍,神色嚴肅的吩咐我說:“在這兒等我。”
    我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他的衣角,眼睛濕漉漉的盯著他,很想他就在這兒,哪兒也別去,他愣了一愣,騰出左手安撫性的拍了拍我的臉頰。
    我微愣,聽見他道:“別怕,我在。”
    心裏的恐懼突然消散了一大半,也明白這就是他的生活,槍林彈雨,以及無數的未知危險。
    幾輛越野車裏下來好幾個人,個個都身體健壯、健碩。
    薄諶怕我受到牽連,他起身走到了車頭前麵。
    周圍響起打鬥聲以及槍聲,我緊緊的捂住耳朵,心裏一直在消化一件事情——薄諶是我的老公,而這又是他的生活,我一個普普通通離過婚的女人,突然踏入了一個未知且危險的世界。
    大概五分鍾後,薄諶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宋念,你來開車,我們抓緊趕路。”
    我抬頭,看見薄諶的肩膀受了傷,血浸透了他的衣服,我沒有絲毫的猶豫趕緊上了車。
    但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因為緊張所以把車開進了溝裏,一根鐵絲插進了我的手臂。
    不過好在問題不大,我們都沒有危險。
    我想打開車門下車,薄諶握住我的手腕讓我等著,他的掌心微涼,卻一直滾燙著我的肌膚。
    我著急的問他,“你傷勢怎麽樣?”
    外麵雖然下著微雪,但月亮依在,月光的清暉泄在薄諶的身上,襯得男人格外冷清。
    他抿了抿唇,說:“沒事,小傷。”
    我問薄諶我們在等什麽,他沒答我,大概四十分鍾後,幾輛軍綠色的吉普出現在我們麵前。
    從車上下來幾名軍人,他們跑過來解救我們,有人喊著軍醫,“你趕緊過來,少將在這兒。”
    我們從吉普車裏離開換了一輛車,在車上軍醫一直在給薄諶包紮,雖然他流的血多,但沒太大的問題,到了部隊後他們把我安排在休息室裏。
    插在手臂上的鐵絲被我自己取了,痛的要命也流著血,但我忍著沒說,因為薄諶更需要軍醫。
    約摸十五分鍾後,有人帶我去了薄諶的房間,推開門進去看見他微闔著雙眸,額頭布滿了汗水,應該是傷口疼痛所致,還未待我靠近的時候薄諶就睜開他那一雙冷酷的眼睛漠然的打量著我。
    我過去溫順的親了親他的臉頰,又把手伸進被褥裏握住他的掌心,問:“感覺怎麽樣?”
    薄諶的肩膀是中了子彈。
    他勾了勾唇,嗓音魅惑道:“擔憂我?”
    語落,他視線一轉,臉色突然陰沉的望著我的手臂:“受傷了怎麽沒說?”
    薄諶當即起床拿了房間裏的醫藥箱,我搖搖頭解釋說:“就劃了一道口子,沒什麽大問題。”
    他順勢坐在我身邊,掌心握住我的手臂看了半晌,嗓音冷清的問:“痛都不知道吱一聲?”
    我抿唇沉默,薄諶貌似情緒差勁,他也不再搭理我,而是伸手撕掉我的衣袖替我包紮傷口。
    薄諶的手指骨骼分明且修長,用棉簽擦拭著我傷口的力道太大,似乎在發泄自己的脾氣。
    我咬牙忍著,也沒有阻止他。
    許久,我好奇的問:“薄諶,你為什麽會入伍?”
    “嗯?”
    薄諶鬆開我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眼神裏是說不出的冷漠。
    我淺笑著說:“我純屬好奇。”
    “那就繼續好奇。”
    薄諶扔給我這麽一句,忽而彎腰打橫抱著我。
    我下意識的伸手勾住薄諶的脖子,鼻息周圍全是他身上猛然令人心思浮亂的冷冽氣息。
    好聞的要命。
    自然也容易讓人沉浮。
    薄諶低頭看了我一眼,眸心沉沉,隨即把我放在床上,我盯著他,眼眸很渴望他。
    薄諶微低著頭,接受著我的熱情,不大一會兒他便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