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阿玖,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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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薇說她沒有再跟洛楚辭聯係,但經不住他找上門,我疑惑的問她,“他找你是做什麽?”
戚薇一頓,“那檔子破事。”
那檔子破事不過是男歡女愛罷了。
我詫異,“你是結婚的人了。”
戚薇沉默許久,“我知道。”
戚薇此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抱歉的說:“念念對不起,又是我害得你的秘密泄露了。”
我責怪不了她,“錯不在你。”
錯在洛楚辭,太肆無忌憚。
我掛了戚薇的電話給洛楚辭打了一個,他接通新奇的問:“喲,薄太太怎麽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我直接問:“你還在和戚薇糾纏不清嗎?”
洛楚辭:“……”
“我想一想,戚薇現在是有老公的人,而且又在孕期,身心應該也不在洛先生的身上吧。”
“你想說我糾纏不休就挑明的說,別玩些花花腸子。”洛楚辭嗓音一冷,沒好脾氣的說:“我沒插手你和薄諶的事,你也別插手我和戚薇的事。”
洛楚辭倒直言直語,我坐在車裏笑問:“我和薄諶的事你插手的還算少嗎?洛楚辭,我當你是朋友才給你打這個電話的,戚薇現在有自己的家庭,你別最後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麵。”
洛楚辭暴躁道:“宋念,我後悔了行不行!”
“你後悔什麽?”我問。
“我喜歡戚薇,我想把她搶回自己的身邊。”
我低聲詢問道:“這話,你對她說過沒?”
洛楚辭沉默,我笑了笑說:“戚薇現在有自己的家庭,你這樣牽扯不清會給她惹麻煩的。”
良久,洛楚辭道:“我知道了。”
再多說無益,我掛斷了電話一直坐在車裏,想著薄諶離開前的臉色,堅硬如冰,徹寒刺骨。
晚上的時候阮冶給我打了電話,我告訴他我的位置,一個小時後他開了一輛黑色的賓利過來。
我問他,“你開吉普車,那賓利又怎麽辦?”
阮冶笑了笑:“薄先生說留給你。”
我拒絕說:“別,我留著沒用。”
阮冶無奈道:“薄先生吩咐的。”
的確,薄諶吩咐過的事沒有人能違抗,我想了想說:“放在這兒吧,反正我也不會開的。”
過段時間我就會離開江城了。
待阮冶離開後我回到自己出租的房子做了一些清淡的飯菜,剛吃完飯宋靜霆就給我打了電話。
他問我白天的事,我拿著電話坐在沙發上耐心的解釋說:“我想和他分開,隻有拿你做擋箭牌,抱歉,我沒有辦法,他非得逼我給你打電話。”
聞言,宋靜霆聰明的問:“你喜歡他,為什麽又想要和他分開,念念,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
我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裏麵有一個小生命,是我和薄諶的孩子,我望著窗外的景色,笑道:“薄諶又不喜歡我,他的心中隻有他的那個阿玖。”
宋靜霆沉默許久問:“你對阿玖了解多少?”
我坦誠的說:“沒多少,隻聽過名字。”
宋靜霆忽而說:“我知道她在哪兒。”
“嗯?”我疑惑問:“薄諶不是找到了嗎?”
“沒有,他找錯了人。”頓了頓,宋靜霆對我解釋說:“他自己也發現了,因為那個阿玖……”
我好奇問:“怎麽?”
他道:“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薄諶想要什麽?”我問。
“薄諶是個偏執的人,他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就無法說服自己那個陌生的女人就是阿玖,事實上薄諶他的感覺是對的,因為那個阿玖的確是假的,而我,很早以前就找到了真正的阿玖。”
難怪,薄諶又轉回對我獻殷勤。
甚至說著喜歡我的話。
因為他的阿玖還沒找到,所以他就願意陪我玩薄太太身份的遊戲,等到阿玖回歸他又會像以前那般把我拋下,到那時我也找不到人訴說委屈。
薄諶從始至終都拿我當一個玩物。
而我,連活著的希望都沒有。
我問他,“她在哪兒?”
宋靜霆默了一會兒,說:“念念,我知道她在哪兒,但我要保護她,所以隻能選擇沉默。”
“沒事,反正我也不感興趣。”
聞言宋靜霆笑了笑:“那也好。”
接下來宋靜霆和我聊了幾句家常的話,掛斷電話以前我問他什麽時候回國,他思慮說:“我在德國有些事情要處理,回國估計得年底去了。”
今年剛開始,也不過立春。
等到年底,那時在這世上已經沒我了。
我突然悲從中來,我哽咽著說:“嗯,我等你回國,四哥,謝謝你陪在我身邊的那段日子。”
似聽出我的異樣,宋靜霆喊了我一聲念念,嗓音柔柔道:“我隨時都在等你回家。”
等我回家,回到他的身邊。
我沉默,宋靜霆適時的結束了這個通話。
他明白我的心思,也不願讓我為難。
我在江城又待了兩個月,等到車子房子都買了後,我離開這兒去了隔壁的城市——a市。
我沒打算到a市的,但蘇教授給我推薦的這裏,他的同門師弟在這邊,他讓我跟著他學習油畫,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我每天除了畫畫就是睡覺。
直到季沐找上我。
她直接找到了我的工作室,我站在門口望著她一言不發,而她的目光一直盯著我的肚子。
我肚子裏的孩子六個月半大,隨著他的生長我的病情越發的不穩定,醫生給我提過醒,倘若我現在打掉這孩子做手術的話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生存,而我心裏不願意拿他的命換自己的命。
他陪伴了我這麽久,我經曆過孕吐、身體浮腫以及漫長的孤獨,早就習慣了他的存在。
正值夏天,季沐穿著一身露肩的連衣裙,氣質優雅得體,但口中的語氣還是令人察覺到她濃濃的羨慕意味,“宋小姐,孩子是薄諶的?”
“他沒爸。”我說。
季沐這種女人表麵得體大方,私底下又有挺多心眼,是我最不願意接觸的那一類型,跟陳芝慧沒有任何的區別,反正能躲多遠躲多遠。
她追問:“是薄諶的孩子對嗎?”
我轉過身離開,“他沒爸。”
……
在工作室裏待到晚上,蘇徵突然給我打了電話,他笑問:“嘖嘖,小姑娘在哪兒呢?”
我說:“工作室。”
“我來接你。”
“你別……”
我還沒說完蘇徵就掛了我的電話,我無奈的望著我的手機歎息。
蘇徵最近在a市出差,他隔三差五的就跑到我這裏蹭飯,吃完了飯就溜達回自己的酒店。
他剛開始還不知道我懷孕的事,但看著我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來,他剛開始說我長胖了後麵越發覺得不對勁,這才開口問我怎麽回事。
我笑他後知後覺,他笑我不坦白,非得追著我給他畫人像,最後我畫了一個四不像。
我在畫室裏又待了大概二十分鍾才離開,剛走到門口一輛摩托車就撞了過來,我來不及躲,被他直直的撞在地上,肚子一時間痛的指甲發麻。
騎摩托車的人下車看了一眼我,問我有沒有事,我抓著他的手臂,懇求:“快送我去醫院。”
他一慌,嚇得趕緊騎車跑掉。
騎摩托車的人逃逸,而工作室附近偏僻,再加上又是大半夜,這裏基本上沒有人路過。
我忍著身上的痛取出包裏的手機給……
一時間,我隻想到薄諶。
我按給他撥過去……
鈴聲響了很久,久到我快要昏過去的時候那邊才接通,嗓音冷冷清清的問:“怎麽?”
我伸手捂住肚子喊他,“薄諶。”
手機扔在耳邊的,我趴在地上聽見他漠然的提醒我說:“我說過,以後不必再聯係我。”
我和他快有四個月沒有再聯係。
我感覺到肚子裏的異樣,那種快要失去的感覺太過深刻,我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心裏委屈且痛苦不堪,總覺得自己所過的這一生太過悲慘。
好不容易孤寂的長大。
長大又這麽多的磨難。
連自己的孩子一個都保不住。
“薄諶,找到你的阿玖了嗎?”我問。
薄諶冷道:“與你無關。”
“薄諶,我三個月前打掉了你的孩子。”
他冷著嗓音問:“你究竟想說什麽?”
“薄諶……”
我究竟想說什麽呢?!
我掛斷了電話仰頭望著夜空,星光璀璨,我摁通了蘇徵的電話,“蘇徵,救救我和孩子。”
我一定要盡全力的保住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剛剛我也真愚蠢,沒給蘇徵打電話反而下意識的想到了遠在天涯的薄諶,我能奢望他什麽?!
不,我隻能靠我身邊的人。
蘇徵就在附近,他一分鍾內趕到忙從地上把我抱起來送到醫院裏,在半路我痛的叫出聲,蘇徵一直耐心的安慰我,“念念,放鬆,你會沒事的,孩子也會沒事的,你相信我,我一定會保護你們母子。”
我點點頭,喘著氣說:“沒事的。”
我和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送到醫院後醫生說有早產的現象,六個月大的孩子早產也難以存活,我求蘇徵救救我的孩子。
蘇徵安撫我,“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他趕緊轉身吩咐,“趕緊手術。”
手術中我一直迷迷糊糊的,隱隱約約的我似聽見有人喊我,“阿玖,以後嫁給哥哥好嗎?”
有個軟軟的童音問:“那哥哥會娶別人嗎?”
沒人回答她……
我似聽見有人喊——
“阿玖,你究竟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