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若繼續痛,就別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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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要你做我裙下之臣 !
    蕭裏完全沒有料想我會突然間做這種事情。
    啪的一個巴掌,我打的不重,但是結結實實,他白皙俊美的臉立刻就浮起紅腫一片。蕭裏偏著半邊臉,眼睛還是睜著的,就這樣側著臉愣住,他嘴唇微張,那一個巴掌打得他根本沒辦法回過神來。
    我手在發抖,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種事情,大概是容羨回來了,我就像小時候一樣,容羨在,我天不怕地不怕。
    蕭裏眼睛都紅了,旁邊走過的路人瞅著我們,在一邊打著酒嗝,“喲,小情侶吵架呢?有什麽好吵的呀,床頭打架床尾和。”
    蕭裏掀了眼皮,殺過去冷冷一個眼刀,那人立刻縮了縮脖子,酒意都跟著醒了,悻悻閉嘴進去上廁所。
    我被蕭裏抓著往空無一人的包間裏一推,他反手就鎖上了門。
    我驚恐,“你想幹什麽?”
    蕭裏半邊臉是紅的,看來我那一巴掌正好懟在他臉上,他平時就很重視他這張臉,怎麽說也算是白城排的上名號的俊臉,如今被我一個耳光打下去,別說丟了臉,麵子裏子一並沒了。
    他按住我,那眼裏像是有一團火花,能把我悉數燒個精光,“怎麽,容羨回來了,覺得自己可以無法無天?”
    從前的我就是這樣,容羨跟我在屁股後頭收拾殘局,我招惹出來的事情一件件一樁樁,回回都拉著容羨和蕭裏下水。
    我知道是我剛才打他臉刺激到他了,可是我不想和他道歉。
    蕭裏,你對我也作出過不可饒恕的事情,憑什麽要我給你道歉!
    蕭裏把我按在沙發上,男人暴怒,像是一頭野獸,在彎月下嘶吼,露出尖銳的獠牙,輕而易舉就可以刺入我的肌膚進行咬殺。
    我想喊容羨,可是這個包間是vip房間,隔音效果很好,門被他鎖住,我想逃,腳踝被蕭裏一下子抓住,他不顧我的掙紮,用力扯著我的頭發,“薄顏,招惹我的下場,你一力擔當得起麽!”
    我整個人像條狗一樣被他按著死死趴在沙發上,蕭裏冰冷的手指滑過我的身體,我在想,我們之間怎麽就走的了這種地步。
    高中裏的我和他真的回不去了嗎?
    蕭裏,你睜眼看看……睜眼看看現在被你摧殘的破損不堪的我啊。
    察覺到我的抽泣聲,蕭裏動作停了,他低頭看我一眼,冷笑,“很委屈?”
    我含著眼淚沒說話,也抬頭對上他的眼睛。
    看見我眼淚那一刻,蕭裏的瞳仁明顯縮了縮,男人沒說話,隻是用力,指腹擦去我眼角的淚,毫無憐惜。
    他的聲音冰冷到能把我的血液凍結,我聽見他在我耳邊低聲道,“薄顏,別想著再去招惹容羨,你根本沒這個資本!”
    我自嘲地笑了,在蕭裏心裏我就是卑劣不堪的,我有什麽可以辯解呢?
    我隻是抱住自己,圈起自己的雙腿,將自己縮成一團。
    毫無防備又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勢就像是在蕭裏心口狠狠敲打了一下,他頓了頓,倏地又看向我,抓著我的手,想把我這個動作扯開,“裝什麽裝?”
    可是他碰到我的時候,才發現我哆嗦得厲害。
    我觸電一般將他狠狠甩開。
    蕭裏愣住了。
    我歇斯底裏,瀕臨崩潰,“別碰我,蕭裏……我求求你饒了我……”
    求求你饒了我。
    蕭裏覺得心像是被人挖出來一樣,他退後幾步站起來,像是不可置信,問我,“你說什麽?”
    我把頭深深埋進胸前,整個人痙攣一般顫抖著,我感覺我身體裏的五髒六腑都扭曲在一起打結了,渾身就像是被劇烈拷打著一般,明明沒有受傷,卻比受傷還要痛苦。
    我說,“給我留點麵子吧……我都已經這樣了,我隻不過愛你而已。我做錯了嗎,蕭裏,你要我滾,我滾了。你要我陪你上床,我又屁顛屁顛回來陪你上床。你要我出席,我住著院出來陪你出席各種場合!我哪裏做得不夠好?蕭裏,你告訴我,人心都是肉做的,我哪怕在你眼裏再賤再婊,我也會痛!”
    蕭裏被我的質問逼得當場怔住。
    一時之間,他竟然沉默。
    他竟然對於我的聲嘶力竭沉默了。
    “我哪裏做得不夠好?!”
    蕭裏叩問自己,薄顏哪裏不好?
    該上床時陪他上床,該滾時自覺就滾。他一句話,她費盡力氣也要幫他做到,他消失兩年,她就像條沒了主人的野狗一樣巴巴地等了他兩年。
    她哪裏不夠好?
    蕭裏問自己,卻得不到答案。
    內心像是空了一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回音。
    我抖得厲害,縮在沙發的角落裏,蕭裏看著我,上前幾步,我就像是受了驚嚇一樣往裏麵縮幾步。
    我再也沒辦法承受了,蕭裏,你的愛快把我逼瘋了。
    明明心裏想叫我滾,手上卻不肯放手。
    蕭裏,你到底要我怎麽樣呢?
    打破我們這份死一般的沉默的,是門外容羨的聲音。
    他嘭嘭拍著門,“小顏,你在裏麵嗎?我聽見你的聲音了。”
    我渾身一驚,掛著眼淚抬頭看門外,那時的蕭裏,眼裏的情緒一下子沉了下去。
    平日裏顏色曖昧輕佻的瞳仁在此刻一片深沉,他轉頭,白皙的臉上寫滿了一種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蜷縮著,蕭裏徑直去打開了門。
    我連一點阻攔的力氣都沒有,我不想……不想被容羨看見我這副樣子。
    可是措不及防地,蕭裏就去開了門,容羨正麵迎上他的眼睛,表情僵在臉上。
    往裏看了一眼,他看見了黑暗角落裏抱著自己的我,眼神空洞麻木,我對上容羨的視線,隻覺得全身的尊嚴在這一刻被徹底踩碎了。
    多……丟人啊。
    我含著淚花扯了扯嘴角,我說,“你……”
    容羨脫了衣服過來給我披上,摸了摸我的臉,“沒受傷吧?”
    我點頭,抓著他外套的邊緣,像是抓緊了救命繩索。
    容羨歎了口氣,抬頭去看蕭裏,“你欺負她了?”
    蕭裏沒說話,站在那裏,神色晦暗不明,側臉看過去鼻梁筆挺,卻落寞。
    容羨上前拍了拍蕭裏的肩膀,“阿蕭,小顏她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那種,你不是不知道。”
    容羨如此坦白的話語讓蕭裏愣住了,眼睛微微睜了睜。
    他平日裏就是一副不拿正眼看人的態度,尤為惡劣和自私,此時此刻卻貫注了所有精神看著我,容羨還是當年那個坦誠熱情的容羨,他伸手往蕭裏的胸口捶了捶,“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麽,但是小顏應該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阿蕭,你這樣不地道。”
    對不起他?
    我想了想,我是個十惡不赦的爛人,這世界上我辜負過太多人,但唯獨,沒有對不起蕭裏。
    容羨把我抱起來,他說我太瘦了,輕輕一抱就能抱起來,我靠在他的懷裏,不敢去看蕭裏的眼睛。
    我沒想過有朝一日,容羨會以這樣的姿態插入我和蕭裏中間。
    後來容羨抱著我出了包廂,門在他背後輕輕合上,合上前我試探著往裏看了一眼,透過那一條縫,我看見了蕭裏背對著我們,高大挺拔地站在那裏,卻無端的落寞孤獨。
    容羨沒帶我回包廂,直接把我帶去了地下停車場,他將我放在車後排,我說,“你不上去玩嗎?”
    “還怎麽玩啊。”
    容羨歎氣,“你看看你自己,在蕭裏那裏弄成這樣。”
    我捂著自己的肚子,“這還不是最慘的呢。”
    容羨上上下下看我幾眼,眼神都跟著變了,“你懷孕了?”
    我點點頭,“是不是很慘?”
    容羨被我這樣可憐巴巴的樣子逗笑了,伸出手指戳著我的臉,扯著我嘴角兩邊,拉出一個微笑的嘴型,“太慘了,唉……”
    我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你怎麽還笑得出來?”
    容羨笑著把我揉進他懷裏,“沒關係,你的慘正好襯托出我的優秀,以後我來了,你就不會這麽慘了。”
    我歎了口氣,“興許是朝著更慘的方向發展呢。”
    容羨聽到這句話,被我氣得愣是爆了個粗口,隨後他說,“你這幾年怎麽過的啊,我記得你回國之前,好像也挺久沒見到蕭裏了吧?”
    我看著車窗外麵,“就這麽過唄。”
    沒有蕭裏的時候,我一個人過日子,有蕭裏的時候,我也還是一個人過日子。
    左不過就是從寂寞和更寂寞裏麵挑選一個罷了。
    容羨給我從車裏拿了一聽可樂,“知道你要喝碳酸飲料,我回去後買了一箱放在車裏。”
    我說,“有這閑錢為什麽不幹脆直接買了送到我家啊。”
    “你挺貪心的嘛。”
    容羨樂了,隨後又一下子沉穩下來,“孩子的事情你打算這麽說?”
    “還能怎麽樣,打掉啊。”
    我雙目放空,“反正蕭裏也沒辦法相信這是他的小孩,我幹嘛自取其辱。前陣子因為又發燒又腸胃炎沒抗住,還吞了幾片藥,對小孩子估計影響不好,生出來也不行。”
    容羨歎了口氣,“那我幹兒子不就沒了。”
    他這個腦回路倒是可以和小梨頭有的一拚。
    我說,“手術我約在了下個月月初,也不知道具體怎麽樣。”
    “你挺想得開的啊。”容羨掏出手機一邊玩一邊說,“換做以前,你要是懷了蕭裏的孩子,誰敢碰你一下,你肯定跟人家拚命。”
    我慘笑,時過境遷,我大抵是愛怕了。
    “蕭裏陪你去嗎?”
    容羨從手機上抬起頭來看我,我看他把手機日曆翻了出來,對著我,男人出聲道,“大概在幾號?”
    我伸手在他屏幕上戳了戳,“十二月初,四五號大概。”
    他就直接對著我點開的日期做了個提醒,他說,“蕭裏要是不陪你去,你就告訴我,我陪你去。”
    我笑得有些牽強,“無所謂,打個胎而已。”
    “唉,別跟我這兒裝得多要強。”容羨也隨著我一起看了眼窗外,“認識你那麽久,我還不知道你的脾氣?蕭裏要是不來,你估計躲被窩裏偷偷哭呢。”
    “別提了行不行?”我實在是氣,推了他一把,“你怎麽比我還了解我?”
    “我覺得蕭裏也挺了解你的。”容羨眨眨眼,“所以他有恃無恐。”
    我扯扯嘴角,“大概。”
    因為出了事兒,容羨也沒心情上去繼續喝酒,幹脆叫了代駕直接送我回家,他之前也在包間裏喝了點小酒,所以現在跟我兩個人縮在後排的車椅子上,我們跟龍鳳胎似的靠在一起,仿佛回到了最初高中的時候。
    以前我們三個人,我負責出主意辦壞事,容羨負責打頭陣,最後一個蕭裏負責去各種場合替我們擦屁股,然後把我們領回家。
    容羨和他一冷一熱,但都不是壞心腸的人,就像蕭裏每次嘴巴裏說著嫌棄我們,後來出事了一個電話,蕭裏就會趕過來幫忙。
    我記得有一次我被容羨的小迷妹圍毆,容羨衝過來幫我,結果一腳把那個小迷妹的門牙踢掉了,小迷妹的親戚是白城有點勢力的,直接鬧到了警局。
    當時的我剛滿十八歲,要是去了警局,肯定得留下檔案,而且不會像製裁未成年人一樣輕鬆,小迷妹是個缺心眼的,被容羨踹了一腳還替他著想,怕他名聲壞了,愣是沒把容羨供出去。於是自然而然,把她門牙踹掉這個罪名就擔在了我頭上。
    我和她陌生,從不認識,也沒打過交道,隻因為我和容羨熟,她看我不爽,便用盡方法要陷害我。
    那是我第一次被人潑髒水指證。
    警局裏她媽媽不由分說上來就是一耳光,直接打得我牙關出血,容羨在一邊眼睛都紅了,拍著桌子,“是我幹的!你們聽不懂人話嗎!”
    小迷妹還是一口咬定是我幹的。是我踹的她吐血。
    容羨後來給蕭裏撥了個號碼,那時的蕭裏正在市裏參加奧數競賽,手機一直響,監考老師從門外走進來,拿著他的手機對他說,“你手機一直響,是不是家裏出事了?”
    蕭裏跟著監考老師出去接電話,開的是揚聲器,老師也怕他作弊,後來容羨的聲音傳來,說薄顏被人打了,被按在白城派出所裏欺負,蕭裏當時就變了表情。
    老師攔都攔不住,那一天他抓著手機就衝出了考場,拋下那場最重要的奧數比賽不管,像一陣風。老師說,那個時候看見那個男生眼裏跟有殺氣似的,都不敢攔他。
    蕭裏在二十分鍾後踹開了警局的門,容羨上去抓著他的手,“你總算來了!”
    小迷妹一看見蕭裏就渾身一哆嗦,蕭裏上去,不顧她家人在場,用力抓著她的衣領,一字一句,“蔣菲,我容忍你上一次的自作聰明,這一次還把髒水潑到薄顏頭上來,你是不是膽子有點太大了?”
    蕭裏從手機裏挑出照片,是蔣菲寫給容羨的情書,還有她的日記本,上麵寫滿了要怎麽對付我,怎麽陷害我,各種惡毒的話語,整個警局的人都驚了,蔣菲的母親都覺得臉上掛不下去了。
    自己的女兒小小年紀……居然有這麽惡毒的心思。
    我不知道蕭裏是從哪裏弄來的這個消息,隻知道後來我被送出去,蔣菲被她的父母領走,臉色都很難看。
    我低著頭,我說,“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對不起。”容羨急了,拿著餐巾紙給我擦血,“是我對不起你。”
    蕭裏沒說話,隻是沉默,站在一邊,如同一道無聲的背影。
    可是這道瘦削的背影,卻沉默無聲地在我和容羨身後撐起了半邊天,立在我們風波不停的彼岸,風雨不動安如山。
    後來我才知道,蔣菲的那些東西是蕭裏問她好閨蜜要的,她好閨蜜喜歡蕭裏,蕭裏稍微花點力氣,就要到了蔣菲的那些秘密日記。
    更意識到,蕭裏丟掉的那場考試,是頂著我們學校的名號參加的一次市級奧數比賽,他身上背著整個高中的希望,而且是最後一次決賽,蕭裏原本很有希望拿第一給學校爭光,可他輕輕鬆鬆就丟了。
    說不要就不要。
    我當時沒覺得這件事怎麽了,隻是想著,媽的,美色害人。蕭裏輕輕鬆鬆一句話就讓蔣菲的好閨蜜出賣了蔣菲,真是太可怕了。
    現在從回憶裏抽身而出,我才意識到,這對於當時還是高中生的我們來說,是多大的代價。
    就如同此時此刻,容羨靠在我肩膀上,我看著他的臉,還是記憶裏俊美的樣子,大家似乎都沒變。可是時代如風,風起雲湧,蕭裏也是,我也是,我們都是從時光裏走來的舊人,卻被反芻成了截然不同的模樣。
    容羨也垂著眼睛,似乎也正陷入以前的回憶,嘴裏輕聲念著,“三人行……”
    男人的口型無聲動了動,我轉過頭去看他,他又是那副俊俏的笑意,“沒事。”
    我忽然間對容羨說,我說,“可能就是十八歲那次進警局,我看著蕭裏逆光闖進來,黑發黑眸,帥得驚人,所以愛上他了。”
    容羨可憐巴巴地說,“你當時怎麽不覺得我帥?”
    我樂了,“現在補償行不行?你現在也挺帥的。”
    “唉,沒誠意,有好的都隻想到蕭裏。”
    容羨自覺無趣撇撇嘴,舒展身體,“像蕭裏那麽帥的男人,自然有的是資本渣,我也得好好學學,做一個留戀花叢片葉不沾身的渣男。”
    我咯咯笑,“蕭裏的腔調你學的來嗎?”
    容羨發愣半晌又搖搖頭,“學不來。”
    容羨把我送到了帝景灣,我帶著他進屋,去櫃子裏給他報了一床被子,把顧曆川之間的客房重新鋪了一遍,我說,“你睡這兒吧,我現在都一個人住,無聊。”
    容羨笑著走進來,“顧曆川的東西不用了給我用是不是?”
    我丟過去一個枕頭,“有沒有句好話了啊!”
    容羨大笑,他和我關係熟稔,接著我的枕頭去了客房,然後給那邊的人打了一個電話。
    他說自己已經送朋友回家了,也就不來了,那邊有人起哄,“容哥是不是送女朋友回去了!就今兒長頭發那個小姑娘!”
    “狗屎。”容羨爆粗口,“少來啊,人家單身。”
    “哦哦,那容哥您看看我有機會嗎?”
    “滾蛋!”容羨抓著手機罵,“那是我寶貝,別想著玷汙啊,你們一幫癩蛤蟆吃什麽天鵝肉,我掛了,玩的開心。”
    “容哥這張嘴巴真賤哈哈哈。”
    “容哥晚安!”
    打完電話,容羨覺得又少了些什麽,以前他跟我出去玩都會跟蕭裏知會一聲,現在想起來,大概是因為沒和蕭裏說。
    遵從以前的習慣,容羨給蕭裏也打了個電話,蕭裏接通的時候,背景音一片清冷,他大抵也沒有在喝酒了。
    “我把小顏送回家了,你別擔心。”
    容羨開口,聲音低沉,大概是怕我在隔壁聽見,他隨後又歎了口氣,“阿蕭,你和小顏一定要這樣下去嗎?”
    蕭裏沒說話,隨後隻是淡漠一句,“不知道。”
    是啊,他人生至理名言就是活在當下。以後幹嘛,統統不知道。
    “蕭裏,這樣對小顏不好。”
    容羨看著窗外,“我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可是你現在心思越來越難琢磨,我有點看不懂你。”
    “你喜歡薄顏?”蕭裏忽然間開口問他。
    容羨愣了愣,隨後毫不猶豫道,“喜歡啊,喜歡死了,她是我的小寶貝。”
    “……”蕭裏陷入死一樣的沉默。
    從以前就看得出來容羨很寶貝薄顏,這甚至和單純的男女喜歡不一樣,是那種,想去陪她放肆又無聲守護的,類似於親情的喜歡。
    “挺好的,你讓她斷了我這兒的念想。”蕭裏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卻一口都沒抽,任憑煙在他指尖燃燒成灰燼。
    仿佛燃燒的是他所有意識。
    他並不喜歡自己的心情因為薄顏而上下起伏的感覺,他從來都是影響別人那一個,不會受別人的影響。
    若是受到了影響,那就很簡單,舍棄不就好了。
    不想動蕩,就別再碰。
    後來深夜,我接到一則蕭裏的消息。
    他說。
    去當別人的寶貝,別來趟我這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