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出國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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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被我這個樣子嚇了一大跳,餘敏都跟著紅了眼眶,“小顏你冷靜點!別想不開啊!阿蕭把她拉下來!”
    蕭裏用力抓住我,將我整個人攔腰拽進他的懷裏,我拚命掙紮著,卻抵不過男人的力氣。
    後來我對上他的眼睛,那眼角下麵都還有一滴血,蕭裏臉上的血順著下巴淌下來,他衝我怒吼,“這麽想死,幹脆直接死一個給我看看!”
    我被他這通怒吼,吼得靈魂盡數震作粉末。
    後來我無聲落淚,被蕭裏死死按在床邊沙發上,餘敏上前不由分說又一次給了自己兒子一個耳光,蕭裏被我打完之後又被自己老媽打,可這兩下耳光上去,他一聲都沒吭。
    容羨過來扶我,餘敏對著自己兒子吼,“怎麽跟小顏說話呢!你還想逼死她是不是!”
    餘敏一邊吼一邊眼淚出來了,過來不住地摸著我的臉,“他打你疼不疼啊?小顏?”
    我覺得我五髒六腑都在疼,我說,“疼……全身都疼……”
    痛的快要死掉了……
    薄悅給蕭裏遞了一張餐巾紙,他擦去自己臉上的鼻血,後來鼻血止住了,他站在我身邊,我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哆哆嗦嗦地,像是失控一樣。
    薄謄在這個時候趕回來,看見裏麵的我,直接把眉毛皺起來。
    容羨把我抱起來,“小顏別哭了行不行?我帶你走,我們出國散心好不好?”
    我揪著他胸口的衣服,像是握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蕭裏那眼神冰冷如同刀刃,他半邊臉紅腫,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到他整體的氣質,餘敏回頭喊自己兒子,“過來!把小顏帶回去好好養養!”
    蕭裏上前來碰我,我就像是觸電一樣。
    我被他死死抓進掌心裏。
    我多久沒有被人這樣緊握過了呢?
    薄謄不讓我待在薄家了,說是我在薄家容易觸景生情,幾個大人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喊蕭裏送我回帝景灣,我一路上哭喊著我不想回去,大家都當我是內心太悲愴,舍不得父親。
    唯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想回去。
    回去了,我的生活就和蕭裏的生活靠在一起。
    哪怕回雅詩閣也好……
    容羨也想跟過來,被安娜喊住幫持薄謄,他沒辦法,隻能巴巴地看著蕭裏開車把我載走,後來我終於不鬧了。
    我發現我鬧,也得不到什麽好下場。
    我無力地靠著蕭裏的車窗,冰冷的車窗上透出我慘白的臉。
    我說,“疼嗎?”
    蕭裏說,“不疼。”
    我笑了,狠狠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
    我對他說,“可是我疼。”
    我疼得身體像是被撕裂一樣。
    我望著前方,紅腫的眼睛裏的視野也有些模糊,可能……可能是眼淚還沒來得及憋回去吧。
    我說,“蕭裏,我這裏特別疼,特別特別疼,比兩年前你讓我滾還要疼。”
    蕭裏轉過頭來看我一眼,那一眼,山川河海在他眼裏化作一片遠去的倒影,我如同連接上了整個宇宙,我甚至看見了我自己。
    看見了我自己在他眼裏一點點崩毀的壯烈。
    蕭裏沉默,我繼續問他,“你會和薄悅結婚嗎?”
    蕭裏很誠實地回答我,“說不定。”
    沒關係,這點程度,我已經痛到麻木了。
    我狠狠扯著嘴角要讓自己笑出來,“蕭裏,你對我有感覺嗎?”
    “有。”蕭裏還是這樣簡短又直白的回複,比起口是心非的拒絕,他更擅長坦白又慘烈的承認。
    我坐在車上,眼淚很不爭氣地往下落,蕭裏給我抽了一張餐巾紙,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別哭了,有什麽好哭的。”
    罪魁禍首是他,現在裝模作樣安慰我也是他。
    我拿著餐巾紙,看著蕭裏開車。這人沒有駕駛證,開車跟玩兒似的,上路從來不怕被警察抓住。
    大概抓住了也無所謂。蕭裏總覺得這人生挺無趣的,外麵玩夠了進去坐幾年牢再出來,也算是安安靜靜靠個岸歇會。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沒有浪子回頭金不換,隻有渣男上岸緩一緩。
    後來開車到家樓下的停車庫,蕭裏要開車門,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襯衫。
    我斷斷續續地說,“如果……你和薄悅結婚,會喊我嗎?”
    蕭裏轉過頭來看我一眼,“你希望我喊你嗎?”
    到這個時候還這麽理智又殘忍,把所有的問題統統拋給我。
    我強撐著笑意,“算了吧,我怕我到時候毀了你結婚的場麵。”
    蕭裏低笑一聲,“那我隨你。”
    我沒有聽懂蕭裏的這句話意思是什麽,後來他下車,彎著腰朝裏麵看了一眼,“不下來?”
    我撒潑,“我不。”
    蕭裏樂了,“打算在我車裏過一輩子?”
    一輩子這個詞讓我心神恍惚。
    我喃喃著,“蕭裏,你能不能,不和薄悅結婚?”
    蕭裏迎風點了一根煙,那煙霧被風吹的朦朧,從他臉上緩緩散去的時候,我看著他那張白皙的臉,性冷淡似的眉目,刀鋒般深刻凜冽。
    我說,“你對我有感覺,為什麽還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蕭裏叼著煙靠著車子,身姿慵懶挺拔,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方便。”
    我紅著眼睛拔高了聲音,“那跟我在一起不好嗎?我很愛你啊……”
    “我不想付出。”蕭裏伸手過來揉了揉我的頭發,“有沒有感覺是一回事,想不想在一起是一回事。越了界就會變味。所以別惦記我了好嗎?談戀愛太費事了。”
    他說話總是這麽赤裸裸。
    可我喜歡的……就是他這樣昭然若揭的野心和貪婪自私。
    後來我在蕭裏的催促下下車,轉身的時候,蕭裏領著我去坐電梯,我看著他的背影喃喃,“蕭裏,那如果我和別人在一起呢?你會在意嗎?”
    “會的吧。”蕭裏像是無所謂被我看穿,或者說無所謂坦白他的在乎,因為他的在乎也僅僅隻是在乎而已。
    “你會後悔嗎?”
    “後悔了再說。”
    蕭裏摁了電梯門,“我不喜歡去考慮一些長遠的問題,很費勁。我隻是活在當下。”
    他怎麽開心怎麽來。
    我想起他當初說過一句話——”好感,哪怕是喜歡或者愛,在我這裏,從來都不作數。“
    電梯到達了我們房子所在的樓層,一前一後走出去的時候,蕭裏依舊打頭陣。
    我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問他,“蕭裏,能再說一次嗎?”
    蕭裏站住了,回頭對上我微紅的眼睛。
    我對他笑著,卻紅了眼眶,“我能再從你嘴裏聽到你在乎我這句話嗎?”
    蕭裏伸手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愛太滿。”
    他還是那副樣子,隨便被人誤解也不會去辯解,天崩於前也神色自若。
    對誰都可以深情告白,麵對我卻眼角狡黠遮掩真相。
    蕭裏不是不喜歡我,隻是他更喜歡他自己。
    所以他該縱情時縱情,該享樂時享樂,甚至不會被我的喜歡所捆綁住。
    若我能捆綁住他,他就不是蕭裏了。
    這全白城也就他一個人活得恣肆又隨意,手眼通天卻一無所求。行事作風,隻是圖自己開心。
    後來蕭裏跟我說了晚安,我們倆各自推門進了各自的家,隨後同時關上門。
    關門聲響起的時候,我的心髒似乎有著一秒鍾的暫停,之後又恢複正常,似乎剛才隻是一場再正常不過的告別。
    我回到房間裏,容羨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到家沒。
    我說,“剛躺上床。”
    “要我來陪你嗎?”
    “不用了。”我沉默了好久,“讓我一個人呆一會。”
    “我怕你想不開。”
    “我要是真的想不開。”我頓了頓,“幾年前就該想不開了。”
    容羨在那裏歎氣,“心情不好就跟我說,別一個人悶著。”
    我說,“好。”
    “我媽有個男孩子要介紹給你,你什麽時候有空看看?”
    我心情稍微好了些,開玩笑道,“是麽?我以為你會替我收拾了那個男的。”
    容羨抓著手機道,“我倒是想呢,但是我媽說那個男的挺靠譜的,她和餘敏阿姨都誇獎,那應該不會出錯,所以想著還是讓你試試吧,或許是個新生呢。”
    我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別提新生不新生了,我現在快涼透了。”
    容羨哈哈大笑,“你當初要是看上我,那我們現在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可惜我看上的是蕭裏。
    我煩躁地捶了捶身下的床,“還是說說等事情結束之後去哪裏旅遊吧。”
    容羨愣了愣,“真要去啊?”
    我皺著眉頭,“你不會又是說說的吧?”
    “……我以為你說說的呢。”容羨開始幫我認真考慮,“其實去哪兒都行,挑個近點的吧,來回方便,長期的話我們連個攻略都沒有,沒準兒到了那裏就手忙腳亂。”
    我覺得有道理。
    “那你等我晚上查一查告訴你,然後明天定機票。”
    說走就走,有錢任性。
    容羨說好就掛了電話,我翻出費璃的微信,發送了一條過去,【薄顏:過幾天一起去旅遊嗎?】
    隔了好一會小梨頭才回我,【小梨頭:???突然間要旅遊?你最近玩旅行青蛙被洗腦了嗎?】
    【薄顏:認真的,我想出去散散心。】
    【小梨頭:讓本名偵探——白城夏洛克小姐來推理推理,是不是蕭裏惹到你了?】
    【薄顏:你那張嘴開過光吧?】
    【小梨頭:哈哈哈!全世界能惹到你的人太少了,別人招惹你你都不愛搭理,也就喜歡往蕭裏身上倒貼。】
    【薄顏:………………】
    【小梨頭:好了說正事,你要去旅遊,有過規劃嗎?】
    【薄顏:沒有。】
    【小梨頭:……】
    【小梨頭:旅個屁啊,我帶你白城三日遊行不行?】
    【薄顏:那我開車兜一圈不就得了?】
    【小梨頭:嘖嘖,要求還真多。】
    結果過了一會,我看見她在我們那個群裏發了一句。
    【小梨頭:誠招短期陪遊,要求性別男愛好女,長得帥活要好,旅途三餐加機票全包,服務到位就行。具體信息詳談請私聊薄顏。】
    【薄顏:???】
    【費矢:???】
    【江凜:……】
    【江凜:會玩。】
    【陸在清:我我我!顏姐您看看我!我個高活好長得帥!出去不給您丟麵子!】
    【容羨:眾籌打死陸在清。】
    【費矢:我出五毛。】
    【薄謄:我出一百萬。】
    【陸在清:一百萬你給我吧,沒有中間商賺差價。我自殺,你把錢給我。】
    【薄顏:陸在清你要不要臉?】
    【陸在清:隻要錢到位,啥姿勢我都會。不信你問蕭裏。】
    【蕭裏: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和你睡過嗎?】
    【陸在清:你忘了?那一夜……】
    【江凜:基佬請退群。】
    【容羨:陸在清這個談吐真的頂峰,我什麽時候能像你這麽優秀。】
    【陸在清:你多玩玩就知道了,平時修身養性看的什麽書啊?我上回去容羨家裏,書房裏全是什麽心理學,什麽費羅伊德什麽夢的解析,你和小姐姐上床玩算命嗎?】
    【小梨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算命!容大師您算算我什麽時候有真愛?】
    【容羨:我看你天煞孤星的命。你媽個魔教中人。】
    【小梨頭:cnm……】
    原本說好一起去旅遊的事情徹底被拋在腦後。
    十分鍾後,小梨頭再次把跑遠的中心話題撿回來,【小梨頭:認真點,薄顏想出去旅遊,要麽我們約個時間一起去?】
    【江凜:讚成,正好剛跨年,可以出去浪一波。】
    【陸在清:浪麽肯定要叫上我呀,走呀去國外騎洋馬。】
    【蕭裏:……陸在清你別得意太早,洋馬一般難騎,一不小心會被騎斷。】
    【容羨:???不好意思,我還是處男,我聽不懂你們在講什麽。】
    【江凜:你還是處男我直播日電風扇。】
    【容羨:……我不管,太陽一升起來,每個新的一天我都是新的處男。】
    【費矢:像你這樣不要臉的已經不常見了。】
    【小梨頭:對不起人家未成年,還是一張白紙,什麽都不了解嚶嚶嚶,哥哥們輕一點可以嗎?】
    【陸在清:嗲死了嗲死了,你未成年,我特麽還是三好學生呢。】
    【薄顏:去日本吧。】
    【蕭裏:好。】
    【薄謄:???】
    【費矢:樓上唯二兩位正常人已經迅速交流決定好了地點。】
    【容羨:那就去日本,我買票了?幾點。】
    【陸在清:買個屁的票啊,後天我家集合。我有私人飛機。】
    【費矢:遙控的那種嗎?】
    【小梨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還要放電池的對不對?】
    【江凜:一節更比六節強。】
    【陸在清:費矢費璃江凜你們仨已經被加入陸家一月份的槍殺名單了。吃頓好的日個騷的就上路吧。】
    【蕭裏:惹不起惹不起。】
    【容羨:我們這裏有人會開飛機嗎?】
    一頓沉默。
    【薄顏:蕭裏會。】
    【江凜:你怎麽知道?】
    又是一頓沉默。
    【蕭裏:嗯,我會。】
    【陸在清:那為什麽隻有我們薄顏,知~道~呀~】
    【蕭裏:關你屁事。】
    【陸在清:嘖嘖,你倆肯定還有故事,誰說的你倆分手了?】
    【蕭裏:分手?我們倆在一起過嗎?】
    看見這排字的時候,我心髒倏地一疼。
    哦是哦。
    我也沒什麽資格和蕭裏在一起。
    群裏再度陷入了一陣沉默,最後還是小梨頭打圓場,【小梨頭:哎呀,幹嘛呀這麽較真,大家都是好朋友好麽。】
    【容羨:對的,蕭裏和薄悅好著呢。】
    這句話挺陰陽怪氣的,但是一發到群裏就惹起了軒然大波。
    江凜這種冷性子的人都連著發了十多個問號。
    【陸在清:薄悅?我擦?】
    【費矢:……炮王蕭總。在下佩服。學習楷模。】
    【蕭裏:小叔客氣了,加油。】
    【薄謄:???】
    【小梨頭:哈哈哈為什麽樓上薄謄也是一臉懵逼,這不是你妹妹的事情嗎?】
    【薄謄:沒個人提前通知我……劇本都沒發到手裏。】
    【陸在清:哥哥大人不要急,現在跟上也挺好的。以後蕭裏娶了薄悅輩分就比你小了。】
    【江凜:比薄顏也小了。】
    蕭裏會變成我的妹夫。
    想想就覺得諷刺。
    群裏大家還在聊東聊西地閑扯,我卻沒了繼續看手機的心情。
    容羨過來找我,問我是不是不開心了,我說,“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吧?”
    “蛔蟲都沒我了解你。”容羨在那裏嘖嘖感慨,“我認識你多久了,這會兒肯定不高興了。”
    我歎了口氣,“沒事,痛著痛著就麻木了。”
    “不要以為時間可以治愈一切。”
    容羨的聲音低低地壓下來,像我夢裏經常聽見的聲音,“時間除了可以帶走時間本身以外,別的什麽都改變不了。”
    我如遭雷劈僵在原地。
    容羨繼續說,“改變的,隻有我們自身。”
    我沉默,無言以對。若我可以徹底放下蕭裏,再也不管他任何消息,從此一個人在這人世間苟活,或許可以痛痛快快地去愛去恨,去追去逃。
    可是蕭裏的存在,就是我最痛的軟肋,我不管和這個世界脫節到什麽程度,隻要一旦耳邊聽到這個名字,就會被立刻牽扯拽入這冰冷的現實裏。
    容羨陪著我絮絮叨叨講了很多,到後來我累了,他掛了電話我睡了一覺,睡醒的時候容羨告訴我去旅遊的名單下來了,除了薄謄不去,要留在薄家辦後事以外,別的人都陪我一起去。
    說實話,能有這麽多人,我還是挺開心的。
    隻是當我知道蕭裏和薄悅也跟著一起的時候,忽然間,雀躍的心情消失地無影無蹤。
    “沒事,你別管他們就好,這不還有別人嗎?”容羨安慰我,“酒店房間也都是分開來的,不會影響到你。”
    我低低地應了一聲,“蕭裏和薄悅一間?”
    “不然呢?”容羨反問我,“跟你一間?”
    我捂著胸口,“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麽傷人?”
    容羨哼哼笑了兩聲,“這是在教你看清現實。阿蕭他哪怕喜歡你,也沒有任何用。因為要維持一場感情太累了,他在開始的時候就選擇了棄權。”
    他寧可被薄悅討好,也不想因為在意我而被迫牽掛。
    我啞著嗓子,“我知道了。”
    “你知道個屁。”容羨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嘴巴說說知道了,卻從來沒有一點長進。”
    我苦笑,“沒辦法啊,喜歡死他了。”
    “耗著吧。”容羨對我說。
    若是愛一個人長久地得不到回應,就學會把這種感情深深壓入心底,直到生根發芽,直到枝繁葉茂,直到戳破心髒——
    到那個時候你才更有資格說,從沒離開過。
    第二天我們去買了一些旅行用的東西,隨後把雅詩閣的房間退了,緊接著去了陸在清家。
    這天夜裏正好是陸在清姐姐生日,請我們吃飯,後來到ktv的時候,陸在清還在睡大覺,被他姐姐直接從床上扒下來,穿著一身睡衣站在我們麵前。
    我們都樂了,“起床啊小陸子。”
    陸在清揉著眼睛,“早上和倆妹妹玩到五點……我還沒睡醒……”
    話沒說完就被他姐陸如冰一巴掌拍在後腦上上麵,“你昏頭了啊!”
    陸在清嗷嗷大叫,“我錯了我錯了姐,反正我沒帶她們回家玩。”
    “還敢帶回家玩!”陸如冰拎著酒瓶子懟他臉上,“不學學你初初表妹!人家安安分分的!”
    初初表妹。
    陸初初。
    費璃她小叔的訂婚對象。
    陸在清這副形象被我們取笑了一通,後來蕭裏帶著薄悅姍姍來遲,夜晚好戲才緩緩拉開序幕。陸如冰坐在我旁邊,對我說,“顏兒,你爸爸的事情我表示很難過,節哀。”
    說著敬了我一杯酒。
    我笑了笑,“冰冰姐,謝謝你關心我。沒事了,都挨過來了。”
    “我喊在清帶你們出去散散心。”陸如冰看著我的臉,“你是得出去放鬆一下心情了,去日本幾天?大家都一起去嗎?”
    我點點頭,“一個禮拜左右吧。大家都一起去。”
    “蕭裏和薄悅什麽時候好上的……”陸如冰嘀咕了一聲,我臉色一變,她沒發現,反應過來又衝我笑,“路上小心,今晚我生日過完,明天就得走了吧?”
    “是的。”
    陸如冰挽住我的手,“今晚住陸家吧,我給你們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