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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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聽見蕭裏這番話直接變了臉色,但是蕭裏就是不冷不熱站在那裏,涼涼地說著一件似乎並沒有多重要的事兒——
薄梁都死了,你們在他死後竄出來說薄顏不是薄家人,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另有心機?
我和薄謄薄悅之間,普通的親子鑒定已經無法作為證據了,我們是同父異母的關係,得做親緣鑒定。但是因為提供dna的兩方也不是同一個,算出來的概率誤差也絕對要比正常親兄妹之間的大。
蕭裏這就是和稀泥攪渾水,我也不知道他什麽用意,到底是幫忙還是幫倒忙。
不過倒是讓小姑一下子沒轍了。
蕭裏眯著眼打量,我沉默地站在那裏,聽著他們之間各種你來我往帶著深意的話語,隻能選擇默默承受。
薄家的一切,不管給不給我,我都沒有資格去選擇。
薄謄察覺出了我的消極,對上小姑氣紅的眼睛,對著她道,“誠如蕭裏所說,我父親死後你們出來鬧,小姑。我很懷疑你們的真實目的。是不是以後也要說我不是薄家子孫?”
小姑臉色大變,“阿謄,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小姑呢?小姑也是為了你們好……”
薄謄皺著眉頭,“如果真的是為了薄家的安穩,就不該在薄家這種時候出來說這種話,小姑應該知道若是薄顏真的出什麽事,會牽連著薄家一起動蕩吧?”
小姑臉色變了,“阿謄,你這是在教訓你小姑嗎?”
“是您的行為讓我根本無法忍受!”薄謄加重了聲音,“那麽想要把薄顏趕出薄家對你們而言有什麽好處呢?難道薄顏走了,多出來的那份錢,就可以白送給你們了嗎?”
這話直接戳中了小姑的心思,她立刻張嘴反駁,卻顯得有些倉亂,“不,不是的,阿謄你怎麽可以這麽想小姑……悅悅?悅悅你幫小姑說幾句話。”
原本還站在小姑那邊的薄悅這會兒不吭聲了,大概是看出來了蕭裏和薄謄都不想讓小姑興風作浪,她便也跟著乖乖姑息,什麽話都不說。
我覺得這就是薄悅的高明之處,什麽局勢一眼就能看明白,不像我,隻知道憑著脾氣打個頭破血流,到後來卻什麽都得不到,還落得一個不好的名聲。
見到薄悅沒聲音了,小姑一下子沒了幫忙的陣勢,自己說話的聲音都跟著低了下來,她左看右看,到後來像是自己受委屈似的,上前一把抓住了駿駿,“好,阿謄你開始嫌小姑煩了是不是?小姑這就走!但是我告訴你,薄顏這人,小姑是不會留她待在薄家的!”
薄謄還想裝模作樣給個台階下,結果小姑抓著一堆熊孩子和別的雜七雜八來看熱鬧的親戚直接走了,整個薄家一下子空了下來,空蕩寂靜得能讓人發瘋。
我看了眼薄謄,男人也正在看我,我想著這場風波是不是過去了,但是扭頭看見薄悅的表情,我就知道,還沒有。
小姑隻是暫時的,因為薄謄在,她動不了我。等我落了單,有的是機會把我從薄家踹出去。
我歎了口氣,“就這樣吧。”
算是今天的事情徹底落幕。
薄謄對我說,“容羨等下回來了,你要待在薄家還是?”
我今天被叫過來,也是因為小姑他們的刁難,所以薄謄迫不得已把我喊回來。現在小姑拖家帶口走了,我也沒什麽理由留在薄家。
我說,“我等下去找容羨吧。”
“好。”薄謄看了眼手表,又對我說,“哦對,剛才衛廷發我消息。”
提到了衛廷,我察覺蕭裏和薄悅都紛紛抬起頭來看我。
薄悅大概是巴不得我和衛廷趕緊結婚,就沒人可以影響到她,但是蕭裏的情緒,我有點看不懂。
他不是向來無所謂我和誰在一起嗎?怎麽現在又變得如今敏感易怒?
我不想去深究這裏麵的緣由,後來轉身要走的時候,卻是薄悅開口喊住了我。
“姐姐,你和那個衛廷……”她每次都是這樣,話說到一半,都留無限的深意,看似是為了我的麵子沒說出口,事實上就是在誤導別人想歪我和衛廷的關係。
我餘光瞄了一眼蕭裏,他還是不動聲色的樣子,冷白的臉,淡漠的眉。
我實在是不想和薄悅迂回,說實話,太累了,和她裝模作樣好姐妹的日子讓我覺得像個笑話。
我演不下去了。
我說,“你有什麽話直接說,說一半幹嘛?留懸念很好玩?”
薄悅的表情僵了僵,又小心翼翼道歉,“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你——”
“我都說了,你直說行不行?”我又出口打斷了薄悅的話,“道什麽歉啊,把自己放到處於弱勢的位置是不是特別有快感?這麽喜歡跟我道歉?慢慢來,我聽著,多說幾遍對不起。你要是真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道歉有用嗎,你怎麽不去死?”
我這樣夾槍帶棒的話語,讓薄悅驀地紅了眼眶,回頭去看蕭裏的表情尋求幫助。
我覺得薄悅應該開心的,因為我這樣惡毒的樣子終於被她激發了,她應該偷著樂才是,讓蕭裏目睹了我的狠毒。
果不其然,蕭裏微微眯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不爽我的態度。薄悅一看見他的表情,就哭得更起勁了,抓著蕭裏的肩膀對我說,“姐姐,我知道你平時對我有意見,但是我現在是為了你好……”
“慢點慢點……”我嘖了一聲,不耐煩地抬抬手示意她慢點說,“一個個來啊,別轉移話題偷換概念,最開始提起我和衛廷的事情,怎麽說到一半不說下去?你原本想表達個什麽意思?”
薄悅哭得一愣,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就是關心你,想問問你和衛廷之間的事情發展得怎麽樣了,我不知道你會這麽生氣……”
“停!”
我真的忍不下去了,好想發火啊,好想撕爛這女人那張柔弱無助的臉。
“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那你把整句話說完行不行?留一個懸念叫人去猜那叫關心嗎?你確定不叫惡意引導?還有,能不能不要每次我說什麽你就加上自己的主觀意識,覺得是我在為了你生氣啊?
薄悅,我真的看膩了你的可憐了,所有的套路都是同一招數,就是在說完幾句話之後再把自己的地位轉換到弱勢那一方,楚楚可憐說上幾句對不起之類的話,真的,很,無,趣。”
薄悅被我拆穿,臉色都是一陣青一陣白的,我還聽見旁邊蕭裏噗嗤笑了幾聲,不知道是在嘲諷我還是在嘲諷這場鬧劇。
姐妹之間互相捅刀子的鬧劇。
“好,對於你的態度我已經點評完畢了,現在來回答你剛才所謂‘關心我’的那個問題——
我和衛廷很好,不需要你來多擔心,畢竟我和他在一起還是分手都沒你的事兒,我也懶得跟你匯報什麽近況。至於你覺得我到底是不是在生你的氣,我無所謂,你愛怎麽給我扣高帽就怎麽扣高帽,因為你而讓我生氣,不值得。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一番話把薄悅所有的台詞統統堵在了嘴裏,現在才覺得蕭裏這套腔調真的很好用——所有的事情不是關你屁事就是關我屁事,頂天了也不過就是個哦,隨便你。
我覺得我現在冷漠的樣子一定和蕭裏特別像。
甚至到了一種懶得對薄悅發火的地步。
所有的話語都是風輕雲淡不屑一顧的,連發火都覺得是浪費。
對於薄悅,我再也懶得把她看作情敵。成全你們就是了,多大點事兒啊。
我說完話之後直勾勾盯著薄悅看了幾秒,看她嘴巴張了張,幾度想說話來反駁但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我扯著嘴皮無所謂地笑了笑,真的無所謂了,破罐子破摔了。
恭喜你,蕭裏,擺脫了我對你的糾纏。
我拿起一邊的包走出去,“沒事那我先走了,哥,謝謝你今天幫我說話。”
薄謄喊我,好像還有什麽話要和我說,但是忍住了,看見我對薄悅的那個態度,他大概也明白了我已經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什麽薄家不薄家的,關我屁事。我高興了是薄家人,不高興大不了不認這個祖宗。
我摔門而去的時候,薄謄和蕭裏沉默地站在房間裏,薄悅還在一抽一搭地哭著,抓著蕭裏的衣袖,小聲道,“阿蕭,我也不知道姐姐她……”
蕭裏從她手裏把袖子抽出來,當著她的麵又重新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意味深長說了一句,“我和你哥都有眼睛。”
意思是都已經看到了,讓她不要再裝什麽。
薄悅沒想過蕭裏會這樣,她一直覺得蕭裏心裏是還有她的,不然為什麽能在她殘疾的時候無微不至地照顧,為什麽願意和她訂婚?
薄悅立刻搖搖頭,“不,我沒有說我姐姐壞話的意思,阿蕭,我隻是覺得我哪裏都辦不好事情,惹得姐姐也生氣,大姑小姑也生氣,兩麵不是人。”
這是又換了一個角度說自己不容易了。
蕭裏勾唇,笑著伸手揉了揉薄悅的頭發,那笑和平時看起來似乎沒有差別,他嗓音還是那副低沉磁性的口吻,“嗯。”
一個字,卻包含著無限意味。
後來薄謄又重新叫人打掃了一下客廳,畢竟剛才那麽多大事情鬧出來,客廳已經一團亂,結束之後又跟著薄悅和蕭裏去看了一趟大姑,裝模作樣塞了個紅包送了點禮品,這事情算是暫時過去了。
等著大姑小姑好了,膽子又發育了,回過神來是得咬著這筆錢不肯鬆。
回家路上薄悅坐在蕭裏的副駕駛座上,問蕭裏,“你是不是今天也覺得我做的不對?”
蕭裏冷漠地注視著前方,鼻梁筆挺,側臉看過去完美得像是一幅畫,到底是這白城出了名的俊俏公子哥兒,“我毫無感想。”
薄悅被蕭裏這個反應弄得一愣,她以為蕭裏要麽就是應和自己,要麽就是換著法子替她姐姐說話,也算是能測試一下蕭裏,結果他直接來一句,毫無感想。
你和別人撕逼,關我什麽事。
薄悅吃了個癟,隻能默默忍著,可是她又覺得自己對於蕭裏是不一樣的,於是過了一會還是試探性道,“阿蕭,你是不是因為姐姐要和衛廷結婚的事情所以不開心?”
蕭裏轉過頭來看她一眼,眼皮都沒抬,一副人渣的樣子,“啊?”
他似乎是不耐煩了。
薄悅又說,“我不是故意的……”
“你怎麽這麽喜歡道歉。”蕭裏開車,隨意打轉方向盤拐彎,“薄顏和誰結婚跟我,跟你,都沒關係吧?”
薄悅抿了抿唇,手指卻一根根收緊。
不……她絕對不能讓她姐姐的存在影響到她和蕭裏之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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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二十分鍾後看見衛廷和容羨的,這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聯絡過了,背著我偷偷碰了麵再約我出來,隨後容羨一臉笑意地對我說,“帝景灣的房子賣出去了!”
我一愣,最近這陣子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我還真忘了賣房子這件事兒。
容羨又對我說,“全款交易,我現在帶你回帝景灣去搬點東西,到時候你看看想重新買哪裏的房子,我們再另找。”
“好。”目前就地段來說,帝景灣的位置是最黃金的,但是也不代表著沒有別的可以代替。
就像蕭裏在我心裏那麽重要,可是最終得不到的,還是得不到。
衛廷站在旁邊,嘴角一直都帶著笑看著我,自從在微信上坦白了我們兩家是聯姻關係之後,我看見他總覺得有些尷尬。
以前覺得和衛廷在一起特別正氣凜然,連想歪都不會,現在卻覺得特別曖昧。
衛廷看我站在那裏不動,幹脆和容羨走過來,“走,今晚還是雅詩閣嗎?”
我笑了笑,“隻能去雅詩閣。”
“可以去我家。”
衛廷一句話,我和容羨都愣住了。
容羨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那還是去我家吧,小顏和你非親非故的,傳出去影響不大好吧?”
“我沒關係啊。”衛廷笑起來眼睛都彎成了一道月亮,“隻要薄顏樂意就行,反正我和她早晚得住一起。”
容羨腳步一頓。
他瞪大了眼睛回過頭來,“你……你真同意了?”
我尷尬地點點頭,“嗯……”
容羨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一會笑一會又難過,“唉!你能想開太好了,不是……那你想開第一個為什麽考慮的不是我?”
我樂了,“因為那會兒正好衛廷和我聯姻的事兒擺在眼前。”
容羨氣得捶胸頓足,“我靠!早知道叫我媽也和你定個娃娃親就好了。”
衛廷在一邊看著容羨這幅樣子,好心情勾著唇,“你排隊吧,要是我被刷下來了,你就有機會了。”
“不要說的我那麽誇張好不好。”我捂著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容羨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你別多想。”
容羨指了指自己,“唉,現在隻有玩伴這個稱呼了,好歹以前還喊我竹馬呢。”
我笑著夾住他的脖子,“竹馬竹馬,行不行?我說認真的,我不能拖累你,所以衛廷挺好的。”
“你當著我的麵,把我當商品一樣貨比三家作評價,真的沒關係嗎?”衛廷裝作生氣的樣子把我抓過去,“就算是竹馬也該有點距離,我得吃醋一下了。”
容羨看著我和衛廷走,無奈地笑了笑。
不過是從一個三人行,變成了另一個三人行。
但是幸好的是,永遠都有他的位置。
容羨笑著看著我們的背影,過了一會跟上我們的腳步,我和衛廷有說有笑的,他很有紳士風度,加上教養良好,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會覺得太客套。
這天夜裏我們去了一趟帝景灣搬東西,後來幹脆叫來了貨拉拉搬家公司,我看了眼櫃子裏那些曾經蕭裏帶著我出去買的衣服,忽然間將櫃門合上。
容羨在一邊和衛廷一起幫我打包盒子,問我,“你那個衣櫃裏的衣服不要了?”
曾經說過很多次不要不要,但是還是狠不下心來丟掉,一直藏著當寶貝,現在這一刻,終於徹底可以解放了。
我轉身離開那個裝滿了蕭裏買給我的衣服的衣櫃,輕聲道,“不要了。”
聲音很輕,卻很決絕。
衛廷和容羨對視一眼,沒說別的,繼續替我打包行李,一邊的搬家公司幫忙把裝好的箱子多搬了下去。
用衛廷的話來說,早晚都是要訂婚的,不如現在先同居起來,喊我搬去衛家。但是我拒絕了,還是想在外麵先住著,不然太過沒皮沒臉。
幾個人也隨我去了,後來收拾完東西,我們一趟趟把一些貴重物品搬下去,到了後來就剩下幾個箱子的時候,我們也懶得再上樓了,就喊搬家的師傅多擔待一下,替我們把剩下的東西一次性帶下來。
我們幾個在樓下抽煙等。
蕭裏這天夜裏正睡得好好地,帶著薄悅去看了一趟電影,隨後把她送回家,自己一個人回了帝景灣,結果路過隔壁那個房子的時候,腳步頓了頓。
他猛地想起來,那個叫做薄顏的女人,似乎已經很久沒回過帝景灣了。
這陣子她都是住在哪裏的?
然而蕭裏不想多想,想多了覺得煩,幹脆甩甩腦袋把念頭拋到腦後,結果打算睡覺的時候,隔壁開始不停地發出噪音。
什麽東西拖動的聲音,還有各種叮鈴哐啷,跟裝修一樣,隔了一麵牆就這麽接連不停地傳過來。
蕭裏實在是沒忍住,套上一件睡袍,踩著拖鞋抓起手機就出門,結果門一拉開,愣住了。
隔壁房子的門大開著,走出來一個戴帽子的中年男子,帽子上還是個搬家公司的名字,看見鄰居蕭裏把門打開,還道了一聲晚上好。
“等下。”蕭裏叫住那人,“你,是幹嘛的?”
這不是薄顏的房子麽?
那人看了眼,“我是貨拉拉搬家公司呀。”
“……”蕭裏皺起眉頭,“搬家?誰要搬家?”
搬家公司的人也疑惑地看了蕭裏一眼,“就是你的鄰居,這棟房子的女主人呀。你們平時沒有交流嗎?奇怪。”
蕭裏腦子裏嗡的一聲響,要搬走了?什麽時候?
他立刻問道,“什麽時候搬走的?”
“就今天啊。”那人掂了掂手裏的箱子,“喏,東西都裝好了呢。據說是把房子賣了,也搞不懂那小姑娘想的什麽,看著也不缺錢,這麽貴的公寓說不要就不要了。上哪兒去找這麽好的地段和樓層呀。”
搬家公司的人把話說完就要走了,蕭裏一個人愣愣地留在那裏,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忽然間覺得渾身上下都漫起一股子冷意。
他忽然間走進那棟還開著門的房子,裏麵的家具有些還留著,有的已經被搬空了。就像廚房,裏麵那些我最喜歡的刀具廚具自然是不能不帶走的,所以老早打包好了,包括烤箱和各種製作糕點的工具,用習慣了我就不想再買新的。
蕭裏一件件房間找,找我還留下的痕跡。
後來直到來到主臥,一扇扇拉開櫃門,所有的衣服都是空的。
我是個愛衣服如命的人,很喜歡打扮自己,對什麽奢侈品出了什麽新款特別敏銳,但凡是喜歡的一定會去買,哪怕排隊也要把單品帶回家。
所以那些衣服包包都是我不能丟掉的收藏品,何況正品一件價格也要上萬,我不可能丟下他們。
但是唯獨有一個衣櫃,蕭裏拉開來的時候愣住了。
滿滿一櫃衣服,原封不動地放在那裏,似乎是它們的主人一件拋棄它們了,所以一件都沒帶走。
別的東西都幾乎帶光了,不可能存在遺漏,它們肯定是被人故意忘記了。
蕭裏覺得自己伸出去的手有點顫抖。
直到一件一件,把這些衣服統統翻出來,他才驚覺。
這些,都是當年他買給我的衣服。
我不要了,真的就不要了,擺在那裏甚至懶得去動,隨便它們被丟棄在這個已經人去樓空的別墅裏,再也不帶一絲留戀。
心髒停了,空氣死了。
蕭裏瞳仁縮了縮,盯著那堆衣服許久,忽然間想起搬家公司的人剛走,或許還沒走遠,沒準……人都還沒走。
他猛地轉身狂奔,就如同一個驚慌失措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