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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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羨開車在衛家門口停了好久,到後來我擦了擦眼淚,將所有的情緒都收回好,隱約看見容羨心疼的臉,“還要回去嗎?不回去就去我家。”
我搖搖頭,“不了,哪怕要和衛廷拗斷,也得好好說清楚。”
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容羨沒說別的,就隻是歎了口氣,看著我下車,他在背後喊我,“小顏……”
我頓了頓,回過頭去,看見容羨用很悲傷的表情凝視我,“你為什麽總是要讓自己滿身傷呢?”
“畢竟我隻是個在人世間掙紮的凡人。”
我咧嘴笑了笑,“想要七情六欲,渾身是傷就是代價。若我無悲無喜,大抵也不會這樣鮮活。”
容羨對我說,“你走吧,我看著你進去。”
我笑說,“你這樣,我總覺得很對不起你。”
“反正你從小到大都是對不起我。”容羨很快接上,“以前也經常給蕭裏惹麻煩,不過現在你倆扯平了。一報還一報。當初留給他頭疼的的那些爛攤子,現在成了你對他的愛而不得。”
我說,“你傷到我的玻璃心了。”
“反正早就碎了,遍地散沙和一堆散沙有區別嗎?”容羨衝我擺擺手,“正好雨停了,進去小心點,別讓衛廷發現啊。”
我立刻道,“呸,你的開光嘴,說啥中啥。”
容羨樂了,“得了,就這樣吧,你若是想停止,那咱們不結婚了也沒事,反正你跟我一塊過日子也沒多尷尬。”
我道好,背後有人依靠的感覺真好。容羨走的那兩年我都覺得孤獨,他回來了真好,我就可以繼續無法無天了。
我悄悄往衛家別墅大門走,隔了老遠中間還有個花園,我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麽不對。
外麵路燈下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我心一緊,頭皮發麻走過去一看,果然是原本已經睡著的衛廷,穿著一身名貴睡衣,撐著一把傘在等我,盡管雨已經早就停了。
我有些尷尬,如同偷情被人當場捉住的尷尬和羞愧,一時之間向來厚臉皮的我居然不知道說什麽。
開口喊一聲晚安嗎?
見我低著頭,衛廷沒說話,過了一會才說,“怎麽才回來?”
我心一哆嗦,“我……出去辦了點事……”
“去哪了?”
“andaz……”我報了酒店的名字,“陸在清他們……”
“我知道。”衛廷收了傘上前來,握我的手,“你們視頻通話的聲音太大,我在隔壁聽見了。”
“……”我心說肯定都怪陸在清那孫子的大嗓門,不然怎麽可能這麽尷尬……
衛廷領著我往裏麵走,穿過花園的時候,他又腳步一頓停下來看我,“你是去找蕭裏的吧?”
我愣住了,我也沒提到蕭裏,怎麽就……
我試圖轉移話題,“我就不能晚上和陸在清他們玩麽……”
衛廷湊過來聞了聞,“有蕭裏的味道。”
動作和當初蕭裏聞我身上說有薄謄的味道的時候,尤為相似。
我臉色一變,“什麽鼻子?”
“真的。”衛廷對我說,“幾次碰見他的時候聞到過,蕭裏就好這款香水。偏偏跟我的喜好一模一樣。”
我笑得不知所謂,“真巧,你和他撞的地方還挺多。”
衛廷看了我的表情,笑得意味深長,“或許呢?”
上次買戒指那件事,他就已經猜到了蕭裏是上一個買走那款戒指的人,卻還要故意裝作嫌棄那個戒指的樣子。
因為蕭裏這種人,隻有在喜歡的東西被別人看上的時候,才會刻意唱反調來打擾別人心情,若是無所謂,他甚至連醜都不會點評一下。
畢竟再醜都不是戴在他手裏,和他有什麽關係,蕭裏這種從來不愛多管閑事的人,何必浪費口舌特意去幫他們點評一款戒指?
衛廷把蕭裏的心思吃得透透的。
他其實也有些意外,自己和蕭裏相似的地方太多,從審美,到香水品味。
那麽……眼前的女人呢?
衛廷沒跟我說這些,後來見我沉默,他又找話題,似乎很想知道我和蕭裏之間的進展,“那麽你今天下著大雨,大晚上還偷偷背著我跑出去見蕭裏,最後得到了什麽結果?”
背著他跑出去……這話說得實在是令人無地自容。
我把頭埋得更低了,“沒……沒什麽結果。”
衛廷明顯不信。
好吧,我深呼吸一口氣,抬起頭來直視衛廷的眼睛,“其實是我和蕭裏攤牌了,然後,你也知道。蕭裏那種個性……肯定隨便我去死。”
衛廷樂了,“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一個兩個講話怎麽都這麽紮心啊!
我皺著眉好一會才消化了這句話,隨後又慢悠悠道,“個麽……然後……然後我……我就和他說,我愛你也沒用啊……你又不樂意跟我在一塊……那,那我們倆就……拗斷唄,再然後,祝他……新婚快樂,我就……就自覺滾遠吧。”
衛廷聽見我這吞吞吐吐一長串,隔了好久才問我,“沒了?”
我縮了縮脖子,“他生病了,又出去亂喝酒,一邊發燒一邊發酒瘋,我拗不過他,又心軟,所以還給他喂藥。不過被他丟了……”
衛廷抓住了重點,“他喝多了,沒和你做點什麽?”
我臉色一變,幹巴巴地找了一些比較官方的詞語來描述,“期……期間發生了一些肢體上的接觸。”
衛廷嗬嗬了一聲,“我就知道。”
我聽見他那聲嗬嗬,總覺得像是小時候做了壞事被薄梁抓住那會聽見的聲音。
衛廷牽著我穿過了花園,來到私人別墅門口,剛開門,把雨傘放進桶裏,客廳燈亮起來,衛廷的媽媽端著一杯溫水,臉上還有些疑惑,估計是半夜起來喝水正好撞上我倆進門,上上下下打量我們一眼。
衛廷穿著睡衣,我穿著正裝,這個組合怎麽看怎麽奇怪。
衛廷媽媽問了一句,“你們去幹嗎了?”
衛廷張口就來,“睡不著出去逛花園了。”
衛廷媽媽嘀咕,“平時喊你給我剪個花跟求你一樣,居然還有興致去花園看花……”
我和衛廷堪堪躲過媽媽的追問,過了一會他媽媽又道,“不對啊,剛才外麵下雨呢?下雨天看花?”
我和衛廷一個激靈,衛廷又是故作冷靜,“所以帶傘啊,不然我倆淋雨看花?”
“……”衛廷媽媽被他這個頗富有技巧的反問給繞了進去,半天沒想出什麽別的來,也就隻能隨著我們去,又對我們說了幾句早點睡的叮囑,也沒再多問。
看著衛廷的媽媽上樓,我才深呼吸一口氣,還好她剛才沒問為什麽衛廷穿著睡衣而我卻一身出行裝,要是問起來不知道該怎麽圓。
衛廷笑著看著我,“現在知道偷情有多可怕了吧?”
我支支吾吾,“怎麽能說是偷情呢?”
衛廷幹脆利落往我的傷口撒了一把鹽,“哦,那就是倒貼。”
我幾乎要吐血,扶著牆說,“你給我滾,我倆不結婚了。”
衛廷笑得更開心了,“嗯?見過蕭裏以後,就不想跟我結婚了嗎?”
我搖頭,“那沒有,隻是我沒辦法愛上你。”
衛廷一下子用很認真的眼神看著我,“為什麽不試試呢?”
我愣住了,看著衛廷倏地覆上來的身軀。
他輕聲喃喃著,如同一道催眠的聲音,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修過心理學的人,最知道抓住人心該從哪裏下手——
他對我說,“我和蕭裏相似的地方那麽多,你怎麽知道我不能成為下一個蕭裏?”
我有些沒回過神來,腦子裏回蕩著他剛才那道聲音,像是被魘住了一樣,“你想成為蕭裏的替身?”
“不……是擠掉蕭裏。成為蕭裏。”衛廷貼近我,滾燙的身體帶著一種和蕭裏截然不同的溫度,可是這種熱度,近乎逼迫到了我的心房。
他的手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纏上我的發絲的,用一種很輕微的,但是的的確確帶著引導的力道,將我,往他的那邊托。
我被他吻住的時候,竟然沒有別的感覺,親吻如同日常活動,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熟練。
有一種很可怕的感覺在我心底瘋狂滋生,我的內心世界,很可能被衛廷入侵了。哪怕我不想,可是他還是能逼近,我厭惡這種被偷窺被拆穿一切的感覺,可是我竟然無法反抗。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
他的手段太過高明,比起蕭裏那種讓女人愛上又不能自拔的腔調不一樣,蕭裏不出手,就能被眾人偏愛。而衛廷……卻是一頭瞄準了獵物的狼群首領,所以步步攻略城池,用一種溫柔但是我無處可逃的手段,將我心裏的防禦底線摧毀。
他的舌頭邀請我的時候,我沒動,衛廷幹脆用力按了一下我的後腦勺,隨後將我按在牆壁上熱吻,走廊暖黃色的燈光下,牆壁上有兩道糾纏的影子,像是在拚命分離,又像是在拚命溶解。
後來我呼吸不上空氣,衛廷鬆開我,我低低叫了一聲,他啞著嗓子說,“還在想蕭裏嗎?”
我竟然被蠱惑著搖了搖頭。
“很好。”衛廷勾唇微笑,“看來我初步成功了。”
“你要入侵我的全部嗎?”我紅著眼睛抬頭,“衛廷,你想得到我?”
衛廷的野心昭然若揭,隻一個字,“對。”
那腔調和蕭裏的貪婪,竟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