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個
字數:8614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要你做我裙下之臣 !
最後出沒出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好像火了一把,朋友圈有個美女夜店打群架的視頻,點開來就拍到了我舉著酒瓶往那個男人身上砸的場景,還有旁邊容羨幾聲大喊,小顏!
我醒過來的時候,躺在衛廷家裏,衛廷爹媽出去度假了,就我一個人,我一睜眼,一圈人都把臉湊過來。
我發出了一絲嘶啞的嗓音,“怎麽回事?”
陸在清說,“你醒了啊。”
我點點頭。
“你昨天鬧的多大你知道嗎?”他伸手掐了一下我的人中,我嘶了一聲,“幹嘛?”
容羨在一邊歎氣,“你昨天喝多了。”
“然後呢?”
“然後我去酒吧找你,有個男的要帶你走,看見我過來接你,就要打我。”
我愣住了,“你被人打了?”不可能,容羨這種性格估計能把那人腿打折。
容羨說,“不,是你幫我打他了。”
“……”我沒想到我這麽勇猛,拍拍容羨的肩膀,“怎麽樣,我夠講義氣吧?”
容羨恨不得一巴掌拍在我後腦勺上,“義氣個屁,結果人家喊人過來要搞死我們這對狗男女,正巧陸在清他們在隔壁,聽見我喊你名字衝過來了。”
衛廷端著水進來,他上下瞟了我一眼,“身板挺瘦的,打架怎麽這麽狠?”
我努力腦補了一下後來的畫麵,好像隱隱約約是看見陸在清江凜他們衝過來了,江凜老爸以前混黑道的,打起人來絕對可怕。
上回在日本我就見識過了。
費矢說,“老子抽根煙的功夫,回來一看卡座人沒了,陪酒小姐對我說,幾個老板都衝出去打架了。我心說怎麽回事,出去一看容羨拉著你拚命往後拽,你手裏拿著半截酒瓶子要往那個人脖子上紮,這要紮進去估計直接一條人命。”
我小心肝顫了顫,“這麽可怕?”
“這麽可怕還不是你自己幹出來的!”
容羨嚎了一嗓子,“你又想幹嘛,折騰我們嗎!嚇都嚇死了!”
我腦海裏閃過去一些回憶片段,似乎看見了陸在清扛著椅子砸人的場景,他們這群人一般都是光鮮亮麗的,很少動手,動手起來也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打我幾拳我懟你幾下就完事兒的。
兩個大男人你一拳我一腿地來往多傻逼啊。
真正打架手邊有什麽摔什麽,什麽順手就抄起什麽,陸在清和江凜就是這種人,蕭裏也是這種人,後來費矢也不管了,打了電話叫完人也跟著衝過來,幾百年沒這麽興奮地在白城搞個大新聞了,居然還有點小激動。
小梨頭在一邊心疼,“小叔,傷著你沒啊?”
費矢沒搭理她。
小梨頭噘著嘴委屈巴巴看向我,我也說不出話來安慰。
後來大家都沉默地看著我,我被他們這種眼神盯得有些心虛,哆哆嗦嗦地說,“那……那不好意思牽連你們了……”
陸在清翻了個白眼,“打都打了,你再來說這個有意思嗎?”
費矢冷不丁冒出一句,“哦對了,忘和你說了,最後蕭裏也來了。”
我身體驀地一僵。
費矢說,“看見朋友圈傳的視頻立馬過來了。”
我眼裏都是殺光,“是誰第一個拍我視頻上傳朋友圈的?”
陸在清舉手,“是我是我!”
“拉出去厚葬了!”
我拍了一下床板,“蕭裏來幹嘛?”
“來替你解決後事啊。”江凜看了我一眼,“他往那兒一站,那群人就不敢說話了。”
小梨頭替我問了一句,“為什麽?”
“因為那個男的是他公司裏一個混得不錯就老愛裝逼的高層。”
“……”
我躺回床上,“要死了,丟人丟大了。”
“不過反正容羨和衛廷把你拖走了,你倆也沒對上眼。”陸在清聳聳肩,“不用太在意,蕭裏也是順手幫個小忙而已,這種小事情。”
打架都是小事情,殺人放火代替坐牢都過來了。不是麽?
但是陸在清沒把這句話說出來,我懷著鬱悶的心情再一次卷了一次被子,一幫人看著我跟一條毛毛蟲似的在床上滾來滾去,拿我沒轍。
衛廷說,“得了,別想多了,這對於蕭裏來說可能也就隨隨便便出個手。”
我紅著眼睛,“那我也不想被他幫忙。”
剛說完狠話呢,就被打臉了,還要被他救場,人生真是太屈辱了。
不行,我不能再想蕭裏了,我幹脆對著大家說,“我想出國。”
“一天一個念頭,說風就是雨。”陸在清說,“出國幹嘛?你腦子裏想得什麽?為了躲避蕭裏又要出國?”
我說,“對的,不行嗎?”
“行啊。”
陸在清沒回答我,衛廷回答我了,“正好出國跟我結婚吧,我們移民。”
一幹人等統統愣住,包括我。
過了一會我咽了咽口水,“那個……結婚是指……”
“就是結婚啊。”衛廷挑眉,“怎麽,不是和蕭裏拗斷了麽?那我也放心了。”
江凜喃喃著,“完了,我們之間第一個走入婚姻墳墓的,很可能是薄顏。”
我怒了,什麽叫婚姻墳墓?
可是既然和蕭裏斷絕來往了,我也沒什麽理由拒絕衛廷。
大家看著我倆知道我們是要談事情,過了一會就自覺地走出房間,隻剩下我和衛廷。
他看著我,“要跟我去國外結婚嗎?”
我直勾勾盯著衛廷的眼睛,“我可以相信你嗎?”
衛廷笑了,“可以,盡管來依靠我吧。”
我說,“好。”
敬往事一杯酒,再愛也不回頭。
******
這天晚上衛廷帶我們出去吃夜宵,吃到一半大家邊喝啤酒邊開始口嗨,陸在清說,“你們要是去國外結婚,那我們怎麽來?”
江凜樂了,“你家不是有飛機嗎?”
“薄顏結婚不給我們包機票嗎?”
陸在清嚷了一聲,一邊的小梨頭跟著起哄,“走呀走呀!我已經想好要去國外幹什麽了。”
費矢幽幽的說,“我覺得我倒是應該把你送去國外進修。”
小梨頭頓時拉出一張苦瓜臉,“小叔大人行行好,不要這樣。”
一幫人聊天聊到興頭上,陸在清哀嚎著點開手機微信群聊,發了一條消息。
【陸在清:完了,薄顏要去國外結婚了,我好舍不得她啊。】
【江凜:你有什麽舍不得?】
【容羨:輪得到你舍不得?】
【小梨頭:關你屁事?】
【陸在清:……我特麽懷念一下小顏都不行嗎?再說了小顏是我的紅顏知己,每次給我介紹的妹妹都嗲的不得了。】
【費矢:你就是怕薄顏結婚了就不介紹妹子給你了。】
【容羨:費矢一針見血。】
【江凜:小顏身邊有妹子?除了小梨頭還有誰?費璃太老卵了我下不去手。】
【小梨頭:江凜請你去死一死好嗎?】
【薄顏:@陸在清,懷念這個詞是這樣用的嗎?中文係研究生是怎麽考出來的?】
【陸在清:結婚了進墳墓了,和死了差不多,懷念懷念沒錯。】
【薄顏:你等著,我今天搞死你。】
【容羨:有話為啥不當麵說……】
【薄顏:因為微信有表情包。】
我發了個【jj不大口氣挺大】的表情包過去,氣得坐在對麵的陸在清盯著手機罵了我好幾聲赤佬。
過了一會,陸如冰在群裏問,誰要結婚了?
一排人艾特我和衛廷,跟慶祝似的。
陸如冰說,哇,提前恭喜你們。
全過程蕭裏都沒出來說一句話。
後來我們吃完了夜宵,我跟著衛廷回家,其餘人也各回各酒店各找各姘頭,我上衛廷車的時候,和容羨道了再見。
容羨說,“那麽多次聽見你要和別人在一起,我都覺得沒什麽,可是唯獨這一次,我覺得你真的要離我遠去了。”
我笑了笑,從窗戶裏伸手摸容羨的臉,“說什麽呢,我不會離開你的。”
“也隻有這種關係,可以讓我們永遠在一起。”容羨抓住了我的手,死死握在掌心裏,握得很緊。
哪怕蕭裏不在了,三個人變成了兩個人,他也不會做出任何破格的行為,包括一絲絲的逼迫。
他做不到,他舍不得。
容羨對我喃喃著,“三人行……”
後麵風吹來,我卻隱約聽清楚了。
他不止一次在我耳邊喃喃著這句話了。
我眼眶一紅,“抱歉我不能愛你。”我也不能傷害你,我們都秉著最後的底線,將所有的尊重都送給了對方。
容羨鬆開我的手,衝我揮手道別,“好了,路上小心。”
“嗯,你也是。”
我笑著眨眨眼,“晚安。”
晚安。容羨在心裏說。
後來車子發動,衛廷帶著我離開,一路上還叨叨,“跟容羨分別,整得和小情侶似的。”
“我和容羨嗎?”我扭頭看了衛廷一眼,“不,容羨的地位已經超過情侶這種詞了。”
男朋友這種詞語無法承載容羨的重量。
我說,“他是我這輩子不能傷害的人。”
******
這天淩晨,我接到蕭裏的電話,其實我已經按掉兩個了,可是蕭裏接連不斷打了第三個,幹脆衛廷替我接了,開口語氣還是風度翩翩的,“找薄顏有事嗎?”
蕭裏在對麵愣住了,聲音都跟著冰冷下來,“她人呢?把手機給她。”
“她就在我旁邊。”
衛廷巴不得氣死蕭裏,故意說得曖昧,蕭裏果不其然在那裏加粗了呼吸,隨後一字一句,“告訴薄顏,容羨出事了。”
容羨出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疼,立刻搶過手機,“他怎麽了?”
“市中醫院,過來一趟。”蕭裏的語氣急速,“沒跟你開玩笑,我現在就在醫院裏,容羨出車禍了。”
蕭裏和容羨認識了五年,他不可能拿容羨開這種玩笑。蕭家和容家關係特別好,若是其中一家出了什麽事,蕭裏肯定責無旁貸出身幫忙。
我掛了電話,臉色慘白,下床的時候腳一軟差點跪地上,容羨好好地怎麽進了醫院?!
衛廷送我去了醫院,一路上我很焦急,手不停地哆嗦,打開微信,和容羨的對話框還置頂在最上麵,我點開來給他發了一連串消息,明知是徒勞無功,卻還是企圖用這種方式來尋求安慰,期待他能夠好好地回複我。
半小時後,衛廷用最快的速度送我到了醫院,我進去直奔急救中心,手術室門口站了一堆人,一眼望去全是熟悉的麵孔。
薄謄,蕭裏,還有容家蕭家的長輩統統聚在一起,見我跌跌撞撞跑來,薄謄上前來扶我,“你別擔心。”
我喉嚨口都在發抖了,有誰來告訴我出了什麽事情?有誰來告訴我?
蕭裏站在那裏,他是人群裏麵容最冷峻的那一個,這個時候也就隻有他能夠把大家的情緒穩定住,來維持大局,“出車禍,對方搶紅燈,直接撞了。”
我又是踉蹌了一下,薄謄扶著我,我不停地抖,衛廷也一臉擔憂,後來我看見坐在一邊的安娜,感覺心口一寒。
安娜哭得眼睛通紅,這輩子就容羨這麽一個兒子,如今出車禍了,情況危險,她如何保持冷靜?
“葉天的朋友進去給他動手術了,你先別急。”
薄謄在一邊安慰我,我抓著薄謄的手,從未有過的用力,“對方車的司機呢?”
“也進去動手術了,兩人情況都不好。”
車禍,車禍。
這輩子最害怕的大概就是車禍這兩個字。
我嘴唇顫抖著發不出一絲聲音,抬頭看見蕭裏眼裏也都是痛意,容羨畢竟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兄弟。
我搖著頭,“不會的,不可能的。”
容羨不能出事……我婚禮都還沒開始呢,他怎麽能出事呢?
我這個世界上最不想傷害辜負的男人就是容羨啊……
衛廷在這個時候大概知道了為什麽蕭裏會嫉妒容羨,因為在我心裏,不管何時何地,永遠都留著容羨一份位置。
他對我的好,我統統記著,從來都沒忘過。
容羨其實從一開始就贏了,他可以用一種更加長久的方式來陪伴。甚至比戀人更加穩定。
後來葉天的朋友摘了口罩出來,眼裏滿滿的都是擔憂,“傷患情況複雜,頭顱骨折,腎破裂,膝關節錯位,現在大動脈還在出血,我們這邊不敢再動手了。”
不敢再動手了。
如同一道雷從我腦袋上劈下來,我覺得我的靈魂在這一刻四分五裂化作灰燼。
安娜當場崩潰到昏迷過去,蕭裏過去扶住,聲音也在抖,“安姨,安姨?”
安娜沒醒,葉天幫忙掐著人中,“轉送急救安排病房,快!”
葉天的朋友又喊來了另外一個權威的醫生來幫忙,再次把容羨推進去,這天夜裏急救室的燈光亮了一個淩晨,後來燈熄滅了,幾個醫生都搖著頭,“不行,不能接手了。”
薄謄和衛廷幫忙去奔波照顧容家的事情,我和蕭裏站在那裏,麵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