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我媳婦兒會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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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心慈整理好情緒後就給容言打了電話過去,在響了很久後那邊才接聽,“許醫生?”
    這樣冷冰冰的態度,許心慈感覺並未得到尊重,“是、容助理我想找紹棠,他在麽?在打給你之前,我也打過一次他的電話,但好像被他摁掉了。”
    “呃,厲總就在我旁邊。”容言有點欲言又止。
    許心慈皺眉,“他在做什麽?為什麽要摁掉我電話?”
    “因為……他正在用手機。”容言不知這個算不算理由?
    “什麽意思?”許心慈更加疑惑不解,“他是不是在忙?”
    “……是、是在忙。”容言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許心慈不傻,對方明顯慢節拍的回答就說明事實並非他所言,“你們現在在哪?我去找你們。”
    “許醫生,好像不太方便。”容言賠笑。
    許心慈怒了,“有什麽不方便,除非你們在女人不該去的地方。可我清楚紹棠不是那樣的人,所以別跟我打馬虎眼,快說在哪!”
    容言思忖了會,就照實說道:“我們在聖安醫院附近的假日酒店、總統套房,隻是在許醫生來之前,我有些話必須要說,現在厲總跟以前不太一樣,請你見到後別太驚訝。”
    許心慈想起楚琳琅跟厲夫人的話,擰著眉說:“沒事,不管他變成什麽樣,我都不會嫌棄他。”
    容言:“……”
    總統套房內,厲紹棠正拿著手機跟木樨在視頻通話,木樨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正在愛撫膝蓋上的小哨子,對他卻愛理不理,她不耐煩地問:“可以掛了麽?”
    厲紹棠單手撐著下顎,單手拿著手機,“不行,我還沒看夠,不能掛。”
    木樨:“厲紹棠,你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男人粲然一笑,“我不懂,反正我要看見你就對了。”
    木樨:“就這麽一直開著手機?”
    “嗯,一直開著、不管任何時候都開著,反正我得看見你,看不見的話我就去找你,再也不跟你分開——”
    容言暗暗翻了個白眼,變傻後簡直就是情話boy……
    木樨怕他纏著,越纏她越情緒不穩,“行了,那就開著、隨便你。”
    “媳婦兒,你吃飯了麽?”
    “吃了。”
    “媳婦兒,你可以不抱那隻醜狗麽?”
    “不可以。”
    “媳婦兒,有沒有人說過你生氣的樣子很可愛?”
    “神經病。”
    “說神經病的樣子也很可愛。”
    “滾——”
    “讓我滾的時候特別可愛。”
    “厲紹棠,你太不要臉!”
    “在媳婦兒麵前,不需要臉。”
    “……”
    別說木樨聽不下去,連容言都快聽到吐血,心想哪天等厲總恢複,若是他回憶起在這段神誌不清情況下所說的話,估計也會受不了。
    實在太出戲。
    不過,由此也足以證明他是真的傻了,並非裝。
    若是裝,他根本裝不到如此極致。
    況且,他也沒必要裝。
    厲紹棠話很多,似乎說不完,又說的一套一套的,木樨就隨便敷衍,基本都是兩三個字的回答,誰都看得出來她對他沒興趣。
    除了傻子。
    半個小時後,許心慈出現在總統套房門口,是容言給她開的門——
    容言本不想告知她關於自家主子的事,但李茂說讓他多接觸之前熟悉的人會對痊愈有幫助。
    講真,他倒不太希望他痊愈,眼下的厲總看上去比之前開心許多。
    人這一輩子,不就是圖個樂嗬麽?
    他現在就挺樂嗬,像是解放了天性。
    可,若是他不痊愈,厲氏那麽大的爛攤子誰來收拾,厲夫人就不用多說,即便是被軟禁在波士頓都沒安分過,還有那個才嫁進厲家不久的楚琳琅,所有野心都寫在臉上——
    厲景彥、厲子謙、厲世昌都不是省油的燈,特別是厲世昌那隻老狐狸,即便被斬斷所有權利,依舊讓人覺得不能掉以輕心。
    看上去風平浪靜了許久的厲家,背地裏各方勢力早就蠢蠢欲動。
    許心慈一走進套房就看見男人坐在沙發上,交疊著修長雙腿,單手拿著手機,正笑眯眯地說話,那種笑容太耀眼,讓她不禁貪婪得多看了兩眼。
    “容助理,他……”
    容言公式化地笑,“不久前厲總做了腦部手術,所以眼下正處於休息階段。許醫生,請進來吧!看看厲總還認不認得你?”
    這話並無其他意思,但讓許心慈覺得極其不舒服——
    “他怎會不記得我?”她不悅,“那是不可能的事。”
    容言悄悄摸了摸鼻子,沒吭聲。
    木樨在視頻那頭率先看見許心慈的靠近,隨即她就直接將視頻掛斷,惹得這邊的厲紹棠極其不高興,“誒,媳婦兒、你怎麽回事?”
    “媳婦兒”三個字太戳許心慈心窩子,她大概猜到他一直拿著手機是在做什麽。
    “他是在跟那個名叫木樨的女人視頻通話?”許心慈問容言。
    容言撓了撓腦袋,“是,他是在跟唐太太通話。”
    厲紹棠聽見聲音,抬眸看向聲源處,眼神在女人身上打量幾下,“容言,她是誰?你怎麽什麽人都放進來?”
    許心慈感覺呼吸有點不暢,她看了眼容言,又看向將她當成陌生人的男人,“紹棠是我啊!我是許……不、我是雨桐,陸雨桐。”
    “陸雨桐?”厲紹棠劍眉皺著,他沉默了會,似乎正在努力尋找腦海中對她的印象,“抱歉,我不認識你、請你趕快離開,我媳婦兒不喜歡我跟別的女人接觸,她會吃醋。”
    容言心想,吃屁個醋,你媳婦兒都不屑理你。
    “你、你媳婦兒?”許心慈向前兩步,“是那個木樨麽?”
    “什麽木樨?”厲紹棠挑眉,“我不認識叫木樨的女人,我媳婦兒叫陸繁星,名字很好聽,對不對?”
    許心慈看向容言,隻見他尷尬笑著,“容助理,你明知他認錯人了,為何不阻止?那個叫木樨的女人隻是長得跟陸繁星一樣,她並不是——”
    在這種時候,容言又不好直接說破,還有就是厲總覺得那個叫木樨的女人就是陸繁星,他作為下屬當然跟著老板走。
    他們是夫妻,是世界上最熟悉的人,他相信厲總不會認錯。
    “你這個女人真煩,在這裏唧唧歪歪的像一隻蒼蠅。”厲紹棠不耐煩道:“容言,快點讓她走,我還要跟媳婦兒視頻通話呢!”
    本來許心慈不太相信楚琳琅跟厲夫人的話,但眼下這種情況容不得她不信,他怎會變成這樣?
    看來確實是那個叫木樨的女人趁機鑽了空子,她不能讓她得逞,必須做點什麽阻止這件事。
    “紹棠——”
    “什麽事?”男人表情冷漠,“你不能叫我名字,我媳婦兒也會吃醋,請叫我厲先生或者厲總。”
    容言:“……”
    有毒有毒,絕對有毒!
    “好吧,厲、厲總,我帶你去見你媳婦兒啊!”許心慈說。
    容言納悶,她有那麽好心?
    厲紹棠立刻露出欣喜,但很快眼神又黯淡下去,“不行,媳婦兒不讓我去見她,她會生氣。”
    “那她為什麽會生氣呢?”許心慈徐徐善誘道:“如果她是你媳婦兒,心裏有你的話她怎會不想見你?你覺得這有點奇怪麽?”
    容言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女人到底想幹嘛!
    因為說的是自己媳婦兒的事,所以厲紹棠的神誌很快被她勾了去,“為什麽?”
    他問完,又看向容言,再次問道:“為什麽她不想見我?她可是我媳婦兒。”
    看見他如此模樣,許心慈隻能不斷自我催眠,他還未痊愈,這並非真正的他,所以不需要在意他此時說的話,不需要在意。
    容言聳肩,隻能說:“估計她在生氣吧!”
    “她為什麽會生氣?”厲紹棠皺眉,“我這麽乖,這麽疼她,她有什麽好生氣?”
    容言認輸,輸得五體投地——
    許心慈又道:“要不我們現在去找她當麵問清楚?”
    她想隻要讓他看見那個木樨跟她丈夫在一起的情景,他大概就能暫時清醒過來。
    容言不清楚許心慈的用意,隻能擠眉弄眼地問:“許醫生,你到底想做什麽?”
    許心慈橫了他一眼,“我這是在幫忙。”
    容言心裏冷笑,幫忙?這是在幫倒忙吧!
    “容言!”厲紹棠突然出聲。
    “誒,厲總您有何吩咐?”
    厲紹棠徑直往套房門口走,“快點去開車,我們去找媳婦兒。”
    “哦,好。”
    許心慈感覺勝利在望。
    ……
    今天唐維亭較早從外麵回來,他一進家門就說:“木樨,有點想吃燒烤,你做麽?”
    “可以啊!”木樨將小哨子放到地毯上,“你去外麵院子裏搭炭火吧!唐糖有說要回來麽?”
    唐維亭從冰箱裏拿了罐可樂正喝著,“沒有,那孩子最近學習挺拚命,我這做爸的省心不少。”
    木樨進廚房搗鼓燒烤需要的材料,“這天氣冷的少喝點,對胃不好。”
    聞言,唐維亭真想將雙手圈上她纖腰,但他怕她反感,便隻能強壓下心裏的念頭,嘴上調戲,“知道你心疼我,喝出胃病來也值了。”
    “誒,你能不能別瞎說!”木樨恁他。
    唐維亭被她臉上的表情弄得心猿意馬,他舔舐了下唇瓣,欲言又止地問:“木、木樨,我能、我能親你一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