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兩個男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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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樨瞬間整個人靜止不動,沒同意、也沒拒絕,隻是不動,就那麽怔怔盯著男人。
    唐維亭被她看得像是一個乘人之危的混蛋,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尷尬道:“抱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沒關係——”木樨也快速緩神過來,淡笑道:“男人的劣根性。”
    “不、不是。”在這事上,唐維亭是秒慫,誰讓他以前不知節製,“木樨,我已經在改,那些女人我已經都遣散幹淨。老了,有些事還是不能太胡來,身體吃不消。”
    木樨的臉一會白一會紅的,她也並非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成人間的話題她當然聽得懂,說:“其實沒事,多給你補補就成。”
    唐維亭:“……”
    他氣不動就隻能笑了。
    此時木樨卻想到厲紹棠,他的年紀跟唐維亭差不了幾歲,再過幾年就四十了,而她再過兩年就三十……
    時間走的很快,而他們的緣分卻越來越淺,相距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木樨,在想什麽?”唐維亭見她表情愣愣地便問道。
    “哦,沒什麽。”女人笑應,“就想將這邊的事處理完,趕快回緬甸。”
    唐維亭凝眸,“木樨,其實你不必一定跟我回去,你不是更喜歡這裏麽?你在這裏出生,在這裏成長,落葉歸根、緬甸不是你的根。你想跟我回去,隻是因為……要逃避某些人、某些事。”
    他不想這麽直白說出來,但又不能不說——
    這是他們之間存在的最大問題。
    “沒有。”木樨反駁,“根本不是那樣,我知道自己要什麽,也清楚自己哪些事該做那些事不該做。我和厲紹棠已經徹底沒關係了,至少很快……就會沒關係。麗芸跟周翹進展的很順利,很快我們就能回去。”
    唐維亭不喜歡她這種逃避態度,更不喜歡她明明在逃避,卻總覺得已經將厲紹棠徹底遺忘,不再在乎他——
    “隻要你是陸繁星,你們就有關係!”他語氣激動道。
    “可我不是,我不是陸繁星,我現在是木樨。”女人紅著眼眶說:“一點都不想當陸繁星,誰愛當誰當!”
    “有時候自己照鏡子看見鏡中那張臉就討厭,恨不得去整容——”
    “傻瓜。”唐維亭心疼地要命,連忙將她摟入懷裏,“其實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你會回來為自己翻案,沒想到……你壓根不在乎四年前那個案子,更沒想到你這麽排斥陸繁星三個字。”
    “木樨,我知道你不愛聽,但、但你越這樣隻能證明他對你而言有多重要。”
    “並不是那樣。”她從他懷裏退出來,對上他的眸,“陸繁星有個恨不得她死的母親,唯一對她好的父親跟大哥都死了,蹲過大牢,差點被人炸死在車裏……她活得很可憐。”
    “可木樨不一樣。”說著,她眼中閃出光芒來,“木樨有你還有唐糖,你們是真心對我好,我不是傻子、我分得清孰輕孰重,孰好孰壞。”
    唐維亭挺感動她能跟他說這些,不禁加重了將她扣入懷中的力道——
    而這時,正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三個人突然闖入,應該說是厲紹棠急切進來。房子並不大、普通房,所以廚房內的情形一覽無遺。
    女人被男人溫柔擁抱在懷裏,男人正輕拍她的纖背,這一幕有種說不出的寧靜。
    許心慈沒想到自己運氣如此好,一來就看見如此一幕,原以為還要守株待兔一會兒。
    容言看著眼前的一切呆若木雞,完全說不出話來,他僵硬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厲、厲總,您冷靜、冷靜點。”
    男人雙眼赤紅,垂放在兩側的手攥成拳,容言都來不及阻止,他已經直接衝過去,“放開我媳婦兒,你個混蛋!”
    唐維亭聽說厲紹棠變得跟之前不一樣,但沒想到會變得如此沉不住氣,像是二十多歲隨便吃幹醋的愣頭青。
    當他這麽想時,剛硬的拳頭已經砸到他臉上,他猝不及防吃了一記重拳。
    木樨未料到厲紹棠會突然出現,她被他拽到身後才回神過來,眸光看向門口,就見容言跟許心慈站在那裏。
    之後很長時間,廚房內都是激烈打鬥聲,“砰砰啪啪”——
    無人上去規勸,即便想勸、也勸不動。
    兩個男人像是瘋了一般。
    半個小時後,廚房內的聲音總算停止,兩人紛紛掛彩走出來,誰都沒比誰好看。
    唐維亭揉著臉一臉怨怪,“媽的,不是說他傻了麽?怎麽武力值還那麽牛逼——”
    容言悻悻然走到自家主子身邊,幽幽道:“腦子跟身體是兩回事。”
    說完,他連忙查看自家主子的傷勢,“厲總,嘴角都破皮了需要上藥。”
    此時木樨早就拿出家裏的醫藥箱,走到唐維亭身邊,將他拉到沙發上,命令,“坐下。”
    唐維亭瞧了她一眼,見她神色緊繃,不敢再多言,乖乖落座,“木樨,輕點、我怕疼。”
    “你怕疼就別動手啊!”木樨沒好氣地道:“動了手,被揍就別喊疼。”
    “我被揍?”唐維亭忍疼嘶嘶抽氣,“你看他那德性,比我好不到哪裏去,半斤八兩的事。”
    木樨沒去看厲紹棠臉上的傷,就怕自己一看就直接衝過去給他上藥了,不能看、也不想看。
    一切糾纏該結束了,不想再拖泥帶水。
    容言原以為自家主子會再次衝上去將唐維亭那個男人狠狠揍一頓,揍到他趴下再也起不來,但他想錯了,並沒有。
    氣氛瞬間凝滯,似乎連空氣都不再流動。
    許心慈清楚像厲紹棠這樣的男人,沉默比直接宣泄來得更讓人害怕。
    她笑著說:“看到了吧!她根本不是陸繁星,她有丈夫,他們感情很好。”
    木樨心裏冷笑,她沒想到有朝一日她跟自己姐姐、陸雨桐會如此不謀而合。
    對,她不再是陸繁星。
    也不想再成為陸繁星。
    厲紹棠沒吭聲,徑直走到女人身側,拽住她想要給唐維亭上藥的手,“媳婦兒。”
    “放手!”木樨掙紮,“你給我放開——”
    “媳婦兒,我也受傷了,你看。”他比她高很多,他矮著身子湊到她眼前,“這邊在流血,很疼。”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到,包括唐維亭,他看著厲紹棠不禁說道:“你、你真傻了?”
    “滾,混蛋!”厲紹棠直接瞪他,“你再敢碰我媳婦兒一下,我讓你死無全屍。”
    唐維亭:“……”
    以前的厲紹棠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厲紹棠,你夠了,準備鬧到什麽時候?”木樨忍不可忍,“要我說多少次,我根本不是陸繁星,你是聽不懂人話麽?”
    “……”
    這時容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來,看見上麵的來電顯示便立刻走到門外,就怕對方說什麽他聽不清楚。
    “好,我知道。很快,放心、我來處理——”
    結束完通話,他心情複雜重新回到屋子裏,裏麵依舊僵持著,他歎氣道:“抱歉,現在有件比較棘手的事,唐太太您必須跟我還有厲總去一趟厲氏。”
    木樨不解,“為什麽?我不去。”
    許心慈也問道:“為什麽要讓她去厲氏?”
    容言皺著眉,表情無比嚴肅道:“唐太太,若是您不去厲氏主持大局,那些股東會造反。關於厲總手術後的情況已經在厲氏被傳開,有心的人總會拿這個做文章。而您作為厲氏的新執行董事,必須出麵以正視聽,將那些傳聞獨絕。”
    “那些破事跟我無關!”木樨態度強硬,“什麽執行董事,我一點都不稀罕。現在,你們都給我滾!”
    “唐太太,恐怕這事已經容不得您不答應。”容言渾身散發著震懾力,“有些事其實唐總也清楚,這裏麵的厲害關係太多,所以我希望您不要意氣用事,要以大局為重。”
    “說的直接點……眼下您的一個決定或許關乎了許多人的性命,我這話並非玩笑,而是事實。”
    木樨越聽越糊塗,她看向唐維亭,“你可以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麽?”
    唐維亭無奈道:“四年前我和厲氏有過合作,你也知道我現在做的是什麽生意。這個生意水深,但來錢快,我是在道上混慣了,反正就是一個不幹不淨的一個人。但他厲紹棠不一樣,一直是個正兒八經的生意人,但在他手裏有世界上最大的兵器製造工廠,他每年往各國輸送兵器無數,以此斂財。”
    “但後來才知道,他並非是個毫無底線的人,賣兵器不假,但都是正規途徑。據我所知,厲家一些內部人員早就盯上這個生意,隻因一些核心東西掌握在厲紹棠手中,所以他觸碰不到。”
    “如果……”
    他仰頭看向她,“木樨,如果那些核心東西落入有不軌企圖的人手中,後果確實不堪設想,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木樨眉黛緊緊擰在一起,“為什麽連你也逼我?”
    唐維亭笑得無辜,“不、不是,我並沒有逼你,隻是事情就是這樣,當然如果你不管別人的死活,我也會支持你。反正我隻要你就夠了,別人關我屁事!”
    “混蛋!當著我的麵調戲我媳婦兒,有種跟我出去單挑——”
    厲紹棠實在忍無可忍,心想難怪媳婦兒一直對他冷淡,原來是這個雜種在從中作梗。
    唐維亭懶得理他,吃醋的男人基本沒智商可言,他拍了拍女人肩膀,“木樨,你自己考慮,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站在你這邊。”
    容言在旁看著這一幕,心裏說不出的五味雜陳,這唐維亭的情商可比自家主子高出許多。
    一比較簡直是高下立判。
    他說的那些話,哪個女人不喜歡聽?
    就是他這個男人,聽到耳朵裏,心口也覺得暖烘烘地。
    木樨攥緊兩手,“我不需要考慮,這些事跟我沒關係,都走、誰都不想看見!”
    她清楚一旦出現在厲氏那就是再次曝光,就算她不承認自己是陸繁星,別人也會想方設法讓她承認——
    一模一樣的臉,別無二致的臉,是個人都會懷疑。
    早知道、早知道她真該去整容。
    許心慈見不得厲紹棠吃癟的模樣,踩著高跟鞋幾步走過去,拉住他的手,“紹棠,我們走、她不是陸繁星,就算你在這站一天一夜她也不可能變成陸繁星!”
    陸繁星早在四年前死了。
    厲紹棠卻甩開她的手,“你們都出去,我不會離開我媳婦兒。”
    “紹棠你——”許心慈感覺胸腔內怒火翻江倒海的厲害,“都說了她不是陸繁星。”
    厲紹棠根本聽不進別人的話,“真是嘰嘰喳喳沒完沒了,真煩。容言,你能讓這個女人離開麽?”
    容言一臉尷尬,隻能認命走到許心慈跟前,說:“許醫生請吧!”
    而此時木樨亦道:“維亭,你也出去一下,我想跟他單獨談談。”
    他自然指的是厲紹棠。
    唐維亭有點擔心,“你確定?”
    “嗯。”木樨眼神鎮定,讓人信服她沒事、她可以處理得好,“你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
    唐維亭向來尊重她,優雅起身道:“那好,我就在外麵,要是他……”
    他看向厲紹棠,“敢對你怎麽樣,你隻管叫!”
    “嗬。”厲紹棠不屑冷笑,“她是我媳婦兒,我想怎麽樣就這麽樣!”
    唐維亭瞥了他一眼沒吭聲,倒是走到許心慈跟前,“女人貴在識趣,他都讓你走了,你賴著幹嘛!矜持兩個字會寫麽?”
    許心慈感覺受到了侮辱,毫不猶豫揚手就要朝那張臉甩上去,隻是唐維亭是誰!
    除非他願意,哪個女人能給他巴掌吃?
    一下就擒住了許心慈手腕,“做什麽!一點規矩都不懂。”
    話落,他就直接將她拽出去,許心慈大驚失色,“混蛋、流氓,你做什麽!快、快放開我。紹棠、紹棠……”
    容言立馬識時務的也跟著退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
    見人一走,厲紹棠恨不得整個人黏到女人身上去,“媳婦兒,現在就隻有我們了,你想跟我說什麽?”
    木樨揮開他亂揩油的手,指著那邊的沙發,“去坐好。”
    “哦。”男人不太樂意的坐到她對麵,“媳婦兒,你能先給我塗藥麽?疼——”
    木樨沒理他,漂亮的眸子緊緊盯著那張俊顏,“厲紹棠,是不是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內,嗯?”
    “媳婦兒,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男人有點委屈。
    “別裝了行不行?”木樨已經到情緒邊緣,“你早就知道我是陸繁星對不對?開始就知道了,所以你才會將那些財產都給我,說是給我,其實是給術後的自己留條後路,因為你自己也不確定手術之後會如何,對麽?”
    “你知道隻要又容言在,有唐維亭在,有些事我不可能不去麵對。你要的無非就是……”
    她走到他麵前,俯下身死死看著那雙漆黑如墨的眼,“讓我在眾人麵前承認自己就是陸繁星,是不是?”
    “你怎麽能如此狠——”
    “唔唔唔!”
    女人的唇突然被狠狠堵住,在她猝不及防時整個人被拉扯到男人懷裏,之後又要壓到沙發上——
    厲紹棠親的投入,說是親,其實他更像是在啃跟咬,胡亂的撕扯。
    木樨緊咬牙關不讓他進入,他就胡攪蠻纏地不斷用舌頭頂,非要闖進去才甘心。
    男人氣喘籲籲,無法得償所願就隻能先撤開,卻仍是撫著她頭發,啄吻她唇,“乖媳婦兒、好媳婦兒,讓我進去好不好?我想碰碰你舌頭,就碰碰,我不吃了它。”
    若不是木樨親耳聽到,她根本不會相信這些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
    光聽他說,她就臉紅心跳——
    厲紹棠趁機再次堵住那張嘴,急忙闖入,毫無章法的吃著、吮著,笨拙的像是初吻。
    “媳婦兒、媳婦兒,你、你好香——”
    他邊親邊發出喟歎。
    木樨感覺身體變得越來越熱,即便他跟之前比毫無技巧,就單憑一腔熱情蠻幹。
    “媳婦兒,不要在這裏,你、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生氣,但隻要你跟我回家,隨便你往我身上怎麽撒氣。哪怕你真的讓我跪搓衣板也可以,再不行、就讓我跪榴蓮,你不要跟別人好行不行?”
    “厲紹棠,你給我起來!”木樨推搡他,“你壓到我了,疼。”
    “哪裏疼?”男人傻兮兮地問,手也順著女人曲線胡亂摸著,他想知道她哪裏疼,“哪裏疼,我給你揉揉。”
    “厲紹棠,你、你真的傻了。”木樨喘息道。
    就算他真在裝,也不可能演得如此逼真——
    男人在她胸前隔著衣服亂啃一通後又開始蹭,他覺得身體哪個地方都疼,又像是舒服,“媳婦兒,你隻能跟我這樣,要是跟別人,我就、我就殺了他!”
    木樨被他這話震到,“你給我起來,再不起來以後不準碰我!”
    聞言,男人猛地一下子從她身上彈開,“媳婦兒,我聽不聽話?”
    木樨白了他一眼,費力從沙發上起身,理了理被他揉亂的衣服,“我們現在去厲氏,去看看那邊是什麽情況!”
    “哦,好。”厲紹棠賣乖地說:“媳婦兒我扶你。”
    木樨拍開他的手,自己站起來,“不用你扶,別以為我是在幫你,我們早就沒關係。”
    “是、是,你怎麽說都好,隻要別不理我——”
    她懶得理他,正準備往外走,就感覺腹部一陣絞痛,像是有利刃在刮她肉。
    厲紹棠看出她的異樣,“媳婦兒,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