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沒有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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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瑜點了下頭。
他決定先去見見爺爺再去著大哥。
穿過一條回廊就來到了蕭長恭的盈泰院,他站在盈泰院門口駐足了一會,抬頭看那門上匾額的字體,他記得他還是兩歲的時候,大伯抓著他的手帶他一筆一劃的勾描,而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他不大記得那張臉,隻記得握著他的那隻手,很大很溫暖。
盈泰院以前是大伯的院子,大伯去了以後院子裏就隻剩下大哥一個人住,但是想來他們家三個兄弟,哪一個不是自己住一個院子呢?他住雲深院,三弟住竹安院,每一個都是他們爹娘曾經住的院子。
盈泰院是由大伯親自操刀設計,院子風格獨特、裝點精致、變化自然,層樓疊院、曲徑回廊、亭台樓榭和諧無比。
蕭長瑜穿過假山走到小湖邊,湖心中央是一座亭子,湖邊上是各色美景,四季交替這裏的景色也跟著變化,從不落空。
這一處園子奇花異石最多,大伯母最愛花石,這一處便是大伯按照大伯母的喜好設計的,蕭長恭走進去的時候正看見蕭長恭站在園子裏畫畫,他提起筆直到墨水滴到畫紙上都仍舊在出神。
“想什麽這麽出神?”
蕭長恭怔愣著回神就看見蕭長瑜走到了自己身邊,露出驚喜的神色道:“二弟,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蕭長瑜說:“剛剛,你不用念叨,我去見過爺爺了。”
大約是聽他念叨這些慣了,蕭長瑜這次就長了記性先去見了爺爺過來。
蕭長恭失笑,“你這小子,往常要有這麽自覺就好了。”
其實這隻是一部分原因,更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了解一下蕭長恭的事情。
蕭長瑜抱著手臂靠在亭子的柱子上說:“爺爺說你三天沒出門了,把自己關在院子裏,也不和人說話,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蕭長恭神情一恍惚,拿著筆想去蘸墨,盡量讓自己看著正常一點:“哪有,隻是近來沒什麽事不大想出門罷了。”
“大哥,你說不了謊的,你剛才都走神了,墨水滴到了畫上你也沒發現。”
被他一說蕭長恭才看見自己的畫上滴了好大一滴黑墨,就點在畫作中間最顯眼的部分,把好好的一幅畫都給破壞了,他看的心裏煩躁就把筆一放,閉上雙眼說:“長瑜,咱們蕭家真的沒落了嗎?是我辜負父親的期望了,抱歉。”
蕭長恭這麽說話倒讓蕭長瑜也難受了,他皺了皺眉說:“大哥,你非要這麽說的話,我什麽都不做,整日遊山玩水,蕭家就算真是沒落了,我也有責任。”
這話題讓人聽著就難受,蕭長瑜說:“大哥,天涯何處無芳草,不就是雲家一小姑娘嗎?別地兒沒有似的,犯不著這樣。”
蕭長恭苦笑著搖搖頭說:“我和雲家那個雲娘隻見過一次麵,哪裏就會為她傷心了,我隻是覺得自己無能罷了。”
話說著說著就跑偏了,蕭長瑜也不跟他爭論這個,隻是問:“那一日你和雲家那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我是你弟弟你總會連這個都不願意告訴我吧!”
蕭長恭看了他一眼說:“其實也沒什麽,隻是那一日我去懷山祭奠母親路過永欣寺,看見一群小混混攔截了一個小姑娘,就出手救了她,哪知道那姑娘見我救了她不感謝還衝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說我怎麽使得卑劣手段,想逼她就範不成,我這才知道她原來就是雲家的雲娘。”
蕭長瑜聽了眉頭越皺越緊:“都說雲家家教甚嚴,怎麽出了個這麽驕縱的女子,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還到處汙蔑你,名聲都要被她敗壞了。”
蕭長恭搖了搖頭說:“她許是嚇壞了吧,我是男子這點子名聲還不大要緊。”
他無所謂,可是蕭長瑜卻不能沒所謂,他直接跳了起來說:“什麽不大要緊,你以後便是不娶她,也是要娶別的姑娘的,若是她們聽到你這樣的名聲還不得敬而遠之,這汴京就這麽大,有一點事情就能嚷嚷的滿城滿街都知道,你以後還怎麽說親?”
對比起蕭長瑜的咋呼,蕭長恭的態度太不尋常了,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石子扔下去都濺不起幾個波瀾那種。
蕭長瑜回來兩天後,蘇墨漓和小五就在夜晚從城牆上進了汴京。
一如去的時候一樣,回來的時候也沒人發覺。
蘇墨漓摟著小五的脖子說:“咱們這樣像不像是梁上君子?”
小五用輕功帶著蘇墨漓在翻牆,冷風從臉頰上刮過,蘇墨漓就把頭埋進他懷裏。
小五手一抖想把人給扔下去:“你就不能想個好一點的詞?”
蘇墨漓扁了扁嘴:“做賊不要心虛,容易被抓到的你信不信。”
她話剛說完,城牆那頭就有一個人大喊一聲:“有賊進來了,抓賊啊!”
蘇墨漓驚訝的捂住了嘴:“哇,我嘴這麽靈驗的。”
小五嘴角抽了抽,“你閉嘴吧!”
第二天在家裏看到蘇墨漓的時候,蕭家的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蕭長恭,還以為自己早上起來的時候沒睡醒,又或者是蕭長瑜怕他再頹廢下去,就找了個人假扮蘇墨漓,他覺得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蘇墨漓拍了一下蕭長瑜的肩膀,十分大氣的喊了聲:“二哥。”
又湊到蕭尉麵前甜甜的喊了聲:“爺爺,我回來了。”
蕭尉大手摸了下蘇墨漓的頭,笑著說:“坐下吧。”
蕭長瑜笑了笑:“什麽時候回來的?大哥說你們出去了,寄信說回來我們還以為還要個天呢!”
蘇墨漓一點也不客氣的坐下,並且喝了口粥說:“昨天半夜。”
蕭長恭皺了下眉想了想說:“昨天半夜城門那邊在抓賊,不會就是你們吧!”
蘇墨漓做出一個吃驚的表情,像是在說‘你怎麽會認為是我們’:“怎麽會是我們。”
蕭長恭哦了一聲剛拿起筷子,就聽到蘇墨漓繼續說:“明明是小五,輕功變差了,居然這麽快就被人發現了,嚇我一跳。”
蕭長恭和蕭長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無語凝噎四個字。
小五從旁邊走出來說:“我昨天在城牆上發現了一道熟悉的氣息。”
蘇墨漓停下筷子想了想,然後哦了一聲說:“我記起來了,那個人是徐嘯天,那天你在大殿上踹了他一腳,他記著你了,難怪會這麽快被發現。”
小五冷笑一聲:“武功不錯,人不怎麽樣。”
蘇墨漓點頭:“是的,太記仇了,這樣不好。”
她說完小五就一臉‘你難道不記仇’的表情看著她。
蘇墨漓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我不是君子,我有仇二十年也要報。”
小五翻了個白眼在她身邊坐下。
蕭長恭和蕭長瑜也在不遠處坐下,蕭尉笑著說:“來,吃飯吃飯。”
蕭長恭一邊吃著一邊問:“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我以為還有兩天的。”
蘇墨漓說:“我不早點回來,你都被人欺負成什麽樣子了?你不會說話還是啞巴了,事情過去這麽多天都不知道為自己辯解一句。”
家裏蘇墨漓雖然是第二小的,但是膽子卻是第一大的,連蕭尉她都照懟不誤,蕭長恭碰上她那是長了十張嘴都說不過的。
蕭長恭苦笑著說:“沒什麽的,不過是被人說兩句,又不會怎麽樣。”
蘇墨漓嗬嗬笑:“今天是第八天,我早上出門了一趟,大街小巷都是在說你的,連帶著蕭家也搭進去一起說,這叫不會怎麽樣?”
蕭長恭這幾天都在家裏沒出去過,他隻知道外邊的流言蜚語已經滿天亂飛,每一個說他好的,即便是有也會被旁邊罵他的聲音遮掩過去,他不願意去聽這些,總想著他們過一段時間就會忘了這件事情。
如今聽蘇墨漓提起來倒是嚇了一跳,怎麽聽著大家罵他好像越罵越高興了一樣?
蕭長瑜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皺著眉問:“怎麽會這樣?”
然而,這在蘇墨漓看來卻是極其不尋常的,她冷笑說:“事情變得這麽大,自然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嗬嗬,要是被我知道是誰!”
她硬生生掰斷了手裏的一根筷子。
小五麵不改色的給她重新拿了一雙,旁邊的蕭長恭看著那根變成兩截的筷子縮了下脖子:“小漓,你是個女子,怎麽能把自己的筷子掰成這樣呢?”
蘇墨漓哦了一聲說:“那我掰你的筷子?”
蕭長恭哭笑不得:“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墨漓抓著他的手說:“大哥,你不必把自己關起來自我懷疑,你很好,有別人難以企及的出身,有良好的學識和教養,那些人嘴裏說的那個人不是你,也不會是你。”
她轉過頭對小五說:“把手邊的事情都放一放,先把這件事情查出來,重點查雲家那個雲娘,還有那群在永欣寺下出現的小混混,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在暗處搗鬼。”
小五點了下頭說:“好,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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