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神秘的麵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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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軒河從宮裏回來就一直都是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像是恨不能隨便抓個人打一頓,好好發泄一下。
他這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把家裏的下人嚇得腿肚子都發軟,全都警醒著神,生怕一不下心就觸了黴頭。
他走到書房裏,一把將書桌上所有擺放著的東西一把掃了下來,叮鈴咣當的的掉了一地。
“都不把我放在眼裏!該死,該死!”
裏頭乒乓亂響誰也不敢進去,就隻好全在門外候著。
然而就在楚軒河說完這句話沒多久,黑暗裏就走出來了一個人影,他戴著半邊臉的麵具,剩下半邊頭發自然的垂下來遮住了另外半張臉,隻露出了麵具下的那隻眼睛,陰森可怖。
“殿下緣何如此生氣。”
嘶啞的聲音像是磨在什麽粗糲的東西上一樣,不是恨自然,倒像是故意把聲音弄成那樣,叫人聽了格外的不舒服。
楚軒河還在氣喘籲籲的生著氣,見到這個人卻像是氣消了一半一樣,說:“鈷藍國的事情你知道吧?”
那人點了點頭:“略有耳聞,陛下準備派誰去。”
楚軒河眸光陰冷的盯著一處,像是盯著楚季丘一樣說:“還能有誰,楚季丘主帥,蕭長恭副帥。”
那人又點了點頭說:“嗯,陛下雖然對蕭家忌憚著,但是對這個蕭長恭倒是不錯,不過一個鈷藍,陛下這是給蕭北麵子,才讓四殿下出征帶一帶蕭長恭,殿下何須如此生氣。”
楚軒河後槽牙磨的嘎吱響說:“我生氣不是因為我不能去前線,一個軍功,能掙就掙,不能便罷了,我氣的是父皇的安排,楚季丘主帥,蕭長恭副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麵具男笑了一下說:“什麽?”
楚軒河冷笑道:“昔年父皇和蕭北也是一個主將一個副將,父皇當著眾臣的麵說的這件事情,這不是明擺著在暗示什麽嗎?我本來想先拿下鈷藍的主帥位置,然後推舉蕭長恭做副帥,可沒有想到竟然被楚季丘橫刀奪去。”
這件事情倒也算不上是楚季丘奪去的,畢竟做出這個決定的是楚齊遠,但是楚軒河無法憎恨楚齊遠,便隻能把這一切都歸咎到楚季丘身上。
“不就是因為我不是皇後肚子裏出來的嗎?他楚季丘除了這一點還有哪裏比得過我,更何況父皇根本就不在乎嫡庶,可偏偏楚季丘卻天天拿著這個事情讓他手底下的人在父皇麵前說道,天天嚷嚷要立他為太子,沒有楚雲宸……”
楚軒河話還沒有說完,麵具人突然厲聲打斷道:“殿下,慎言!”
楚軒河表情有些訕訕的,把下巴一抬說:“怕什麽,難道誰還敢往外麵說不成。”
麵具人歎了口氣說:“也難怪,你每次提到這個人的時候都是一臉咬牙切齒,陛下給他取名是‘宸’啊,那可是君王的代稱,放眼望去如今的皇子裏,誰有他當時一半盛寵,恐怕太子之位就是囊中之物了。”
楚軒河不屑的嗤笑了一聲說:“就算盛寵又如何,他早就死了,名字也成了整個皇宮裏最不能提及的禁詞,隻要沒有他,我還是楚季丘都是一樣的,可是這一次父皇卻偏了心,置我於不顧,卻答應了楚季丘的要求,再加上那個魏國公主,他手裏的籌碼越來越多了。”
他跟楚季丘本來是勢均力敵的,朝中實力分布均衡,可是現在卻好像一點點往楚季丘那邊偏了過去,兵部已經是楚季丘的人了,他卻沒有半分軍功,隻能有一些政績壓身。
他不願意輸楚季丘任何一點,更不敢落後一點,唯恐第二天一早上醒來,楚季丘就帶人衝進來,拔刀架在他脖子上,告訴他他輸了。
楚齊遠原本不會偏向任何人,誰手裏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可是近來這些事情卻讓楚軒河越來越恐慌。
麵具人嗤笑了一聲說:“可即便是如此,楚季丘一時也做不了太子,殿下何須如此著急,鈷藍國的事情,或許陛下隻是以為殿下並沒有上過戰場,經驗比不上四殿下,如今又逢年下,這件事情越快解決越好,這才派了四殿下去,與殿下想的或許無關?”
冷靜下來以後楚軒河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這麽多年楚齊遠都沒有表示過要立誰做太子,不管楚季丘和皇後的人在前麵多麽說話,說什麽立嫡立長這種言辭,楚齊遠都沒有半分動搖。
這些年,除了那個在宴會上每次都能出現的空無一人的桌子以外,好像誰都無法再像是當年楚雲宸那樣盛寵,然而君恩難測,誰也不知道楚齊遠現在的心裏,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麵具人接著說:“四殿下雖然有兵部尚書支持,但是殿下不是也拉攏了蕭家嗎?一個蕭家可不比一個兵部差。”
楚軒河沉默了一下說:“話雖如此,可是我總感覺蕭家並不是很靠得住的樣子,那個蘇墨漓還有她身邊的那個侍衛,都給我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麵具人笑了笑說:“殿下可不要小瞧了這兩個人,依在下看,這二位來曆怕是不淺,先前我曾與殿下提過,想要認識一下蘇小姐,也是想探探他們的身份虛實,現在我更想認識一下這兩個人了。”
楚軒河說:“不就是蕭尉的一個外姓孫女嗎?還能有什麽背景,先生對這個蘇墨漓倒是上心的很。”
話說到這裏,楚軒河不信他也沒有辦法,麵具人仍舊是一副笑著的表情,“先前在街上曾遠遠地見過一眼,如此佳人敢問誰不想認識一下呢?”
楚軒河笑了說:“從前認識先生我還以為先生是無欲無求,不曾想過先生對美人還有這等興趣。”
楚軒河說這句話的時候,讓他嗅到了一點別的味道,他愣了一下又哈哈大笑道:“殿下說笑了,我隻是好奇他們的身份罷了,若是殿下不願意,就當我沒說過吧!”
麵具人知道楚軒河的一些特殊愛好,也看得懂他雖然笑著可是麵容卻是冷著的,蘇墨漓太讓楚軒河動心了。
楚軒河後院裏新添的兩個美人,每一個都有著蘇墨漓眉眼間的模樣,他甚至知道楚軒河每次去看她們的時候,都會讓她們把下半邊臉遮住,讓她們學蘇墨漓說話方式,甚至把她們養成另一個蘇墨漓,隻可惜兩個人空有其形沒有神韻。
那樣獨特的女子就是一個完美的不可模仿的人,豈是兩個俗物隨便學學就能像的。
楚軒河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道:“先生以前認識他們兩個嗎?怎麽聽著語氣並不像是很陌生的樣子。”
這個麵具人是三年前來到他的府裏做客卿的,後來就做了他的智謀團中的一人,為他出謀劃策,在這期間他並沒有表現出對任何東西有什麽特別興趣的樣子,隻是每次楚軒河送的銀錢和禮品都會收下,這些年為楚軒河做的也很多,也是楚軒河很信任的一個人。
然而,也僅僅是這樣而已,不管楚軒河表麵表現的多麽親近,麵具人都知道,楚軒河從本質上就不會相信任何人,不管是他還是蘇墨漓。
麵具人看著他說:“並不算認識,隻是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而且那個侍衛的佩劍很奇怪,明明腰上已經有了一把絕世名劍,可是胯邊還掛著另一把外形樸素的劍,殿下就不好奇嗎?”
楚軒河愣了一下,他沒有特別注意過那個侍衛,隻是在楚敏之的宴會上,覺得這個人很不錯,更沒有注意到他的佩劍。
楚軒河稍微回憶了一下說:“他的腰上的是佩劍?”
便是換個人來認那個也看著像是一個蹀躞帶吧?怎麽會是佩劍呢?
麵具人笑了下說:“看來殿下也沒有發現,那兩個人身上的衣著還是天蠶絲做的,刀槍不入水火不浸,我記得年前的時候殿下辦了個好差事,陛下也賞了一些天蠶絲做的東西對吧?那東西現在在哪裏呢?”
饒是方才還在介意麵具人對蘇墨漓太過關注的楚軒河,現在表情也冷靜了下來。
他說:“堪堪做了一件軟蝟甲,便是如此也是我楚國少有的一件,蕭家哪來那麽大的本錢給一個外姓的小姐做那麽好的衣裳。甚至連蘇墨漓身邊的侍衛穿得都那麽價值不菲,先生可知道些什麽?”
麵具人搖了搖頭說:“先前我放進蕭家的那些人已經全數都被蘇墨漓身邊那個侍衛發現了,送回來的時候全都剁了雙手,挖了眼睛,拔了舌頭,弄聾了耳朵,不管他們知道什麽,現在也什麽都沒有辦法告訴我們了,我知道的也隻有這些。”
麵具人頓了頓又接著道:“而且,對方知道是我們放過去的人,這些人送回來就是給我們的警告,後來我也沒有再放人進去,蘇小姐或許不足為慮,就算再怎麽厲害也隻是一個病秧子,但是她身邊的護衛,怕是連徐嘯天都不一定打得過,而我卻連他們一點底細都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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