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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眠穿著剛到膝蓋的睡裙，被程涼暮這麽一抱，裙擺往上縮了好幾十厘米，白皙光滑的兩條腿掛在程涼暮修長的腿間，慕眠下意識地把自己的裙擺往下拉。
    程涼暮舉著風筒幫她垂著頭發，自然是看到了她的小動作，直接一隻手擱在她的腿根，唇角一勾，有些戲謔地說道，“拉什麽？這麽久了還害臊？”
    雖然風筒的聲音很吵，但程涼暮理她太近，唇瓣幾乎就貼在她的耳朵上，慕眠聽得一清二楚。
    她偏頭，咬了咬嘴唇，“你能好好吹頭發嗎？”
    程涼暮唇瓣貼在她的耳廓，低低地說，“這麽害羞，當初是怎麽鼓起勇氣獻身的，嗯？”
    男人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慕眠臉色變了變，唇瓣咬得更緊，耳根漸漸紅了。
    她梗著脖子說道，“那不是我，那是一個叫慕眠的傻子。”
    別說了，都是她年紀小不懂事兒。
    程涼暮撩起她腦後的一小撮長發，握著吹風筒幫她吹著，瞥見她漸漸泛紅的耳廓，唇角勾了勾，眸色深沉起來。
    慕眠剛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整天見他，眼睛裏都能看見星星，很亮，愛戀毫不掩飾地露出來。
    把她覺得最好玩的東西拿給他分享，每天黏著他，上學非要繞到程宅那邊跟他一起，中午晚上都要一起吃飯，那時她穿著學校的製服，白襯衫紮進明豔的紅格子裙，她長發披肩，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笑得明媚肆意。
    晚上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慕眠還總是有意無意地撩撥他。那時他就猜到了她應該是想把自己給他。
    果然沒過多久，慕眠就爬上了他的床，生澀地勾引，撒潑不讓他走。
    那時她真的是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他。
    頭發吹到半幹，程涼暮關了風筒電源，把手裏的風筒扔到床頭櫃上，慕眠見他吹好了，想要從他懷裏爬出來，誰知道程涼暮黑眸一沉，直接扣著她的手臂把她壓在了床上。
    慕眠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口隔著襯衫衣料貼著他的胸膛，有些別扭地扭了扭，“你壓我幹嘛啊。”
    程涼暮一雙膝蓋抵住她亂動的雙腿，氣息沉沉地噴灑在她頸項，“眠眠。”
    “啊？”
    “在英國那一年，我不是故意的。”
    慕眠愣了下，繼而沉默一會兒，“我知道。”
    “你要是不喜歡我什麽，我可以改。”他聲線緩而低沉，“你別不原諒我。”
    慕眠怔住，男人漆黑的瞳眸倒映著她的麵頰，專注，隱忍。
    她心口的某一塊又泛起異樣的感覺。
    別過臉去，慕眠小聲，“我沒不喜歡你。”
    程涼暮手指撫了撫她麵頰，“嗯，那你再多喜歡我點兒。”
    他的手指發涼，聲音低沉，氣息溫溫的噴灑下來，混雜著他身上的淡淡薄荷，慕眠眼睫垂落，沉默一會兒之後還是說道，“我沒有想冷暴力你，我也不想太在意那些事兒，但是我沒辦法......”
    沒辦法控製住自己不介意。
    可能當初太喜歡他了，遇到這種事就更沒辦法不介意。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程涼暮眼神裏短暫的隱痛劃過，撫著她的眼睛，輕聲說道，又仿佛是最沉重的歎息，“眠眠，我不能沒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