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出頭的男子，穿著一身得體的中山裝，雖然沒有見過麵，可何雨水還是依著男子身上的那種大廠管理者的氣勢推測。
    來人身份不簡單。
    不是軋鋼廠一把手，就是軋鋼廠二把手。
    禽獸滿員四合院這部戲裏耀武揚威橫行一時的李副廠長，跟屁蟲一樣的跟在該男子後麵，一邊小聲的說著什麽，臉上還有討好的笑意浮現。
    劉海中快步迎了上去。
    “李副廠長，我們在開大院大會，對吸人血不夠的賈家人及夥同賈家人吸人血的易中海進行批評教育。”
    這開場白。
    讓何雨水瞬間無語了。
    這個智商。
    基本上告別了仕途。
    你丫的雖然不認識那個走在最前麵的人，但你最起碼看到了李副廠長討好人家的一幕，李副廠長都要討好的人，你劉海中用腳指頭好好想想，軋鋼廠裏麵有幾個？
    還說傻柱沒腦子的被秦淮茹吸血。
    劉海中也是一個沒腦子。
    放著一二把手不打招呼，去跟五六七八把手打招呼。
    怪不得原劇中會被許大茂算計。
    活該！
    人家這是擺明來慰問何雨水的，你一個車間裏麵連小組長都不是的混蛋上趕著裝什麽領導？
    被無視也在情理之中。
    三百塊慰問金給到了何雨水，另有奶粉兩罐，魚肝油一瓶，雞蛋粉一罐，基本上都是市麵上難得一見的營養品。
    何雨水有點犯愁。
    不是錢的事。
    是東西。
    在現下這個物質貴乏的年代，軋鋼廠一把手給她拎來得這些營養品，會讓無數禽獸眼紅不已。
    真要是上來找你要點。
    給還是不給？
    又是一個燙手山芋。
    “何雨水同誌，我代表軋鋼廠全體員工，向何雨水同誌道歉，對不起了，這件事我們軋鋼廠絕不姑息，一定會給何雨水同誌一個交代。”
    易中海和秦淮茹兩人愣神的看著楊廠長，其倒黴的樣子就跟等待命運宣判的混蛋差不多。
    能不能留在軋鋼廠？
    會不會被開除？
    每個月掙多少錢？
    “一個月收入二十七塊五的軋鋼廠一級技工，說這點錢養活不了她一家五口人，還的鄰居接濟。一個月收入九十九塊的軋鋼廠八級技工，又是四合院管事一大爺的人，竟然幫著這個說自己錢不夠花的一級技工弄虛作假，吸血四合院眾人，吸血的連人家親妹妹唯一的口糧四個窩窩頭都要偷，合著我軋鋼廠盡出你們這樣的人，一個吸人血不夠，一個純粹的睜眼瞎，我軋鋼廠的名聲不要？”
    楊廠長頓了一下。
    環視著四合院眾人，最終目光落在了易中海和秦淮茹身上。
    “易中海，秦淮茹，經過軋鋼廠黨支部開會研究，又充分征求了軋鋼廠一幹職工意見，對秦淮茹給軋鋼廠抹黑，吸血同事令同事妹妹上吊一事，我軋鋼廠做出如下決定。”
    四合院的氣氛。
    變得凝重了。
    “秦淮茹從現在的技工車間調往衛生科，從事軋鋼廠廁所清理及維護，工資以物質的形式發放，每個月下發二十斤棒子麵，供秦淮茹養家湖口。”
    何雨水盤算了一下。
    二十斤棒子麵。
    喝棒子麵粥勉強能撐下來。
    隻不過對吃慣了肉菜和白麵饅頭的賈家人來說，這每個月二十斤的棒子麵定量就顯得有點不夠吃了。
    用賈張氏那句話來形容，棒梗是孩子，在長身體，他需要營養，他的吃白麵饅頭和肉菜，棒子麵我們棒梗不吃，也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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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賈家人爭搶喝棒子麵粥的畫麵。
    何雨水便覺得好笑。
    心裏也莫名的舒服了很多。
    賈家人進去蹲局子對賈家人來說，算是享受。
    真正的難受。
    是外麵生不如死的境遇。
    辛辛苦苦幹活。
    沒有薪水可拿。
    這滋味會讓賈家人度日如年。
    老虔婆怎麽也得討價還價一下吧。
    一點沒料錯。
    聽聞秦淮茹要在軋鋼廠掃廁所，每個月就給二十斤棒子麵，秦淮茹沒急，賈張氏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張口就是一句不夠吃。
    “領導，二十斤棒子麵哪夠吃？怎麽也得五十斤白麵，還的來十斤豬肉，我們家棒梗可吃不得粗糧，再說了，我們賈家東旭就是為咱們軋鋼廠死的。”
    何雨水腦海中泛起了一個畫麵。
    一個被槍斃的當鍋軍人，朝著上級咋咋呼呼道：“我為當鍋流過汗，我為當鍋流血過，我對得起當鍋。”
    倚老賣老也就賈張氏這番嘴臉了。
    聲音大。
    還提出了額外的要求。
    白麵饅頭和豬肉。
    真敢開口的。
    “聲音高，語氣足，這不像家裏揭不開鍋的樣子。”
    “楊廠長，今天街道王主任親自稱重了一下賈張氏，賈張氏兩百斤，秦淮茹一百二十，棒梗比她媽還重五斤，小鐺和槐花也比同齡人重。”
    “物資有限，我們可不能犯易中海看不清的錯誤，有限的物質要緊著這個困難戶來，賈家覺得二十斤棒子麵多了，那就改成十五斤，多出來的五斤給到前院李紅霞家，賈家人要是覺得這十五斤棒子麵也多，咱們可以在減點，無論如何也要滿足賈家人這個心願。”
    大廠長放話。
    這事情就是板上釘釘。
    誰也沒法改。
    二十斤棒子麵經過賈張氏一番討價還價，變成了十五斤。
    這神一般的轉折。
    看呆了眾人。
    也看樂了何雨水。
    賈張氏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沒辦法。
    非要作死。
    觀賈張氏那個目瞪口呆的樣子，貌似還沒有反應過來。
    能反應過來才怪。
    老虔婆傻了。
    這什麽情況！
    二十斤變成十五斤，中間可有五斤的差距，張嘴想要跟人家楊廠長求求情，後又擔心在上演這般縮水慘劇，就沒敢開口，心中唯有懊惱。
    “掃廁所每個月十五斤的棒子麵，五年之後視秦淮茹工作態度決定秦淮茹是否進入車間，由於秦淮茹嚴重抹黑軋鋼廠，對軋鋼廠的聲譽形成了巨大的影響，經軋鋼廠黨支部開會研究，又綜合考慮工人代表意見，取消秦淮茹及賈家頂崗福利。”
    這才是對賈家最大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