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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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人老成精。
眼瞅著傻柱要以偷雞賊的名聲被帶走。
急病亂投醫的聾老太太索性將主意打在了年紀最小的槐花身上,一句‘槐花,你哥哥棒梗燒的叫花雞好吃嗎’的問話瞬間改變了現場的態勢。
四歲半的槐花那裏曉得人心險惡。
一心想要誇讚哥哥的槐花,說了這麽一句。
“哥哥燒的叫花雞可好吃了,還有醬油,是槐花這一輩子吃的最好的東西,哥哥說明天要是槐花餓了,就把許大茂家的另一隻老母雞也給拿出來燒著吃,說雞籠子上麵的鎖頭難不住他,在加把鎖頭都能砸爛。”
現場變得死寂。
都被槐花這幾句話給驚呆了。
偷不是偷。
是拿。
賈張氏這個教育。
真的很強。
“槐花,你瞎說什麽?你哥棒梗啥時候給你們做叫花雞了?”賈張氏罵完槐花,又朝著眾人強行解釋,“街坊們,別聽槐花瞎說,槐花就是一個四歲娃娃,她說的話不可信,也信不得。”
老虔婆的意思很簡單。
傻柱可以被抓走。
我大孫子棒梗死活不能被抓走。
許大茂的老母雞就是傻柱偷得,不是傻柱偷得也是傻柱偷得,反正跟棒梗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隻不過她忘記了一句話。
童言無忌。
正因為是四歲槐花說的,所以眾人才深信不疑。
秦淮茹心裏卻是深深的歎息。
她想的比賈張氏要多一點。
底細已經被槐花戳破。
坐實了傻柱替棒梗抗偷雞賊的這個惡名,也坐實了賈家人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的臭名。
辛辛苦苦接濟賈家四年飯菜的傻柱,一言不合的就被推出來扛雷,賈家人還一副你趕緊認罪的冷漠。
足可見賈家人之惡心。
沒有人設。
秦淮茹還如何利用賈家日子苦這個由頭吸血眾人?
被傻柱四年接濟養刁了嘴巴的賈家人,那真是頓頓肉菜吃著,大個白麵饅頭啃著,棒子麵窩窩頭和水煮白菜壓根下不去嘴。
沒有了接濟。
賈家的日子會越發糟糕。
要補救。
隻不過秦淮茹想破了腦袋,也委實想不到一點辦法。
槐花又說了一句。
“傻柱叔叔下午的時候遇到了我們,傻柱叔叔還說哥哥的叫花雞烤的挺好的,傻柱叔叔說哥哥拿了許大茂家的老母雞,許大茂一準要在四合院裏麵炸翅,傻柱叔叔叮囑我們,不讓我們說出去這件事,說這件事要保密,媽媽,什麽是保密,什麽是炸刺?”
聾老太太眼睛瞪圓了。
槐花這話等於把傻柱給釘在了恥辱柱上麵。
苦苦尋覓機會的劉海中。
覺得自己又行了。
今天是托了許大茂的福,他才能在聾老太太、易中海麵前威風一把。
劉海中老早就看易中海和傻柱不順眼,易中海在廠裏壓著劉海中,在大院裏麵也壓著劉海中。
廠裏劉海中是七級技工,易中海是八級技工。
院裏劉海中是二大爺,易中海是一大爺。
穩壓一頭。
傻柱就更不用說了,廠裏不把劉海中放在眼中,甚至還在劉海中打飯的時候故意抖勺,院裏仗著易中海和聾老太太撐腰,愈發的不把劉海中放在眼中,還對劉海中棍棒教育自己兒子的行為提出了質疑。說孩子不能天天打,狗日的傻柱,你連媳婦都沒有,你管我劉海中教育兒子。
劉海中不會錯過讓這兩個人難受的機會。
聾老太太在又能如何?
公安當麵。
在牛叉也牛叉不過法律呀。
“傻柱,不是我這個二大爺批評你,你明知道棒梗偷了許大茂的老母雞燒著吃了,你不但不匯報,你還隱瞞替人家頂罪,又叮囑棒梗不能把這個事情說出去,你這就是故意縱容?這件事得寫檢查,當著四合院街坊們的麵做出深刻檢討。”
麵對劉海中給出的處罰。
傻柱很不服氣。
憑什麽?
廠裏你劉海中沒有易中海等級高,院裏你劉海中沒有易中海職位大,易中海都沒有發話,你強出什麽頭。
還檢查。
呸。
傻柱想反駁。
隻是這回劉海中有了準備,準備的還十分的全麵。
傻柱剛張嘴話沒說出來。
劉海中就補充道:“你要是有意見,廠子裏麵我抖勺,我就去廠工會舉報你,說你攛掇別人偷東西自己還幫著隱瞞,具體的結果你想想。”
這話看似在警告傻柱。
事實上是在警告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人。
今天這件事,我劉海中來辦,而且我說的話傻柱必須執行,否則咱們上報軋鋼廠。
縱容偷雞且在發現偷雞賊後還叮囑偷雞賊不能說出去。
輕者是道德有虧欠。
重者你就是在犯罪。
甭管是坐牢,還是蹲號子,亦或者降級調崗,傻柱不死也得脫層皮。
聾老太太和易中海是有麵子,可以找廠領導說情。
人情比紙薄。
用一次少一次。
這道理易中海懂,聾老太太更懂。
所以他們不會輕易的翻桌子。
劉海中想要一個虛名。
給他就是。
反正傻柱偷雞的真相已經大白,至於那個叮囑棒梗不把偷雞事件說出去,撐死了也就是德行有虧。
傻柱跟許大茂是對頭。
看許大茂不順眼不想讓許大茂知道誰偷的雞,想要為難為難許大茂。
這理由可以。
“好你個傻柱子,你真是湖塗,你就是跟許大茂再有矛盾,你也不能這麽辦呀,知道底細的人,曉得你跟許大茂鬧,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你傻柱子天生賊骨,傳出去那家的姑娘敢嫁給你?你傻柱子可就真的絕戶了。”
苦苦尋覓機會的秦淮茹。
見縫插針的插了一句嘴。
不愧是心機白蓮。
說話之前先把眼淚給擠出來。
許大茂徹底服氣了。
婁曉娥他媳婦,秦淮茹是許大茂想要禍禍的目標,都是女人,為什麽做人的差距這麽巨大?
秦淮茹的眼淚簡直就是提前準備好的道具,說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想什麽時候要就什麽時候要。
應了那句話。
女人是水做的生物。
淚流滿麵的哭泣。
“柱子,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你擔心棒梗年紀小背上偷雞賊的名聲不好聽,會毀了棒梗,你就自作主張的替棒梗扛雷了,姐心裏真是不得勁,怨姐,是姐沒有教育好棒梗,才讓柱子你受此委屈,姐也委屈的不行,姐知道柱子你是一番好意,但是你這樣做會毀了你自己,柱子,姐對不起你,姐下一輩子當牛做馬的報答你,你可不能為了我們賈家就把你自己給毀掉啊。”
一口一個你受了委屈。
也不想想。
是誰口口聲聲說棒梗不能被偷雞賊名聲,你傻柱年紀大了,背個偷雞賊的名聲無所謂。
秦淮茹不知道後果?
她知道。
知道後果還這麽做,就是要把傻柱的名聲給徹底的弄臭,隻有傻柱的名聲臭到家了,傻柱才能死心塌地的圍著秦淮茹轉。
許大茂在笑。
鹵水點豆腐。
一物降一物。
秦淮茹真是傻柱的克星。
幾句虛假的場麵話,說的傻柱感動了。
頭一揚。
一副抓了我傻柱,還有千千萬萬傻柱衝出來的態勢。
腦子裏麵全都是屎啊。
既然傻柱要找死。
許大茂的成全。
“是不是賊骨,我們不知道,得公安查,老母雞就算是棒梗偷得,但是傻柱知道卻故意不說,還替棒梗頂罪,我記得是不是有個包庇罪,還有個阻礙辦桉罪?傻柱怎麽也是二罪並罰。”
傻柱不知道什麽是包庇罪,也不知道什麽是阻礙辦桉罪,但他曉得二罪並罰是什麽。
那就是加倍處罰。
傻柱蔫了。
這是會留下桉底的,後世有個桉底在身都很麻煩,這個年代就更不用說了,娶媳婦沒有你,找工作沒有你,什麽都沒有你,隻有死有你。
剛剛揚起的腦袋。
又耷拉了下來。
四合院戰神也怕留桉底。
看到傻柱不敢吭聲了。
劉海中心裏那叫一個舒服。
傻柱這個刺頭今天總算是讓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劉海中要趁熱打鐵,徹底的借著這件事在大院塑造自己的人設,爭取幹倒易中海當一大爺。
許大茂家的老母雞是棒梗偷得,那傻柱飯盒中的老母雞是怎麽回事?
盯上傻柱飯盒中老母雞的人可不僅僅隻有劉海中一個人,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打著主意。
也怨傻柱不會做人。
見天的拎著一個飯盒瞎溜達,有時候拎著好幾個飯盒,飯盒還忒沉,一看就是裝滿了這個物質。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換成旁人。
你丫的偷食堂的東西,你怎麽也得小心翼翼,見誰都要繞著走。
傻柱真是名副其實的四合院戰神,就怕自己不倒黴,光明正大的拎著從食堂偷來的飯菜公然接濟秦淮茹,遇到人的時候,頭揚的就跟一隻驕傲的但卻從沒有下過蛋的老公雞似的,嘴裏還故意哼著這個所謂的小曲。
一副我偷了食堂我接濟秦淮茹的態勢。
傻柱這個混蛋嘴巴還臭。
鬧的不恨傻柱的人也因為傻柱的臭嘴巴怨恨起了傻柱,許大茂是對頭,婁曉娥是許大茂的媳婦,禍不及家人,傻柱每每與許大茂鬥嘴,且在自己落下風的時候,就拿婁曉娥不能生養胡說亂說。
這也就是婁曉娥。
是這個年代。
這要是換個年代,換成別人,早他m投河了。
在傻柱心中,接濟秦淮茹的就是好人,不接濟秦淮茹的就是壞人,易中海牽頭成立的捐款大會,傻柱一個個的逼捐。
四合院的人都被傻柱得罪了。
秦淮茹說四合院裏麵的人不搭理許大茂,事實上是人家許大茂不搭理四合院的那些人,婁曉娥有錢,許大茂職業又好,還能撈外快,偷悄悄過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嗎?
以為都像傻柱那樣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傻柱偷了食堂的東西?
往日裏。
看在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的麵子上。
人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傻柱都被公安拷了。
還有什麽可怕的。
怎麽也得落井下石把這個真相說出來。
你易中海厲害,你聾老太太威風,你們還不讓我們當著公安的麵說實話了。
“秦淮茹,我的老母雞找到了,是你們家棒梗偷得,這件事怎麽辦,你趕緊跟你婆婆商量,公安同誌都在,別鬧的我們都不好。”
許大茂故意喊了一嗓子。
典型的禍水東引。
我的老母雞找到了。
暗示別人的老母雞還沒有找到。
別人的老母雞在那?
當然在傻柱的飯盒中了。
剛才傻柱一口咬定這是他從朝陽菜市場買的老母雞,公安同誌也戳破了傻柱所謂的朝陽菜市場買雞就是一個謊言。
時間不趕趟。
這就是證據。
你心裏沒鬼你瞎說什麽?
一個從食堂下班的廚子,沒去菜市場卻可以晚上燉雞。
這隻雞如何而來?
聯想到之前傻柱天天接濟秦淮茹家的那些飯菜,真相馬上就要大白。
“傻柱,你飯盒裏麵的雞怎麽來得?誰的雞?”
傻柱老臉一頓。
心中叫苦連天。
這雞就因為不能說這個來曆,所以傻柱才一口咬定是他偷了許大茂的老母雞,沒想到槐花露底了,更沒想到四合院這些人追著這隻雞死活不放了。
承認。
他的坐牢。
算逑了。
信口雌黃吧。
沒招的傻柱,這一次不用買雞的借口了,給自己想了一個撿的理由。
“二大爺,許大茂的雞被棒梗吃了,我承認當時腦子一熱想給許大茂添堵,但是這隻雞,我首先聲明不是我偷得,我一個食堂的廚子我偷雞,傳出去丟人,這隻雞是我今天下班回來的過程中,無意中路上撿到的,上麵全都是泥點子,我當時心疼的就罵,那家的敗家子,這麽好的一隻雞就給丟了,咱窮人,見不得這個浪費,我把雞撿回來了。”
眾人都想罵娘。
窩窩頭都撿不到的年代,你給我撿了一隻雞。
是你傻柱愣。
還是我們愣。
“傻柱,老實交代,這隻雞是不是你從軋鋼廠食堂拿的?”
劉海中手一背。
一副我掌握了真理的模樣。
“二大爺,我想起來了,今天咱們廠有這個兄弟單位來考察,小灶菜單上麵有一道燉雞,傻柱的雞我認為他是從食堂偷得。”
傻柱看著許大茂,咬牙切齒道:“許大茂,你別瞎說,我傻柱沒有偷雞,我路上撿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