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熟人齊聚一堂(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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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角落裏的兩人,及苗孟婆,看見牽著林辰款款走來的少女,都有些難以相信。
她們初見白雪路時,盡管也能從她精致的五官,知悉這是一位美人。
但那會白雪路剛得知林辰的,因此不修邊幅,神情萎靡,像極一位即將香消玉殞的少女,美則美矣,卻並不怎麽吸引目光。
可再看看現在——
她的步伐輕快,體態美好,臉蛋白皙無暇,眸子燦若星辰,神情更是毫不遮掩情竇初開的模樣,再以絲縷的羞紅之意裝點,簡直可愛至極!
麵對此等佳人,即便是兩位剛通過考核的女子,同為女性,也不由直勾勾地盯著,隻覺多看上兩眼,心情便好上許多。
就連苗姓孟婆也因白雪路判若雲泥的轉變略一晃神,但她心底升起的卻不是欣賞之意,而是羨慕與嫉妒。
她牙齒一咬,驅散這個軟弱的念頭。
苗姓孟婆冷冷地開口道,
在此時的她想來,白雪路之前拚命考取孟婆這個位置,甚至連自己的刻意刁難都全盤接受,那她肯定有著很重要的理由。
因此,苗姓孟婆滿以為,當自己按照相關規定撤銷白雪路的考核進度,她一定會很失落、很苦惱。
她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心中自然很是得意。
而聽聞她這番話,白雪路一開始確實有些慌張,畢竟師兄有想讓她加入孟婆組織的意思。
不過林辰接下來的言行,打消了她全部的顧慮。
他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兩人的體溫彼此交替,
白雪路當即把腦袋依靠在林辰沉穩的肩膀上,用臉蛋在他的衣服上像小貓咪一樣蹭了蹭,美滋滋道,
兩女:
苗姓孟婆:
大孟婆唐刀:
就……挺突然的,莫名其妙吃了一嘴狗糧,還是那種在大街上走得好好的,忽然有人跑過來,掰著嘴就往裏硬塞——
四人,大概都是這種感覺。
但越是這樣,苗姓孟婆就越是憤恨。
她雙手攥得咯吱作響,冷聲道:
苗姓孟婆自認有依仗,在那狐假虎威,好不威風。
但過於投入的她,不曾注意到,當她說出第一句話時,唐刀的身體,微不可查地一顫。
顯然,即便是這位威名赫赫的大孟婆,在感受到林辰身上的冥王氣息後,也膽顫心驚。
若非她經曆頗多,足夠鎮定,恐怕連手中未出鞘的刀都拿不穩了。
不過事已至此,唐刀終究無法繼續保持沉默,隻得硬著頭皮道,
唐刀有學有樣,覺得自身無法戰勝林辰,便也扯出大旗,希望能讓他有所忌憚。
但她的語氣,著
實有驚到苗姓孟婆。
因為記憶中,這位唐刀大人哪有這般和顏悅色的樣子啊?
林辰笑道,
至少論格局,孟婆神能在麵對可怕的冥獸時,仍選擇對他出手相助,就足以證明她胸懷寬廣。
苗姓孟婆的聲音越說越小,因為她震驚發現,林辰說出的話語後,唐刀居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質疑,甚至還麵帶敬色!
她心中升起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
林辰鬆開手,拍拍白雪路的肩膀,
白雪路感受著掌心中某人的餘溫,有些戀戀不舍地上前,接近苗姓孟婆。
苗姓孟婆並不算太驚慌,她壓根沒將白雪路放在眼裏。
但她擔心,林辰會在一旁掠陣,一旦她擊敗白雪路,對方很有可能會出手。
不過林辰懶得搭理她,他隻是看向唐刀,向她拋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意思是:老實點,否則後果自負。
唐刀略鬆口氣,放棄了出手的打算,
苗姓孟婆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最終,還是心頭一橫,嘲諷一句。
她不說還好,這麽一說,白雪路登時柳眉倒豎,嬌喝道:
卻見下一瞬間,她右手一抬,變幻出一把白蒙蒙的寒冰劍。
苗姓孟婆是貳階獵冥師,生物類,所以她在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全力催動心肺爆發,以最快的速度,閃過白雪路的出招,貼近其三尺之內,直接將其拿下。
算盤打得叮當響,但很快,她就感受到了那些人形陰靈的憋屈感——倘若那些陰靈有思維情感的話……
白雪路的真實身份,乃是冰靈根修士,且距離築基僅一步之遙,掌握了大量冰係法術和法寶的她,哪裏是一般的元素師可比擬的?
當苗姓孟婆狼狽地躲過冰劍,穿過冰錐雨後,迎麵而來的,卻是她用盡全力也無法撼動的冰盾,甚至於,她還看到,白雪路的體表覆蓋有一層冰罩。
苗姓孟婆內心生出怨恨、憤怒、懊悔、絕望等心情,然後在白雪路連綿不絕的冰係法術下,被凍在一個大冰坨子裏。
雖說某位可愛的小師妹不嗜殺,並未下狠手,但若不及時救治,苗姓孟婆必然因可怕的寒意身中寒毒,如果再深入骨髓,那她恐怕會落下病根,終生難以救治。
林辰稍加讚譽,任由白雪路挽住他的胳膊。
旋即,他不再看唐刀一眼,隻是在路過兩女的時候,向她們分別扔出一枚b序列冥晶,作為她們指路的回報。
二女錯愕過後,大喜過望,她們學習過冥靈相關的知識,自然能判斷出,手裏這顆冥晶,少說價值幾十萬!
就這還有市無價!
她們望著攜手離去的才子佳人,不由露出豔羨的目光。
…
白雪路還不知道傳送陣的
事,好奇問道:
林辰麵帶笑意,調侃道。
白雪路哪裏不知道老爸的意思,換作以前,肯定百般不情願,但這會卻暗暗讚歎:老爸,幹得漂亮!
而她心中的全部想法,都蘊含在這一句撒嬌的喊聲中。
林辰搖頭一笑,取出傳送令牌。
他早就確認過,隻要令牌中的空間之力足夠,就能傳送多人。
相比京城,雲海市距離息城不算太遠,所以兩個人傳送回去的消耗,應該還沒上一次高。
不過還沒等他向白雪路說明傳送陣之事,手機中倏然傳來薑夢菲的聲音:
林辰靜靜聽完薑夢菲的簡述,眸中光芒一閃,收起令牌,對好似長在身上的白雪路道,
…
雲海市,某邊陲小鎮,一座不起眼的教堂內。
空蕩的教堂內,有三方人馬對峙。
一個胡須雜亂、衣著不整的中年男子,及其身邊麵如死灰少女,站在教堂的讀經台上,直視下方。
與他們形成對抗之勢的,是左右兩排的觀眾席中,分別坐著的兩位男子:
一個平平無奇,丟在人群裏就再也找不到;
一個憨厚高大,不說話時,活像一座石墩子。
本來隻是他們兩兩對抗,局麵均衡,但當一位短發及肩的冷澹女子踏過門檻、步入此地後,所有人的表情都微微一變。
來人,正是左禾。
她看著讀經台上形象大變的兩位舊識,語氣並無起伏,彷若麵對路人甲乙。
的所在處,並不是信口胡言。」
張誠臉上有些許疲憊道,
左禾低頭不語,伴隨著這番動作,她的前額發絲垂落,在眼簾附近蓋上一層陰影。
觀眾席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子開口,略含一絲嘲弄道,
說著,男子嘴角的苦澀越發濃鬱,
從這番言語可以聽出,這位男子,正是從桃源鄉學成歸來、上任雲海小城皇的賀一偉。
前些天,他們剛風塵仆仆抵達雲海市,就遇到了的傳染事件。
也正是這場動靜頗大的騷亂,打亂他們的圍堵,讓張誠和江暖逃脫,直至今日,才再次找到他們。
聞言,張誠的眸中閃過一抹掙紮之色,但很就消失不見。
他一副無愧於心的神情,接著道,
!」
賀一偉憤而起身,手掌心躥起一縷火苗,
張誠眉頭一皺,轉而繼續看向左禾。
聽了兩人的交談,左禾終於抬起頭來,露出那張冰冷的麵龐,殺氣騰騰地說道:
,其餘與人間的邪教並無二致,就是利用人類的欲望,誘使他們一步步墮入深淵麽!」
左禾略微一頓,隨後語氣愈發寒冷道,
左禾這段時日的消極與絕望,順著這個話題,就此爆發開來。
張誠和江暖所參與的聖教,讓她想起早早慘死、記憶已然模湖不清哥哥,讓她想起那個毫無人性的生父,更讓回憶起步入邪教、步入深淵的、最終才幡然醒悟的母親。
一瞬間,她殺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