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3章 雷托都被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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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托將信將疑,還是叫人帶夠了家夥,開了一輛防彈加長越野車,一輛普通防彈越野車出發。
    李文軍跟楊守拙一人拖著一個行李箱,就再沒別的東西。
    雷托心裏直嘀咕:這兩人不會真的打算自己衝進去幹活吧。
    開車一小時,到了雷托找的房子裏。
    李文軍讓保鏢在樓下守著,他跟雷托和楊守拙,還有雷托信得過的三個人一起去了樓上。
    他用望遠鏡看了看。
    雷托歎息:“看不到目標的。這家夥很狡猾,絕對問過軍事專家。為了防止自己被狙擊手從遠處擊斃。這一片很偏僻,周圍全是平坦的樹林。方圓十五公裏,再沒有其他房子了。他那棟樓很高,隻要在樓頂布置人二十四小時巡邏,誰也別想靠近而不被發現。易守難攻。這是我能找到的,離那邊最近的。”
    就這個房子離目標也足足有十幾公裏路。
    李文軍說:“沒關係,這個位置很好。附近沒有別的房子更好,以免誤傷。”
    他叫指揮的人搬了個桌子到窗前,從行李箱裏拿出一個盒子擺在桌上,調整了一下,插上電源,按了個開關,說:“行了。等著吧。”
    雷托指著那個小盒子怪叫了一聲:“就這?”
    又沒聲音,有沒火光的。
    這能殺人?!!
    “嗯。”李文軍拿出兩副撲克扔給他,“等的時間比較長,你們打牌吧。等下不管發生什麽,你都不要來問我,很煩人的。”
    雷托抓耳撓腮:“你要不行,現在說還來得及。我就帶幾個人衝擊去幹掉他。”
    李文軍皺眉:“胡說,我怎麽會不行。你現在進去,就會跟他一起死。我叫你等,你就老老實實等著。我要人三更死,什麽時候讓人活過五更?”
    雷托想了想,好像也是。
    這混蛋多的是稀奇古怪殺人不見血的法子。
    說不定這又是其中一個。
    他隻能坐下來跟自己的三個親信打牌。
    這會兒他才明白李文軍叫他帶人,不是因為李文軍要用。而是為了穩住他,陪他玩。
    李文軍和楊守拙一人拿著一疊文件開始看。
    雷托心不在焉打了一會兒牌。
    遠處忽然傳來犬吠聲。
    那聲音不像是在驅趕入侵者,警告主人,而是淒厲痛苦的哀嚎聲。
    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劃破的寂靜的樹林,又像被狂風扯碎的破布條無助地飄蕩。
    接著又是各種動物的痛苦嘶鳴。
    雷托放了牌,走到窗口細細聽了聽,辨認出犬吠聲來自目標所在的位置。
    他拿了個望遠鏡看了看,發現那一片的鳥兒都紛紛起飛。
    真是奇怪......
    雷托之前怕那些人趁著夜色逃走,自己沒發現,所以悄悄派人在附近路上都安了監控。
    現在把所有監控調出來,都沒發現有人出來。
    卻看到無數野兔,老鼠和蛇都在拚命往外跑。
    這些動物像是在躲一個極其可怕的無形怪物。
    真特麽邪門......
    他心裏發毛,看了一眼李文軍。
    李文軍頭也不抬,專注的看他的文件。
    我特麽,你那破文件早一天看晚一天看有區別嗎?
    都這時候了,你是不是應該看看外麵。
    雷托抿嘴,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疑問又壓了下去:是不是這個武器隻對動物有用,對人無害呢?
    不然人要是不舒服,不應該也會往外跑嗎?
    畫麵上一匹馬跑到圍牆外,忽然轟然倒地,口鼻流血地抽搐,嘶鳴。
    天上的鳥兒像下雨一樣,直線落下。
    雷托忽然意識到,不是人沒反應而是現在已經沒有了行動能力。
    他放下望遠鏡,問李文軍:“HIA要等多久,你給我準信。”
    李文軍看了一眼手表,說:“這是第一次試驗,所以我也說不準。所以時間久一點會更有保證。”
    雷托指著監控畫麵:“這些動物都已經死了。”
    李文軍:“嗯,那就再等十分鍾,派個無人機去看看。”
    十分鍾後,他起身關了機器,拔了電源,然後不緊不慢收好那個盒子。
    從楊守拙的拖來的行李箱裏拿出個無人機,遙控著飛向那棟建築。
    無人把監控錄像實時傳回到了這邊的平板上。
    因為太過恐懼和驚訝,大家盯著畫麵鴉雀無聲。
    無人機所拍到的地方,不論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走的,都口鼻流血死在各處。
    鬆鼠掛在樹杈上,可見還沒來得及爬下來,就死了。
    落在地上的各種鳥,掛在灌木上,落在地上。
    無人機逼近房子。
    雷托想提醒李文軍小心被人發現,然後立刻意識到沒有必要了。
    因為他已經看到門口的兩個保鏢一個向裏,一個向外倒在地上。
    跟他預想得一樣,人比動物的感官要遲鈍許多。
    所以等人意識到不對,想要逃走,已經晚了。
    門口還倒著幾隻猛犬,想必就是剛才淒慘吠叫的那幾隻。
    如果不是脖子被繩索拴著,想必他們也會跟其他動物一起逃走。
    無人機從門堂而皇之的飛進去,慢悠悠在整個別墅裏的三層樓和地下室裏逡巡了一圈。
    沒有看到活人。
    廚子死在廚房,手裏還拿著擀麵杖。
    馬桶上的保鏢手裏拿著報紙,仰麵朝天瞪大眼睛。
    一隻蒼蠅飛來,落在人的臉上。
    蝴蝶在窗外翩躚飛過。
    烤箱裏的麵包剛剛烤好,熱氣騰騰。
    灶台上的水燒開了,水壺發出尖銳的報警聲。
    卻又鮮活無比,在告訴旁觀者這不是禁止畫麵。
    對比之下,才越發讓人寒毛直豎。
    樓上的目標人物坐在沙發上,瞪大眼睛,五官扭曲,七竅流血,手裏還端著半杯葡萄酒。
    最古怪的是,所有死者身上沒有一點傷痕。
    李文軍讓無人飛機湊近,把那個人的臉放大,問雷托:“是他嗎?”
    雷托從呆愣中驚醒,強忍著不適,仔細看了看,說:“是他。”
    雷托的手下,捂著嘴跳起來,衝進洗手間,然後傳來劇烈的嘔吐聲。
    沒人笑話他無用,因為大家都覺得胃裏在翻騰。
    李文軍說:“一把火燒了吧。一點痕跡都不能留下。不然會有人追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