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托說：“好，我派人過去。”
    李文軍：“不用。那樣太麻煩了。我動動手指就能解決。”
    監控器上畫麵一轉，是無人機從樓上又回到廚房了。
    無人機伸出個章魚一樣的觸手，把燒水壺旁邊的那個煤氣灶閥門打開。
    瓦斯氣立刻“滋滋滋”響著冒了出來。
    無人機從窗戶裏飛出去，加速拉升高度。
    後麵的房子“砰”地一聲，火光衝天，所有玻璃全部震碎。
    爆炸聲連綿不絕，此起彼伏。
    那是各種武器彈藥和地下牆裏埋著的煤氣管被引燃。
    不一會兒，這棟樓幾乎夷為平地。
    周圍的一切都陷入火海中。
    李文軍等無人機飛回來，默默把它收好。
    雷托的手忽然開始抖。
    李文軍乜斜了他一眼：“幹嘛？”
    雷托臉色蒼白如紙，連聲音都在抖：“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可怕嗎？”
    李文軍收回目光，垂著眼不緊不慢收拾著自己的文件：“知道。”
    如果不是跟雷托和楊守拙像兄弟一樣，他根本不會顯露自己這麽讓人恐怖的本領。
    雷托深吸了一口氣，問：“這是什麽武器？”
    難怪李文軍不肯給他。
    這東西給誰都是禍害。
    李文軍說：“次聲波發生設備。”
    雷托：“次聲波？”
    李文軍說：“邊走邊說吧。不然等下消防的來了，我們又要費口舌。我不想被人知道來過這裏。”
    大家忙收拾東西下去。
    李文軍和楊守拙分明感受到了其他人對他們的恐懼，因為大家都盡量遠離他們。
    剛來的時候，他們可是有說有笑，聚在他周圍。
    他們的車子開出去沒多遠，就看到消防車和救護車拉著警報呼嘯而過。
    雷托說：“你說吧，我聽著。”
    李文軍說：“1968年 4 月的一個傍晚，法蘭西馬賽附近，一戶人家在吃晚餐時，突然間一個個莫名其妙地失去知覺，短短幾十秒鍾後全部死亡。與此同時，在田裏幹活的另一家農民 10 個人也當場斃命。原因是十幾公裏之外的進行的次聲波試驗。”
    “我的設備也是同樣原理。”
    低於20hz的次聲波對人體傷害極大，特別是7.4hz到4hz之間的。
    因為人體的一些器官如心髒、大腦、肺部等都有各自的固有振動頻率。
    這個頻率的次聲波恰好跟多個重要器官的固有頻率相同，作用於人體時，會引發器官的共振現象。
    器官的振動幅度急劇增大，就會造成嚴重的損傷。
    當次聲波能量足夠大的時候，就會導致器官破裂出血。
    這個頻率的次聲波還能幹擾神經細胞的正常電活動，影響神經信號的傳遞，進而導致神經係統功能紊亂。
    能量小的時候，人會出現頭暈、惡心、嘔吐、平衡失調。
    能量高的時候，人會意識模糊，昏迷甚至死亡。
    他的設備產生的就是高能次聲波，能達到180分貝以上。
    次聲波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能穿透任何物體，並繞開某些大型障礙物發生衍射。
    所以10Hz 以下的次聲波可以跨山越洋，傳播數千公裏。
    7Hz 的次聲波可以穿透十幾米厚的鋼筋混凝土。
    除非是真空，不然沒有東西能阻擋它。
    它在空氣中傳播約為時速1200公裏，在水中傳播速度更快，時速能達到6000公裏。在固體中的傳播速度由固體種類，密度和彈性決定。比如在銅裏傳播速度能達到每秒3750米。
    雷托的表情越發驚悚：“那你豈不是可以在中國發射，然後幹掉周圍所有國家的人。”
    李文軍哭笑不得：“你好像沒聽明白，傳播範圍越大，能量減弱越快。除非有足夠大的發生設備，不然壓根做不到大範圍攻擊。打個比方，好比把一個龍卷風的能量分攤到整個西伯利亞平原，就隻能刮微風。而且傳播距離越遠，能量衰減越多。”
    雷托鬆了一口氣：“哦。”
    李文軍：“還有，次聲波在空氣裏會受大氣溫度、密度、風速和風向的影響。產生影區和聚焦區。攻擊能力就變得不確定起來。所以我才要你在目標建築附近找個建築。再說，次聲波本來就存在與自然中。比如火山爆發，地震都會產生次聲波。也不必談虎色變。”
    雷托幹咳了一聲：“那行吧。”
    主要是剛才那些人死狀太嚇人，讓他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黑手黨都覺得膽寒。
    楊守拙嗤之以鼻：“瞧你那慫樣，又說要以絕後患，真幫你把人殺幹淨了，你又害怕。”
    雷托臉皺成一團：“你們兩要是拿著刀槍，在我麵前把這些人一個個幹掉，我連眼睛都不會眨。可你們偏偏是動動手指，一點聲音，一點火光都沒有，就讓方圓一百米內所有活物都死絕。這就不是凡人應該有的本事，你們是死神，死神，知道嗎？我不該害怕嗎？”
    電話忽然響，雷托接起。
    裏麵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一聽就是用了變聲器的：“你兒子在我手裏。”
    李文軍看他臉色不對，對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打開外放。
    楊守拙立刻關上了後排跟前排之間的隔板。
    雷托照做，然後陰森森對電話裏的人說：“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不要傷害孩子。”
    電話裏的人：“我隻要你的新武器。等下我會給你打電話，告訴你，在哪裏交換。”
    雷托看向李文軍。
    李文軍微微點頭。
    雷托咬牙切齒半天才說：“我怎麽能相信你不會傷害孩子。”
    那人：“沒辦法，你隻能交換。哈哈哈，誰叫這是你唯一的兒子。”
    然後掛了電話。
    雷托暴怒，想砸手機，想想等下還要接對方的電話，又隻能把手收回來，憤憤砸了一下車門：“Мудак！（混蛋）Мудак（混蛋）！！草！！”
    李文軍說：“不要慌。人最重要，他們要給他們就好了。”
    雷托：“他從你那裏回來才兩個月，我都擊退好幾次綁架了。”
    這次元旦，雷托把伊萬諾夫接回去過新年。
    不然中國過年，其他人都團聚，孩子一個人孤零零的，也太可憐了。
    本來這一次打算讓伊萬諾夫跟李文軍他們一起回去上學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