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為什麽女人隻穿著內衣害怕被別人看見，但穿著比基尼卻又毫不在意別人的視線？”
    向飛扭頭朝葉小仙望去，察覺到她在主動找話。
    在他登陸西班牙之前，其實他在她麵前一直就是這樣。
    跑到南半球來自然不是單純為了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把葉小仙折騰個夠。
    那時的他與她保持著距離感，明顯帶著不敢冒犯的敬畏。
    半年來被向飛肆無忌憚地撩撥，她雖然總是一副不知所措又扭捏失態的模樣，卻發自內心地竊喜與享受著。
    整個2004年向飛直到年底才真正徹底放鬆下來享受短暫的假期。
    男人，肩上扛著的不隻有責任......”
    “這就是你的收獲？！”
    “對呀，我又成長了。”
    葉小仙又一次哭笑不得還紅了臉。
    “你為什麽就不能抒發一些正常的感慨？比如你關愛嗬護懷裏的女人，與她長相廝守，白頭偕老，舉案齊眉，子孫滿堂？”
    向飛微微低頭看著懷中紅著臉卻大膽與他對視的葉小仙，鄭重地一字一字道：“放心，這輩子，我一定對你堅持到底！”
    葉小仙輕輕咬著下唇，糾結不已。
    “你簡直是魔鬼啊！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到底’這個詞！尤其是‘堅持到底’。”
    “跟你說點兒正事。”
    “嗯？好啊，你說。”
    “我想看你紮起頭發的樣子。”
    葉小仙：？？？
    向飛嘴角浮現起了她已經十分熟悉的壞笑。
    ......
    從小海島回到毛裏求斯的海岸上，向飛與葉小仙體驗潛水衝浪，品嚐美食，城中閑逛，形影不離如膠似漆地度過了短暫的假期。
    向飛隻有10天假，兩人回到塞維利亞時，葉小仙暫時住在了向飛的公寓中。
    向飛歸隊訓練，隊友和教練都能夠感受到他的心情格外愉快。
    不過球迷卻對他懷有疑慮。
    每當他離開訓練場時，總有球迷在路邊對他高喊：“你是不是要去伯納烏？”
    向飛不會做出任何回應。
    他隻要不表態渴望加盟皇家馬德裏。
    外界的疑慮也會隨之消失。
    全世界都知道皇家馬德裏現在不需要前鋒。
    不說羅納爾多和歐文都在競爭主力位置，莫倫特斯，波爾蒂略這些前鋒還在掙紮。
    皇家馬德裏再買前鋒，弗洛倫蒂諾那就真的在秀業餘操作了。
    皇家馬德裏更加需要的是中場，後腰！
    因此他們在冬季轉會窗口從埃弗頓買了“瘋狗屠夫”格拉維森。
    塞維利亞的主席和教練，包括體育總監蒙奇，都沒有去跟向飛談論他跟弗洛倫蒂諾同一時間段出入同一家飯店的事情。
    有些事情說破了，隻會讓大家都很難堪。
    即便向飛會認為自己很無辜。
    可一旦當事人公開承認，是非和麻煩就會變成一團亂麻，塞維利亞就有足夠的理由向西甲足協和歐足聯控告皇家馬德裏違規接觸球員。
    但塞維利亞希望這麽做嗎？
    不，卷入麻煩隻會影響球員的狀態，也會讓俱樂部成為輿論焦點，他們能得到什麽？
    皇家馬德裏的道歉？
    還是歐足聯或西足協對皇家馬德裏的處罰？
    不管是什麽，塞維利亞一毛錢都得不到，還要在處在輿論風口浪尖上自討苦吃。
    因此隻要向飛沒有表態要離隊，塞維利亞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向飛每天晚上回到家中都能有一桌豐富的晚餐等待著他。
    二人世界，八菜一湯，很奢侈的樣子。
    但實際上每道菜的分量像是米其林餐廳那種的規格，撐死一人夾兩口。
    豐盛而不浪費。
    葉小仙對此深感自豪，展露廚藝仿佛在無聲地對向飛表現自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晚飯過後向飛會帶著她一起散散步，然後在健身房裏一起健身。
    鴛鴦浴之後再看她換上情趣內衣，一起探索寢技，功夫突飛猛進。
    1月8日，西甲第18輪開賽前一天晚上。
    向飛剛回到家，電話突然響了。
    葉小仙穿著寬鬆的居家服，坐在桌邊托著下巴望著向飛，等他打完電話再一起享用晚餐。
    “嗨，BOSS，新年快樂。”
    雖然已經不是曼聯的球員，但向飛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弗格森，喊爵士有些生分，主要是他不想說SIR。
    寒暄之後，弗格森開門見山。
    “聽說你想去皇家馬德裏？聽我的，千萬別去，皇家馬德裏就是一灘爛泥，如果你要去皇家馬德裏，不如回曼聯來，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看好你，而這一次，我們撇開所有的讚助商，隻專注競技，去努力做出偉大的成就。”
    曼聯在英超的日子不好過。
    之前被老對手阿森納壓了一頭。
    現在穆裏尼奧率領的藍軍切爾西勢如破竹攻無不克，曼聯危機四伏！
    向飛倒也坦誠。
    “我跟弗洛倫蒂諾是見麵了，但那是別人安排的，我根本沒有準備，我目前也沒有計劃離開塞維利亞，在這裏我感覺挺好的，球隊需要我，信任我，我也能展現自己的實力，為球隊做出貢獻，我覺得目前是一個雙贏的局麵，因此還不想改變。”
    跟弗格森有過短暫的師徒緣分，向飛不喜歡彎彎繞繞，所以有些話還是開誠布公比較好。
    “那好，希望你在塞維利亞表現越來越好，專注在足球上，別分心，如果有天你要離開塞維利亞，記得打電話給我。”
    “好的。”
    向飛掛了電話，洗手吃飯。
    葉小仙隻聽向飛在說，卻也知道來電的人是誰，除了弗格森，向飛應該不會稱呼第二個人BOSS。
    “弗格森邀請你回曼聯？”
    向飛挑挑眉。
    “沒錯，不過我暫時不想挪窩，說到底是什麽也沒獲得，不說團隊榮譽，連個頂級聯賽最佳射手都沒有收入囊中，還是專心地在塞維利亞先打完這個賽季再說吧。”
    葉小仙麵若桃花，笑意盎然。
    “我今天去看了看房子，有幾處比較合適，等你休息的時候再一起去看看。”
    “房子？什麽房子？”
    “買房啊。”
    “為什麽要買房？”
    “這裏太小了，而且還是租的，多不劃算，買了就算將來離開塞維利亞，也能當做固定資產，要麽租給別人，要麽等房價漲了賣掉。”
    向飛東張西望一番。
    “不算小吧，你又不長住，我一個人覺得夠用，這裏當初也是你選的。”
    葉小仙鼓起腮幫，含羞帶臊地道：“我來就兩個人了，如果，如果再有了孩子呢？”
    向飛啼笑皆非。
    一臉大寫的服。
    “好，那等我休息了一起去看看房子。”
    ......
    冬歇期歸來備戰的短短幾天時間裏，向飛察覺到拉莫斯總是有意無意地看他，然後一副欲言又止的矯揉造作。
    比賽日這天到來，從訓練基地駛出的大巴車去往皮茲胡安球場。
    平日裏向飛是跟普埃爾塔坐在一起，他靠窗，普埃爾塔靠近過道。
    但今天拉莫斯跟普埃爾塔換了位置。
    “你有屁就放，憋了幾天不難受嗎？”
    向飛瞥了眼拉莫斯，知道對方肯定有話要說。
    拉莫斯扭扭捏捏，好半天才低聲問道：“你真的見到了皇家馬德裏主席？”
    “你很感興趣嘛，怎麽？你也想見一見？”
    “沒，我沒有，你別瞎說！”
    拉莫斯反應有些大。
    向飛眯起眼睛拉長聲音“哦~~”。
    拉莫斯整理了一下心情，又問：“他跟你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給我遞了一張餐巾紙。”
    “餐巾紙！難道？上麵寫了什麽？”
    拉莫斯眼神都放光了，向飛很確定他從對方的眸光中看到了十分清晰的兩個字：羨慕！
    “我不知道，我擦擦了鼻子就扔了。”
    “擦鼻子！？”
    拉莫斯一臉愕然，旋即又露出了好似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多好的機會啊！
    向飛似笑非笑。
    “你希望我打開餐巾紙看到裏麵寫著什麽嗎？”
    拉莫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寫著......嗯？！咳咳，你不要誤會，我是來提醒你，你是塞維利亞的球員，跟皇家馬德裏主席見麵很不合適。”
    向飛哼哼兩聲便也懶得跟拉莫斯再說什麽。
    比賽日，清空雜念。
    皮茲胡安球場。
    塞維利亞主場迎戰赫塔菲。
    由於向飛與弗洛倫蒂諾會麵引發緋聞，塞維利亞球迷見到來自馬德裏自治區的球隊就很不舒服。
    麵對目前排名聯賽第15的赫塔菲，塞維利亞在主場的表現卻不盡人意。
    巴普蒂斯塔在夢遊，向飛缺少準頭。
    整體速率下降，傳接球的配合失誤率提升。
    冬歇期短暫假期的影響肉眼可見。
    聖誕節作為傳統節日，很難要求球員仍然一心一意地去保持身體狀態，競技狀態由於半個月沒比賽，當然也會有波動。
    赫塔菲同樣如此，因此比賽的整體攻防質量都比較糟糕。
    向飛的盤帶突破成功率下滑了些，遠射也出現偏的離譜的情況。
    雖然不是每一腳都令人皺眉，但射門質量絕對是在正常水準之下。
    卡帕羅斯十分無奈，主教練肯定希望球隊能保持高水平的狀態。
    早早地撤掉了像是還沒睡醒的巴普蒂斯塔。
    大家都表現很差的時候，向飛至少保證了他不是最差......盡管這不是什麽可炫耀的事情。
    但就身體的體能狀態而言，到了比賽下半場，向飛卻發覺自己好像比旁人更好。
    比賽過了70分鍾，同樣狀態在及格線下方的赫塔菲轉入死守姿態。
    塞維利亞球迷滿麵糾結。
    這比賽看起來就像是塞維利亞不想進，赫塔菲進不了。
    讓觀眾極為抓狂。
    比賽過了80分鍾後，塞維利亞大兵壓境，攻勢略顯混亂，氣勢卻拿捏到位，好歹是一副狂轟濫炸的場麵。
    雷聲大雨點小，隻開花不結果。
    球迷越發心浮氣躁。
    塞維利亞的反搶倒是格外積極。
    狀態不佳不等於氣勢頹靡。
    比賽臨近傷停補時階段，赫塔菲後場遭遇塞維利亞鋒線逼搶，後衛給門將的布羅托的一腳回傳球令布羅托手忙腳亂。
    剛準備大腳解圍，向飛卻殺到了他的麵前！
    生怕大腳解圍被向飛用身體擋進球門，布羅托於是靈機一動，腳下扣球變向想要晃過向飛。
    結果腳下剛扣球，向飛直接伸腿逼搶，足球被向飛搶先踢了出去。
    布羅托回頭望去，滿麵呆滯。
    足球滾過了門線！
    “叮，比賽日進球，長傳+1.”
    皮茲胡安球場所有球迷都驚呆了！
    “臥槽！這也行？！”
    “到底是不是向飛運氣好呢？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布羅托是見到向飛被嚇得腿軟了嗎？”
    “甭管球是怎麽進的，向飛絕殺！”
    向飛大笑著衝去了場邊，半道上脫掉球衣，裏麵穿著一件白色緊身T恤，起跳空中轉體落地！
    場邊攝像鏡頭恰好對準了他的後背。
    他白色T恤後背上印著一個龍飛鳳舞的漢字。
    仙！
    葉小仙在看台上是看不清角旗區那邊的，但看到大屏幕上的畫麵後，她雙手合住捂在嘴前，臉上的紅潤不知道是激動的喜悅還是羞澀的幸福。
    隻是坐在這裏不說話而已，以前很多時候相處時不就是這樣嗎？
    他主動將葉小仙摟入懷中，望向好似在天邊另一個世界的那片黑雲，有感而發。
    “我隻是消化自己的收獲。”
    葉小仙眨眨眼，發現向飛又沉默了。
    頓時著急了。
    “喂，你怎麽突然間好像心事重重心不在焉？就算要始亂終棄，你也至少別提上褲子就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吧？”
    向飛麵露驚訝。
    他忽然間發現葉小仙似乎變得非常敏感。
    沒有點破，認真地回道：“你在酒吧喊一句‘舉起手來’和去銀行喊一句‘舉起手來’，能一樣嗎？”
    此時不禁想要打破沉寂。
    “什麽收獲？”
    “女人，顫抖可能並不是因為恐懼，喊叫可能並不是陷入無助，哭泣也可能並不是因為痛苦。
    向飛隻穿著短褲，葉小仙身穿黑色的比基尼令向飛大飽眼福。
    坐在甲板上瀏覽景色，心情頗為複雜，期待看到一些大型海洋生物，卻又擔心被上演《大白鯊》的劇本。
    駕駛著小型遊艇在海麵飛馳，舒爽的海風好似都充滿溫柔，停泊在海上拿著望遠鏡一同欣賞遠處鯨魚躍出海麵的壯闊景象。
    既唯美又刺激。
    天高雲闊，浪白翻波。
    向飛默不作聲的樣子讓葉小仙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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