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 卯之花的哄人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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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慮再三。
山本元柳齋終究是無法下定決心,事情或許沒到那個地步,還可以挽回。
現場的氣氛凝重。
白石不想繼續待下去,他有他的辦法,轉身要離開。
浮竹十四郎喊道“白石,誤會已解開,你代理隊長的位置……”
“沒興趣。”
白石揮手,故意道“那是你們死神的事,管我屁事。”
“在這個緊要關頭,你的戰力也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山本元柳齋低喝,常年居於上位,讓他養成很難低頭說話的風格。
求人辦事還這麽拽?
白石理都沒有理,一個踏前斬走人。
“山本總隊長,我去勸勸他。”
卯之花烈連忙上前,很恭敬地說一句。
山本元柳齋頷首,算是答應。
她瞬步追上去。
白石沒有跑太遠,就是三十公裏而已,落在一處遮蔽陽光的小樹林外,人回頭道“你追上來幹嗎?”
語氣頗有怨言。
他深知,自己先前的行為,確實有疑點,在沒有證明自己是無錯的情況,擺出高姿態,那樣隻會讓事態發展更糟糕。
隻有在證明自己是正確的時候,才能表達出自己的怒氣。
卯之花烈踏著陽光上前,眉目之間滿是溫柔道“好啦,這次是我和山本總隊長不對,不該懷疑你。
但山本總隊長肩負靜靈廷的安危,不得不小心,你就理解一下他。”
“哼,枉我那麽信任你,結果呢?我現在對你充滿怒火。”
白石雙手叉腰,表情仍然是憤憤之色。
“好啦,別生氣,我幫你消火~”
她的語氣依舊溫柔,身子同樣是異常柔軟。
“哼,女人,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滿意嗎?告訴你,我不是那麽隨便就能夠屈服的人。”
白石嘴硬著,骨頭軟了。
“真的不要我幫忙嗎?”
卯之花烈輕輕說一聲,清澈的眼眸蒙上一層霧氣,臉頰浮現出晚霞般的紅暈。
她靠近。
腰間的純白腰帶被甩到枝頭,死霸裝變得鬆散。
秀發披散在肩膀,有一縷被拿起,咬在薄薄的嘴唇之中。
眉目之中,盡顯勾魂奪魄的神采。
“咕冬。”
白石咽了咽口水,一改先前的態度,正色道“既然你誠心誠意過來道歉,身為寬宏大量的男人,我不會繼續斤斤計較,大發慈悲原諒你一次。”
“那我要好好謝謝你才行。”
卯之花烈說著,覆蓋他的唇。
彼此轉著圈圈入小樹林。
白石不得不被迫做出一個不太好的決定,讓空鶴等一等。
這一等,就是等到夜晚。
群星璀璨,月色晦暗。
白石匆匆起身,將始解的服裝穿好,金色皮夾克係在腰間,抬頭看著天色,心裏覺得要被空鶴狠狠罵一頓了。
不能怪他啊,都是敵人太難纏。
卯之花烈邁出樹林,披散著黑色秀發,麵若桃花,眼眸笑眯成月牙狀,“不錯,這次我很滿意你的表現。”
“哼,早說了,上次是我狀態不好,沒發揮出十足的本事。”
白石麵上流露出一絲驕傲。
“好,期待你越戰越勇,現在先回去吧,別讓人家等太久。”
卯之花烈附耳低語。
白石醒悟,“我先走了,再見。”
“嗯。”卯之花烈頷首,男人有時候就是和小孩子一樣,需要哄著,誇著。
女人也一樣。
她想到虎徹勇音,得到空鶴未死的消息,心裏肯定滿是驚訝。
卯之花烈瞬步返回四番隊舍。
白石已到達十番隊隊舍的庭院。
這裏是他和誌波空鶴約好的會麵地方。
人不在。
庭院空蕩蕩,隊舍燈亮了大半,隱約能聽見說話聲。
原先破壞的隊長室,被朽木家的財力修複,變得看不出什麽異樣。
“白石!”
充滿憤恨的聲音爆發,一道嬌小的人影衝上來,殺氣騰騰地揮刀。
白石側頭。
一人擋在身後。
叮。
兩把刀交鋒。
刀光映照出紮著包子頭的可愛女生,她滿臉怒容,“日番穀,給我讓開!”
“雛森,我不會讓你對白石隊長出手。”
日番穀冬獅郎沒讓,依舊擋在那裏,履行十番隊三席的職責。
“是這家夥對藍染隊長下殺手!逼得他從這裏離開!還汙蔑藍染隊長!”
雛森桃淚流滿麵。
有關於藍染、市丸銀、東仙要三人的背叛和罪行,早已經下達給各番隊。
她這個五番隊副隊長自然是收到了,但她不相信,認為這一切都是白石的陰謀。
盡管一番隊解釋,白石依舊是十番隊的代理隊長,並沒有叛變。
她還是堅信,白石才是壞人。
藍染隊長不可能是壞人!
白石轉過身道“日番穀,你先退下。”
“白石隊長。”
日番穀冬獅郎扭頭道“雛森她隻是一時被藍染蒙蔽。”
“放心,我是那種會辣手摧花的人嗎?”
白石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收起斬魄刀,又直麵雛森桃道“這是一個好機會,就讓我告訴你吧。
雛森,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
雛森桃微微一愣,道“你在說什麽?”
“不懂嘛,那我就盡量簡單說明,藍染隊長不會那麽做,藍染隊長不是那種人。”
白石一邊說,一邊撥開她的刀鋒,“這樣的藍染,隻不過是你心中將自己無法做到或者是缺失的形象,硬套給藍染,那是虛假的幻影,並不是真正的藍染惣右介。”
“你想說藍染隊長一直在騙我嗎?”
雛森桃反應激烈,連靈壓都控製不住。
白石澹定道“不,藍染是惡人,但他對你的關懷未必就是虛假,隻不過,他作惡的事情同樣是事實。
最後選擇拋棄你,創造新世界,也是無法動搖的事實。”
“怎,怎麽會……”雛森桃動搖了。
她是純真,不是傻,沒經曆原著藍染死亡的巨大衝擊,沒被誘導懷疑市丸銀,最後又對日番穀動手。
她現在的心態崩歸崩,還沒有到完全崩潰的程度。
咣當,刀掉落在地上,雛森桃蹲下,掩麵痛哭。
“雛森……”日番穀冬獅郎手攥緊刀柄,他曾發誓保護的太陽,蒙上了陰雲,落下大雨。
他卻什麽都無法做到,深感自己的無力。
白石沒有留下來,轉身到二樓,房間內跪坐著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