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仙妖兩界各派雲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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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之上,有一座名為空濛島的存在,此島占地麵積極其廣闊,位於滄海之域的最西邊,也是距離仙界西山經和北山經妖界最近的島嶼。
空濛島地產豐饒,雖說從西北山經兩地趕往此地依舊要耗費不少時間,可千百年來,亦有許多海外訪仙尋寶者遊經此地,是而空濛島也算是仙妖兩界修士的常駐之島,也是經常會生出事端,摩擦不斷。
千百年來,由於仙界勢大,如今更是一舉更是占得山海四經當中的西南兩經,而妖界獨獨唯有北山經一席之地。至於人界,則是因三千年前神界蹦碎而被永久封印,想要重回人界,除非手持封印之物過那四泉結界,除此之外其他辦法更是難如登天。
當年位於中山經的神界隕落消失,山海隻剩四經,那場大戰亦是讓仙妖兩界生靈塗炭,水深火熱。
幾經歲月更迭,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這百廢俱興的新麵貌,同時也拉開了新的序幕。各界為了不斷擴大己方勢力,山海之內但凡出現新的領域,皆會引起仙妖兩界的覬覦,為了率先搶占自己的地盤,兩者亦是刀劍相向。
雖說規模不比那仙妖兩界廝殺大戰來的驚天動地,可彼此範圍之下的惡殺相鬥同樣火熱朝天。以如今這滄海三十六島為例,除去部分島上一些原住民無法爭奪,那些空島無人管轄之地,皆被仙妖兩界各派瓜分殆盡。
如今滄海三十六島妖界獨領風騷共占十八,以一界之力拿下一半之屬。而仙界僅僅隻占十座,這空濛島卻又成了仙妖兩界例外中的例外,乃是兩界一人一半之屬。
因空濛島地理環境特殊,麵積極大,相靠西北山經兩地,島狀呈月牙弧形。自當初兩界久爭不下,足足打了數年都未見勝負,最終簽訂契約一人各占一半。
靠近西北山經方向為自己的地盤,由此爭鋒相對,兩界各派亦是派出門下弟子駐守兩地,以防萬一。
這一日是空濛島上空前絕後的盛景,仙妖兩界無數修真異士紛紛降臨空濛之上。天上飛火流星,有禦劍乘風的翩翩少年郎,也有躺在芭蕉扇葉上的詭異女子,還有眾多五花八門的法寶飛空而來,皆是兩界各派弟子。
此時皓月長空,空濛島天上地下熱鬧紛紛,更多的是向著彼此之間打量而去,不管是仙界勢力還是妖界之間,除去同界門派的一些久違呼喝,便是兩界之間的對峙。從前的不共戴天,血海深仇都在此刻醞釀。
滄海之水泛濫在空濛島內流之間,兩方相望的懸崖巔峰前,有一紅粉道袍者,仙風道骨,黑發白須,手中執有一柄拂塵,又因模樣裝扮十分特殊,看上去極為醒目。
此刻這粉袍道人揚起拂塵,微微一笑,朝對麵仙界之地說道“近百年未見,宮煜,別來無恙啊。”
對岸懸崖峰口前,同樣站滿無數仙家子弟,領頭是一人青衣華服,麵容剛毅,再看見那襲粉袍後,此人神情開始恍惚,目光怔怔。
聽聞那人說到自己的名字更是有些重心不穩,隱藏在袖口之內的雙手緊緊握住,青衣人微微顫抖,深深看向對岸,情不自禁道“文軒師弟!”
聞言,粉袍道人先前的從容刹那消失不見,陰沉著臉,死死盯著青衣人,臉色蒼白。
“哎呦喂,這才多少年的功夫不見,怎的一見麵就上演這般感人肺腑的畫麵,當真讓奴家好生心疼喲。”站在粉袍之人不遠處的右方,有一大紅色衣袍的女子俯身躺在臥榻之上,女子輕搖蒲扇,酥胸半露,極為妖冶,此刻亦是風情萬種朝宮煜笑著說去。
“臭婆娘,少在那裏賣弄風騷,呈口舌之力,今日既然你好死不死到了這裏,定叫你有來無回。”
“咦?這不是我崆峒派的張哥哥嘛,怎麽,這麽快就想和我打一場麽,奴家也不知道張哥哥的功夫厲不厲害,要是沒讓奴家盡興,我可舍不得放你走哦。”紅衣女子媚眼春絲,嘴角噙著笑容,望向仙界當中那清秀之人調侃而去。
“哈哈哈哈,聽聞崆峒派的張世成可是人稱一杆長槍搗黃龍,一度春宵七次郎的真英雄,即便如此,不過依我看來怕還是難以招架晗潤妹子的驚濤駭浪咯。”妖群中猛然爆發一陣嬉笑。
緊接著一道黃光衝天而起,眨眼便重重砸在了妖界前方,蕩起漫天沙塵,隨風隱去之後,有一白發駝背老者負手眯眼望向對岸。
他一襲黑衣看上去十分樸素,然而落在場中,卻無一人敢輕視,隻因那人一身氣勢淩厲撲麵而來。若是墨故淵在此,定會震驚,此人正是當初從人界持封印之物越界到此的玄木。
“玄木!是霧影宗的玄木。”仙界人群中愕然響起一陣陣驚訝起伏之聲。
有一白袍裘衣女子踉蹌奔走而出,望著那佝僂滄桑的身影,臉色癡呆,不可置信的瞪著雙眼。即便玄木外貌和當初相差甚遠,可那一張容顏卻依舊死死烙印在她的眼前。
“玄木師兄。”仙界之地,有一女子失聲喊道。
佝僂老者微微點頭,臉色卻毫無波瀾。
那女子似乎想起什麽,回過神來瞬間急怒道“近千年未見,你竟然和妖族勾結在一塊,你莫不是瘋了不成?”女子明眸皓齒,哪怕此刻生氣亦是別有風情,身旁張世成看的流連忘返。
“嗬嗬,都是過去的事了,人間囚徒數百年也差不多該瘋了,拜你們所賜,如今我已是血魂門的客卿長老,幾位都是多年不見的故友了,老夫瞧的甚是懷念啊。”玄木微微笑道。
“好,好,好!”白袍女子伸手指向玄木,眼眶微紅,渾身氣的顫抖。
“藍萱師妹莫要心急,那李文軒和玄木如今皆是我仙界的叛徒,今日來的一並剛好,待我等一起出手將他們就地正法,也算對得起師門了。”張世成看著藍萱那冰肌玉骨的俏顏,心下更是漣漪不斷,當下義正言辭趕來勸說道。
“我的好哥哥喲,不是先前還要和奴家打上一場嘛,怎的這會又跑到那老女人跟前乞討賣乖了,你這可讓奴家好生傷心啊。”臥榻上的晗潤欲語還休,此刻悠哉笑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