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不願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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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孩子不應當走上這一條布滿荊棘的血腥路。他不願朕也就不再強迫。”
原來,羽皇從最開始就是想要將皇位交給安王,不過擔心他會鋒芒太盛,被一些人視作眼中釘。
“或許這也是飛羽想要的。”
羽皇並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目光停留在近在咫尺的荷花池中,那裏有許多開得正豔的荷花。
德公公:“那陛下,那件事要繼續進行嗎?”
羽皇垂下眼睫,那一雙白皙的手掌和當初一樣白淨如初,可他自己知道,這上麵沾染了多少無辜者的鮮血。
“陛下,您從一開始都沒想過將這鳳印交給安王妃吧。”德公公從羽皇登基就在他身邊伺候,時間久了,自然也能推測出幾分聖心。
等再次打開,已經物是人非。
不過這就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另一邊,
黑一推著喬樂歌走向小木屋,他們還沒靠近,就發現那裏站著一名穿著紅色衣裙,精致豔麗的女人,她的身後還有一名宮女拿著蒲扇一個勁的扇風。
是容妃,她來這裏幹什麽。
“參見容妃娘娘。”
容妃一轉身,就發現喬樂歌坐在輪椅上,右手還無力的垂下去,小臉更是一片蒼白。
典型的少了半條命。
她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下去,轉而變成濃濃的惋惜。
“輪椅都安排上了?”
喬樂歌急忙擺頭:“不不不,後遺症罷了,過幾天應該就會好的。”
雖然這樣說,容妃還是沒忍住歎了一口氣,
她抬起喬樂歌看著問題不大的左手,輕拍了好幾下,
“可惜啊,可惜啊,這樣子就不能開始學習了。
本宮還想著將問你觀感如何呢?更想著教你如何行動起來。”
說完之後,她又抬頭望了一眼。
某男在喬樂歌旁邊站得筆直,濃密卷翹的長睫垂下,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本宮有些體己話想要與小樂歌說一說,不知王爺可否暫時退避。”
林墨安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容妃,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不可。”
幹脆利落的兩個字,讓容妃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
這周圍的氣氛瞬間怪異起來了。
喬樂歌想開口緩解氣氛,可還沒等她開口。
輪椅卻動了起來,聽不出喜怒的男聲從身後傳來,
“我們還有要事,娘娘請回吧。”
很明顯的逐客令。
容妃撇了撇嘴角:人都殘廢了,你們還能有啥要事,就隻能蓋著被子純聊天。
“算了,本宮下次再找機會來。”
說完她便讓宮女將抱著的盒子遞給喬樂歌,自己瀟灑離去。
不過走了幾步,容妃又忽然轉過身來,對著喬樂歌眨了一下眼睛,笑得意味不明:“本宮記得,男女成婚後一月內,女方若是不滿意,可主動提出合離,按照你的身份,若是想要離開王府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到那時,可以來找本宮,
本宮定會為你覓得一位如意郎君,無論樣貌家室,以及那方麵能力都是人中翹楚。”
“這......”當著當事人的麵說這種事真的好嗎?
不過喬樂歌覺得這個提議倒也不錯,畢竟安王死得早,
自己還得為那漫長且枯燥的守寡生活找點樂子。
不過眼下必須得斬釘截鐵的拒絕,
因為搭在自己肩上的那一雙手已經快要挪到脖子上了,
若是再往上,自己分分鍾就得交代在這裏。
喬樂歌裝作嚴肅的開口:“娘娘慎言。”
容妃還想繼續說著什麽,卻被林墨安輕描淡寫的梅花二字給堵回去。
她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很快就恢複成最開始笑臉盈盈的模樣,對著喬樂歌揮了揮手帕,
“既然如此,那你好好養傷,本宮就先走了,回頭從宮裏挑幾樣療傷聖品給你送過來。
你得早點好起來,可千萬別讓本宮送你的東西生灰啊。”
容妃說完就快步離開,等走出一段距離後,她才放緩腳步。
一旁的貼身宮女對著她小聲的問道:“娘娘來這裏不是還有一件要事嗎?”
容妃隨手扯下頭頂上的一片樹葉,將它反複折疊,再攤開,最後像是垃圾一樣扔遠,整個過程連眼也沒抬一下。
“有安王的庇佑,本宮無需多此一舉。”
貼身宮女點了點頭,又疑惑的開口:“娘娘何故對這安王妃如此友善,依奴婢看,她身上並無多少利益可得。”
容妃聽完之後,沉默片刻然後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做事全憑利益,那該有多累啊。
況且,本宮向來喜歡美麗的事物,多一點善意又有什麽問題。”
貼身宮女沒有再繼續說話,不過在心裏小聲吐槽起來,
之前不是您自己說的嗎,做事不求好處,那簡直要人命。
果然,奴婢是越來越不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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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準備稿子爆更了。
估計就是3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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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樂得,
上一次收到月票,還是上一本書的事,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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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其實朕在當太子前,也有過帶上飛羽,尋一世外桃源共度餘生,不問世事的夢想,可惜啊,年少的夢,終歸是回不去了。”
德公公往後退了一步,恭敬的拱手道:“世上雖少了一對神仙眷侶,可也多一名盛世明君,是百姓之幸。
老奴知道,陛下心中有百姓。”
也有了芳華殿的屠殺,一方麵是想將有異心的人除掉,另一方麵就是讓那些人誤以為,帝王已對安王動了殺心,從而降低戒心。
過去種種皆是謀劃,隻為能將他與最愛之人的孩子,送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享受眾人膜拜,不被任何人所挾製。
昨日禦書房的一番談話,再加上今日發生的事情。
這位尊貴又執拗的帝王總算是往後退了一步,任由他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畢竟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便有了之前對還幼小的林墨安置之不理,
“停下吧。過去是朕太過於瘋魔,以為最好的便是他想要的。
德公公的話並沒有說完,但羽皇卻是知道他究竟想要說什麽,拍著他的肩膀笑了幾聲,邁著步子離開禦花園。
羽皇回到處理政務的禦書房,取出一張泛黃的聖旨,看著它在火中燒盡,又重新寫了一封放進暗格中。
“是啊,朕也覺得她就是以前的飛羽,甚至還想過她會不會是飛羽的轉世,特意來尋我的。”
像是想到什麽一樣,羽皇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充滿鋒芒的雙瞳中多了一絲悵然:“壽宴上,朕也不是沒有想過將她強行納入宮中,可依她的性子,會乖乖的屈服嗎?
“你覺得喬樂歌與飛羽有幾分相似。”
“這....在老奴看來,安王妃與皇後娘娘在長相上並無任何相似之處,可這性子和娘娘剛進宮時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沒有了那份性子,她還是朕想要的飛羽嗎?朕不想要再創造出一個人偶來,
與其將來遺憾,倒不如現在放手,讓我們上一代的遺憾,在他們下一代中得到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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