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追命凶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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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前後,我給自己點了份豐盛的早餐。
昨天賺了五萬,實在應該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回到鋪子,都快十點了,簡單收拾了一下,我就睡了過去。
什麽意思?
五點鍾的時候,我準時醒了過來。
在山上,我養成了良好的作息,活動了一下身體,我便開始打坐。
076?
他這麽早出現,我還真挺不適應。
張束在我麵前坐下,他謝絕了早餐,便直奔主題。
“石策兄弟,我這有樁生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張哥,興趣我自然有,不過你也知道,我可不便宜。”我笑道。
張束卻告訴我,錢不是問題。
隻要我把問題解決了,十萬酬勞立馬奉上。
我啃了口包子,說那就讓雇主過來,說說情況吧。
“他現在門都不敢出,就怕被鬼索了命,還是我代勞吧。”
張束扯開了話匣子。
此次的雇主姓魏,因排行老七,大家都叫他魏老七。
他原就是個二混子,終日靠偷雞摸狗,混一碗飽飯吃。
一年前,魏老七突然發跡,非但買房買車,出手還極為闊綽。
他和張束偶然結緣,因對脾氣,二人很快便稱兄道弟。
可對他如何發跡,魏老七始終誰問都不鬆口。
但幾天前一次聚會上,他喝得爛醉,嘴上就沒了把門的。
送他回家的張束,也終於知道了,魏老七一夜暴富,是幹了挖墳掘墓的勾當。
醒酒後,魏老七苦求張束保秘,好在張束不是大嘴巴,也就從未提起。
大概一個禮拜之前,魏老七突然消失。
張束猜測,他的“生意”可能來了。
可就在昨晚,張束突然接到魏老七的電話。
聽著電話裏瑟瑟發抖的聲音,張束才知道出事了。
魏老七說,事情發生在六天前。
當時,方二打電話來,說新買賣來了。
同行的,還有個叫小黑子的。
三人原本都是城北棚戶區那邊的二混子,當初就是這二人,邀他入夥的。
很快,他們就趕到了一個叫火石嶺的地方。
墓是方二發現的,什麽年代不知道,但這對他們而言,沒什麽緊要的。
能發財,這不就夠了?
三人見漆黑的環境中四下無人,便擼起袖子動了手。
盜洞很快打通,魏老七留下望風,其餘二人便鑽了進去。
但他等了近兩個小時,洞裏還是沒動靜。
“不是這倆家夥摸到好玩意兒,另打個洞跑了吧?”
他剛要下去看看,洞中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黑子,你他娘幹什麽……啊……”
魏老七悚然一驚,他聽得很真切,那是方二的聲音。
隨即,一個黑漆漆、圓滾滾的東西,就從洞口飛了出來。
那是個人頭。
血淋淋的、方二的人頭。
想想盜墓裏,那些起屍變煞的橋段,確定出事了的魏老七,扭頭就跑。
可他還沒跑出幾步,隻聽嗖的一聲,一個黑漆漆的背影,就擋住了他。
小黑子的背影。
魏老七還沒來得及問咋回事,小黑子的腦袋,突然嘎巴轉了一百八十度。
他用臉和屁股,同時對準魏老七,黑洞洞的眼睛裏,充滿了怨毒。
魏老七再傻,也知道鬧鬼了。
他想跑,雙腿卻早已不聽使喚,想叫,舌頭卻也抽了筋。
小黑子靜靜的看著他,半晌才倒退著步子,一步步朝魏老七逼近。
魏老七癱在地上,除了艱難的一點點往後挪,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身後的大樹,擋住了他的去路,漸漸逼近的黑子,卻嘎巴轉回了腦袋。
他將嘴咧成個正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白森森的牙齒,向魏老七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可就在魏老七的脖子,即將被咬斷的時候,他胸口突然迸發出一陣淡黃的亳光。
小黑子慘叫,倒退出去老遠,魏老七則借這個機會,咕嚕爬了起來。
他剛要跑,小黑子又衝了上來,卻再被黃光擊退。
魏老七這才想起來,他脖子上掛著一枚,他老娘幾年前在一個破道觀,求來的護身符。
原本他以為好玩,就掛在了脖子上,不想關鍵時刻,它竟救了魏老七一命。
小黑子被接連擊退幾次後,連滾帶爬的魏老七,終於逃出了火石嶺。
但那道護身符,也在他逃走後,化成了一撮黑灰。
匆匆回到家,他便躲進了房裏不敢出門,生怕丟了小命。
魏老七央求老娘再去求一道符,但道觀早已破落,當年的道士也不知所蹤。
昨晚,魏老七做了個夢,夢見一個古代地主婆般的老太太,要找他索命。
還拎著方二和小黑子的人頭。
魏老七差點嚇死,他知道張束人脈廣,才連夜打了電話。
聽張束說完,我也沒有了啃包子的心思。
陰靈作祟,這毋庸置疑。
但挖墳掘墓,是損陰德的勾當,就算魏老七真死了,也是報應不爽。
我本不想再管,張束卻說,魏老七是窮怕了,才劍走偏鋒,其實他人還不錯。
而且魏老七說了,隻要這回能保住命,以後他絕不會再去盜墓。
“石策兄弟,看在他誠心悔過,和那十萬酬金的份上,你就幫幫他吧。”張束懇求。
我考慮了一下,才說既然是這樣,就把地址給我吧。
男人大號張束,是我鋪子對麵,一家旅行社的老板,頗有幾分家業。
他平素喜歡天南海北旅遊,更對我經曆過稀那些奇古怪的事,非常感興趣。
一來二去,我倆也就熟了起來。
推門進來的是個男人,枯瘦的臉上,卻長了個大大的酒糟鼻子。
看著我麵前的早餐,他咧嘴一笑。
“石策兄弟,夥食不錯啊。”
我笑了笑,示意他坐下。
“這不是張大老板嗎,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早點剛送來,我還沒動筷子,鋪子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道家講究清修,但我打坐卻是為了修煉術法。
不過,這家夥也是個有名的懶鬼。
隻要不出去旅行,他絕對是隻要能坐著,就絕不會站著。
看著從女鬼身上滾落出來的心髒,我撥通了老董的電話。
“事情解決了,你怎麽跟上邊交代,我就不管了。”
紋身?
我還沒來得及深究,那隻手臂就跟她的身體一起,化作青煙被風吹散。
他已不是頭回經曆這些,不需要我再去操心。
老董大呼感謝,說改天請我喝一杯,才匆匆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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