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半隻凶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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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雖然不如曹雯雯家豪華,卻也裝修的不錯。
而且我知道,這個地段的房價,也絕對便宜不到哪去。
一頓飯我們三人都吃的索然無味,陸鱈付過錢,時間也到了夜間七點半。
不過既然陸鱈的姑姑出現這種反常的情況,其中就一定有問題。
陸鱈姑姑家,就在附近不遠,我們三人步行五分鍾就到了。
開門的是陸鱈的姑父,一個麵帶愁容,好像連續好幾天沒睡覺的中年人。
這種怪事,我也是頭回聽說。
“大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老婆,價錢好商量,求求你了。”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別急,既然我來了,就一定會把事情搞清楚。
“姑姑這兩天晚上說的都是什麽?”我也不知陸鱈的姑姑叫什麽,也就隻能這麽稱呼。
聽我這麽問,姑父的突然遲疑了一下,半晌才說都是些工作上的事。
我正要具體問問,裏麵的房間裏,突然傳來了一陣,衣服摩擦床單的聲音。
陸鱈的姑父,叫了一聲不好,說時間到了,他老婆又鬧起來了。
很快,我就在裏麵的一間臥室裏,看見了陸鱈的姑姑——五花大綁還堵住嘴的陸菱。
隻見被捆在床上的陸菱,正死命的掙紮著,嘴裏嗚嗚的,也不知在說些什麽?
看陸鱈臉色不對,陸鱈的姑父連忙解釋。
“我怕她再像前兩天一樣,起來說個一整夜,這才出此下策。”
陸鱈麵容稍緩,才轉頭看向我,求我一定要救救她姑姑。
我示意陸鱈放心,說症結已經找到,正是陰靈作祟,今晚勢必還他們家一個安寧。
之所以如此有把握,都是因為我已經在看見了,那個站在床邊正在操控陸菱的老頭子。
老頭子幹枯的身體上,套著一件寬大的長袍。
袍子呈黑白兩色,腰部往上為純白色,其下麵則是一片的漆黑。
此時正用極度昏黃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被綁著的陸菱。
他平舉的右手每動一下,陸菱便會掙紮的劇烈一分,嘴裏也跟著發出一陣嗚嗚聲。
好家夥,敢情是個已經有一半轉變成黑衣凶鬼的家夥。
按照師傅的說法,這種鬼怪的實力,遠非尋常的白衣新鬼可比。
但這,並不是我撒手不管的理由。
“大膽孽障,我石策麵前,你還敢傷人,還不給我滾回枉死城去?”我厲喝。
老頭子被我嚇了一跳,隨即便用一種極為陰毒的眼神,死死向我看了過來。
“快看,姑姑平靜下來了,快看。”陸鱈在一邊大叫著。
“石大師,果然高人,我老婆有救了。”陸鱈的姑父眼中,也露出了興奮的神采。
而曹雯雯看向我的眼神中,也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但這些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
我隻是知道,老頭子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我身上,這才暫時放棄了對陸菱的操控。
“你是有本事的先生?”他看了我一會兒,才沙啞的開了口。
在三江市這邊,不管是相麵看風水的,還是驅鬼破煞的,都被統稱為先生。
同時也有風水先生、地理先生之類的稱謂,都是外行對我們這行的尊稱。
我淡笑點頭,說既然知道我是先生,還不速速離去?
若敢繼續害人,今晚就讓他魂飛魄散。
老頭子陰笑一聲,說那就要看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著,他揮動幹枯的爪子,就朝我這邊撲了過來。
“所有人都出去,沒有我的話,誰都不許進來。”我躲過老頭子一爪,高聲叫道。
萬一在場的三個人,被這老家夥附了身,我的處境就被動了。
見三人飛快退了出去,我手中印訣猛然一變。
“五雷印。”
話音未落,狀若千鳥的雷光圓球,便迎上了老家夥的爪子。
轟隆一聲悶響,那老頭子居然一爪硬抗住了我的五雷印,而且他隻退後三步而已。
有點意思,我嘴角勾起了更深的弧度。
“你就這點本事?”老頭子以為我就會些三腳貓功夫,當即出言嘲諷。
“希望一會兒你還能這麽說。”我哼了一聲,雙手印訣再度飛快的變化起來。
與此同時,我也高聲念道。
“天地玄黃,踏陰履陽,風雲龍虎,有為無常。”
隨即,我掌中金光閃閃的“無常”二字,便朝老頭子砸了下去。
老頭子臉色激變,顯然感覺到了這招有為無常的恐怖。
他想逃,但已經晚了。
又是轟隆一聲響,方才還不可一世的老頭子,便被我死死壓在了手掌之下。
他身上彌漫的森森鬼氣,也幾乎被打散了一半。
“現在還嫌我本事低微嗎?”我冷笑。
老頭子雖愈發的虛弱,但看向我的眼神中,半點陰毒都沒少。
“你確實很厲害,但隻要今天我不死,就一定要弄死那個女人。”
“魂飛魄散,我也要拉上她。”
我示意他們別急,讓我先觀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
房間裏明顯存在殘留的陰氣,我當即斷定,操控陸鱈姑姑的東西,應該是一隻鬼。
至於具體是什麽實力的鬼,暫時我還判斷不出來。
姑父的敘述,跟陸續大同小異,隻是多加了一句,姑姑的樣子,就好像是被人控製了。
這點我已經想到了,要不是被不知名的東西給控製了,她豈能有這麽反常的表現?
哪個正常人能連續不斷的說一晚上話,而且中間一口水都不喝?
這擺明就是衝著要累死陸鱈的姑姑去的。
“大師,現在怎麽辦?”姑父同樣沙啞著嗓子。
但我並不是來參觀的,坐在沙發上,就問起了事情的經過。
聽說我就是有本事的大師,姑父忙擠出一絲變形的笑容,將我讓進了房間。
鬼?
陸鱈姑父手中的被子,登時摔了個粉碎,滾燙的茶水灑在他手上,他卻恍然未覺。
陸鱈卻說,現在時間還早,姑姑應該還在睡覺。
這兩天的怪事,都是八點之後開始的。
我告訴曹雯雯,什麽情況還不好判斷,隻有去陸鱈的姑姑家看看,才能搞清楚。
說著,我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她讓我先安穩的吃頓飯,稍後一點再過去,也來得及。
見曹雯雯也是這意思,我也不好推脫,隻好心不在焉的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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