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暴君渣男躺著求速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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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南宮斐就越慌亂,越迷茫。
當一陣陣寒風刮過臉頰,他的情緒漸漸平複,一遍遍的審視自己的內心,他終於隻能承認,他想要得到她。
在聽到她的話語,了解她的需求後,他甚至想都沒有想,心裏已經答應下來。
想要把她緊緊地圈在自己的懷裏,完完全全地擁有。
哪怕是與南宮燁為敵,哪怕是顛覆江山,隻要她說想要,他就會替她去搶。
他曾經堅守的原則,底線,在她的麵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他想要她,想將她據為己有。
他笑眯眯地調侃,隨後又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感慨道。
“哎,也是朕疏忽大意,皇弟這麽多年來,一直孤家寡人,朕這做兄長得有愧啊!”
“眼瞅著皇弟年齡不小了,還是早早成家才好。”
“若是有那家閨秀不錯,隻管跟朕說!”
聽了他的話,殿中安靜下來。
心思靈動的官員都相互對視,暗自琢磨。
南宮斐則步到階下躬身道。
“多謝陛下關懷,隻是……臣弟樣貌醜陋,又常年在邊關苦寒之地生活,如何能拖累他人?”
說罷,他將自己的麵具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疤痕交錯,猙獰的麵容。
南宮燁嚇得後退兩步,被楊公公扶住,這才緩過神來。
他萬萬沒想到,南宮斐竟然是這般修羅麵孔。
難怪他不娶王妃,原來如此!
而殿中看到南宮斐真容的百官們,也都嚇得白了臉色,一個個心有餘悸。
原本得了消息,歡歡喜喜把女兒送入宮中的官員,立即後悔不已。
南宮燁有些語無倫次地安慰道。
“啊這……皇弟身為天盛戰神,立下赫赫戰功,不過區區麵容被毀,如何就不能娶妻生子了?”
“朕一定會為皇弟尋個好的。”
南宮斐見他似乎還沒有打消拿自己婚事做文章的念頭,隻得再次躬身謝絕。
“臣弟隻想為皇兄鎮守邊關,抵禦外敵,了此殘生,沒有娶妻之意。”
“懇請皇兄成全!”
“若有一日,皇兄覺得臣弟不堪一用,臣弟願自親去帝陵,為先帝守靈。”
此話一出,南宮燁險些高興地立即答應。
然而僅存的一點兒理智卻還是勸住了他。
“皇弟說得什麽話!”
“豈不叫朕無地自容?”
“你且寬心,若你真無娶妻之意,朕又如何會逼你?”
“如今天盛如何能離得了你?你的赫赫威名早已讓遼金膽寒,朕還須多仰仗你替朕守住天盛的太平。”
聽到這話,南宮斐將腦袋壓得更低。
“臣惶恐!”
“遼金膽寒的是在陛下治理下,國力日盛的天盛,而非區區臣弟。”
“若無皇兄的糧草軍餉,馬壯兵強,臣弟縱使三頭六臂也難替皇兄分憂。”
“且皇兄身邊能人異士多不勝數,隨便一人,也足可保天盛固若金湯。”
南宮斐一通馬屁,又將姿態放得極低,令南宮燁頓時心情大好。
加之從前南宮斐的做派,也令他十分放心,一時也沒再為難他。
雖然可惜在南宮斐的婚事上,似乎拿捏不了,但見他有自知之明,不打算生幾個侄子威脅自己的帝位,倒也覺得他不成家也好。
接風宴就在這樣君臣和諧的氛圍裏步入尾聲。
喝得醉醺醺的南宮燁,命人抬了轎攆去坤寧宮。
見到謝青清,南宮燁癡迷地盯了好一會兒,才心滿意足地打著酒嗝道。
“還是清清瞧著舒服。”
“那南宮斐實在是醜陋不堪,再多看兩眼,朕都快吐了。”
隨後開始巴拉巴拉的形容起南宮斐的臉。
謝青清聽他吐槽,倒是有點吃驚。
她的確見南宮斐戴了麵具,還以為是為了增加氣勢,卻不想居然是因為容貌被毀?
不過想來也很好理解,畢竟戰場上刀劍無眼,他又經曆了太多廝殺,難免會有損毀容貌危及生命的時刻。
謝青清反而覺得,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漢子。
而眼前的南宮燁,哪怕容貌俊美,也不及南宮斐半分。
一時聽聞南宮燁嫌惡南宮斐,難免有些不爽。
索性哄著南宮燁睡下後,她喬裝一番,換了身太監服,捏了個小福子的臉,摸出來皇宮。
南宮斐在京中有府邸,距離皇宮不遠。
謝青清輕功飛馳半盞茶的工夫就到了武王府。
她翻牆進去,卻見府內冷冷清清,居然連伺候的下人都沒有。
偌大的府邸死氣沉沉,唯有前院一處偏殿亮著燭火。
謝青清捏回原身的臉,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人還沒到門口,就見燭火映照下,越發高大的身影動了。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南宮斐依舊戴著麵具,站在門口看向謝青清。
一刹那,謝青清分明在他眸子裏,看到了驚詫,甚至幾分掩藏不住的喜悅。
“皇……皇後……”
他的舌頭好似打了結,半天才說出兩字,而後麵的詢問全都堵在了嗓子裏。
謝青清點點頭,笑著問道。
“武王殿下不請我進去坐坐?”
南宮斐手忙腳亂地讓開身子,整個人都險些退到了門縫裏。
謝青清看到他笨拙的動作,像極了一頭憨憨的大熊,忍不住被逗樂。
帶著一臉的笑意,她施施然走進偏殿。
遇見了她,縱然是劫,他也不舍得後悔,多看她一眼,便足以。
他緩緩步入喧囂的大殿,望向龍椅上的南宮燁,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南宮燁瞧見南宮斐回來,立即笑著招手道。
兄長的妻子,天盛的一國之母……
多麽荒誕的念頭,卻又真真切切地在他腦海裏紮根。
南宮斐甚至在想,如果他沒有回京,是不是就不會遇見她?
然後繼續過著自己簡單而純粹的生活。
可,他不甘心了。
而她是皇後。
甚至,在她承認自己不想做南宮燁的皇後時,他興奮激動得恨不得仰天大笑。
“武王,怎的這麽久才回來?”
“可是被什麽美人兒給絆住了?”
而離開了她,自己如同離開水的魚,離開天空的鳥,竟然感覺到了絕望。
整個世界都變成了暗淡的灰。
那一刻,仿佛他身體裏的每一寸骨頭,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囂和沸騰。
那種渴望,是他從未有過的,是發自靈魂的一般。
我這是怎麽了?
他不知道,為何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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