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吐蕃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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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牧慌忙去打開入口。
秦遠下來,對滿臉喜色的眾人提醒道:“諸位,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
說罷全部看向入口,等待生命的終戰。
氣氛霎時凝固。
正在眾人心提到嗓子眼時。
秦遠聲音如天籟傳來:“是我,秦遠,吐蕃兵已退。”
密室內,眾人勃然色變。
秦遠搖搖頭,將上麵發生的事簡單講了一遍。
眾人聞言,都滿是慶幸。
陳剛望向秦遠:“大人,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秦遠早已考慮清楚:“收拾東西,我們今晚就離開。”
“也好,在這裏總是提心吊膽。”
見眾人同意,當即開始收拾東西。
陳剛將秦遠拉到旁邊,取出一本書,遞了過來。
秦遠接過,隻見封麵上書《東極天刀》四字。
此時,麵板亦有提示閃過。
【獲得《東極天刀陣》】
“陣法!”
秦遠連忙打開觀看,果然是陣法。
而且此陣安西軍經常操練。
隻是布陣需要熟知陣法全貌的人操控,不是操練過就能用。
今天他剛見識過四門鎖龍陣,深知戰法威力,能聚弱成強。
如若萬軍成陣,真武也要飲恨。
而東極天刀陣,專精攻擊,威力不是四門鎖龍陣可比。
陳剛見秦遠愛不釋手,笑道:“這是都護當年給我的,隻是我太過笨拙,一直學不會,卻是明珠暗投了。”
秦遠鄭重拱手:“謝過陳老。”
他深知,陣法輕易不外傳,否則會被人找出針對之法。
這是莫大的信任。
陳剛不敢托大,連忙拱手回禮:“大人客氣,我等同為安西軍,今又共經生死,若是還不能互相信任,那還能信任誰呢?”
秦遠點頭稱是。
陣法難修,這倒是事實。
正常人完全熟悉一套陣法,起碼要二年。
二年中還需要不斷操練,積累經驗。
但是,這對他,完全不是問題。
他打開麵板:
姓名:秦遠
身份:安西軍士兵
所屬勢力:大唐
武力:真武一重
武學:六合刀法
親衛:00
軍功:0
可學習武學:《東極天刀陣》+
看來陣法也可以用軍功點學習。
這就好辦了。
秦遠暗暗點頭。
片刻後。
軍寨外。
眾人合力將木寨上的頭顱取下,和屍身一起埋葬在茫茫黃沙之中。
陳剛和一眾老兵,望著沙丘,涕淚縱橫。
這裏埋葬的,都是他們朝夕相處的袍澤。
張牧雙膝跪地,磕了三個響頭,他雙眼微紅,聲音沙啞:“爹,以後我一定來帶你回家。”
秦遠拍拍他肩膀,聲音低沉:“沒錯,我們還會回來的,到時候帶他們回家。”
他望向遠處的龜茲城,那裏此時已變為一片火海。
火光映照半邊天空,述說著戰爭的傷痛。
“走吧。”
馬匹不夠,有體重較輕的合乘一匹。
眾人披星戴月,一路向西,往葛邏祿行去。
二十多裏後,便來到秦遠張牧曾經堅守過的烽燧。
看著遍地殘屍,張牧有些感慨:“隻是一天,卻恍若隔世。”
天色將亮,秦遠手指前方安排行程。
“這裏不安全,前麵六裏,有廢棄舊城,我們暫時去那裏歇息。”
現在身處吐蕃境內,他們隻能晝伏夜出,避免被大軍包圍。
天光大亮。
破敗土屋內。
眾人東倒西歪,正在酣睡。
秦遠坐在門檻,望著屋前疲憊馬匹,有些發愁。
十八個人,隻有十二匹馬,還要攜帶兵甲糧草。
恐怕走不到天山,這些馬匹就會被活活累死。
想要靠它們翻越天山,不可能。
“尼瑪。”
“屬下在!”
“這附近哪裏有騎兵營地?”
秦遠雙眼微眯。
沒馬,那隻好去搶敵人的了。
總不可能靠兩條腿去翻山越嶺。
尼瑪立刻領會;“大人是想弄些馬匹?”
“沒錯。”
秦遠點頭。
尼瑪猶豫著說道:“我知道哪裏有戰馬,而且那些馬非同一般。”
秦遠來了興趣:“嗯?仔細說說。”
“大人應該知道龍馬軍吧?”
秦遠豁然坐起:“龍馬軍!我當然知道。”
龍馬軍,是當今吐蕃讚普,赤德鬆讚的親衛騎兵。
這支騎兵隻有三千人,但皆由精銳組成。
所有士兵,最少都是入武七重。
百人為隊,每隊隊長都是真武!
據說龍馬軍首領,更是真武巔峰,接近玄武的強者。
放眼天下,都是一等一的勁旅。
龍馬軍之強,主要不在軍士,而是坐騎。
傳聞龍馬軍的坐騎,極難繁育,是注入了特殊血脈的戰馬。
已經超脫凡俗,所以命名為龍馬。
至於是什麽特殊血脈,可能隻有吐蕃高層清楚。
在吐蕃安西休戰時期,曾有百位龍馬軍,護送大使來過龜茲。
當時秦遠親眼所見,那些馬匹顏色暗紅,身高八尺,重達千斤,健碩無比。
所過之處,如風卷殘雲,大地震顫。
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當初大都護想以千金求購一匹,都被吐蕃拒絕。
連大唐天子也遣使討要過,隻是吐蕃從未同意。
最終耐不住軟磨硬泡,送了匹雕像給大唐。
能看不能騎,更讓人難受。
所以大唐天子震怒,二國差點為此開戰。
要知道尋常戰馬,也不過七八兩黃金。
如此可知其珍貴。
“現在有支百人龍馬小隊,就駐紮在汗騰格裏峰下!”
“可以了,可以了,起來吧你。”
“遵命,大人。”
這是個狂熱的戰神信徒。
尼瑪則分開眾人,來到秦遠身前。
他雙膝跪地,麵色虔誠:“大人,請允許我永遠侍奉在您左右。”
經此一役,他徹底相信秦遠就是戰神轉世。
秦遠有些無奈:“你以後就跟著我們吧。”
尼瑪聞言狂喜,連連磕頭:“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我的忠誠永遠屬於您。”
眾人聽後都點頭稱是。
眾人聞言由驚轉喜,張大嘴巴。
其他人看著這一幕,神色怪異,但也沒說什麽。
張牧見尼瑪說完了,忙上前問道:“怎麽回事,莫非你真的把他們打退了?”
眾傷兵見狀,也紛紛起身。
艱難披上鎧甲,一瘸一拐的站到張牧身後。
陳剛語氣驚疑:“他們怎麽可能這麽快找到入口?”
張牧神色凝重,拔刀立於階下。
退無可退,唯有死戰。
眾人互望一眼,麵色沉重,異口同聲道;“安西鐵軍,生死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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