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給欽差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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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中有些人提出需要開發延安石油資源,理由是距離近,紅軍時期都能開采,沒道理他們這些現代人開采不了,基地認為延安石油是需要開采,但不是現在,需要製造打井設備,搖頭機什麽的,加上需要製造煉油裝置,再說目前秦嶺基地的油料儲備足夠,沒到太緊迫的時候,所以開采時間定在一年多後,眼下主要的是要做好煉鋼的準備,勘探開采鐵礦石,比石油更緊迫,因為最主要的海軍建設需要大量鋼鐵,海軍才是真正的吞金獸,基地原有的鋼材可以用來造槍,建設,造冷兵器,各種廠礦構建,機械,日常用品等,但對於製造軍艦來說肯定是不夠的,因此煉鋼才是重中之重,經過穿越者查資料,發現就在河北唐山有一個大鐵礦,稱為馬城鐵礦,儲量達十億噸,品味百分之三十五,在地下一百至六百米處,雖然和世界上很多露天鐵礦來說,它的深度是深了些,可作為離基地最近,儲量又如此大的鐵礦,自然成了穿越者開發的首選,所以穿越者都在圍繞如何開發,如何管理,如何運輸在出謀劃策,前期一批數百人的勘探隊已經在那了,由於朝廷先前嚐到了鹽礦的甜頭,所以這一次更積極,幾乎神兵衛怎麽說他們就怎麽配合,連戶部尚書都跑了皇莊和天津多次,一再催促神兵早日開發,李待問所以這麽積極,是因為他使出渾身解數在皇帝那哭窮,總算要到了這個鐵礦的所有利益,據神兵測算下來,每年這個鐵礦可以產出幾十至百萬噸鋼,以最便宜每噸二十兩銀子,就有幾百萬兩至上千萬兩銀子的收入,這對於不寬裕的國庫來說,自然是一筆巨大收入,而這個唐山灤南知縣也一下子成了香餑餑,水漲船高,從原來的七品提升為五品,戶部又派了幾個官員來實地坐鎮,深怕其他衙門打主意,再說開灤煤礦也在這,神兵衛已在組織開發,現在每天已經能出煤十噸左右,因此朝廷格外關注這裏的進度,連各地藩王都在盯著,利益在這裏明擺著,隻要管理好地方,管理好這些礦山,銀子就會嘩嘩地流進來,哪個不眼熱?
好多衙門現在都在派員盯著神兵衛一舉一動,一旦發現神兵衛又在哪裏晃蕩了,馬上會有人向堂官報告,誰都要錢,既然戶部能在皇帝那拿下個鐵礦,那他們就有機會拿下金礦銀礦什麽的,洪承疇說過,神兵衛手裏可是有很多礦產資源的,隻要神兵指縫裏流出那麽一小塊礦山,整個衙門就不愁吃不愁穿了,所以都在想方設法巴結神兵呢,連很多以前總想壓製外來人的官員都時刻關心著神兵的進展,客觀上導致神兵衛各項工作比以前順利多了,幾乎一路暢通無阻,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是瞎說的,對於穿越者來說,國內越順利,對將來的大目標的實現越有利,所以基本都是保持順水推舟的態勢,不會為難各衙門。
北方京畿一帶開礦熱火朝天,各派都拋開了各自的成見,為了錢暫時走到了一起,連建奴動向,流寇行蹤都少了不少人關心,以前天天為雞毛蒜皮吵架的朝堂變成為誰該在礦山利益中占多少分額的爭奪,皇帝的脾氣也一天比一天好,動不動殺人發泄怨氣的舉動,變成了平衡各衙門用度的判官,這感覺就是爽,不是一般的爽,有錢就是任性,那個誰誰,你敢和內閣大臣頂杠,好啊,你們衙門這個月的冰敬還要不要?還不趕快賠禮?整個朝廷現在成了分髒大會,搞得很多想提醒的清廉官員一聲歎息,這大明要亡啊,滿朝都是銅臭味,咳,昏君當朝,奸佞橫行,得趕快想法子整頓朝綱啊。
遠在江南的周延儒連著打了幾個噴嚏,一定是有人惦記他了,他賦閑在家好幾年了,作為自我感覺是中流砥柱的周狀元來說,目前複社的運作已經在起作用,朝中很多官員來信,要他振作精神準備東山再起,從各方打聽來的消息也證實皇帝現在手中沒人,內閣一直沒有補滿,看樣子皇帝是在等著什麽,從東林目前資格來論,錢謙益資曆不夠,隻有他這個前首輔,年富力強,才高八鬥,是最有希望入閣的,這次洪承疇奉旨下江南,自我思量多少會與他有些關係,因此他決定收拾行裝,先去南京,會一會這個洪剃頭。
洪承疇手下三千多裝備精良的護兵,又有神兵幾輛神車,比自己以前對敵陷陣都整齊,在眾多官員的簇擁下進入南京,先在光祿寺舊址接受南京官員為欽差大人洗塵,麵對留都百官,他是絲毫不敢托大,這裏是東林黨老巢,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這幫咬文嚼字的纏住,所以每個過來寒暄的他都笑臉相迎,魏國公徐文爵沒來,借口是有恙在身,這老家夥肯定也是知道南京百官心態,故意沒來,由世子代替,隻有兵部尚書仇維偵傻嗬嗬地主持歡迎儀式,說了一些場麵上的話,留都百姓翹首以待朝廷濟危救困,今日欽差洪閣老代天巡狩江南,百姓自然感沐天恩,齊頌天子萬年,望各地官員能以欽差大人令行禁止,不得耽誤賑災大事,接著各地方官員齊齊表態,說一定為皇上辦好差事,不辜負朝廷重托,鎮守太監韓讚周表示,不是不相信大家,考慮到此次賑災事大,故他們會派出太監核查各處,以免有疏漏和瀆職出現,力求最快速度恢複江南財稅重地的安定,以解君父之憂,魏國公世子則代表勳貴表態,一定全力支持欽差大人,不給君父添亂,欽差副使杜勳強調此次賑災皇帝在等消息,東廠格外關注,神兵衛全力支持,若有貪贓枉法者絕不姑息,一場並不豐富的接風宴搞得如同朝廷議事,氣氛不輕鬆。
南京督察院禦史曹溶過來行禮,聞欽差大人帶有神兵兩位提督,怎麽沒見露麵呢,洪承疇笑了笑,說神兵衛諸人行事素來天馬行空,又不勝迎來接往各種禮儀繁瑣,不願掃了大家興致,故沒有出席,曹溶並打算放棄,說久聞神兵盛名,兩次大敗建奴,解了京畿之圍,還請洪閣老能讓大家見識見識,看看這些神仙的真麵目,也好討教一番,洪承疇知道他們都想親眼見一見傳說中人物,至少滿足一下好奇心和內心的疑惑,於是對著南京百官說,這兩天神兵幾位大人會在這裏尋訪一番,稍安勿躁,大家自然會見到,接著南京戶部郎中王弘祚過來問,聽說大人路過山東,拜謁了孔家,不知這神兵幾位首領有否同往?洪承疇一聽,知道找茬的來了,一旁杜勳搶著回答道,神兵首領因姓名有諱不便拜謁,故未曾同往,哪知道此話一出,一個年輕官員站起來說,不知神兵衛大人姓甚名誰,難道其父母不通文墨,不知起名避聖人諱嗎?一句話說得所有人鴉雀無聲,這是很難聽了,直接就在罵人父母了,洪承疇臉色一沉,說道,神兵乃是後世之人,並無遵循大明禮儀必要,況後世諸子百家皆可學研,而非一家獨大,且無避諱要求,故取名重複算是平常,大家大可不必驚訝,日後有機會可當麵問詢,據某所知,神兵衛從來都是知無不言,斷不會推脫,洪承疇說這話其實是在告訴在座各位,別衝著我來,有種你去找神兵當麵理論去,他可是知道這些神兵手段的,上次橫行霸道的成國公家人,現在都在亂葬崗待著呢,不是小瞧你們這些書生,就憑你們胡攪蠻纏,絕落不著好去。
仇維偵一看場麵要尷尬,馬上打圓場,說欽差大人遠來勞頓,不如大家先回去,也好讓欽差大人休息一下,新任應天知府宋應升也趕忙出來說已經在鴻臚寺安頓好了欽差行轅,請洪大人先去看看,以免在這裏耽誤了,誰知道南京吏部尚書謝升站了起來,說“老夫嚐聞自開神兵衛,朝綱混亂,奸佞橫行,功臣蒙羞,以奇技淫巧蠱惑皇上,甚至於誘拐宮女,敗壞倫常,連先帝遺後都不放過,敢問欽差大人傳言是否屬實?”這個謝升資格很老,朝廷百官中素有威望,幾次廷推閣臣都有他的名字,不出意外這兩年就可能入閣,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當著欽差的麵直接發難,眾官員全部眼巴巴看著他們兩個,火藥味很濃啊,也不等洪承疇回答,謝升接著說道“朝廷被神兵衛架空,難道內閣劉首輔薛次輔等人竟然袖手旁觀?百官也無人挺身而出?皇上是欲效曹孟德故事引狼入室乎?”一時間眾皆嘩然,還沒等洪承疇回答,幾個東林黨幹員也站起身來附和,說啥的都有,什麽通敵賣國,割地求和,窮兵黷武,拐帶人口,綁架官員,質押儲君,賄賂百官,強搶民女,敗壞綱常,違反祖製,與民爭利,擅殺良民等等,總之這神兵衛是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不知道閣老欽差洪大人該如何解釋?
大事不妙,來的時候心裏就有準備,北方這麽大動靜,必然傳到南京留都,隻是沒想到引起這麽大反響,連一向穩重的謝升等人都不顧場麵直接發難,想必是積壓已久,就等著這個機會了,洪承疇臉色紅了起來,他們說的很多都有出處,還真不好反駁,哪一條都沒錯,就是讓人感覺聽著那麽別扭,那麽不堪,就差沒罵出昏君來了,不過洪承疇久立官場,也不是浪得虛名,當下沉聲道“若非太祖成祖顯靈天降神兵,時建奴入寇圍困京畿,君父蒙難,何人能解?關寧軍雖勇猛,奈何好漢難敵四手,勤王軍才六萬,建奴二十萬,加西北流寇數十萬,社稷危在旦夕,難道要君父南渡效宋康王故事?今天子守國門,得神兵天助,大敗建奴,安定西北,剪除賣國奸商,充盈國庫,賑濟流民,何來割地求和,質押儲君,綁架百官之說?隻是神兵自有規章,與我大明雖有小異然殊途同歸,禮儀不同然心向國朝,此皇上朝廷早有公論,望各位稍安勿躁,勿聽讒言,一切盡在朝廷掌握,聖天子定奪”一席話擲地有聲,意思很明白,當時建奴勢大,各地勤王軍自保都難,更別說與強敵決戰,若非神兵相助,恐怕今天皇帝朝廷就會像南宋一樣偏安一隅,至於神兵不講禮儀,那是他們的習慣,隻要他們真心為大明江山,我等完全不必吹毛求疵,抓住那些雞毛蒜皮不放,不然你們還想怎麽樣?要是大明將士真的那麽勇猛,國家也不會落到被人圍住京師的地步。
謝升等人心裏也清楚,建奴入寇不是一次兩次,已經是第四次圍困京畿,每次都是危如累卵,北京隨時都有被攻破的可能,要是大明軍隊真有能耐,局勢何至於此?隻是這些神兵來就來吧,偏打壓儒家,強逼世家,收拾富商,全然沒把大明士紳放在眼裏,尤其查抄山西八大家,搞得南直隸和這幾家有來往的人人自危,還有那些書生天天要求驅逐外人,南京好多官員被脅迫上書朝廷,要求皇帝整頓朝綱恢複秩序,可皇帝及內閣就是沒說法,連個安慰的意思都沒有,那就別怪我們不給麵子,隻能讓你這欽差來平息眾人的疑惑憤怒了。
“洪大人,如此說來,這朝廷就隻能任由外來人擺布?這外來人真有鬼神手段?滿朝文武天下王師皆不是對手那這江山豈不是別人囊中之物?我大明臉麵何在皇上的臉麵又何在?”東林黨曹溶不甘心,還想火上澆油,所謂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正是他們座右銘,寧可由他們這些君子來也不能容忍外來人掌控朝政,欽差副使杜勳忍不住了,“休得胡說,神兵自天降以來,安定四方一心助我大明中興,並未有幹涉朝政之事,皇上屢有超拔皆被推脫,其隻想租借小塊不毛之地暫住,待時淘海開疆,並不永駐,此事皇上欣慰,朝廷信賴,連先帝張皇後亦感佩其真心,乃賜下宮女財帛若幹,表彰其大功,爾竟敢妄加猜測,胡亂攀咬,當真欲行離間,犯滅門之罪?”杜勳聲音尖細,一句句敲打在眾官員心頭,他是真急了,好不容易抱住這麽棵大樹,要是皇帝被南直隸這群廢物蠱惑,和神兵起衝突,他真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邊,到時恐怕兩頭都要得罪,總之沒好事,所以顧不得自己太監身份,直接就威脅他們起來。
可惜東林黨曆來有和閹奴鬥爭的豐富經驗,尤其是南直隸這個東林黨老巢,對太監更是打心眼裏看不起,杜勳話才說完,當即有幾個官員起身回對,說邪魔當道,朝廷諸公已被迷惑,外來人哪有什麽好心,費心費力幫助大明,必然是使用妖術,意圖霸占大好河山,我南京士民尚未被侵襲,自然需擔負起重整朝綱,回複祖宗江山的重任,你一個閹奴,想必是忘了當年王振魏忠賢禍亂朝廷故事,還不幡然悔悟,難道要我們動手才肯罷休?
鎮守太監韓讚周臉色一沉,知道再下去要壞事,“欽差洪大人杜公公乃是來賑濟江南百姓的,不是來給各位當槍使的,爾等豈能如此放肆,還是早些回去安排好賑濟事宜,朝廷大事自然由皇上及內閣百官商定,此地乃是為欽差接風之所,非議事朝堂,諸位都先回去吧!”兵部尚書仇維偵也站了起來,說大家先回去把賑災事宜辦妥當了,不得妄議朝政,然後對洪承疇杜勳一躬,說酒席之上難免孟浪,望兩位欽差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必當真。那邊幾個東林黨還想說什麽,魏國公世子揮手讓人攙扶各位離席,深怕再惹出什麽麻煩來,到時真不好收場。
一場迎接欽差聚會,變成了劍拔弩張的戰場,東林黨一幫君子覺得自己有憂國憂民的責任,即使廢立皇帝也在所不辭,更別說麵對一群被神兵衛脅迫的軟骨頭官員,洪承疇是即好笑又可氣,一群書生,空談誤國,還做得那麽冠冕堂皇義正詞嚴,也不多言語,臨走落下一句狠話,說你們有能耐去找神兵理論去,要是真能救國救民,也不用朝廷費盡心思派他來賑濟江南了。說罷就拂袖而去,也不管什麽欽差行轅,看這情形,還是住在護衛隊裏安全,免得心煩。
仇維偵和韓讚周一路陪同洪承疇回到護衛隊駐地,這裏是南京京營駐地,是鎮守太監專門騰出來給三千人馬進駐的,南京京營說起來比北京京營更不堪,賬麵上該有三十萬,實則十萬都勉強,所以地方很寬敞,既然欽差大人不願意住安排好的鴻臚寺,那誰也勸不住,今天酒席上的爭鋒相對大家都看到了,欽差大人一定很生氣,隻能是為首的仇維偵和韓讚周打圓場,賠不是,好在洪承疇有一定心理準備,並沒有怪罪他們,隻是對這江南之行更加多了一層憂慮而已。
一回到軍營,看到孔丘毛海峰他們嘻嘻哈哈,洪承疇杜勳酒席上的不愉快立即煙消雲散,說實在的,論度量,論實力,別說那幫酸腐,就是江南士紳全部造反,也不夠神兵衛埋的,實力決定一切,滿朝官員誰不知道連皇帝都奈何神兵不得,就你們這些書生想要改天換日,恐怕十年都不成,老子在官場會讓你們幾分,這回到神兵新軍駐地,老子莫名安全感爆棚,就是現在有人說建奴大軍就在門外,估計老子也絲毫不擔心,什麽叫高枕無憂,這就是了!
接風宴上的一切杜勳搶著跟孔丘毛海峰說了一遍,孔丘毛海峰聽了神色若無其事,反而象聽笑話一樣笑臉盈盈,還反過來安慰兩個欽差不必往心裏去,書生意氣天性使然,一句話很正常!一旁第一次看見神兵的南京兵部尚書和鎮守太監,驚異得忘了打招呼,這就是傳說中的天降神兵,圓帽短發身材高大,一身短打扮,渾身散發出一股攝人的英武之氣,和江南那些鶯歌燕舞熏陶出來得軟糯柔綿天差地別,一看就覺得辦事幹練不拖泥帶水,連說話都嗓音洪亮,毫無顧忌,可以想見,這樣的人今天要是去了接風宴,動起怒來沒準會把幾個刺頭當場一頓揍,仇維偵和韓讚周都內心忐忑,覺得神兵做得對,沒去參加酒席絕對正確,不然今天這事定然不會那麽容易收場,當下在兩位欽差的引薦下,朝孔丘和毛海峰拱手示意,說久仰神兵威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先代江南百姓謝過神兵衛救濟之恩,也望各位欽差和提督大人能在南京多住幾日,也好讓留都百官一睹各位風采感受一番天朝威儀雲雲,一旁杜勳哼了一聲,說我們皇命在身,得急著救災,沒多少時間和那些書生糾纏,怕耽誤了皇上的重托,意思就是說你們看著辦吧,別再來一群吃飽了撐的來找事,仇維偵韓讚周知道兩位欽差有氣,當下又賠了個不是,說他們也不知道這群官員吃錯了什麽藥,回去一定好好訓斥,保證不會再犯煞風景的事,洪承疇看他們說的誠懇,就回道,算了,自己也是初來咋到,還需要你們南直隸全體官員支持,隻要勤於王事,做好賑災,本欽差絕不是小肚雞腸之人,此事就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仇維偵韓讚周見場麵圓了,也就放下心來,看著兩個神兵談笑風生,多少解釋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朝廷那麽多大員不顧體麵,跑到神兵衛討教,光看那些神奇玩意就是自己生平未曾見過的,連端上來的吃食都是天上所有,哪一樣都透露出古怪,哪一樣都價值連城,隨著洪承疇杜勳驕傲擺弄千裏鏡,防彈衣,彩色地圖,煤氣燈,行軍床等,兩個第一次看見現代物品的古人,大有恍若隔世的感覺,無一不讓人新奇,這帳外就是司空見怪的大明,帳內則是匪夷所思的另有天地,兩人問長問短,全然忘了自己才是這裏的地主,也難怪,古人對超出自己四百年的任何物件自然充滿了好奇,也從側麵證明,中華民族對新鮮事物一直都有濃厚的興趣,這是科學發現科學進步的前提,也是智商開發的前提,若人類對未知事物沒有興趣,那麽人類的進步就無從談起,而古代中國一直都是技術先進的國家,獨領風騷幾千年,看幾個古人對神奇事務的反應就可以明白,他們不存在害怕拒絕,多的是想要了解,想要增長見識的行為,若不是被儒家誤導,小冰河氣候,加上遊牧民族入侵,幾百年後絕對不會比不上歐洲,也斷然不會被蹂躪百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