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二次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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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中秋夫子廟一帶都會舉行金陵花會,秦淮河上章台女子都會爭奇鬥豔一顯才華,為的是爭花魁,到時候秦淮河畔熱鬧非凡,各路紅男綠女都會聚集,還有幾天就是中秋,雖然剛經曆了一場饑荒,但勾欄妓院酒樓飯肆仍然生意紅火,尤其十裏秦淮,街上已經開始張燈結彩,準備迎接一年一度的金陵花會,二十個現代人也在等著這一天,都想親眼看看秦淮八豔的真麵目,周原的到來自然使得所有人胸有成足,幾十船貨物已經分發下去,立即在南京蘇州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江南一直是財富之地,富豪對貧民吝嗇,對自己卻是意外放縱,天下奇珍異寶都是他們的追求目標,所以很多現代物品一上櫃就被搶購,短短幾天銀子如潮水一樣湧進來,現代人賺了個盆滿缽滿,比北京西安那邊生意好了很多。
周原來的時候,有幾個領導心中還是有意見,說花大把銀子解救幾個失足婦女,還不如多解救勞苦百姓,得不償失,可幾個女領導認為值得,百姓固然要救,而青史上留名的幾個剛烈女子更要救,即使是現代,故宮博物院南京博物院都還珍藏著她們的作品,價值連城,這說明她們這批人不僅僅隻是女人,而是一個時代一段曆史的見證,既然那麽多可歌可泣的人物需要救,把秦淮八豔剔除,肯定屬於以偏概全,大失公允,所以這次周原下江南除了開辟商貿之外,就是要把秦淮河上有名的愛國女子帶回天津,至於是搶是買另當別論,完成這個小目標是重點,可不會管古人怎麽想,隻看結果不看過程才是現代人的作風。
卞玉京這兩天茶飯不思,一直在想著神兵的種種作為,女性的直覺告訴她,那天大家沒有喝醉,贖身的事不像是心血來潮,不像是假的,但又不敢確定,畢竟才認識,再怎麽豪橫,也不會見麵就來個徹底解決,所以心裏一直在七上八下打鼓,連她妹妹卞敏都覺得姐姐自從見過神兵以後就像丟了魂一樣,整天坐立不安,連著推了好幾個應酬,看到妹妹一直追根問底,卞玉京終於下了決心,把那天媚香樓偶遇神兵的事告訴了妹妹,說神兵有贖身之意,不知真假,這幾天思來想去,想讓妹妹前去打聽一下,這神兵究竟是何意,卞敏一聽有這等好事?不會是酒後胡言吧,但見姐姐認真的態度,不好推脫,隻能答應下來,喬裝一番出門打探,哪知道神兵在哪,根本沒有人知道,隻好找以前認識的官員詢問,那些官員到秦淮河都是尋花問柳見不得陽光,一聽老相識卞敏求見,都躲還來不及,哪會見她,兩天下來,無功而返,卞玉京並不氣惱,自己和妹妹身份在那,不待見是正常的,叫妹妹不必灰心,繼續尋找,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南京戶部一位低級官員這幾天一直忙著發放糧食,覺得自己該消閑一下,來到卞玉京寓所,酒足飯飽之時發起牢騷,說這幾天又有神兵和大量糧食到來,欽差大人交下來的任務太繁重,自己實在吃不消,想請假都不允許雲雲,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在彈琴的卞玉京立馬問起神兵的事來,那官員也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但他知道神兵都住在京營欽差行轅,乃是神一樣的存在,卞玉京趕緊叫卞敏去京營駐地看看,若有機會最好能和神兵見上一麵,就說她卞玉京想討教那天聽的幾首新曲。
卞敏來到南京京營門口,左右戒備森嚴,比之官府衙門更為嚴密,足足在那徘徊了一個時辰就是想不到如何才能見到神兵,而一個小女孩長時間在行轅門口駐足,引起了護衛的注意,這些護衛都是洪承疇借神兵衛的,他們在神兵衛時間比較長,神兵衛待人接物已經潛移默化了他們,並無尋常官軍的狐假虎威,看這個女孩來來去去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有事,於是一個老兵走上前詢問,卞敏隻得實言相告,說是來找神兵討教音律的,那老兵明白,神兵每樣事情都神奇,肯定吸引了不少人,沒有推脫,說是讓她留下姓名地址,先回去等著,自己找準機會跟神兵通報一聲,卞敏點點頭,說明天再來聽回音。
孔丘他們聽一個護衛說,有個叫卞敏的女孩來找,說是研討那些仙樂的,毛海峰想起卞玉京有個妹妹叫卞敏,正好周處長來了,讓她見見要解救的對象絕對有用,於是叫這個護衛去請卞氏姐妹一起來欽差行轅一見,卞玉京寓所,兩名高頭大馬全副武裝欽差護衛的到來,馬上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不知道的以為是誰犯法了拿人的,都在圍觀,老鴇嚇得差點摔倒,不停的打招呼,兩名護衛沒理會,高聲叫道,神兵衛提督大人有令,讓卞玉京卞敏二人前往行轅,不得有誤。
天生的武人,不會拐彎抹角,一嗓子嚇壞了老鴇和周圍人,以為姐妹倆闖下了什麽大禍,所有人都心驚膽跳,隻有卞玉京姐妹不慌不忙,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當下叫人雇了轎子,跟隨兩名護衛來到京營欽差行轅,一進京營大門,來到神兵大帳,就見帳外幾個短衣短褲的神兵站那,當中一個特別標誌的看起來像女人,姐妹兩個不敢造次,趕緊雙雙道了個萬福,中間那個像女人的走上來,說你們就是卞玉京卞敏?是女聲,肯定是個女人無疑,怎麽這軍營裏還有女人?沒等她們多思考,女神兵就叫她們進帳敘話,帳內寬敞明亮,早就坐滿了神兵,兩個“失足婦女”頓時感覺自己心撲撲直跳,有些後悔來這裏了,比在縣衙大堂都緊張,還好孔丘第一個站起來,說我們又見麵了,笑意滿麵,算是緩解了緊張氣氛,一旁幾個神兵迅速搬過椅子讓她們坐下,還爭相獻殷勤,搞得姐妹兩滿臉通紅,局促不安,周原也沒禁止,這幫小夥子都是青春年少,是自然反應,孔丘介紹說這位美女是神兵衛提督銜周處長,兩個美女不敢相信,一個看上去和她們差不多年紀的美女竟然是提督大人?想要下跪,被周原扶住了,說都是姐妹不必拘禮,看你們秦淮河一帶張燈結彩,是不是中秋有什麽活動啊?兩姐妹慌忙點頭,說這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花魁大賽,一句話引得十幾個現代人興奮異常,也不管兩個古代人在場,七嘴八舌,說一定要去看看,還問長問短的,搞得姐妹兩更加局促,手足都不知道放哪兒好。
周原親自倒了一杯水遞過來,兩個美女更加受寵若驚,提督銜的神兵美女,如此平易近人,平等對待她們這些青樓女子,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比之大明道貌岸然的士紳強太多,再想想自己的身份,人比人天上地下,哎。
周原上下仔細打量兩個古代有名的美女,感覺果然天生麗質又楚楚動人,傳言非虛,可惜年齡太小了,都是十七十六的樣子,在現代應該是中學生,萬惡的舊社會使得她們早早出來賣藝求生,若能把她們救出苦海真的是功德無量的事,於是她稍微問了下姐妹二人的琴棋書畫之類的,果然都是知識女性,正是穿越者需要的那種人才,不再廢話,直接拿出一張名單,遞給姐妹兩,說這上麵都是你們秦淮河有名的美女,看看若是幫所有人贖身的話,每個人需要多少銀子?
姐妹兩戰戰兢兢接過名單,不是毛筆字,但細細的看得清,李香君,卞玉京,柳如是,顧橫波,馬湘蘭,寇白門,董小宛,李十娘,龔之路,黃豔秋等等,凡是秦淮河上有名的人物都在上麵了,不禁大吃一驚,這上麵的人都要贖出來?那得要多少銀子?這上麵每一個都身價不菲,如此大手筆,全要贖身出來必然是驚天動地,是真的神佛保佑,神仙下凡來解救她們來了?兩個美女把名單看了又看,又朝周原和許多神兵望去,滿目皆是期盼關切地眼神,姐妹倆眼珠子一紅,淚水瞬間湧出,撲通一下就跪下了,就可就難的菩薩,這回沒來錯,真的要給她們贖身啊,幾個現代人七手八腳扶起兩個小美女,不斷說沒什麽,這事就是你們不來我們也要做,周原眼裏也是淚水打轉,萬惡的舊社會,把人變成鬼,若是我們穿越者不出手,悲慘的命運一個也逃不掉,不知道還有多少姐妹被逼的生無可戀,死無葬身之地,過來不停的安慰她們,說沒關係,無論多少錢,這上麵的人我們都救定了,你們考慮下,把她們的贖身費用寫下來,就算是幫我們大忙了。
姐妹倆內心感激不無言語,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點點頭,拿起遞過來的毛筆,思考一會,默默地在紙上寫下金額,所有現代人也不管男女有別,都圍攏過來,看著局促不安的姐妹倆寫字,李香君四十萬兩,卞玉京二十萬兩,柳如是三十五萬兩~~~,寫一個思量一會,足足寫了一刻鍾,吹幹墨跡,遞給了周原,周遠拿過來眼睛一目十行,心裏有底了,總共三四百萬兩銀子左右,貴是貴了點,可對於急等著知識女性加入的穿越者來說,不算什麽,而且都是活文物一樣的人,值!完全值,就是再加一倍,他們也有這個能力做到,當即收好,笑著對姐妹倆說麻煩了,你的妹妹卞敏也可以算在裏麵,反正多一個無所謂,卞玉京和卞敏又跪下了,感謝神兵再造之恩雲雲,搞得現代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古人這禮儀太繁瑣了。
周原問“怎麽李香君四十萬兩,你自己隻要二十萬兩?”卞玉京回答道,神仙準備出資幫她們姐妹書贖身已經是天大恩德,形同父母,他們自己這幾年也攢下十多萬銀子,就不要各位神仙全額來贖了雲雲,周原擺擺手,說不必不必,你們自己幸苦賺來的錢就自己存著,將來可以在我們那投資做些生意什麽的,既然我們決定為秦淮河美女贖身,就不需要你們自掏腰包,錢我們有的是,不必你們出,一下子又把兩姐妹感動的眼淚打轉欲行跪拜,好在幾個現代人早防著她們,硬生生架住不讓她們跪下,說他們沒有跪拜的習慣,以後永遠也不用再跪任何人,就是見了皇帝也不用跪,才稍稍安慰了她們的情緒,而在姐妹兩個心中此時已經決定做牛做馬也要報答神仙的再造之恩,沒有矯情,沒有故弄玄虛,隻是那麽見麵,話都沒說幾句,就如此慷慨幫助,仿佛做夢一般地不真實,可如此高地位的神兵大人就站在眼前,絕對不是在做夢啊。
幾個神兵安慰好姐妹兩個,再次半強迫他們坐下,周原說此事暫不要聲張,等這次中秋大會之後,我們會一一實行,願意去天津北京的最好,我們會安排大家入學堂,學習一些現代知識,不願意去的可以在這裏幫我們工作,我們不久後要在這裏搞開發,急需你們這樣的人才,當然若是自己在這裏投資我們的產業也好,總之決不再讓她們墜入紅塵受苦受難,說著從衣兜裏掏出一封信來,這是在皇莊學習地陳圓圓寫的,為的人就是讓和她相熟的姐妹能充分信任神兵,最好全部去皇莊,也算是一起重獲新生,卞玉京接過信認真看起來,陳圓圓和她們幾個都是朋友,遭遇大致相同,所謂同病相憐,她說的話自然是沒有欺騙,信裏描繪的人間奇跡絕不是一般得吸引,而是即使付出生命都值得去的地方,卞玉京看罷,點了點頭,他已經下決心追隨陳圓圓,去天津去北京,開始一段忘掉過去,一切從頭開始的新生活,更重要的一點,吳偉業也在那裏,她也想知道這個前世冤孽,會不會有所改變,周原笑了,要的就是這個結果,花巨資做這件事,就是為了穿越者收攏人才,隻有千金市馬骨,讓她們給古代女性做榜樣,才能真正從根本上破除封建枷鎖,解放所有女性,從而起到改變社會的大作用。
再次見到神兵,卞玉京終於清楚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改變,一種從未有過的憧憬展現在眼前,雖然從未見過神兵衛地界,但從女子都能成提督管理一大幫男人來看,那肯定是個男女平等相待的地方,說不定自己都能參加科舉,總之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男人低聲下氣,從陳圓圓的信裏就可以看出,她在那裏過得很舒心,還交了很多新朋友,其中竟然還有當今太子,她千恩萬謝從欽差行轅回來後,就在糾結是不是要和好朋友李香君說出這樣天大的喜事,妹妹卞敏則認為暫時不要說得好,神兵女首領說了得保密,我們不能食言,可卞玉京不這麽想,那天和神兵聚會就是在媚香樓,李香君肯定和她一樣,也在猜測神兵贖身得可能性,與其讓好朋友胡思亂想,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給她個天大的定心丸,不負大家朋友一場,於是思來想去,第二天下午來到了媚香樓,理由還是討教音律,李香君這幾天的確在反複彈奏神兵的幾首歌曲,節奏明快音質優美的現代歌曲,一下子讓她仿佛聽到了之音,她試著在接待客人時彈奏幾曲,果然比之以前習慣的抑揚頓挫,更吸引客人,獲得了更多的叫好和賞錢,所以卞玉京的來訪,正是她需要的互相交流學習。
一見麵,兩人先是分別彈奏了幾曲,各自說著對現代音樂的感受和理解,又配合著互相彈奏,詞雖粗鄙,奈何音樂實在百聽不厭,無論怎麽比都是上乘之選,李香君有意今年中秋大會一鳴驚人,所以頻頻練習,隻是感覺卞姐姐好像心不在焉,紅光滿麵卻很敷衍,於是打趣道,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絕唱,怕分了心?或者已經看不上妹妹的琵琶?卞玉京毫不惱,鼓足勇氣,輕聲說道,那天的神兵真有意為姐妹贖身,李香君慕然停手,看著卞玉京,她已經不想這些玩笑話了,現在聽的分明,卞姐姐竟然說神兵不是逢場作戲的酒後胡言,而是真的要贖身,怎不叫她驚詫,“你見過神兵了?”李香君回頭望了望,見沒有外人,輕聲問道,卞玉京點點頭,“乃是神兵周提督大人親口說的,而且她是和你我一樣的女兒家”“真的?女大人?親口說的?”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李香君都完全不敢相信,卞玉京再次點點頭,掏出了陳圓圓的來信,李香君接過信函,一眼看出熟悉的字跡,她們姐妹經常在一起交流,自然認得各自的風格,自打陳圓圓被帶往京城,好長時間都沒有消息,想不到竟然許配給了神兵提督大人,成了顯赫的貴族夫人,更重要的是她們也有了魚躍龍門的機會,而且是做夢都想不到的機會,當下李香君百感交集,眼淚打轉,想到自己父母早亡賣與青樓,想到李貞麗待自己如親女兒悉心調教,想到光明的前景,想到自己是否能割舍下這裏的一切,一下子悲從中來,抱住卞玉京就嚎啕大哭,卞玉京也是淚眼模糊,不停安慰著比自己小兩歲的香君妹妹,同是天涯淪落人,個中酸楚自己知,卞玉京問道,我是下決心去找圓圓一起上學,妹妹你出來了準備去哪李香君抹了抹眼淚,說姐姐去哪我就去哪,我們姐妹生死不分離,卞玉京輕輕拍了拍李香君,也好,既然神兵待我姐妹有再造之恩,我已經和他們說了,做牛做馬也願意,我們不如離開南京,去找圓圓一起,她決不會虧待我們的。
兩個人抒發感情,心中坦然,卞玉京詳細說明了前天和妹妹卞敏拜見神兵的事,女神兵提督說中秋大會之後就會做,她把香君妹妹的身價寫了四十萬兩雲雲,李香君搖了搖頭,說既然神兵如此不惜重金為她們考慮,這贖金之事就不要讓神兵破費了,她自己能夠負擔得起,隻希望神兵不要看不起他們是淪落風塵的就可以,卞玉京破涕為笑,說道妹妹你的體己錢不用出,可以用來做做生意什麽的,神兵不讓她們自己靡費,他們有的是錢,一句話又把小美女感動得不要不要的,才見過一麵,就如此救苦救難傾力相助,對比那些文人君子的扭捏,真不知道說什麽好,和卞玉京的想法一樣,碰到這樣的主人,就是做牛做馬也絲毫無悔,況且從陳圓圓的境遇來看,隻有一片美好,全無半點髒汙,至於以前偶像般的東林君子,不好意思,你們隻能往後靠了。
秦淮河上一如既往在張羅著中秋盛會,沒有人知道馬上要發生驚天動地的事件,這次聚會選在顧橫波的眉樓舉辦,幾乎所有秦淮河有名的美女都會參加,詩詞書畫吟拉彈唱,將各顯本領,最終由參與的士子選出本年度花魁,以為金陵盛事,應天知府和各路官員士子基本都在,更不用說那些浪蕩勳貴子弟,絕對招蜂引蝶,招搖過市。二十多個現代人也在準備,每個人心中都想看看這古代人的過節風格,洪承疇本來估計自己欽差身份,不想去湊熱鬧,卻被杜勳一頓數落,神兵全體都去,人山人海,萬一有個閃失,你我都不好交代,這麽些天忙著賑災,該給自己放個假了,為皇上微服體察民情,也是臣子的本分,有神兵衛在前,我們在後,自然萬事無虞雲雲,說得洪承疇總算點頭,這幾天的公務繁忙,的確需要一個輕鬆環境來調節一下,正好中秋大家休沐,來南京不去秦淮河始終等於沒到一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秋風習習,皓月當空,現代人一身古代人摸樣,連周原大美女也男扮女裝,一路逛街,一路評頭論足,這裏還沒北京街道寬敞,隻是比較繁華,各種店鋪明顯比北京城多,小商販也多,當然衣不蔽體的窮人叫花子也很多,人為製造太平景象掩蓋不住末世敗落的蕭瑟。這是在經濟最發達的南京,別處可想而知,貧富懸殊,兩極分化嚴重,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旦國家財富集中在極少數人手中,絕大多數吃不飽穿不暖,就會產生革命,每個王朝都逃脫不了此種循環,隻有當權者日日醉生夢死,完全感覺不到是因為自己的貪婪,才導致民變頻發,最終葬送了大好河山,導致我們和歐洲列強的差距越拉越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