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隻好點點頭，說道：“雖然匈奴不相信我們能射殺他們的天鷹，但肯定猜到不是羌人所為，何不再想辦法挑釁他們一下？”
    “哦？”
    關毅問道：“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薑維似笑非笑道：“他們想知道天鷹如何被射殺的，我們偏不能如他們所願，不如就把天鷹的頭給割下來，讓他們好好去猜吧。”
    “好，伯約所言有理。”
    關毅笑道：“這也是對匈奴的一種羞辱，他們以能訓養天鷹為傲，若是看到兩隻天鷹的頭顱，定然會大怒，加鞭快馬來追殺，就會露出很多破綻。”
    此時的匈奴大帳內，一片死寂。
    雖然和羌人作戰以來，他們連戰連捷，眼看渡河就能全殲羌人，讓羌人成為他們的奴隸，占領羌人的土地。
    可一日之內，連續損失了兩隻天鷹，這讓他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天鷹不僅是他們行軍的向導，也是匈奴的圖騰，對他們有不同尋常的意義。
    他們更多的還是憤怒和疑惑，不過到了這一步，他們也不可能因為死了兩隻天鷹，就這麽止住進軍的腳步。
    現在匈奴全軍上下，都等著哈彥骨進軍的命令。
    “報告將軍，閻牧將軍醒了。”
    一個士兵前來匯報。
    哈彥骨站起身：“走，隨我去看看閻牧將軍。”
    其他匈奴將領都跟著哈彥骨走出去。
    哈彥骨來到閻牧的大帳，看到閻牧躺在床上，臉上毫無血色，擔憂地問道：“閻牧將軍，感覺如何了？”
    “多謝將軍掛念。”
    閻牧有氣無力地說道：“休息了一日，感覺好多了。”
    哈彥骨坐到閻牧床前，安慰道：“將軍損失兩隻天鷹，我替將軍感到惋惜。”
    “不過將軍放心，你的功勞不會磨滅的。”
    “等回去見到可汗，我定會將實情向可汗稟報，保證賠償將軍的損失。”
    閻牧苦笑道：“天鷹對我來說就是我的兒子，能為可汗獻出性命，那是天鷹的榮幸，這也是它們最好的歸宿了。”
    “將軍衷心可嘉，令人佩服啊。”
    哈彥骨說道：“我們不會讓天鷹白白犧牲，再過不久，我們就能消滅羌人。”
    “從今往後，我們要讓羌人世世代代成為我們的奴隸，將軍隻需安心休養，等本將軍勝利歸來的消息。”
    閻牧聞言，突然坐了起來：“我不用休息，我隻是氣血攻心罷了，並無大礙。”
    “雖然失去了天鷹，但我本人還是能夠繼續為可汗效力。”
    哈彥骨連忙說道：“將軍不必急於一時，日後我軍還要南下占領中原，將軍還有很多立功的機會。”
    “我等不了那麽久。”
    閻牧咬牙切齒地說道：“天鷹犧牲在此處，我必須要去看個明白，不然我心裏會永遠不能安寧。”
    “既然將軍馬上就打算渡河，不如讓我先去查看河對岸的情況。”..
    哈彥骨勸說道：“閻牧將軍，別看羌人一直戰敗，可他們有生力量並沒有被消滅，而且對岸是他們的土地，此行凶險，將軍親身前去，我放心不下啊。”
    “將軍不必擔憂。”
    閻牧說道：“天鷹死亡的地點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想必羌人的哨兵也不敢查探那麽遠，我隻需帶幾個人過河，很快就回來，不會有什麽危險。”
    “可是……”
    哈彥骨見閻牧態度堅決，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將軍你的身體，能堅持得住嗎？”
    “無大礙。”
    閻牧罷了罷手：“我在休息一兩個時辰就好，今夜就可以動身。”
    哈彥骨還是有些猶豫。
    閻牧又說道：“剛才大夫給我檢查過了，他說我的身體沒有大礙。”
    閻牧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哈彥骨也不好再勸，隻能說道：“好吧，既然將軍一定要親自去查看敵情，那我就派哈爾丹隨你一起去吧。”
    “謝將軍成全。”
    閻牧連忙道謝。
    哈爾丹是匈奴軍中除了哈彥骨之外最勇猛的將士。
    閻牧知道哈彥骨還是擔心他的身體。
    哈彥骨站起身：“既然將軍晚上要動身，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將軍好好休息。”
    回到帳內，哈彥骨看著眾人問道：“渡河的船隻都準備好了嗎？”
    下麵一個光頭漢子說道：“回將軍，都準備好了，隻等將軍下令，大軍就可以分批渡河了。”
    “好，齊太爾將軍做的很好。”
    哈彥骨滿意地說道：“你先去做好渡河準備，明日一早，我大軍就開始渡過涇河，繼續追殺這些懦弱的羌人。”
    “這一次，絕不能再讓羌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