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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南塗至這樣大方的承認，我突然就不知所措。
    該怎麽回答呢，她說的的確一點都沒錯，我任何地方都比不上她，也達不到讓他心服口服的地方。
    除了我的身家，我背後的宗氏，沒有哪一點是配得上凱爾特，甚至於這些，都不至於高攀他。
    我並不是在意我和他配不配，隻是就這樣被踐踏得沒有半點價值，始終都有些不服輸。
    南塗至的確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到這個位置，從哪個方麵來說，她都是出色的。
    在世人的眼裏，雖然是這樣的女人更加討人喜歡，可是偏偏像我這樣受到命運眷顧的，總搶在她們之前想盡所有好處。
    但我並不認為自己真的像她所說一樣，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毫無意義。
    單憑輕易的給別人下定義這一點，我想我至少是不輸於他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不一定非要像她那樣兢兢業業。
    “我不需要讓你滿意，南塗至，既然你把話說的這麽明白，我也不瞞你，看在你幫我爺爺的份上，好心提醒，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凱爾特是注定隻能和女爵在一起的人，如果你想成為他身邊一直存在不變的那個人，那我沒什麽好說的，但是如果你想要個結果。”
    “雖然我知道拒絕他的求婚，我沒什麽說話的餘地，但是我希望，你還是不要對凱爾特有那些不好的打算。”
    “你比我更早認識他，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好人，這些費盡心機算計的事，趁早不要讓他參與。”
    “看著他那麽單純的一個人，不要讓他成為你玩弄權術的墊腳石。”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話題突然就轉到他身上，明明是來為爺爺討個說法，卻偏偏轉移了話題。
    不過就算這樣，我也覺得應該談一談這些，看著實在是個很好的人，雖然我沒有任何義務去維護他的利益，但我覺得應該這樣做。
    雖然他在我生命裏出現的時間很短，到現在我們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戀人，但至少曾經某一個時刻，他是我唯一的依靠。
    就算是為了這個，我也不應該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置身事外。
    “想阻止我，不如管好你自己，如果一開始你不去招惹凱爾特，他也不會一路走來，欠了我這麽多人情，到現在無法置身之外。”
    “宗歡歆，事情已經走到這兒，沒有退路了，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我的獵物，當然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傷害凱爾特的。”
    “比起你，我更加懂得怎麽去和凱爾特相處，一天，一年，甚至一輩子，我都有信心陪在他身邊。”
    “我知道你為什麽來找我，不過絕對不是為了凱爾特，收起你那虛偽的聖母心吧，不過隻是順手之勞，你還想誰記掛著你的恩惠嗎？”
    南塗至完全不為我的話所動，甚至更加理直氣壯，依舊帶著責怪甚至不屑的語氣鄙夷。
    其實我早料到會這樣，不管我說什麽，南塗至永遠都是這個態度，其實在她心裏早就已經認定了，我是怎樣的人。
    對她還有用處時，或許會有些好臉色，但是既然已經物盡其用，也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價值，自然不用再忌憚任何人。
    我想我明白爺爺說的是什麽意思，南塗至的野心絕對不是尋常女人擁有的，甚至慕容言都比不上。
    那種淩厲而自信的目光，完全能把整個人給吞噬，或許我再跟她多對視一秒，就會被整個都猜測清楚。
    看來我今天來就是自取其辱，南塗至早就已經做好了破罐破摔的準備，甚至這樣毫無防備的告訴我事實。
    而我隻能和她對視，像所有被欺壓的人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敢怒不敢言的氣氛。
    並不是我怕了她，而是我知道，這種完全不給自己留後路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我沒有想要誰感謝我的意思，隻不過是你一直這樣看待別人罷了，把所有的事情都看成是交易。”
    “南塗至，總而言之，你有什麽手段都好，你想要得到什麽，宗家都可以配合你，但我隻希望，如果你真的對凱爾特有感情，就不要利用他。”
    “我知道，我在你眼裏就是個失敗者，經曆了那麽多事，感情始終都是孤身一人，但是隻有失敗過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始終都在乎對方是否對自己誠實，趁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跟凱爾特說清楚吧。”
    “在這個世界上有人愛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唱首孤單的一個人等了那麽久，我真的不希望他等到最後是這樣的結果。”
    “我知道你一向是最理性的人，但是在感情上，理性是沒有用的，感性會告訴你什麽才是真實，感情和利益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我也終於能夠麵不改色的，算是教訓了一回南塗至，上天是公平的，給了你什麽缺陷，就會在對立麵補足。
    所以南塗至即便那麽會耍手段，在感情上，始終還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新手。
    我看得出來，她對凱爾特的認真，但是也知道這樣做對他們兩個絕對沒有好處。
    就算是還了欠凱爾特的那些人情，今天我也還要多管閑事一回。
    南塗至的確比我對凱爾特更用心，亦或者更在乎他的感受，但是到現在，都始終認為自己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對的，這就是她最大的錯漏。
    “你以為我坐在這個位置，想要的會是任何人的感情？”南塗至突然冷淡下來，剛剛那副鬥氣的模樣蕩然無存。
    “你不就是最終想得到凱爾特嗎，得到他的人，他的心，不就是感情嗎？”我突然不明白她這話什麽意思。
    聽起來就跟凱爾特在我麵前說他這輩子除了我，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選一樣的悲哀。
    “我是不可能放下大法官職位的，總而言之，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有惡意，我這麽做，隻不過是想讓我和凱爾特，都能有最好的結果。”
    “其實有沒有你，我和凱爾特依舊會是最默契的，我隻不過是不想他再亂花費心思，宗歡歆，我不是你，不是眼裏隻有情和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