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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塗至好像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對所有事情都看破了的遁入佛門的人。
    可是這樣一來，她剛剛所承認的一切，對凱爾特的企圖又怎麽去解釋。
    她要的不是感情，也不是人，隻是那份默契？
    我皺著眉頭，滿臉疑惑的看著她，等著他進一步解釋，但南塗至卻隻是笑笑搖頭。
    “你不會明白的，隻有我才理解凱爾特，我才是最適合陪在他身邊的人，宗歡歆，有一點你需要明白。”
    “我雖然不齒於你往來，但是希望我們兩個能在凱爾特麵前保持依舊妥善的關係，你不是不想讓他為難嗎，既然這樣，我也體貼一回。”
    南塗至，究竟為什麽會有這樣令人厭惡的神色，好像我所說的一切理由都變成從她嘴裏衍生而來的。
    “這個不用你說，你最好記得今天跟我說過什麽，我最後再提醒你一遍，凱爾特是有自己的感情的，如果不想失去他，就不要做這一切。”
    我也沒心思再跟她談下去，反正不管說什麽，南塗至都始終隻是一個態度，又何必再浪費彼此的時間。
    最後瞪了她一眼，不服輸的拎包起身離開。
    但我沒想到一轉身，凱爾特就從身後的位置起身，攔住了我，所以他為什麽會在這兒？
    難道是南塗至的安排，可是這不應該啊，剛剛所說的一切，都不該是他應該聽到的。
    “凱爾特，你怎麽會在這？什麽時候來的？”我還是擔心剛剛所說的那些話，會對他造成傷害，自己反倒先慌亂起來。
    南塗至卻隻是微微皺眉，我這才發現凱爾特的眼色我之前都全然不同。
    所以，他是根本都不知道，一開始南塗至的想法，因為我的質問，終究還是知道了不願意知道的事情。
    無可奈何的，重新變成了三人的聚會，但是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樣，沉默，長久的沉默，我隻能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們兩個對視。
    凱爾特似乎在心裏憋了很多話，但是卻隻是用眼神質問南塗至，我完全看不出來他們兩個之間，究竟在搞什麽名堂。
    “凱爾特，其實你誤會了，剛剛我們在談的是其他人……”
    我剛想開口緩和一下氣氛，凱爾特直接抬手別過臉將我的話擋了回去。
    我從來不知道，他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麵，慍怒的，冷冰冰的模樣，看來是真的氣到了極點。
    “有些事不跟你來解釋，真正需要解釋的人我想應該準備足夠充分了。”
    凱爾特冰冷的眸子掃過桌麵，好像故意避開南塗至，但言語分明又是在暗示，現在這個時候該做解釋的是她。
    到現在已經不是我能掌控的事，我說過，凱爾特一定會很在意這些，即便是那麽多年的老朋友，卻還是被算計了。
    “我沒什麽好解釋的，凱爾特，你不信我，解釋又有什麽意思。”南塗至始終語氣平平，但和剛剛麵對我又是全然不同的狀態。
    我想如果凱爾特不知道這些事之前，或許的確是對她無條件信任，甚至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懷疑，但是始終事情是不一樣的。
    被最信任的人欺騙利用，才是最可怕，最難接受的是吧，就像當是唐薇所說的一切善意的謊言被戳破一樣。
    那種像天塌下來一樣的感覺，我到現在都始終忘不了，凱爾特雖然是男人，但是我始終沒看到他身邊有更加信任的人，我想她的難受不比我少。
    南塗至甚至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麽錯吧，就這樣輕易的傷害別人，還是這樣一副樂善好施的麵孔。
    在她的眼裏，所有人都是明碼標價的吧，就連感情也是。
    “信任，你的意思應該是在說，作為合作夥伴，我應該無條件信任你，對嗎？”
    凱爾特不屑的笑了，不屑的反問，那種質問怨怒的眼神，如同當時我看唐薇一模一樣。
    “難道不是嗎？”南塗至不可置否的攤手，“我們本來就是最親密無間的夥伴，自然應該無條件相信對方。”
    “你應該知道，不管是什麽生意，我都不會拿你凱爾特的利益交換，難道我做的這些還不夠你信任？”
    凱爾特無可奈何的低著頭，不斷的搖著，一聲聲無可奈何的歎息，看來已經陷入徹底的絕望。
    “凱爾特，別告訴我，你覺得我的這些言論有錯，你要知道，是這些幫助我一步步走到今天，還有你的那些外交。”
    “如果不是我在背後幫你打點，就算你回到英國又怎麽樣？始終都是一個不被重視的王子，我是那個永遠都有資格陪在你身邊的人！”
    南塗至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凱爾特情緒的變化，依舊馬不停蹄的為自己辯解。
    其實難道她就真的一點都不明白，凱爾特在意的根本就不是他得到了什麽，而是到這一刻，他才看清楚自己什麽都沒有。
    這兩個離他最近的女人，一個沒有愛，現在唯一陪在自己身邊的，卻隻有欺騙和利用，或許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讓他覺得悲哀了吧。
    “沒錯，在你眼裏，我們兩個的關係就是合作，所以南法官，我們是不是應該簽署一份合同，上麵寫著永遠不背叛對方。”
    “哦，不對，還要加上永遠配合對方，得到想要的，是這樣吧？”
    我聽得出來凱爾特這些都是氣話，他隻是不想承認自己曾經為獲得友誼，到頭來都隻是一場虛幻。
    在南塗至心裏，他們那麽多年的舊識，就是在彼此心裏一張無形的合同，而凱爾特，就是這份合同裏最值錢的東西。
    “你別這麽叫我，我還是你認識的那個南塗至，我早說過，讓你不要跟這個女人過多接觸。”
    “剛剛的那些廢話，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你又何必記在心裏，我，南塗至，現在是華夏的大法官。”
    “是可以帶著華夏整個政府隊伍都支持你，凱爾特王子在皇室立威的人，我還是比較喜歡你之前那個樣子。”
    “南法官，何必叫的這麽生疏，我為你所做的一切，一點都不比你給我帶來的利益少，這樣冷嘲熱諷的，凱爾特，別讓我看不起你。”
    還真是難得，南塗至居然聽得出凱爾特的情緒，不過顯然，他並不買賬。
    南塗至眼裏看來是完全沒有感情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