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意想不到的舊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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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陸驚訝了一下,“我們每人都能住單間啊?你這權力夠大的。”
目前養在實驗室的巢母們,可都沒有個個都住單間的待遇。
兩人說著齊齊的沉默了。
“欸?”江軒呆了呆。
鄭楊的真實心情,江軒無從得知。
但是江軒通過跟工蜂的聯係,敏銳的察覺到司陸的情緒絕對不止是表麵上的傷懷那麽簡單。
大概是看出了江軒的疑惑,鄭楊扭頭,隔著一層防護服,跟司陸對視一眼,向江軒解釋,“我們認識的。”
司陸扭頭看江軒。
其實現在的環境,除了解決私人需求時候比較麻煩,其他時候還算和諧。
主要是大家的精力都在江軒的意識世界裏訓練,消磨的差不多了,現實世界的需求度就不再那麽高了。
如果大家分了宿舍,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進入江軒的意識世界裏訓練了。
江軒眨巴著亮閃閃的大眼睛,“哇,真的能分開住嗎?實驗室不會不同意嗎?”
“安保是我來負責的嘛,多點巡邏範圍就行了,不影響的。”
鄭楊倒是沒想過他們會拒絕,不說別的,男女混居就挺不方便的,更何況集體宿舍也沒多大。
大堆人一起擠著,哪有自己一人一屋舒服。
江軒立即驚喜的拍手,“能住單間可太好了,總算不用大家互相影響了。”
司陸當即跟鄭楊堆起笑臉,“那就太謝謝你了。”
發現司陸還要谘詢江軒的意見,鄭楊心情有些複雜。
可他本就知道巢母對工蜂的控製力。
甚至在此之前,因為林澈以及實驗室對工蜂的態度,他都不把工蜂當獨立的人。
江軒一個勁兒的給自己工蜂申請庇護,鄭楊還都覺得別扭。
直到,他遇到了曾經的相熟之人。
偶然通過監控認出了司陸之後,鄭楊還遲疑了一段時間才來親自相認。
他怕他見到的,是一個頂著曾經好友皮的行屍走肉。
眼睜睜的看著好友死去,已經在他心上狠狠劃了一道。
如果再看到好友的屍體,被作為工具一樣,作為巢母的工蜂被利用,鄭楊真的無法接受。
他寧願親手將好友埋葬,也不願意看到好友的屍體再以這種方式續存。
可是開口不到三句,鄭楊就愕然發現,麵前這個,確確實實的是曾經的好友。
並不是所謂巢母的精神力分身,也不是新生的喪屍意誌。
具有好友曾經全部記憶的司陸,行事、語氣都跟曾經一模一樣。除了沒有呼吸,沒有了生命體征,鄭楊想不到哪裏還跟曾經好友不同。
親昵感一下子就上來了,所有的意外,都在好友死而複生的衝擊中,被暫且拋到了腦後。
鄭楊對自己之前的遲疑心生愧疚,早知道這就是好友本人,他何必再讓他吃那麽多苦頭。
不過這也沒關係,認回了好友就是好事,今後總歸還有補償他的地方。
這麽想著,鄭楊心情才又好了起來。
江軒將鄭楊細微的心情變化都看在了眼裏,送走了這位全副武裝的人類大佬之後,她立即把所有小夥伴都拉進了自己的意識投影裏。
說小話,當然要用私聊頻道了。
“司陸,這人跟你是不是還有別的隱情?”江軒開門見山的問。
司陸苦笑,“非要的話,其實是有點。”
喬景舟追問,“說清楚點,為什麽是非要說的話?”
“我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說起來,我們之間還挺複雜的。”司陸抓頭。
“那就從頭說!”江軒說。
“主要要聽你跟鄭楊是咋回事。”喬景舟附和。
司陸左右看了看,一唱一和的江軒,再看看後頭一群安靜吃瓜的小夥伴。
“那行吧,從頭說就是——
我跟鄭楊是鄰居,末世之後,我們小區是重災區,各自在家裏困了一個月,自來水斷了之後,我們才試著組團離開小區。
離開途中不是很順利……”
司陸說他們倆人關係複雜,那還真是有點複雜。
鄭楊跟司陸原本是同樓的鄰居,高中就是同校,鄭楊沒啥朋友,司陸是唯一肯跟他玩的。
後來上了大學,兩人天各一方,關係也漸漸變淡。
重新親昵起來是因為末世後,兩個人都被困在了樓裏。
司陸快被自己變成喪屍的父親咬死時候,鄭楊出手救了司陸。
變相等於司陸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鄭楊敲碎了腦袋。
就這樣,鄭楊竟然還能許諾下,一行八個人,人人都住單間的承諾,著實把司陸給驚到了。
“也還行吧。”鄭楊風輕雲淡,“我負責實驗室片區的所有安保工作,這點權力還是有的。”
司陸捶了鄭楊一拳頭,“行啊你,混的真不錯啊。”
而江軒的價值主要體現在她巢母的特質上。
沒有巢母特性的喪屍,基本就跟死人待遇差不多,司陸他們幾個剛來時候,可是堆起住籠子的。
後來江軒三申五令的提及了工蜂的重要性,司陸他們才有幸來住江軒的屋兒,不用跟臭氣熏天的真喪屍們混居。
現在換了這個集體宿舍,雖然看起來像極了停屍房,可好在空間比之前的單間大多了。
種種條件都說明了,實驗室的資源也是很有限的,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司陸他們還是比較清楚自己的處境,他們還能活著留在這裏,都是靠著江軒的研究價值。
鄭楊跟司陸親昵的碰了下肩膀,“才知道你也在這裏,我回頭給人說說,給你們所有人都換個大點的單間。”
鄭楊捂著胸口搖頭,“你就取笑我吧。”
他頓了下接著說,“那我回頭跟實驗室的嚴博士說一聲,就能給你們換地兒住了。”
算是死在末世比較初期的時候。
司陸也露出懷念又哀傷的神情來,“我跟楊子是鄰居,末世降臨的時候,多虧他救我好多次,我才能活下來。”
跟司陸?!
說起來,好像司陸確實說過自己也曾經為建造新城市出過力,不過在新城市外牆建起之前,就犧牲了。
“說什麽呢?你不也救過我?咱們一個樓裏的往外逃,最後逃出來的,就咱們兩個。”
鄭楊說著也露出了傷感的神情,“大家都死了,就剩下咱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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