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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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兩年江湖上又重現了血楓教,血楓教被江湖上的人成為邪教,傳言血楓教人人修煉魔功武功高強,教徒濫殺無辜手段殘忍。他們向來行蹤不定、行事詭異。如今在江湖重現,必定又會引起一場殺戮。大家對它恨之骨如,談起又忌憚不已。十七年前,血楓教為奪取藍魄珠在江湖大肆濫殺,三年內滅了三十六個大小門派,後來武林推舉玉華派為首成立共除血楓教正派武林聯盟,加上雪蘭穀逍遙散人的幫助,以玉華派四君子為代表,經過兩年時間終於打敗血楓教,並且重傷血楓教教主夜天,從那以後血楓教便銷聲匿跡。如今血楓教重現江湖,意圖不明,尤其是今年更是在江湖大肆行動,似在搜尋什麽,難道是藍魄珠,隨著血楓教越來越明顯的行動,江湖上人人自危。
雪蘭穀裏常年花開樹茂,大自然鬼斧神工,把這裏精雕細琢,景色如畫,鳥獸飛禽在穀中和諧共處,這裏宛如世外桃源。穀中有一處溪流,溪水清澈見底,緩緩流向一處瀑布,瀑布如一塊紗巾覆蓋在高約五六米的斷石上慢慢瀉下了,在陽光下瀑布上出現一道彩虹。不遠處坐著一個白衣男子正在撫琴,琴音清亮悠然回響在山穀裏與周圍景物融合在一起,叫人仿佛置身仙境。
男子白皙且骨節分明手彈奏著古琴,偶爾有瀑布濺起的水珠落在他手背上,旁邊飛來一隻藍黃羽毛相間的靈鳥悠閑自在落在他肩膀上,似乎聽得懂琴聲陶醉其中。男子一曲彈奏完畢,微微轉頭,那靈鳥便飛起來落在放著古琴的石板上。
那男子伸出手掌,靈鳥便飛到他手心裏,男子從靈鳥的腿上拿下一張紙條,打開看了一下便收琴起身離開了,那靈鳥來來回回飛在他身邊跟著他一起向穀中去。
雪蘭穀中有幾排竹屋,其中一間竹屋外有一個籬笆院,裏麵種了許多蔬菜,一個人帶著草帽正在彎著腰施肥。
白衣男子走過來,
“師傅找徒兒來不知有何事?”白衣男子恭敬的問。
“嗯,來了,先過來澆肥。”
那人頭也沒抬隨口說道。
白衣男子便回到自己屋裏換了一件短衣,然後走到菜園子裏一起施肥。兩人幹完活後,年紀大點兒的人洗漱後坐在院裏的石凳上慢慢喝著茶,不一會白衣男子也過來了。
“塵兒,兩年沒有出穀了吧!”
“是,不知師傅叫徒兒來可是有事出穀去辦?”
“不錯,玉華派掌門來信,近兩年血楓教在江湖大肆搜尋藍魄珠,我準備讓你出穀查看一下。”
“藍魄珠不是?”
“此行你隻需查看一下情況,不要聲張。我有預感事情沒那麽簡單。”
“徒兒知道了。”
“辦完事早點回來,保護好自己。”
“徒兒明白。回穀時給師傅帶一品樓的糕點。”
“好徒兒,甚合我意!”逍遙散人愉快的笑起來。
這人便是江湖上人人敬佩的逍遙散人,逍遙散人常年在雪蘭穀中,許多人以為他是一個頭發花白年過花甲的隱士高人。實際上,逍遙散人是一個頭發烏黑的中年男子,比他實際年齡看上去年輕不少,外表看上去很普通,尤其是種菜幹活的時候就像一個普通的農民,最大的愛好是吃一品樓的糕點,最得意事是練就一身武功,在江湖上能排到前三,最重要的事是守護藍魄珠,最在乎的人是徒弟烏煜塵。
烏煜塵是他唯一的傳人,將來繼承他的使命守護藍魄珠。相傳藍魄珠具有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習武之人擁有它能練就最高的武功。逍遙散人守護藍魄珠,並不是想練就至高武功,隻是一份使命!當年血楓教為奪取藍魄珠在江湖濫殺無辜,後來玉華派掌門和自己合力重傷血楓教教主夜天。為了防止血楓教再次奪取藍魄珠就對外聲稱藍魄珠已毀,實際上藍魄珠被他帶回穀中守護,隻因為藍魄珠無法銷毀。至於它到底有是不是如江湖傳言能起死回生,能練就至高武功,逍遙散人到現在也不知道。
但是當年血楓教夜天確實對他勢在必得!此次,血楓教又在江湖上出現,他總覺得不隻是藍魄珠那麽簡單。
烏煜塵是自己唯一的傳人,是個練武奇才,年紀輕輕已經屬高手行列,按這個年紀來說,他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將來武功造詣必然不淺,對這個徒弟他很是自豪。隻是這個徒弟大概是常年待在穀中,不愛說話,但是心中有他知道徒弟有自己的處世理念,心存善惡,更重要的是孝順自己。
烏煜塵帶著他的碧凡劍出穀了,一身白衣,臨風而立,眉目清俊,清風吹來,衣袂飄逸如風,麵目俊美非常,隻是給人感覺冷淡疏遠,不似平易近人,倒也配合他如仙的氣質。那隻藍黃靈鳥歡快的飛在他身旁,落在他的肩膀上,烏煜塵轉頭看向靈鳥,靈鳥靈性十足也轉著小腦袋看著烏煜塵,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最後烏煜塵不理他,大概意思是說“你要跟便隨你吧。”於是有人便看到一個俊美公子身邊總是跟著一隻好看的鳥。
烏煜塵出穀一年一直跟著血楓教的蹤跡,看到血楓教傷人必要時會出手製止,血楓教的人對他恨之入骨,但是烏煜塵武功高強也不能把他怎樣。漸漸地江湖就傳開,一位白衣公子武功高強,多次出手製止血楓教,後來知道他是逍遙散人的傳人,江湖人更是敬重,尤其相傳他還長得俊美非常,江湖人便稱他“無塵公子”,一時成為江湖上許多姑娘們愛慕的郎君。而烏煜塵並不關心這心,他出手救人隻是出於本心。
兩年來,秋素溪守在陳家村自己小院裏,兩年的等待讓她成熟起來,十九歲的她已經是個大姑娘身段姣好,麵容說不上沉魚落雁,算得上溫婉如玉,氣質淡雅柔和,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在村裏絕對算得上好看的姑娘,隻是怪讓人心疼的。這些年一個人獨自生活,把自己和家照顧的很好,執著的等著弟弟回來。大家夥心裏明白,兩年來毫無音信怕是回不來了,有人就勸她還是找個好人家嫁了吧,也好有個依靠。
陳阿大這些年一直等著秋素溪,但是從不漏出一點強迫的意思,默默地陪著秋素溪,偷偷幫著秋素溪。陳阿大畢竟年紀不小了,他娘心裏有些著急就像讓陳阿大主動些早點把秋素溪娶回家。但是陳阿大心裏明白,秋素溪看起來溫柔,實際上執著的很,隻要她自己心裏不願意,別人怎麽說怎麽勸沒有用。而且陳阿大心疼憐惜秋素溪,說話做事從來不逾矩,默默守護著。他喜歡秋素溪,做夢都想娶她啊!可是,他一直克製著自己,他不想給她造成負擔,她已經很不容易了,隻要她高興快樂就好!雖然,她一直是溫和微笑的,但是陳阿大知道秋素溪心裏是苦澀的。
秋素溪今天和陳阿大去鎮上,她刺繡手藝好,便將自己繡的絲巾拿到鎮上的繡莊賣,鎮上最大的一家繡莊非常欣賞她的繡品,便請秋素溪繡一些絲巾手帕,秋素溪不像其他繡娘在繡莊裏做活,因為她必須守在家裏,於是繡莊老板答應她可以拿回家做,按約定日子交成品就好。秋素溪和這家繡莊已經合作一年了,繡莊老板是個中年婦女,是個女強人能說會道為人熱情爽快,獨自撐起這家繡莊,對秋素溪的繡品讚不絕口,也非常喜歡秋素溪。
陳阿大駕著大馬車把秋素溪送如梅繡莊門前。
秋素溪下了馬車,對著陳阿大溫柔說道:“阿大哥,我去把繡品送進去,你去忙吧,我就在繡莊等你。”
“好,置辦完東西我來接你。”陳阿大爽朗的說。
秋素溪把手裏的一個竹筒遞給陳阿大說:“這是酸梅汁,忙熱了正好解渴”。
陳阿大憨笑著接過來,衝著秋素溪高興的說,
“謝謝小溪,辦完事我來接你”!
秋素溪拿著包袱進了繡莊,人未到聲先到,便聽到梅姨的笑聲,“我還算著日子,估計你要來,哎呦,果然就看到門口一對小情侶!”
“梅姨又說笑話!”秋素溪聽梅姨拿自己和阿大哥開玩笑不禁也笑著回應,和梅姨接觸久了,知道梅姨沒什麽壞心思,對自己也很照顧,常常拿她和阿大哥開玩笑也見怪不怪了。
梅姨走過來拉著秋素溪的手走到裏間坐下,看著秋素溪有些嗔怪道,
“你這丫頭,不是來交貨便不來看我,平日裏就在家窩著,要老在家裏嗎!”
“梅姨這裏不是有很多姐姐陪伴嗎。”秋素溪是指繡莊裏的繡娘們。
“可我就想你陪我聊天,素溪這幾日你便住我這陪陪我。”梅姨拉著秋素溪的手說。
“梅姨,你知道的我得回家,不能沒人守著。”秋素溪有個習慣不管出來多晚絕不在外過夜必須回家,她心裏總想著,沒準哪天秋佩遙回家了,所以她必須在家守著!
“你這丫頭就是死心眼,固執得很!”
梅姨知道秋素溪的事,看到這個堅強的姑娘又欣賞又心疼她。起初看到她的繡品,對她的手藝稱讚不已,技藝沒得挑,重要的是她喜歡秋素溪繡品裏的意境,每一個花樣仿佛注入靈魂一樣。秋素溪的人更是讓她喜愛,她就欣賞秋佩遙骨子裏那種淡然溫和又堅強獨立的品性。
梅姨看秋素溪微笑不語,揶揄說道,
“其實看來看去,陳阿大小夥子真不錯,這些年對你也是十成十的好,你也該為自己考慮了,不如我做煤,給你們撮合撮合,也是一段好姻緣!”
秋素溪莞爾笑道,
“梅姨現在難不成除了繡莊還做起媒人的生意?”
梅姨瞪了秋素溪一眼道,
“你這丫頭別打岔,難道你看不上他,雖然隻是一個村小子,哎!其實以前梅姨也覺得他配不上你,但是陳阿大這人確實不錯,對你真是掏心窩的好,把我是感動了。梅姨活了大把年紀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世家公子出身是好,難保一心一意,那樣的公子們談起感情實在比不上樸實的莊稼人真心長情,有時候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幸福。”
說完梅姨感慨不已,似乎是想到什麽有感而發。
“梅姨,我知道您是關心我希望我有個好歸宿,隻是遙遙至今沒有音訊心裏實在難安,無心談婚論嫁。況且,我一直把阿大哥當做自己的哥哥。”秋素溪認真的說。
“你便一直這樣等下去!”
“嗯。這樣很好。”
秋素溪眼神堅定。
梅姨看著秋素溪歎氣,心裏多有不忍和憐愛。這個固執的傻姑娘!
大概是緣份未到,終會出現一個人讓你不顧一切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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